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陶白便到了国都,回到自己的住所里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陶白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时一个身影边吃着东西边走了进来,那人就是陶白的弟弟陶西。
“哥,你可算回来了。”陶西欣喜若狂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陶白转过身子问陶西道。
陶西一听这话顿时没好气地说道:“妈妈一大早就和我说今天你要回来,把爸爸和舅舅他们都叫来了,说今天晚上咱们一家和舅舅他们一家聚在一起吃个饭,还向爸爸提议给我们三个出了策论,让我们今天吃饭的时候写好拿给爸爸看。”
“我们?”陶白有些疑惑。
“对呀,哥,求你了,帮我写一下呗。”陶西接着说道。
“行。”陶白答应了下来
“哥,就知道你最好了,爱死你了。”陶西做了个飞吻的动作便小跑着出去了。
陶西走后,陶白也没有了再整理东西的心情便准备为陶西撰写策论。
刚开始写的时候文字观赏度还算高,用词不合适还顺着圆了圆之后写着写着不禁写上了头,手速也逐渐快了字迹也略显模糊,感觉用词不合适便直接划掉按照自己的理想思路去重新撰写,写完之后自己来回看了两遍,觉得可以之后再字迹工整地重新誊抄到新的纸上。
陶白誊抄完后拿起好好欣赏了一番,自己也觉得写的不错不禁对着写好的策论笑着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看时间觉得也不早了,开始找自己晚上参加宴会要穿的衣服。一切都准备完毕后便接着收拾起还没有收拾完的东西来。
收拾了一会之后宗莞走了进来,向陶白招呼了一声。
陶白见到宗莞过来之后忙向宗莞问好。宗莞轻声地应了下来。
“今天晚上我们要和舅舅他们一起吃饭,这不是你回来了吗,咱们庆祝庆祝。爸爸给你们仨出了个策论待会吃饭的时候爸爸要看,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写写吧。”宗莞说完之后带着一丝冒昧地意味笑道:“今天忙没时间给你说刚腾出空来,我先去准备晚上聚餐的事情了啊。”
陶白笑着点了点头礼貌地告别了宗莞,跟着宗莞慢慢走出自己的房间,接着用目光一直送别着直到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晚上,大家陆续来到王宫准备宴会的房间中,这场宴会是因为陶白回国而举办,因此陶白早早地来到了会场然后在餐桌边缘坐着。
接着宴会便陆陆续续地开始上人,来参加宴会的众人似是不知道今天这场宴会是为欢迎陶白回国而举办,进来之后并没怎么注意陶白。
宗方从仆人拉开的门内一边走进一边扫视,扫视一圈之后看到陶西坐在桌旁低着头正打着游戏便大步地走了过去在陶西旁边落下坐来与他打了个招呼。
陶西边打着游戏边简单地回应了一下,正打着的那局结束之后陶西放下了手机与宗方笑着攀谈起来聊着一些有趣的事。
陶白静静地看着二人,过程中不时看看时间总感觉这时间过的太慢了。
接着又有人走了进来,陶白听见动静便将目光移了过去,原来是宗淑,陶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将眼神移了回来。
陶白向门边看的眼神被宗淑注意到了,还险些对视上。宗淑笑了笑,看了看四周,见弟弟宗方正与陶西攀谈的不亦乐乎后向着陶白走了过去。
“欢迎回家,今天这场宴会可是为你而办的,开心一点,好好吃一顿。”宗淑走到陶白旁边向陶白说道。
宗淑一向自己靠近陶白就闻到了很浓的香水味,***的自己都有点想打喷嚏,但清楚这样不太礼貌强行忍住了。
陶白听到宗淑向自己问好后转头看了看宗淑,竟发觉宗淑相较于平常好看了不止一点半点,一时没忍住便多看了两眼又担心自己会失态赶忙回道:“谢谢,你们是客人,也不用客气。”
宗淑听后笑着继续说道:“可算是回来了,在弥顿帝国待了那么久吃的住的方方面面肯定是不大习惯,正好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可以好好尝一尝家乡菜。”
陶白也笑着礼貌回复了宗淑,和宗淑攀谈了几句。
“那我就过去了。”宗淑指了指自己弟弟宗方旁边的座位。
“好好好,用餐愉快。”陶白说道。
陶白说完后宗淑便从陶白身边离开去往宗方旁边坐下。
陶白看着宗淑向自己远去的背影笑容顿时消失不见转而沮丧了起来。
紧接着也有几人进来宴会,每上一个人陶白的尴尬便多了一分,感觉这里的空气都快要被抽空了似的,压抑的自己全然没有一丝精气并真心希望赶紧结束。
没过一会,陶伊推开门走了进来,餐桌两边的众人迅速站了起来。
“都坐下吧,别那么客气。”陶伊云淡风轻地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听后便坐了下来。
“都来齐了吧。”陶伊问道。
宗莞有些不悦,轻声向陶伊说道:“老三没来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这小孩。”陶伊有些无奈:“别又去整什么幺蛾子啊。”发了发牢骚后便宣布开始宴会。
“陶白陶西把你们写的策论拿给爸爸看看。”宗莞笑着说道。
陶西不情愿地拿了上去递到陶伊手中然后走回座位。
陶伊见陶西递了过来便拿起看了看,刚看没两眼嘴角便止不住地上扬了起来,越看越认真,越看越高兴。
“嚯!”陶伊看完将策论放在了餐桌上笑着对陶西说道:“这是你写的吗,别是上哪抄来的。”
陶西顿时就不高兴了:“那当然是我写的了。”
宗莞见写策论得到了陶伊的肯定也笑着维护起陶西来:“怎么,你的儿子你还不相信啊。”说着走到陶西身旁用双手架着陶西的脸亲了一口。
陶白见状不自觉地心酸了起来,咬了咬嘴唇低下头看着餐桌下方,那一刻他感觉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一阵夸奖过后宗莞接着道:“陶白,你写的也给爸爸看看啊。”
陶白一愣,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陶伊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你没写吗?”陶伊问道。
陶白点了点头。
“为什么没写啊。”陶伊追问道。
“我没…什么…太大的想法。”陶白紧张地回道。
陶伊的火唰一下子就起来了:“你长这么大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吗?”
陶白极力地低沉着头不敢看陶伊的脸,他怕看到陶伊对自己失望的样子。
“哎呀,好了好了,陶白才刚回来发什么脾气呀,孩子还小,以后慢慢地就好了。”宗莞说着赶忙走到陶伊身边摸着陶伊的背安慰道。
陶伊拿起筷子夹了夹盘子里的菜放进嘴里用力咀嚼着,边咀嚼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陶白。
过了一会也许是心情稍微平复了便转而和宗望聊起国情来。宗莞见陶伊情绪平复了一些便回到座位上,大家开始用起餐来。
就在大家用着餐的时候,仆人推开门走进来道:“陛下,三王子因嫖娼被抓了,警局局长现在带着三王子正在外面,您看……”
“嫖娼,那种女的多脏啊,怎么能接受得了的…”宗淑听后直接一脸嫌弃地说道。
宗望打了个激灵赶紧瞪了宗淑一眼。
宗淑看到宗望的眼神后抱歉似的笑了笑而后闭上了嘴巴。
“没出息的东西,让他们进来。”陶伊狰着脸说道。
不一会儿,警局局长便弯着腰走了进来道:“陛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本想妥善处理,但当时去现场的时候那里围了好几圈的人,还有人在开直播录像,为了不引起非议才只好先将陶安王子带走,现在才将王子送回,实在抱歉。”警局局长说道。
“没什么好道歉的,你公事公办没什么问题,回去吧,这里我处理就行了。”陶伊向警局局长说道。
警局局长听陶伊说完便赶忙退了下去。
陶伊见警局局长已经离开直接站起身想要去教育教育陶安。
陶安一见陶伊站起身来立马跑到宗莞身后,在坐的众人见状赶忙站起身来好说歹说地劝着陶伊。
陶伊见今天情况特殊不好轻易发脾气便也打算大事化小,抬起手指着陶安没好气地说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宗莞边劝边给陶安安排位置坐下。
好不容易在一起聚一次餐却不断地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参会众人都不免有些尴尬以至于不知所措了起来,饭菜吃的都没有味了,气氛也不是太和谐。
宗望参加完宴会也并未打算久留,找了找借口打算赶紧离开。
陶伊宗莞也因为今天发生的事给搅的没了心情便礼貌送别宗望。
陶西料想到接下来可能不会有好事发生一听宗望他们要走立马跑到宗莞身边说道:“妈妈,我想去舅舅家玩几天。”
陶西想去自己家玩宗望也不好意思拒绝,便笑着表示欢迎。
宗莞也因为陶西写的策论让陶伊欣喜不已对陶西更是有求必应笑着叮嘱了一番同意让陶西去宗望家玩几天。
陶西和宗望他们走后,陶伊看着陶白陶安越来越上火,狠狠地骂了一顿,最后摇了摇头向门外慢步离去,宗莞赶忙来到陶伊旁边扶着陶伊走了出去。
陶安见陶伊走了,翻了个白眼拉开门将门狠狠一甩走了出去,门关上时碰撞的声音连正在里面服侍的仆人都不禁受起惊吓来。
陶白见陶安也走了,看了看四周心中不禁五味杂陈,接着走了出去来到一处寂静无人的走廊坐下仰头看着天空思绪万千。
陶安被骂了心里很不爽,才刚出来就吩咐仆人开车送自己去酒吧散心。
陶安一路上不停的骂骂咧咧,对着给自己开车的仆人吐槽个不停:“我嫖个娼怎么了,是多严重的事吗?我没吸毒都算对得起他了。”
仆人在前面开着车,陶西坐在后面和宗方他们聊着天。而宗望则坐在副驾驶看着有关弥顿的时报。
“诶,陶西,那个策论真是你写的吗?”宗方问陶西道。
“谁想写那玩意,让我哥帮我写的,应付我爸而已,我爸妈也真是的,一天天总整那些无用功。”陶西回道。
宗方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嘛,这也不是你水平啊。
宗淑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不禁为陶白叹起了气来。
宗淑刚刚在国内结束完学业,其年龄也到了该婚嫁的阶段,因为宗家在帕希无可比拟的权势和地位也使得很多名门望族每每见到宗望也是不自觉地推荐起家族中的才俊来,宗望也明白女大不中留的道理便也不时在宗淑面前提起。
今天宗望将宗淑叫了出来,向宗淑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宗淑一听原来是有关婚嫁方面的事,也有些兴趣便坐着和宗望聊了起来。
“帕希那些名门望族的家族子弟中有看上眼的吗?”宗望问宗淑道。
“没有。”宗淑回道。
“一个都没有吗,我见和你搭讪的并不少啊。”
宗淑听后一脸嫌弃地回道:“他们?你以为他们就只搭讪我一个啊,而且还有好多瘾君子,你不会想让我嫁给他们吧?”
宗望见宗淑这表情不觉笑了笑接着说:“那总不可能全国的大家族都是这种货色吧?”
