第3章 80岁，正是拼的年纪
你进了太清宗不就知道了？”
“哦，也对。”
白云溪一点头，下一秒己经顺势带着小鱼儿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山门。
小鱼儿整个人被拎得几乎看不见脖子了，她仰起头看向白云溪，弱弱地问：“我们就这样插队，没问题吗？”
白云溪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你自个儿去排队试试？”
小鱼儿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那还是算了吧。”
踏上那布满青苔的石阶，一步步往上走，等到尽头时，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宽阔的广场映入眼帘。
不少人己经在那儿排起了长队，旁边还有穿着道袍的小童子来回巡视，维持秩序。
“排到了就往前走，别耽误时辰！”
“下一个，到你了。”
“骨龄三十八，火木土三灵根，炼气初期，下一个。”
白云溪站在队伍末尾，听着前面一声接一声的报号，每喊一次，队伍便缓缓向前挪动一步。
一路听下来，还真是应了小鱼儿的话——好苗子没几个。
别说天才了，连像样的灵根都少见，甚至还有一位特别的人：“骨龄八十，水灵根，炼气中期，下一个。”
这句话一出，队伍当场一顿，仿佛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神，还是后头的人催促着，才有人缓过劲来。
“夺……夺少？
八十？！”
“我去，八十岁也能修仙？”
“嘶……不过仔细想想，修仙界里八十岁还真不算啥高龄吧。”
“就是，大惊小怪，八十岁，正是拼的年纪！”
白云溪从队伍里探出脑袋往前张望，只见一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老奶奶正慢悠悠地从检测台走出去。
不用说，刚刚那句“骨龄八十”的主角应该就是她了。
难怪大家这么震惊。
八十岁，若没有灵根，那可真是棺材板都快钉上钉子的年纪。
可要是真有灵根，怎么拖到现在才来参加修仙大会？
这位老太太只留下一个佝偻却坚定的背影，至于旁人的议论，她似乎压根没打算搭理。
风轻云淡，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很快就到了小鱼儿了，她兴奋得手心冒汗，把那枚昆仑令小心翼翼地递了上去。
管事接过令牌，翻来覆去地检查，眉头皱得能夹苍蝇。
小鱼儿心里七上八下，紧张感一下子压过了刚才的激动，像被人往头上浇了一盆冰水。
要真被发现用的是假昆仑令，丢脸倒是小事，万一被仙家罚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搞不好连小命都要交代在这儿。
她正胡思乱想着，那边管事终于点了点头，示意她通过。
小鱼儿心头一松，她悄悄朝白云溪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蹦蹦跳跳地走向检测台。
路过管事身边时，她耳朵一抖，听见他低声嘀咕：“这版的昆仑令……怕不是都有几百年了吧？
怎么还有人拿得出来？”
小鱼儿赶紧装作没听见，脚底抹油，飞快跑上了检测台。
白光瞬间将她团团围住，旁边的道长扯着嗓子喊：“骨龄十三，木水双灵根，未引气入体——下一个！”
小鱼儿走下台子，几步走到一旁等着白云溪测灵根。
没一会儿，白云溪也慢悠悠地上来了。
白云溪站上检测台，白光扫了一遍又一遍，速度比前面的慢了整整三倍。
后面的排队群众开始骚动起来，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还不完啊？
能不能快点！”
足足确认了三次，那负责喊号的道长才缓缓开口：“骨龄十九，冰火双灵根，未引气入体。”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果不其然，一听到“冰”这个字，所有人齐刷刷转头看向正在台上慢慢往下走的白云溪，仿佛她是从什么远古秘境里爬出来的稀有品种。
“冰灵根？
我没听错吧？
不是说灵根只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吗？”
“是啊，我也这么以为，但据说还有几种极为罕见的变异灵根。”
“对对对，我听说过！
上次出现冰灵根，还是几百年前太清宗那个天才弟子，叫啥来着……哎你记得不？”
人群议论纷纷，而当事人却一脸淡定，像是在听别人讲八卦一样。
她掏了掏耳朵，转头对还在发愣的小鱼儿说道：“我们走吧。”
小鱼儿这才回过神来，眨眨眼，“啊？
哦……好。”
路上，小鱼儿终究没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冰灵根是什么呀？”
白云溪淡淡一笑，“你水灵根能出水，那我就能出冰咯。”
“哦哦。”
小鱼儿应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理解了，但也没完全理解。
两人脚程飞快，不多时就追上了刚刚那个足有八十高龄的老奶奶。
她正靠在路边喘气，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
小鱼儿热情地走上前，笑眯眯地说：“奶奶，我们一道走吧，我扶着你！”
老奶奶眯着眼睛凑近了些，一脸疑惑：“啊？
你说啥？”
小鱼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刚刚不是奶奶潇洒，是奶奶耳朵不好使。
她又试着大声喊了几句，老奶奶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把头往前伸，像是要把耳朵送到她嘴边。
小鱼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求助似的看向白云溪。
她总觉得，这人一定有办法。
果不其然，白云溪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们一道走吧，我背你。”
老奶奶一听，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脸上露出笑容。
“好好好，多谢了，好孩子。”
白云溪蹲下身，动作轻巧地将老奶奶背了起来。
“为啥你说她就听得一清二楚，我说了半天她连个回应都没有？”
小鱼儿忍不住问道。
“那我考考你，修仙第一重要的是什么？”
白云溪一边走一边反问。
“灵根！”
小鱼儿脱口而出。
“对，那第二重要的是什么？”
小鱼儿想了想，挠了挠头，最后只能摇头：“不知道。”
“是神识。”
白云溪语气平稳，“神识就是修士意识外放的能力，这东西跟灵力没关系，纯粹拼的是精神力。
很多时候两个修士修为差不多，胜负就看谁的神识更强。”
小鱼儿听得两眼放光，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哇！
那我是不是也有神识？”
白云溪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都还没引气入体呢，就算有，也顶多算个芝麻绿豆大的小点点。”
“啊？
那你为什么就有？”
小鱼儿不服气地瞪大眼睛。
“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