“倒也不是,但我和他们又不熟,接触也不多。”宗淑回道。
“你可以多和他们交流交流啊。”宗望接着说道。
“凭什么要我主动去和他们多交流交流啊,聊不到一块去就拉倒呗,搞的就好像我没人要了似的。”宗淑吐槽道。
其实这也怪不得宗淑,其他国内大家族培养的继承人中其实优秀的也不少,但宗家在国内的势力太过强大,才使得少年才俊心生忌惮。
一方面自己家族的势力虽说没有宗家那么强大,但是也排的上号,自己在家族中的位置也很稳,没有必要非要娶宗家女子来保障家族的势力以及巩固自己的地位。
另一方面他们从小就被当作家族的继承人去培养,家族中的所有人对其都比较重视,从小存在感就非常高,年纪又比较小也免不了年轻气盛。若是娶宗家女子,宗家势力那么大,自己和宗家女子在一块生活家族中的人因为忌惮宗家难免在某些方面侧重于她。如果有一天自己和宗家女子意见不合或者吵架,家族是会向着自己还是向着她都不一定,这显然是对于那些从小便集家族中所有宠爱于一身的自己所不能接受的。自己宁愿娶一个家族势力不那么强大的女子为妻也坚决不愿意娶宗家女子为妻,一个比较弱势的家族女子嫁到自己家首先不会受到自己家族的重视,自己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如果自己不满意找个理由踢出家门就可以了,女方所代表的家族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如果娶宗家女子,有一天真受不了了,那可不是自己想离就能离的。再说了,想和宗家搞好关系的方法有很多种,又不是非得结婚才行,所以即使自己的父母在自己面前怎么怎么夸宗家女子好,全当给自己灌毒鸡汤,合着不是你们自己娶老婆,婚后的生活你们不用操心全转嫁到我头上来了,那不是给我找了个祖宗供着吗。因此对宗家女子始终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但是呢,那些家族中培养失败已经被放弃或不受家族重用的那部分人就不一样了,反正自己也已经被家族抛弃了,前途未卜,如果有幸能搭上宗家这条大船不敢确定一定会成为家族的接班人但肯定在家族中的分量会越来越重。即使没搭上也没啥,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大不了就再看不起一回呗。而且因为自身已经被家族放弃不再重点培养也没必要像那些已经被当成家族门面的那帮人一样时刻端庄稳重,比较随性,一切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来,生活作风也不是太过端正比较滥情。
宗望看着宗淑这股倔犟劲也不免感到有趣但转念一想不对呀,如果她不想结婚又怎么会和我在这里饶有兴趣地聊这么久呢?
“那闺女想出嫁吗?”宗望问宗淑道。
“如果能和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人在一起,那女儿又何苦一直在这里碍着父亲的眼呢?”宗淑淘气地说道。
宗望听后笑了笑道:“那你有心仪的人选吗?”
原来还一本正经和宗望吐槽着的宗淑顿时羞红了脸支支吾吾了起来。
宗望看见宗淑的反应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兴奋不已连忙问道:“原来是早已心有所属了呀,那我这可不是白操心了。”
宗淑叹了叹气道:“我有此心,他也不见得能有此意呀。就算他有此意,他的家人和您也不见得能成全我们呀。”
宗望不禁好奇起来:“你只管说,剩下的交给为父就行。如意郎君是谁啊?我认识吗?”
“认识。”宗淑似乎感到难以启齿,不愿继续往下说。
“我还认识,那可更好了。”宗望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起一个个身影来“和爸爸说说看,也好让爸爸早做安排啊。”
“您的意思是会帮我撮合是吗?”宗淑怀着些期待问道。
“那肯定的啊,既然你都已经有心仪的人选了,那我肯定会优先考虑的,如果嫁给一个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人以后的生活也难以如意,只要你觉得他靠得住就行。”宗望打起了包票。
“那我说了,说完了你可不能变卦啊。”宗淑嘟了嘟嘴。
“说吧,也让爸爸知道知道。”宗望等不及想知道人选。
“嗯?”宗淑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说出来:“陶白。”
“陶白。”宗望听完大脑像被锤子敲了一下似的,瞬间宕起机来,不敢相信地大叫起了陶白的名字。
宗淑听见宗望大叫陶白的名字出来,感到非常难为情赶忙上前用手按住宗望的嘴巴。
宗望恢复过来后将宗淑的手甩了下来,走到一边连声说道:“不行…不行,换一个吧。”
“哎呀,最烦你们这种人了。本来我都没好意思说,你非让我说,搞的就像我只要和你说了你就一定能帮助我让我和他在一起似的,现在说出来了我难为情你还不愿意。”宗淑气得对着宗望翻了个白眼双手插腰地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宗望有些无奈:“祖宗,你喜欢谁不好,咋就非得喜欢他,你不知道他和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宗淑只当宗望说的都是废话,没好气地回道:“哟,我好不容易说出一个自己心里喜欢的人来你就找理由这不行那不行,若是有一天我再喜欢上别人来,可不又得找别的借口推辞,口口声声说帮我支持我,我看你就是八卦八卦吧,压根就不在意我的想法。”
“不是不帮你,而是陶白的身份太特殊了。”宗望走到宗淑旁边安慰宗淑道。
“有什么特殊的,又没有血缘关系。”宗淑辩解道。
“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社会关系也是存在的啊,这样影响也不好。”宗望接着说。
“这样影响就不好啦,某些公公睡儿媳妇也没见他受到什么谴责遭到什么报应啊。”宗淑不服气地回道。
“人家至少还藏着掖着,你这是直接摆到台面上来了。而且你要是和陶白在一起了你姑姑那边我怎么交代啊。”宗望没好气地说道。
“至少我敢作敢当,比那些见不得人的强多了。而且和我姑姑有啥关系啊,就算有关系那也应该是感谢我们才对啊,我和陶白结婚陶白和她们的关系不就更近了吗?我们两家也会更加融洽啊。”宗淑接着解释道。
“如果真的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也就好了。”宗望有些无奈。
宗淑听完顿时就不乐意了:“怎么,我嫁给陶白还能让陶白给她们那一脉的江山给断了啊?”
“你就那么想和陶白在一起吗?”宗望试图劝宗淑放弃陶白。
“不是,你们怎么都对陶白有那么大的偏见啊,我也没见他做了啥不好的事啊。”宗淑为陶白打抱不平道。
“不是对他有偏见,只是我们在国内影响力太大,必须保持自己的立场,而我们的立场就是你姑姑,你嫁给陶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宗望耐心地给宗淑理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行,你有你的理就不为我考虑了,就把我嫁给那些风流公子哥吧,也没啥,就是偶尔背着我出去勾搭一些不三不四的烂女人罢了,放心,我不会嫌他们脏的。如果有一天他们玩腻我了把我从他们家给赶出去我没落脚的地方再回到这里你们可不能不要我,毕竟这都是你们自己选的嘛。或者还可以把我嫁给那些瘾君子,哦对了,我听说那种状态还会遗传给下一代,我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只要你不嫌弃你孙子将来是那幅德行就行。”宗淑没好气地向宗望说道。
宗望听完乐得合不拢嘴走到宗淑背后抱着宗淑道:“你把爸爸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了。”
宗淑见状也抱紧宗望哭了起来道:“爸,我舍不得您。”
宗望听后摸了摸宗淑的头说道:“还没嫁人呢,怎么就说起这种话来了呢?”
宗淑抹了抹眼泪说道:“若是以后我嫁给了一个和我们联系不深甚至不认识的外人,那女儿可不就得三天两头的看不着爸爸了吗?估计我就只能一直待在男方身边侍奉公婆,又要认识一堆我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生人了解那个男人的习惯和性格,万一他性格不好欺负女儿而爸爸又无法顾及怎么办?女儿即使受了委屈也不可能去麻烦爸爸的呀,只会把受到的委屈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慢慢承受和消化。但是如果是陶白就不一样了,陶白的母亲是我的姑姑,本来和他们就是亲戚,省去认识一帮生人不说,你总不可能觉得姑姑会虐待我吧,而且这样陶白也不敢欺负我,也不敢和我离婚,而我还可以隔三差五地来找爸爸,您对我那么好,万一以后我经常看不到您的话不得精神抑郁啊。”
宗望听着确实是有些心动了,不禁为难了起来。
宗淑见状赶紧挣开宗望说道:“反正我现在就觉得陶白挺好的,也许我以后能遇到心怡的,如果你们接受不了陶白那就等着我遇到能让自己心怡的再说吧,但是什么能遇到我可不敢做担保。总之现在我认识的那帮烂人想碰我没门。”说完就大步走出了宗望的视线。
宗望静静地看着宗淑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叹了叹气后转头走到座位上坐下用手扶着脑门冥神起来。
转天,宗望前往准备去参加朝会。一晚上的时间宗望都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以至于整个朝会过程中都无精打采的。
朝会刚刚结束,官员们开始陆续离开。
“宗望!”陶伊叫住了宗望边整理资料边向宗望说道:“弥顿帝国那边要从我们这里进口一大批咖啡豆,你看着安排一下吧。”
正起身准备离开的宗望听后赶忙回道:”好的陛下。”
回完后宗望便又准备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似有些犹豫,回头看看其他人都已走尽。
见只剩自己和陶伊二人,宗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向陶伊身边走去。
陶伊正整理着资料没有注意宗望正向自己而来,等到了跟前才察觉到对方。
意识到宗望向自己接近便抬头看了看已走到自己跟前的宗望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没有交代吗?”
“没事,就是有些心烦。”宗望叹了口气。
陶伊顿时来了兴趣,连忙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资料问道:“什么事还能让你烦躁起来啊,说说看,我给你提供提供建议。”
宗望听后说道:“这不是宗淑年纪也不小了嘛,打算给她许配婚事让她出嫁。可这丫头谁都看不上,劝她也不听正烦着呢。”
陶伊也表示理解:“这是关乎自己一生的大事,有顾虑是正常的,随随便便就嫁了以后感情破裂受苦的还是自己,是该慎重考虑。”
宗望接着叹了叹气,叹完气后像想到什么似的又提起兴趣来:“诶,你家陶白不和我家宗淑年纪差不多嘛,也该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吧。”
陶伊想了想后说道:“嗯…对,他也不小了。”
“没听你们说过呀,是没有心怡的人选还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宗望问道。
陶伊笑着摇了摇头道:“连一个半个朋友都没有,平常也不和人接触,哪来的人选,估计得费不少劲。”
“也别这么说,陶白这孩子算不错了,平常也没啥不良嗜好,待人也比较温和有礼。”宗望说道。
“这有啥用,一点自己的主张想法都没有,整天浑浑噩噩地混日子。”陶伊不屑地吐槽着。
“哎呀,也别强求太多,太有想法了也不好,如果宗淑以后嫁一个这样的意见不合免不了吵架,像陶白这样你说啥就是啥有可能还处得好点。”宗望想了想说道。
“你这么看好陶白,干脆让他当你女婿得了呗。”陶伊说道。
“你还别说,要不是咱们家这复杂的关系,我倒还真有这想法。”宗望笑了笑说道。
“这有啥呀。”陶伊满脸不在乎地说道:“陶白和陶西他们又不一样,不影响。”
“也就是说你还真这么想啊。”宗望做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都不在意你还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呢。要真成了我倒还觉得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陶伊说道。
“其实我觉得啊,如果宗淑真的嫁给了陶白对我们两家都是好事,一方面我们两家的关系不会走远,另一方面陶白和我们的关系也更近了。陶白这孩子我总感觉和我们还是有着不小的隔阂,心事太多还啥都不敢说,以后若真的和宗淑在一起了那和我们之间的交流和我们之间的情感也会更多更深更有益于他的成长。”宗望分析道。
陶伊想了想说道:“是有点,他和我们在一起就像个哑巴一样,不主动和他说话他那是真的全程吐不出来一个字。”
宗望听完后笑了笑道:“那行,回去我探探宗淑的口风,万一真再一次成亲家了呢。”
陶伊听宗望说着不禁笑出声来,闲聊两句后宗望便告别陶伊离开了。
陶伊整理完资料后便返回自己的住所,宗莞见陶伊回来了赶忙来到门口接见。
“陛下今天回来的比往常晚了一些,是有什么麻烦的事很难处理吗?”
“哦,和宗望聊了会天。”陶伊回答道。
“聊的啥呢?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吗?”宗莞问道。
“宗淑不是不小了嘛,宗望给他安排婚事呢,宗淑那孩子你也知道,从小就惯着她谁也看不上。”陶伊边往里走边说道。
宗莞跟在陶伊后面边走边若有所思了起来:“对,宗淑不小了,该嫁人了。”
“然后就聊到陶白了,要不是宗望提起来我都没想起来陶白也不小了,也该给他准备婚事了。”
宗莞听到陶伊和宗望聊到了陶白并没多在意接着问道:“哥哥有想到合适的人选吗?宗淑有心仪的对象吗?”
“宗淑那孩子眼界那么高,如果有看的上的宗望还能这么操心吗?至于人选嘛,我们打算撮合撮合陶白和宗淑在一块。”陶伊说道。
“什么。”宗莞听完大叫了一声,给陶伊吓了一跳。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吗?”惊魂未定的陶伊看了看宗莞问道。
宗莞见自己反应有些失态抱歉似的笑了笑说道:“陶白和宗淑在一起会不会影响不好啊。”
“这不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吗?还省得多出一家亲戚花时间去培养感情和磨合呢。”陶伊说道。
宗莞听后僵笑着点了点头问陶伊道:“宗淑知道这件事吗?她怎么说的?”
“不知道呢。和宗望突然之间聊上的,估计现在还在给宗淑做心理工作呢。”陶伊说道。
宗莞长舒一口气在心里想着,那还好,宗淑这孩子眼光这么高没理由会看上陶白的,而且哥哥也比较宠着她,只要宗淑坚持不嫁哥哥应该不会逼她。
想着想着便接着说道:“你们这群男人啊,总是搞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罢了罢了,随你们折腾吧。”说完之后似是觉得不放心又接着说道:“要不我们抽个时间聚一聚,咱们两家一起商量商量。”
陶伊一听这话以为宗莞也赞同自己和宗望的安排不禁笑了笑说道:“行,改天我和宗望见面的时候和他说说这件事。”
这天,陶伊安排聚会邀宗望一家来这里谈宗淑和陶白的事情。
宗望一进门来宗莞就无语的瞥了宗望一眼。
宗望尴尬地向宗莞笑了笑。
“哥,我倒是真没想到,这个提议还是你先提出来的呢,你倒是挺关心我们家的。”宗莞没好气地说道。
宗望自然明白宗莞话中的意思看着宗莞连忙解释道:“我觉得啊,家庭和睦是一切的基础,我们这些做家长的肯定是不可避免地要为此而费心啊,因为那关系着我们下一代的未来,正是因为我们看出了其中有不融洽可能导致家族内部离心离德的地方才更应该将其转正重归于好。一叶障目似的自欺欺人甚至是不在乎只会让裂痕越来越大,使我们家族从内部开始消亡。”
陶白听完咯噔一下,情不自禁地看了看宗望。
宗莞丝豪不领情气势凌人地说道:“我住的房间若是墙上敢出现裂痕,我就推了重砌一个。”
宗莞说完后也没心思继续和宗望聊些什么,看着陶白向自己的座位上大步地走着。
陶白看得身子有些发颤,不敢直视宗莞的眼睛。
宗望摇了摇头,也没继续说些什么。
接着陶伊便赶了过来和其他人一起商量起了陶白和宗淑的事。
宗淑听他们商量的过程中不禁害羞了起来,红着脸低着头不好意思去看其他人。
宗莞一个劲地在那里提意见,陶伊觉得宗莞的担忧都是小事没有什么关系。
宗莞见说不过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烦躁地看了看宗淑。见宗淑正低沉着头也不看其他人还以为宗望给宗淑压力了便想着***一下宗淑。
“行,我们女人的婚事自己也做不了主,不都是家族安排好了的吗?就像我,不也是当初哥哥做下的决定才一直到如今,从前是,现在啊也依旧是。”宗淑说道。
宗望听后高兴地笑了笑以为宗莞总算是同意了。
陶伊见宗莞不再有意见便问陶白道:“如果让宗淑做你的媳妇,你愿意吗?”
宗莞感觉陶伊像是在说笑话取笑陶白道:“这样的好事若当真发生了那岂不是做梦都会笑醒,怎么可能不愿意?”
陶白听了这话不觉有些尴尬,只好憨憨地笑笑道:“全凭父王母后安排。”
宗淑听后害羞的状态顿时消了不少,转而兴奋地从座位上起身跑到宗莞身边一把抱住了宗莞道:谢谢姑姑的成全,以后我和姑姑就是一家人了。”
宗莞听完宗淑的话在原地愣了许久,感觉有些迷糊,而后看了看宗望和陶伊,他们已经聊起了婚礼方面的事情来。
宗莞见状没了办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扰了他们的兴致,见事已至此只好安慰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但内心深处总是不悦的,便板着个脸,显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其他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婚礼当天,帕希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都过来参加了,进场的人脸上虽挂着笑容,但神情中却明显透出些许疑虑。
婚礼进行之中,宗望上台致辞道:“从今天起,我将女儿交到你的手中,不为其他,只因为她相信你值得相信。作为父亲,女儿的想法始终是父亲最优先的考虑项,也因为此我选择成全你们。我不求你的一生能拥有多大的权势,也不求你有多么崇高的理想。我只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和我女儿度过一生,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压力和负担,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你的现在也是绝大多数人穷尽一生所无法企及的。祝愿你未来淡泊名利不为世俗的欲望所束缚。”说完将宗淑的手搭在陶白的手上,陶白赶忙小心牵住,陶白牵住宗淑的手后宗望便下了台。
接着陶白和宗淑上去见过陶伊和宗莞。
宗莞向陶伊和宗莞问好道:“爸,妈!”
陶伊笑着应了下来。
宗莞笑着摸起宗淑的手道:“不管任何时候,在姑姑的心里面你永远都是姑姑最疼爱的侄女。”
亚松看着台上的状况苦皱眉头,不明所以的他脑中的思维就像一团揉乱的毛线,怎么也理不顺。
身边的仆人见亚松想的出神便向亚松走近弯腰问道:“主子,咱们要不…也去敬个酒…”仆人弯腰诉说时眼神在陶白和亚松之间来回摆动。
亚松也注意到了仆人的眼神便看了看陶白,此时正有不少人上前排着队挨个向陶白敬酒。正敬着酒的那人笑呵呵地一饮而尽,陶白礼貌地回应着,那人絮叨完毕后便转身要返回座位,谁知一转身却见宗莞正对着自己神情冷漠且不屑,那人看了看宗莞迟疑了会后尴尬地笑了笑,宗莞看后也没有做什么回应,翻了翻白眼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他。那人似乎见惯了无所谓似的,再回头和陶白简单道了道别便下去了。
“咱们不能站错了队呀。”仆人在一旁提醒道。
亚松白了仆人一眼:“说的轻松,搞的就好像你知道哪边的队伍是对的一样。”
仆人见自己被白了一眼不仅没有不悦反而还贴得更近了接着问道:“那您看我们是?”
亚松想了想道:“让人先去查查陶白的底细,他不是刚回国吗,前几年一直在国外,把他在国外的踪迹和经历好好查查。宗望既然都已经把女儿嫁给他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总不可能让自己女儿以后不好过吧,陶白应该能有一个好的未来,今天是陶白大喜的日子,敬酒祝贺一下应该不过分,敬完之后别多看啥话也别多说马上回座位回去之后挑个好的由头给宗莞送个礼物应该没啥事。”
“那我给您把酒倒上。”仆人听完后便往亚松的杯中加上了酒。
“嗯,我去去就回。”亚松拿起加满酒的高脚杯离开座位走上了台。
婚礼结束后,亚松告别陶伊宗望他们便离开会场回到家中。一到家就往沙发上一坐摸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陶白的这几年的经历查到了。”仆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道。
亚松看见仆人这副样子不禁想笑忙说道:“干嘛呢?后面有人在追杀你啊,这么急。”
“你绝对不敢想象,陶白不简单啊。”仆人连歇息都懒得歇,生怕没机会似的着急地说着。
亚松听了这话反倒是少了些许忧心,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来了兴趣:“是吗,我倒是还想听听了,来,说说看,我倒是想知道他有多么不简单。”
仆人将整理的资料放到亚松手里说道:“我了解到,陶白和东正晨晖是关系极好的朋友,他们一起在弥顿帝国上学,经常在一块待着。”
“朋友?”亚松不可置信地取笑道:“别是跟班吧。”说完还哈哈大笑了起来。
“跟班。”仆人大叫起来道:“谁会亲自给跟班送回家啊?”仆人说道。
“啥意思,东正晨晖给陶白送回家了?”亚松翻了翻资料。
“对的,陶白结束学业后是东正晨晖亲自把他送回帕希的,然后他才回的东正帝国,哪个跟班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仆人补充道。
亚松听完用手摸了摸下巴,想的出了神来。
“而且还有更加劲爆的消息。”仆人打断了亚松的思考。
“你说。”亚松看着仆人说道。
“您猜猜看他留学的那段时间都是在哪里住的?”仆人似乎想勾起亚松的兴趣,刻意保留着最大的神秘感。
“还能在哪?他不是和陶伊他们说自己在小区里租房子住吗?”亚松说道。
“据我调查,陶白住在洛业和家的庄园里。”仆人贴近亚松的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亚松震惊地站了起来“洛业和!这怎么可能呢?”亚松边走边说道,脸上明显不敢相信。
“洛家在弥顿可是和摩家齐名的大家族,按道理来说根本不屑于交好陶白这样的小角色,又怎么会允许陶白住在自己家的庄园里呢?”仆人在一旁插嘴道。
“不,洛业和所展现出来的优势在摩合民之上,如果不出意外,洛业和就是下一任弥顿皇帝。”分析完后亚松又疑惑起来:“没道理啊,洛业和没道理会看上陶白的啊。”
亚松疑惑地来回走动,仆人见状走到亚松身边说道:“主子,不管陶白是用何种方式受到洛业和礼遇的,但这件事情他已经存在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与其思考他是如何与洛家搭上关系的,不如思考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正确地处理、如何更好地去安排和各方的关系。”
亚松停止了走动,顿了会后用食指指了指仆人道:“说的在理,宗家是我们这个地界上为数不多洛家能看得上眼的家族,宗家既然愿意主动将女儿嫁给陶白,十有***他已经知道了一些我们远远无法得到的信息,甚至宗望将女儿嫁给陶白都可能是洛家授意之下的结果。这就说明洛家可能会支持陶白当帕希的国王。”亚松笃定地分析完毕后又疑惑了起来:“如果宗家已经知道或者想让陶白当帕希的国王,那他在婚礼上所说的那些话又表达了什么意思呢?他那些话不像是向众人表示自己支持陶白啊。”
仆人思考片刻分析道:“如果他们真心希望陶白未来能成为帕希之主,那保证陶白的生命安全肯定是最重要的,先有人才能有接下来的一切,如果连人都没有了,那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所以宗家的举动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可能是为了陶白的安全考虑,陶白刚从弥顿回国,国内又没有仰仗的势力,宗家突然这么一搞,很多人并不清楚形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先观望着也不轻易表明自己的态度。若宗家再在婚礼上表明自己坚定支持陶白,支持陶白的势力在国内几乎趋近于零,但是支持别人的势力却早已盘根错节,则陶白就像黑夜之中突然闪现的灯火,即使是不警觉的人也会为此而感到诧异,这不是变相害了陶白吗?另外陶白在国内势力太过弱小,之后能否真正继承王位其实是要打问号的,如果陶白没有继承王位,而宗家却明确自己支持陶白的立场,那事后多少都会受到排挤,像这样模棱两可的处理是最妥善的办法。所以宗望将女儿嫁给陶白但却不表明自己支持陶白的立场一则若是陶白遭遇不测,可以方便自己甩锅,二则陶白的势力还很弱小,必须要用一种方式将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陶白的身上,但是自己作为操盘者又不能轻易暴露立场,以免对立势力孤注一掷,因此宗望不表明自己一定会支持陶白,也不表明自己一定会反对陶白,让他们重新审视形势,自己去进行选择,从这些选择当中慢慢培养亲陶白的势力。”
亚松听完仆人的分析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总感觉有些不妥:“可宗莞是宗望的亲妹妹啊,他这样做,那不是夺了他妹妹的江山吗?”
仆人又想了想接着说道:“天底下哪有永生永世的情谊啊?过了两三代还能不能认识对方家有几口子人还不一定呢。宗莞即使是宗望的亲妹妹,他们之间有感情,但宗莞嫁给了陶伊肯定是将陶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啊,总不可能自己在陶伊身边这么久一直是为了将陶家的江山窃夺给宗家吧,毕竟她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未来能成为帕希之主啊,等到她儿子上位,那和宗家的感情又更远了。但是如果将女儿嫁给陶白,无形之中就又拉进了宗家和陶家的关系,更何况陶白身份特殊,自己这么做虽然不是很合理但也勉强说的过去,机会摆在眼前,总不能看着它白白溜走吧。而且这样也能更好地保全自己妹妹一家啊,毕竟是自己亲手扶陶白上位,还是陶白的丈人,功劳和地位摆在这里,将来陶白当了帕希国王自己也可以从中调和化解矛盾,使两家关系更加和谐。再说了,宗莞和陶伊在一起就是他撮合的,他既然都做过一次了,那再做一次又能怎么样呢?”
亚松听仆人说完后点了点头道:“话是这么说,但我是真想知道陶白是怎么和东正晨晖洛业和认识的,心里一直痒痒的都到现在还这样呢,不了解清楚兴致都提不起来。”
仆人听完有些不耐烦地走上前劝慰道:“主子,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眼下最要紧的难道不应该是将来的事吗?即使我们夸大了陶白和他们的感情,我们就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陶白给我们演的戏,但是他竟然可以和东正晨晖在一起称兄道弟在洛业和家久居,回国之后甚至娶上了宗望的女儿,那此人城府得有多深啊,才能做到这样的结果,他做了这么多的事难道就此截止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吗?我以为,即使他和洛业和之间的关系没有想的那么简单,那也绝对是一个工于心计不甘心安于现状之人,冥冥之中必默默积攒实力,以图日后可以改变当前的不利局面。如此看来此人的野心必然小不到哪里去,而与宗莞所育二子相比较您又认为哪方更有前景呢?若是将来陶伊执意将王位传给宗莞之子而陶白不肯罢休发起挑战引发事变您再做选择还能有机会吗?”
亚松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对呀,不管陶白和洛业和他们关系到底好不好,但是他既然能让我们看到他和洛业和乃至宗望所展现的这一切,说明这个人肯定不简单,即使他和洛业和关系没那么好,但洛业和也肯定认识他,再加上宗望也将女儿嫁给了陶白,他总不可能反对陶白吧,难不成他想要宗淑未来守寡。而现如今,在国内,宗家已经不再坚定支持宗莞,在国外,又有洛家为陶白施加影响力。而陶白既然能和他们搭上线,想必城府也浅不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陶白势大,想必国内各方势力必有所察觉,陶白是有很大优势的,即使将来陶伊不识时务,那陶白也可以暗中解决。”
正在亚松激动地说个不停的时候,有仆人双手端着礼盒走进房间,静静听着等待,见亚松说完后道:“主子,您吩咐准备送往王宫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亚松刚说完呢,情绪还比较活跃,听见仆人的话语眼神便向话语传来的地方移了移,只看了一眼礼盒便顿感晦气,也不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便说道:“还送啥呀,放回去吧,从今天开始,家族中的成员不允许和支持宗莞的势力进行接触,有关系的赶紧断掉,如果有所接触被我发现了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便大步地走了。
这天,陶伊日常处理完政务回到住所之中,宗莞见陶伊回来了赶忙笑着走过和陶伊打起趣来。
“怎么样,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啊?”宗莞问道。
陶伊淡淡说道:“来来***的不还是那些事吗。”
宗莞听后笑了笑。
“诶,倒还真有件事。”陶伊思索着笑了笑道“你觉得陶白这孩子最近表现怎么样?”
“陶白?”宗莞听见陶伊突然提起陶白不禁疑惑起来问道:“挺好的啊,怎么突然提起这孩子来了,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和他有关的事?”
陶伊笑了笑道“最近朝会总有人和我说陶白怎么怎么好,也是奇了怪了,平常想从他们嘴里听见陶白的名字都听不到几回,怎么,陶白做什么好事了,得到了他们这么多的赞许。”
宗莞警觉起来,笑着肯定道:“这不是好事嘛,平常这孩子就一直不受人关注,现在倒是好,有人发觉起他来了。孩子越来越大也慢慢开始展现自己的能力了。”
陶伊对宗莞的看法似有分歧,反驳道:“展现也得有个过程,他这展现的高度有些太夸张了啊。”
宗莞笑着摇了摇头:“不清楚,这孩子平常也不怎么和我们交流,也没怎么了解过他的想法。”接着又略显诧异地问道:“有那么多人在你面前夸奖陶白吗?”
陶伊肯定地说道: “嗯,夸奖他的人都比夸奖陶西的人还要多了。”
宗莞一听这话不禁惊讶了起来,神情恍惚心不在焉地说道:“啊…这样啊…那确实是有点夸张了。”
宗莞说完后精神像感冒了似的怎么也提不起来,陶伊见宗莞兴致突然低落不禁疑惑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宗莞听完也感到自己确实有些失态强挤出笑容平复平复自己的情绪和陶伊打了打趣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房间。”
宗莞避开陶伊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边走边想着些什么,在他看来,即使自己的哥哥将女儿嫁给了陶白也不至于突然之间就让陶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更何况宗望还在婚礼上表明没有偏离支持自己的初衷。
宗莞越想情绪波动越大,内心越烦躁,走着的时候都不免会跺起脚来。
路过的仆人见宗莞心情不好赶紧行礼招呼而后赶紧溜走。
宗莞见仆人的模样完全不在意,心思全放在了和陶白有关的烦心事上,但又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明明是找了个比较偏的地方活动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和自己行礼呢?
想着想着便停了脚步看了看周围原来自己已经走到了陶西的住所旁。
宗莞叹了口气,取笑自己一番后打算进去看看陶西。
走进陶西的住所后,仆人们见宗莞进来赶忙行礼而后识趣地退出以免宗莞和陶西相处过程中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宗莞敷衍地回应完仆人后便去找陶西,看到陶西时,陶西正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
宗莞本就压着火进来就是想看看陶西在房间内的努力的样子来给自己一些安慰没成想一进来又见陶西不务正业。
宗莞顿时气个不行指着陶西骂道:“你能不能有点储君的样子,你以后难道就靠这个来治理国家吗?”
陶西被这突如其来地动静吓了一跳,寻着声音看了一眼才知道宗莞来了。
陶西也是莫名其妙,平常自己打游戏即使宗莞再看不惯也是摆着个脸色没有说什么,今天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心里虽奇怪宗莞不知道又上哪抽了风后也想着赶紧息事宁人便问道:“哎呀,妈,怎么了,谁给你惹不高兴了,等着,我一会就给你收拾他去。”
若是平常,宗莞听陶西这么说完也就迷迷糊糊地过去了,但今天真是一点想和陶西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这些都是假的,你能带到现实里面来吗?他能给你什么啊,平常多留心点时政,了解了解世界发生了些什么看看当前的形势难道不比这个有意义。再不济出去和国内的家族子弟多来往来往交流交流,至少也混个脸熟啊,天天在这里干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我看你和他们即使在路上相遇都不一定能认识对方呢。”
陶西越听越烦,边打着游戏边敷衍地回应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宗莞看着陶西这副完全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气个不行走上前抬手将陶西手中拿着的手机打的飞了出去说道:“我还在这呢,你能不能让我看着稳重一点啊,连做做样子给别人看都不能做一下吗?”
陶西对于宗莞刚才那副举动也是气愤个不行,一动不动,像被定住似的保持着手机还在自己手里的状态,但细看之下明显沉重了许多。
陶西将头歪向一边眉头紧锁,嘴也随着头的方向向着一边倾斜边倾斜着边慢慢地站了起来道:“你想干什么啊?突然过来冲着我好一顿骂,谁惹你不高兴了你找谁去啊,我是出气桶啊把气都撒我身上,有病就赶紧的去治,别在这里祸害别人。”
宗莞本来就没好脾气,一听这话更加气愤了:“你现在还这么小,这么没有权势都敢这样的冲撞我,若是将来你长大了你得势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得寸进尺地对待我呢?你觉得我会放心将国家交到你的手里吗?”
“别老拿这个来压我,你爱给不给!”陶西大声吼道。
宗莞听完愣了好一会儿,呆呆地看着陶西,脸上写满了失望而后又强装镇定地说道:“好,好极了,求之不得呢,我还想着将来若是传给你会对不起陶安,既然你主动放弃,那我就培养陶安做接班人吧。”
陶西听完不屑地冷笑道:“让陶安做接班人,真不知道你咋想的,你觉得他配吗?”
宗莞听完这段话倒是不怎么气愤,反而还有些欣喜:“怎么,不传给他难道要传给你啊,你不是说不稀罕吗。”
“我是不稀罕,但我也不可能让将来继承王位的人把这个国家给毁了吧,我还想衣食无忧地享受生活呢,万一他将来把国家给毁了我还怎么享受啊。”陶西说道。
宗莞听了倒是觉得好笑:“你觉得你弟弟难当大任而你呢又只打算过快活日子那王位给谁呀,指望一直生活在你爸爸肩膀下啊,既然你知道你弟弟不行,你就得多努力啊。”
“把王位给我哥不就行了,还需要那么麻烦。”陶西接着说道。
宗莞听完气的用手猛拍了一下桌子,猝不及防间的陶西不禁打起了颤栗。
“你脑子咋长的,是不是有毛病啊,连你弟弟都不愿给的东西直接送给一个外人,你脑袋是不是撞墙撞傻了呀。”宗莞气愤地大叫道。
陶西愣了愣问宗莞道:“你一直都这样看待哥哥吗?”
宗莞可能意识到自己说话有问题:“是,你说的没错。陶白是哥哥,但你和你弟弟难道不应该更亲近一些吗,有些东西可以给,但有些东西不能给,这是原则问题啊,这个国家的建立你哥哥他们没有出过一份力,如果传给他于情你觉得你对得起我的付出吗?我也就不说了,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但你能对的起你的弟弟吗?对得起你舅舅吗?一时兴起不往深处去想会让多少人失望你知道吗?而于理王位继承是大事,如果突然变动会有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届时国家动荡,社稷不稳你又能对得起祖先吗?”
“这怎么还能对不起舅舅呢,哥哥还管舅舅叫爸呢,传给他,舅舅才应该更加喜悦的吧。”陶西笑了笑说道。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给你好好讲道理听不懂是吧,好说歹说的,就是以前给你管的太宽松了,过几天我给你找一个老师来好好教育教育你。给弟弟做个表率,也在民众面前争一口气。”说完走到手机掉了的地方弯腰捡了起来:“这种东西以后少碰如果让我看到,看见一次我就摔一个。”说着就直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陶西看着地上碎得不成样子的手机心中五味杂陈:“妈,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啊,我就不是那块料,你又何必非要把我往那条路上推呢?”
“你现在不把那当一回事是你现在还小,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若不是还有我替你操着心将来失去了就等着后悔去吧,我现在在做的就是让你未来可以不会因此而后悔,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宗莞不耐烦地吐槽道。
“我后不后悔那是我的事啊,即使我将来后悔了我也不会怨恨你啊,我现在想的完全就不是那回事,即使你非要我拿起一本书来看,但那本书上写的文字我压根就不认识,那看这本书又有什么意义呢?”陶西还想着劝宗莞改变看法。
宗莞完全不听陶西的想法:“你不先试着看看怎么能知道自己能不能认识呢。好了,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现在情况很不乐观,国内突然有好几股势力支持起你哥哥来了,你就算装也得给我装出一副有能力有担当的样子出来,不能让现在还在支持着你的势力失望,明白吗?”
“这不就证明了我哥哥能力比我强吗,正好啊,就这样顺其自然将国家交到哥哥手里还减少了不必要的纠纷呢。”陶西接着说。
宗莞不耐烦了冲着陶西吼道:“国家是你的,听明白了没有,你这副懦夫形象也不知道和谁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我儿子呢,我长这么大就没像你这么没出息过。”
陶西也急了,转过身从桌子上抽起餐刀走向宗莞用刀对着宗莞的脸。
宗莞也不惧,只是直视着陶西,看着陶西手中的刀在自己鼻尖前停了下来:“怎么了,砍啊,我就站在这里不动,给你这个机会。”
陶西停顿许久,甩手将餐刀扔向一边,向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房间径直走去,用力压着把手将门打开,走进后狠狠将门一甩,留下宗莞一人在外面。
陶西走了后,宗莞只觉眼前一片昏暗,踉跄两步怕重心不稳赶忙扶了扶桌子,四下看了一圈周围后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陶西所走进的房间,不觉眼泪滴了下来。
接着几天,形势对陶西越来越不利了起来。
“娘娘!”仆人走进宗莞的房间向宗莞行礼道:“丞相来了。”
“哥哥!”宗莞似有些疑惑:“快让哥哥进来。”
仆人得令后便转身下去传唤。
不一会儿,仆人便领着宗望走了进来。
“哥哥怎么来我这了?”宗莞问道。
宗望面露难色:“明天晨会可能会有不少人…攻击陶西。”宗望看着宗莞慢慢地轻声道。
宗莞听完直视起宗望的眼睛急忙询问道:“你怎么知道会有不少人攻击陶西?”
宗望避开宗莞的眼睛转了转身缓慢地走了几步回过身来看着宗莞道:“昨天有人来见我,旁敲侧击地试探如果明天晨会过程中若有人抨击陶西支持陶白我会怎么做。”
宗莞听完面上显现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做出一副平静地态度问宗望道:“那你会怎么做?”
宗望没有回答。
宗莞见状便直视起宗望的眼睛来,似是在要求宗望说出自己的答案。
宗望叹了口气,接着向门口走去。
宗莞见宗望打算离开赶忙问道:“谁去见的你?”
宗望停了下来说道:“亚松。”回答完后便接着向外走了。
转天大早,陶伊整了整衣服后便打算动身前往参加晨会吗?
“陛下。”宗莞小跑着赶来陶伊身边:“陛下是要去参加晨会吗?”
陶伊看宗莞这么着急的样子一脸疑惑:“是啊,平常不都这个点去吗。”
宗莞沉了一口气后抬起头向陶伊说道:“我和陛下一起去吧。”
陶伊看了看宗莞,宗莞注意到了陶伊的目光便顺着目光迎了上去,眼神之中显得格外坚定。
“那就一起去吧。”陶伊转过身向外走着。
宗莞听罢赶紧跟在陶伊身后走着。
晨会中,与会大臣早已到达。陶伊从门中走入,见陶伊走来,大臣们赶紧调整形象进入状态。
在陶伊走进之后,宗莞便也接着走了进来。见宗莞也来了,大臣们一个个很是诧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猜测个不停,直到陶伊走到座位边准备坐下眼神才不再四处移动。
陶伊刚坐下,其中一位大臣便站出来向陶伊奏道:“陛下,立储是国之大事,现如今大王子已成年也可以为陛下分担一些事务了,陛下应当早做安排,好稳定社稷。”
陶伊听完直起身子来,不觉瞪大了眼睛,缓缓地移向坐在自己旁边宗莞的位置上。
宗莞也注意到了陶伊,便回看了一下。
陶伊心里清楚了今天的晨会大概率不会太太平。
“陛下育有三子,总不可能因为其中一子年纪上来了就不去考虑另外二子了吧。”宗莞挺直身子大声说道。
其他大臣及站出来上奏的大臣几乎同一时间将目光聚焦到了宗望身上。
宗莞见大臣的眼神不太对劲便也移了过去。
宗望同样感受到了异样,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继续保持着自然的状态。
那大臣见宗望没有什么反应便接着道:“陛下,相较于大王子而言,二王子和三王子简直一文不值。这两位王子做的那些丑事还需要我们在这里为陛下一一罗列出来吗?若真要查个明白那所失的可是王室的颜面。而大王子又如何,无论是各项案件之中亦或是坊间传闻均无半点劣迹,现如今大王子已长成而另外两位王子年龄尚且还算幼小,才更应该尽快立大王子为储君,以稳固大王子之地位也好稳定国家社稷,若等另外两位王子长成,则必有奸佞小人在其中作祟,引诱另外两位王子乱我社稷,则国家不得安定,而致使手足相残,悔之不及啊,请陛下以国家利益为重,立大王子为储君。”
那大臣刚说完没多久,紧接着就又站出来许多的大臣齐声道:“请陛下以国家利益为重,立大王子为储君。”
宗莞皱了皱眉头,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平复一下表情后看了看陶伊。
陶伊显得很自然,只是静静地听着,情绪波澜好像并不大。
宗莞见状脸色更难看了,紧接着便看了看宗望,一连看了好一会,宗望都像没有注意到似的没做任何反应。
宗莞冷笑一声,抬头看了一会等眼神下落的时候才发觉已经红了眼眶。
宗莞努力将发生的事情往好的方向想,将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尽后笑着说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见当事人来。”转而吩咐仆人道:“快,快去把陶白也叫过来。”
仆人听后便退下去寻陶白。
陶白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内看书,见仆人过来传唤,连书都没想着放桌子上便赶忙走过来迎接。
仆人行礼道:“禀大王子,陛下娘娘和众大臣在朝会中正商量立储之事,让我来诏您前去共同商议。”
陶白听完吓的手中的书都掉落了下来忙问道:“诏二弟和三弟了吗?”
“这倒未闻,应是只诏了大王子您一人。”仆人道。
陶白内心忐忑不安,吞吞吐吐地对仆人说道:“好,我马上…就赶过去。”
“好的,那我就先赶回去复命了。”仆人向陶白告别后便往回赶。
陶白礼貌地送别仆人看着仆人走远了后双手掩面急走到桌前坐下,不时挠挠头。但自己也无心多想,得赶紧赶过去。
到达目的地后,陶白向着陶伊宗莞和众大臣行了行礼。
宗莞笑着开口道:“陶白,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和爸爸妈妈说嘛,没必要绕这么一大圈子,爸爸妈妈又不是不会听取,绕了一大圈子传到爸爸妈妈耳朵里时间长不说还不一定能传达的到,有时候即使传达到了可能还和你所说的出现偏差了呢,你说是不是。”宗莞看着陶白道。
陶白听完身上直冒冷汗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宗莞听完笑了出来,指着下面那些站出来拥立陶白的大臣道:“他们刚刚对陛下和我说要立你为储君呢。”
陶白听后吓的不自觉后退几步连连说道:“母后,我从未和诸位大臣有过任何来往啊,这些大臣我都不认识,完全不知道要立我为储君这回事啊。”
陶白才说完亚松便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娘娘,此事大王子确实不知,我等纯粹是出于为国家利益考虑,且大王子品行尚佳,能担此重任,故而向陛下奏请,娘娘难道要因为个人之私利而不顾国家之未来吗?
宗莞听完亚松的话不觉瞪大了眼睛,她不敢想象这些大臣会为了陶白而这样冲撞自己,完全不给自己一丁点的面子。
宗莞赶忙为自己打起了圆场:“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论是陶白亦或是陶西陶安在我心中没有任何差别,我只是担心陶白能否担此重任。毕竟陶白在此之前并没有过任何的执政经验,我们谁也不知道陶白能力到底如何,难道我就不是为国家的未来而考虑吗?”
亚松追问道:“那依娘娘之见,应做何处理。”
宗莞被逼得没法但内心确实不希望陶白成为储君,无奈之际只好引导情况往对自己有益的方向发展。
宗莞想着陶白性格软弱在政治上从来就没有自己的见解便说道:“储君是将来国家的大脑,是引领国家前进的动力,我们谁都不知道陶白能力到底怎么样,不如先给陶白一段时间让他去处理政务,看看他在这方面干的究竟怎么样,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再根据陶白的政绩来决定到底要不要立陶白为储君,各位意下如何?”
“那请问娘娘,若让大王子理政,大王子都有哪些权利?我以为,若想真正看出一个人的能力,那最好给予绝对的权利。大王子来处理任何事务,而陛下在一旁调控,一方面大王子不受约束,能更明显地体现出能力来,另一方面若大王子在处理政务的过程中出现差错陛下也好及时处理,以免造成政局混乱。亚松接着说道。
对于亚松的建议,宗莞倒是没感觉有多难以接受,首先一个个的官员们咄咄逼人,全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而陶伊宗望完全作壁上观,只有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实力完全难以相提并论。若是一直和这些大臣反着来则会使自己处于一种尴尬的局面,堵不如疏。
眼下最要紧的不是争执到底应不应该立陶白为储君,而是尽最大的力量让陶白犯错,犯的错越大越好,越多人知道越好,这样一来,陶白在别人心目中的良好形象便会荡然无存,那些坚定支持陶白的官员便会摇摆,自己也会有理由抨击陶白。
而如今陶白压根就没有处理过政务,若是只给他有限的权利,管的不多做错的也可能不会太多,管的越多才越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出错,更何况陶白和其他官员压根就不认识,现在只是单纯认为陶白品行好而心生敬意,若是让陶白理政,发现陶白在政治上如此无能这番敬意也会消散,自己也能找到反对陶白的理由。
而最为重要的是那些官员清楚了陶白在政治上的低能便不会再听从陶白的,做为储君却不能让官员听从自己的号令这是万万不能的,因此宗莞便同意了下来。
“行,你们啊,都这么信任他了我又好说些什么呢?就依你们吧。”然后接着和陶白说道:“陶白,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有我和你爸在后面看着呢,做错了也没关系,我和你爸爸会帮你收尾的。平常就啥也不敢干,现在这么多的人都支持你你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呢,要相信你自己。
亚松接着说道:“请大王子放心,我等定当竭力辅佐,若您传达的政令胆敢有人不听从的,尽管吩咐,我来为大王子疏通,也好让我看看,是哪些没长眼的东西不识时务。
接着又陆陆续续站出来不少官员道:“请大王子放心,我等定当竭力辅佐。”
这一阵仗让陶白吓了一跳,试探性的看了看宗莞,然后赶忙将眼神移了回来。
散会后,宗望连招呼都没和宗莞打,直接就走了。
宗莞看着宗望和自己渐行渐远的身影内心不觉一阵心酸。
陶伊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事情后拉着宗莞的手道:“走吧,咱们也回去。”
宗莞强挤出笑容道:“走吧。”便牵着陶伊的手往外走。
“诶,陛下。你更看好谁一些啊。”宗莞边走边看着陶伊的脸说道。
“谁能让国家更好我就更看好谁。”陶伊说道。
“那是自然。”宗莞笑着点点头。
陶伊接着说道:“立储不是一件小事,若是当真要立那必然要选择一个大部分官员都心仪都支持的人来当,这样他即位之后国家才不至于动荡。”
宗莞听后有些不悦但面上也并没有显现出来接着说道:“今天一看支持陶白的大臣可不算少啊,若是陶白表现的不错,可不就当真立陶白为王储了。”
“先看看他的能力吧,如果他当真表现的不错,那立他也不是不行。”陶伊道。
陶白回去后,宗淑跑过来抱住陶白忙问道:“干什么去啦,找了一圈都不见你人。”
陶白摸了摸宗淑的头发道:“爸爸妈妈让我去晨会商量立储的事,不清楚怎么搞的,好多大臣向爸爸妈妈推荐立我为王储,可我和他们压根就不认识,平常也没交集,搞不懂他们怎么想的,竟然会支持我。”
宗淑有些吃惊问道:“然后呢,然后怎么安排的?”
“然后妈妈和大臣们商量让我理政一段时间,看看***的怎么样,如果干的不错就立我为储君。”陶白陈述道。
宗淑听后有些诧异:“立你为储君。”抿了抿嘴后接着问道:“那你理政后打算干些啥呢?”
陶白叹了口气,也许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能有理政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想了想国家这混乱的局势,自己正好有机会也好尝试着去改变一下现状。
陶白看着宗淑道:“我感觉,国家太乱了,而我们家统治这里也不过才一代人,根基不稳不说,而且地方势力太过强大了,不说别的,上一个王朝他就是被地方势力给推翻的……”
陶白话还没说完呢,宗淑便猛的抬起了头来看了看陶白,看了没一秒,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陶白顿时才察觉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然后赶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尝试着改变,不然国家肯定会乱套的。”
宗淑表示理解并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改变,用武力吗?”
陶白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用武力的话我们这个王朝也要完了。”
宗淑听后直接笑出了声来接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陶白走了两圈后坐到了沙发上,宗淑见陶白坐了下来便也跟了过去。
“我打算将土地和人民都交由国家直接管理。”陶白说道。
“这不是说大话吗?光这点就不可能办到,土地都被地方上的势力占据着呢,那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民也都被他们所役使着,不可能会轻易吐出来的。”宗淑白了陶白一眼道。
“找方法嘛。他们现在占据着的土地和人民是不被政府承认的,虽然实际上确实是被他们控制,但是属于非法占有。”陶白说道。
“非法占有那也不是你想拿回来就能拿回来的啊。”宗淑接着说道。
“是,我打算让他们合法占有。”陶白说道。
宗淑愣了愣:“你打算送给他们,姑父不可能同意的啊。”
“先听我说完。”陶白说道。
宗淑嘟了嘟嘴,而后便静静地听着陶白说自己的想法。
“我先颁布法令,丈量土地和统计人口,土地和人民由国家直接管理。然后在地方上建立城池,在城池之内建立起完善的管理制度配备相应的基础设施,以管理及供应人民的生活,人民可以在各城池之间流动,尽可能多地让人民都生活在城池之中,城池外的土地由国王直接管理。城池之中呢划出一大片土地称为镇,镇让原来就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有权有势的大家族和他们所拥有的部曲管理和生活,在镇里所生活的人都相应的为每一个人划出一块土地称为邸,邸作为他们的专属经济区,他们可以在邸内修建筑开垦耕地,供他们生活。邸作为一个家庭组织存在,由男性家长作为邸的管理者在邸内称为家主,而在邸外称为武士,可以持有和佩戴武器。家主的妻子和儿女和家主共同生活在邸内,在镇内实行自治制度,镇的最高管理者称为统领,由生活在邸内的武士共同表决产生,城池就交由生活在镇内所有武士去管理。”陶白说道。
宗淑挠了挠头:“这样安排的原因是什么呢?”
陶白解释道:“我打算将城镇作为稳定社会加强王权的工具。地方上的势力太过强大,而且还拥有着自己的暴力机关,与其费力地去消除这方面的威胁不如将其化为己用。我将原来在地方上权势滔天的大家族和维护他们权势的暴力机关编入这个地方的镇中依旧让他们去管理着这个镇。原来依附于这些大家族的部曲大概率会选择原来自己依附着的大家族继承人成为统领,这些大家族的地位依旧能得到保障,而那些部曲在他们所依附的势力面前就相当于圈养起来的狗,一点地位都没有,我这样安排,那些部曲肯定会坚定地支持这项制度,因为在这项制度中,他们的地位大大的提升了,甚至名义上只要支持他们的人足够多,那些部曲都可以成为统领,而部曲是那些大家族维持自己势力的工具,他肯定不可能明着反对这项制度,因为这项制度惠及着所有的维护他地位的打手们。另外,我再改革兵役制度,邸内家主的位置只能由他的儿子来继承,但并非只要是他的儿子就一定能继承,继承权在国王手上。他的儿子必须要为国家服十年的兵役,服役满十年之后,国王给他们继承权,他们可以回到地方等他们的父亲、也就是生活在邸内的家主去世之后便可以继承父亲的家主之位,并且不管家主生了多少个孩子,只有一个孩子能够继承父亲家主的位置,若他的父亲生了三个儿子,且三个儿子都为国家服役满十年这三个儿子国王都给继承权,但是只有大儿子能够继承父亲的家主之位,若大儿子在父亲去世之前去世了,则父亲去世后由二儿子继承,若大儿子和二儿子在父亲去世之前都去世了,则父亲去世后由三儿子继承,以此类推。但若他的父亲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没有为国家服兵役没有得到继承权,二儿子三儿子却为国家服役满十年得到了继承权,父亲去世后,不管大儿子有没有去世都没有继承权,有继承权的二儿子继承父亲的家主之位,若在父亲去世之前有继承权的二儿子去世了,大儿子依旧没有继承权,父亲去世后,有继承权的三儿子继承父亲的家主之位,他们服完兵役回到地方继承家主的位置后又会稳定他们赖以生存的城池,补充地方的力量。这样,国家就能有稳定的兵源以维护王室的统治,而地方也能得到有效的治理。”
宗淑呆呆地看着陶白在那里说着,一直看到陶白说完。陶白说完后看了看宗淑似乎是在等待着宗淑的评价。宗淑长吁一口气,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那城池呢?城池内咋管啊?”宗淑接着问道。
陶白想了想道:“城池的话嘛,先想城镇吧,毕竟它是城池的根本,城镇内部最高权利机构为武士议会。武士议会的成员全部由武士组成,而武士就是在邸内合法继承的家主,他们拥有选举权,每人一票,得票数最高的成为统领,统领拥有统计士籍的权利,也就是武士的信息,包括那些家主的妻子儿女的信息都要统计,防范不正当继承,维持城镇内部公平正义的社会秩序。最为重要的一点,统领没有管理邸的权利,邸是武士生活的地方,若一个邸内的家主没有生育下来儿子或者他没有一个儿子为国家服兵役拿到继承权他就无法将邸传给他的子孙,也就是这个邸内不能产生武士,说白了就判定他绝嗣,统领要将原来生活在这个邸内的人赶出城镇,城镇只有武士和他的妻子儿女才能进出,其他人不允许。空着的邸不能随便住人,只有国王才有权安排别的武士居住在空着的邸中,国王安排过后,新进邸的武士享受和城镇内其他武士一样的待遇,同样拥有着携带和持有武器的权力,并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去服兵役,为国家服完兵役得到认可后同样可以继承父亲的家主之位住进邸中,也可以进入武士议会行使投票权,并且,国王还拥有着建邸的权力,国王若是安排武士进城镇之中,统领要在城镇之中为这位武士划出一块土地让他建邸,这名武士同样拥有着和城镇之中其他武士一样的权利。统领统计的士籍每年要备份一份交给国王,方便国王了解城镇每年的变化。而城镇之外和城镇之内采用完全不一样的制度。改革肯定不会让所有人满意,其中肯定会些许势力不满,我们就仰仗那些支持改革的忠于王室的势力去平定他们,对于那些和我们站一边且立下汗马功劳的家族们就将他们封为贵族,在城池之内单独划出一块地方让他们建堡,城堡是贵族和他的家人生活的地方,贵族是城堡之内的家主,相当于城镇里面的邸,但是比城邸要大且功能更多,贵族有权拥有自己的部曲,在城镇之内为国家服役获得继承权后但是却没有入邸继承家主之位的人他们也是武士同样拥有着可以持有和携带武器的权利,贵族可以招募供养他们作为自己的部曲,但是那些没有入邸的武士他们的儿子不能再为国家服兵役,也就是说他们的儿子不能再成为武士,只有那些生活在城镇之中已经入邸的武士才有权送自己的儿子去服兵役成为武士。那些贵族子弟同样要为国家服役,他们的儿子去服兵役后不会和城镇里面服兵役的人在一起,而是由国王直接管理,国王单独管理一支军队,称为近卫军,由城镇子弟组成的称为国防军,近卫军主要负责守卫王宫保护国王,因为他们和国王走的比较近,平常接触国王的机会也会更多一些,国王就能最大限度地观察他们了解他们的能力。国防军的军官就从近卫军当中的贵族子弟中挑选让他们来担任,国王对于军队的控制力便会加强。贵族子弟服兵役的时间同样是十年,十年之后政府给予继承权,那些贵族子弟便可以回到城池等他们的父亲去世之后继承他们父亲原来的位置,继承制度和城镇继承制度一样,同样只有为国家服役后才能继承。城池的最高长官为城主,城主只能由贵族担任,由国王任免,城池内除城镇和城堡之外的土地皆由城主管理,居住在城镇里面的武士同样也会参与到城池的管理之中,但只有邸内的家主可以参与管理,即使是服完兵役回到地方已经成为武士的儿子依然没有管理的权利,由统领来安排,统领提前排好参与城内管理的人员名单将名单交给城主,由城主安排他们的任务。城镇里面生活的武士和城池里面生活的贵族还有他们的妻子儿女乃至部曲仆役这些不在少数的人基本上算是城中的固定人口,因为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不会因为其他因素而流动。而为了保障这些人的日常生活,衣食住行,则城中必然会出现相应的配套设施,相应设施齐全并完善便会吸引大批人口涌入,则城池作为容纳大规模人口的作用便会形成,大规模的人口聚集在一处则边缘地带人口就会越来越稀少,这样一来,就方便国家对其它地方的管理和控制。我打算将这种制度作为国家的根本制度。你觉得怎么样。”
“妙是妙,这样一来不但解决了中央和地方的问题,反而还使得中央和地方成为了合作关系,但想法是想法,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愿意啊。”宗莞有些忧心。
陶白说道:“实在不行就让他们以为我在胡闹让爸爸恢复过来吧,但国家肯定是不能再继续这样乱下去了,长此以往,我们家族又能统治这里多久呢?一直悬着不解决到最后不还是和前朝一样。我先试试,不行的话到时候再说。”
“行,那你试试吧,反正我感觉确实是挺不错的。”宗莞笑了笑说道。
到了第二天晨会,陶白便将自己的政令在会上推行了下去。
散会后,陶白将亚松拉到了一边道:“将军认为我所推行的政令有何不妥之处吗?”
“完美至极。”亚松立刻说道。
亚松不加思索地答复让陶白以为亚松是在敷衍自己便解释道:“我是这样想的啊,地方势力既多又杂还太过混乱,这对于那些拥有势力的自身来说就是极其不妙的,别的不说,就王朝建立的这几年,有多少股势力兴起又有多少股势力覆灭,谁也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强大的势力也不是没有没落下去的,而且还不在少数,有些甚至大起大落,一代人创造出来的良好局面在同一代人眼中却似过眼云烟,顷刻之间便化为乌有,又有谁能保证自己未来不会如此呢。我这样的安排,多少也有这方面的考虑,至少在根本上最大限度地保证了你们的地位。你们原来就拥有着不小的势力,本身就承担着管理地方的工作,国家继续将地方交给你们管理,这就是信任你们的表现。原来听命于你们的那些人现在依然是听命于你们的,虽说是有些自主性了,但是难道有其他人的名望比你们还要高吗?你们还担心他们会不支持你们吗?其它的不用管,首先在地方上你们就是完完全全的土皇帝,在地方不用担心你们地位会受到威胁,这不比你们整日提心吊胆,尔虞我诈要轻松自在无数倍吗?并且这样安排,国家军队的产生乃至领导权都在你们手上,你们世世代代地控制着军队。国家用制度来保障你们的地位,你们也不用担心国家会对你们卸磨杀驴,连军队都在你们手上你们还怕什么,有哪一位国王敢动摇这项制度呢?若国王失去了军队的支持,都不用你们动手,他自己就当命悬一线。变相地维护了你们的权益啊,所以若这项制度推行开来,你们能够安稳不说,地位还能保障到,而且是世世代代的安稳,世世代代的保障,何乐而不为呢?你我都是帕希人,我们最辉煌的岁月难道不应该是奋斗在让帕希更加伟大的事业上吗?可如今我们最辉煌的岁月是在什么上面呢?是在杀害更多帕希人的事业上,这与我们最伟大的事业是背道而驰的呀。当然,这不是你们的错,而是世道如此,没办法。你不去杀别人,那别人就会来杀你,为了自保,我们总要去做一些违心的事的。但现在我们可以有一个让我们生活地更好的选择,一个让国家可以变的更好的选择,一个让我们可以不再做违心的事的选择,那我们为什么不去选择它呢?难道一直生活在动荡和绝望之中的生活就是你我所盼望的吗?我相信谁也不想,将军您同样不可能这样想。”
亚松赶忙解释道:“您误会了,对于您的改革是我们大多数人都喜闻乐见的,天底下又有谁情愿朝不保夕地戎马一生而没有结局呢,我支持您,并将坚定地维护这项制度。”
陶白听后十分高兴,礼貌地送别了亚松。陶白的改革也在帕希迅速地推行了起来。
随着制度的推行,社会秩序也慢慢地好了起来,中央的命令也能传达到地方,大大地加强了国王的掌控力和权威。
对此情况,陶伊高兴的合不拢嘴,而与陶伊的喜悦相悖的则是宗莞的忧愁。
“陶白这孩子,你还真别说,有两下子。”陶伊笑着说道。
宗莞尴尬地笑了笑道:“是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陶白听了之后说道:“以前,确实是,以前都没怎么了解过他。”
宗莞顺着陶伊的话附和了几句便出去了。
出去之后越想越气,本来只是以为陶白没什么能力才放手让他去折腾,没想到他竟还真折腾出了名堂来,看着陶白现在这样的权势,自己的那两个儿子不管怎么搞也肯定压不过陶白。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两个儿子没出息,但除了生陶西陶安的气也连着生陶伊宗望的气,陶伊也就罢了,虽说是自己的枕边人但陶白也确实是他的亲儿子,但对宗望则是怒不可遏,自己可是他的亲妹妹,他不坚定地站在自己一边,反而处处去帮那个外人,当那么多的大臣处处针对自己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时,他竟然像一个缩头乌龟似的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为自己发声,想着想着眼泪止不住地就滴了下来。
“男人一个都靠不住,到最后还是得看我们女人自己。”宗莞把心一横,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径直走了。
晚上,陶白处理完政务从路上返回住处,迎面却冲出来了几个刺客,陶白瞪大了眼睛见情况不妙便转身打算向后跑,却发觉后面也被刺客围住了退路。
陶白咽了咽口水,双腿不自觉地打起颤来,想问刺客些什么,却吞吞吐吐地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刺客向自己走近的过程中,从旁边冲出另一批人向着那帮刺客冲了过去,刺客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来不及反应,三下五除二地便将那帮刺客的威胁消除地一干二净。
那批人中走出一人向陶白行礼道:“禀大王子,我们奉亚松将军之命,跟随在您身旁保护您的安全,将军担心此举会影响您的生活便让我们潜伏着,若遭遇不测才可现身,让大王子受惊了。”接着挥了挥手,另外两人一手拿着枪一手架着唯一留着的一个刺客活口走到了跟前问道:“说,谁让你来行刺大王子的?”
那个刺客倒也丝毫不显惧色,看了看眼前的陶白缓了缓状态后猛得左右冲撞起来,向着陶白而去,架着刺客的那人眼见刺客将要挣脱担心会伤害到陶白便向着刺客的头上开了一枪,刺客瞬间倒地。受此***的陶白颤颤巍巍地坐在了地上。
刚坐下没多久,保护陶白的人便走向陶白旁边弯腰说道:“大王子,奸人没有得逞,肯定会有其它动作,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将军那里,看将军怎么安排吧。”
陶白想想也是便跟着他们一起去往亚松那里。
亚松得知陶白遭遇刺杀惊地站了起来,赶忙前去看陶白,见到陶白后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陶白情绪依旧没有恢复过来,强忍住泪水问亚松道:“是谁要杀我?是爸爸吗?”
亚松立马安慰道:“怎么可能呢,您是陛下的长子,陛下爱护您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您别多想。”说完后又怒火中烧地转移矛盾道:“肯定是那个贱女人,我就知道这娘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王子不用忧心,交给我处理就行,我现在就去杀掉那个女人和她生的那两个孽种。”接着就让旁边的仆人送陶白去休息。
陶白情绪低落,也无心再想其他,便被仆人搀扶着走着。
陶白走后,亚松对着仆人说道:“赶紧去告诉拥立大王子的大臣们,把大王子遇刺的情况向他们说明,既然给他们面子他们不要那就别给他们留脸了,让他们带兵去王宫。”
仆人有点忧心道:“带兵去王宫,那是不是影响不太好啊。”
亚松对着仆人大吼道:“别人把餐桌都给掀了你还有心情吃饭啊,给他点面子叫他一声陛下,不给他面子我直接送他去地下。少给我废话,赶紧去。”
仆人听完也不好说些其它,便悻悻地走了。
“主子,亚松将军派人来见您了,说是急事。”仆人道。
“亚松!”宗望一脸疑惑。“让他过来吧。”
“好的。”仆人听后便退了出去。
没一会,亚松派来的仆人便小跑着走了过来,喘着粗气对宗望说道:“宗相,大王子遇刺了。”
宗望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走过去忙问道:“然后呢,怎么样了。”
亚松的仆人回道:“幸得我主有所防备救下来了,现在大王子正在我主那里好生安顿,安全得到保障不用担心。我主已领兵去往王宫,让我前来向您通口气,您看……”
“呃…好…我也马上过去。”宗望说道。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复命了。”亚松的仆人道。
亚松的仆人传达完毕后便退出了房间。 宗望见亚松的仆人退了出去后好似支撑不住身体一般瘫坐在了沙发上。
才缓了没多久,便又站起身来对着宗方说道:“宗方,你赶紧带一支军队跟亚松他们去王宫,亚松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接着又转而对仆人说道:“马上给我准备一辆快车,让一个会开车的过来,算了,我自己开,给我准备一辆车,要快的,越快越好。”
仆人把车刚开过来停下宗望便打开车门将里面的人揪了出来转身钻了进去猛地关上了车门呼地一下便开走了。
宗莞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直没有得到消息的她也感觉到兴许是凶多吉少了。
砰的一声门便被推了开来,给宗莞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宗望,疑惑的她忙问道:“哥!你怎么来了?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宗望懒得去解释其它:“陶白遇刺了你知不知道?”
宗莞听后眼睛瞪得老大,缓缓低下了头吞吞吐吐地回复道:“陶白…遇刺了啊!这我…怎么能知道…呢!”而后又怀着一丝好奇抬起头问道:“他怎么样?死了吗?”
宗望看这状况就明白八成是宗莞干的:“你告诉我,实话和我说,是不是你干的?”
在门外的走廊旁,陶伊正向这边赶来要过来找宗莞,走的近了听见宗莞房间里面大吵大闹地便贴着耳朵听起了里面的动静来。
“怎么可能…是我呢…”宗莞低着头解释道,不敢去看宗望的眼睛。
宗望双手抓着宗莞的双肩大吼道:“回答我,是不是你派人去刺杀的陶白。”
宗莞看着宗望这副模样也是被吓到了些许,心中的苦楚让他忍不住哭了出来:“对,是我派人杀的,又怎么样,要不是你们,我至于做到今天这个样子吗?你作为我哥哥,你把我嫁给陶伊,又让你女儿接着嫁给陶白,还完全不为我考虑对陶白篡我家江山不闻不问,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只为你自己,你为我考虑过吗?有想过我是你妹妹吗?”
在王宫外,支持陶白的势力正向着这边汇集,很快便将王宫围个水泄不通,亚松对着王宫守门将军道:“快把门打开,别逼我们动武!”
那守门将军见这阵仗也吓个不行,但还是鼓足勇气回道:“放肆,这是王宫,你们胆敢乱来,速速退下。”
亚松没有心情和那守门将军多话:“我给你三分钟,若是不把门开开,我们就打进去。”
宗望听完后摇了摇头:“你说的简单,事情若真是我能决定得了的就好了。”
宗莞拉着宗望的手看着宗望道:“没有你陶伊能坐上王位吗?连国家都是你建立的你有什么决定不了的?”
宗望甩开宗莞的手大声说道:“妇人愚见。”
宗莞正要说些什么却听门外动静突然大了起来。
原来是仆人满王宫的找陶伊,终于在宗莞门外寻见了他赶忙过来汇报道:“陛下,王宫外打起来了!”
宗望听见仆人的汇报赶紧跑过去将门打开,一见,当真是陶伊在门外,宗望和宗莞尴尬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陶伊叹了口气,也没心思责怪他们什么,只是兴致不高地说道:“我去吧,兴许还有转机。”说完转身踉跄地走了。”
陶伊走到王宫门口,外面的军队竟真打起了王宫来。
陶伊登往宫门之上,示意下面的军队停手,军队们看了看亚松,似乎是等待亚松做决定。
亚松见状便下令军队退了回来。
见军队退了回去,陶伊便走下宫门让守门将军打开了宫门走了出去,宫门外的军队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好像自己是他们的敌人似的。
见陶伊走了出来,亚松便走到陶伊身边行了个礼,但表情上却没有丝毫敬意。
“陛下可知大王子遇刺之事?”亚松问道。
“已知,是一次意外。”陶伊回道。
“意外。”亚松绕着陶伊走了一圈后说道:“哼,若二王子三王子遇刺是否也是意外呢?”
陶伊看了看亚松道:“听将军的意思,是另有隐情喽。”
“那是自然。”亚松没好气地说道。
“那依将军之见,应当做何处理?”陶伊问道。
“将这次事件中的嫌疑人员全部控制起来,查个水落石出,包括王宫之内的嫌疑人等。”亚松回道。
陶伊接着问道:“王宫之内,敢问将军,是否包括我呢?”
“陛下放心,不会是陛下所为。”亚松回道。
“那若是王宫之内的其他人呢?”陶伊继续问道。
“谋害储君,当然是***,包括王后和其他王子亦是如此。”
陶伊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看着亚松,平复平复心情后接着问道:“若是从今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呢?”
“哈哈哈哈哈。”亚松大笑起来道:“我等的命运早已与大王子的性命系于一身,陛下觉得我还可能有心情去和陛下赌诚信和概率吗?”
陶伊直直地看着亚松的脸,亚松冷冷地回看着陶伊,一点退让的余地从他的脸上都显现不出来。
陶伊没了办法便上前拉了拉亚松的手,好似带着一丝祈求说道:“若是让我处理完陶白遇刺这件事,我就将王位传给陶白。”
亚松歪着头眯了眯眼看着陶伊道:“嗯?”
“明天!”陶伊给出了确切的时间:“明天到来之前我把陶白遇刺这件事处理完毕,就将王位传给陶白。”
亚松甩开陶伊的手转过身对着身后支持陶白的势力和军队说道:“陛下刚刚和我说,他明天到来前要将王位传给大王子。”
亚松说完,身后众人的目光纷纷汇集到陶伊的身上。
陶伊被亚松这举动惊住许久,萎靡着转过身来,看了看对自己咄咄逼人的亚松,而后慢慢环视半圈,亚松身后众人目光中尽是凌厉,对自己没有丝毫敬畏之意。
陶伊见了这情况也清楚了,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便强撑着身体大声向众人说道:“对,明天之前我会将陶白遇刺一事处理完毕,处理完毕后我就会将王位…传给陶白…”
亚松面色严肃地弯起腰来对着陶伊说道:“陛下圣明。”
身后的军队听后齐声高呼道:“陛下圣明。”
陶伊听着亚松和军队们的称赞只觉一阵恶心,转过身来,手摸着肚子弯腰一步一步向宫门内走去。
进宫门后守卫王宫的士兵便将门关了起来。
陶伊见宫门已经关上再也忍受不住,将摸着肚子的手架到脖子前同时间猛咳几声,竟咳出血来,血从喉咙处喷溅到手上,又从手上滴落到了地下。
仆人赶紧跑了过来,陶伊赶忙示意他们不要声张,让仆人搀扶着自己回到住处。
回到住处后,仆人将陶伊扶到床上,接着便打算让御医过来看看陶伊的身体状况。
陶伊没时间去关心其它,便制止了仆人。接着让仆人去为自己拿来纸笔和印章。
仆人将纸笔和印章放到陶伊身边后陶伊便左手撑着床右手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写完之后边拿起印章边对着仆人说道:“把这上面的内容宣读下去,并让陶白和宗莞过来。”
仆人领命后便走下去安排,不一会儿宫门外的众人便听见广播播道:“今晚大王子陶白遭遇刺杀之事现已查明,组织者及行刺者均已正法,就此结案。”
播报完毕没多久,只见一仆人从宫门外走出来到亚松身旁道:“将军,陛下召见大王子!”
亚松瞥了仆人一眼,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去请大王子过来。”
旁边的人得令后便离开去接陶白过来。
在陶白的住所中,一个仆人赶忙向宗淑的房间跑去,直接推门进来向宗淑说道:“主子,不好了,我听别人说大王子带了好些人直奔王宫而去,听说好像还打起来了。”
宗淑听完愣了愣:“不可能吧,陶白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你上哪听来的谣言。”
“千真万确,刚开始我也不敢相信,我还跑过去远远地看了,看到真的打起来了我才赶回来的。”仆人着急忙慌地说着:“大王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啊,就算不考虑他自己也得考虑考虑您和我们吧,要是遭到清算,我们该怎么办啊!”说着便大哭起来,言语中满是对陶白的抱怨。”
宗淑听到仆人肯定的答复后大脑一片空白,忙问道:“那陶白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仆人哭丧着个脸说道:“我哪知道啊,那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压根看不到他,谁知道他怎么样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宗淑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走了没两步竟没支撑住直接跌在了地上。旁边的仆役见宗淑这般模样竟也没有上前搀扶着的。
在宫门外,陶白渐渐走来,亚松一声令下,包围着王宫的军队有序地在陶白走入的地方向后退了开来,为陶白开辟了一条宽阔的大道。
陶白径直向军队退开的方向走入。
刚走入其中,自己两边的军队便大声喊道:“陛下万岁!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响彻的声音充斥着王宫内外,震的宫内的仆人直接跪了下来以迎接即将进来的陶白,震的躺在床上的陶伊连声咳嗽,还震的坐在陶伊旁边床上的宗莞止不住地连连颤抖。
军队的叫喊声在陶白走到宫门口戛然而止,瞬间安静的环境和人山人海的宫门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守卫王宫的士兵将宫门打开,陶白向内走去。
宫内的仆人无一不跪在地上,头低得和地面都快贴到了一起,生怕自己被陶白看见。
陶白走进陶伊的房间,陶伊房间内的仆人见陶白走来,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弯了弯腿过了一会又伸直了起来,脸上表情复杂地让人看着很是为难。
“砰”的一声响了起来在那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很是异常原来是有人跪了下去,周围的所有人仿佛见着救命稻草一般瞬间也都跪了下来。
陶白慢慢向陶伊走近,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陶伊宗莞行礼问好,面上很是冷漠。周围的气氛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尴尬。
陶伊对宗莞说道:“我打算将王位传给陶白,你感觉怎么样。”
宗莞内心五味杂陈:“传给陶白啊……”接着试探性地看了看陶伊。
陶伊见状眼神瞬间变得狠冽起来,宗莞从来没有在陶伊身上看到过这副模样,一时也被吓破了胆忙说道:“传给陶白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他将来不孝顺啊。”停顿片刻后又笑着说道:“但我看陶白这孩子这么懂事,而且人人都夸他是个好孩子,将来也肯定是个孝子。”
“行,既然你支持就好,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和陶白说。”陶伊听到宗莞的肯定后赶忙打发宗莞离开。
宗莞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走着,边走还边抹着眼泪,走到门边还不忘再向后看一眼陶伊,见陶伊对自己没有反应才终于开门退了出去。
见宗莞退了出去,陶伊接着对房间内的其他仆人说道:“你们也下去!”
仆人们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实在无法轻易做决定便纷纷将目光聚集在陶白身上,似乎是在等待陶白的定夺。
陶白见他们还不走,便用眼神示意他们离开,仆人们见状这才退了出去。
仆人们都离开了之后,陶伊在床上往里挪了挪,似乎是要陶白坐到自己的床边来。
陶白无动于衷,还是继续冷漠地看着陶伊,想听听陶伊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陶伊用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皱着额头看着陶白,表情中似要求陶白赶紧过来。
陶白冷笑一声,从旁边拿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陶伊。
陶伊也笑了起来,笑了没一会便支撑不住身体而倒在了床上,挣扎了一会后便没了动静。
陶白连看也没去看,走到门边将门拉开而后走向门外。
“主子,您不用去找大王子了,呸呸呸,什么大王子啊,该叫陛下了,陛下将王位传给大王子了。”仆人笑着跑过来对着宗淑说道。
“你的意思是,陶白逼姑父退位了。”宗淑忙问道。
“什么叫逼陛下退位啊,那可是陛下亲自传位给大王子的。合法继承,咱们可不能乱说。”仆人赶忙纠正道。
“这些情况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宗淑问道。
“哎呀,我在宫中有眼线,他一得知陛下传位给大王子马上就找机会给我传消息了,还让我们日后若是得到重用可别忘了他呢。”说着便止不住地笑个不停。
“别说了别说了,大王子来了。”一个仆人见陶白走了过来立马调整状态给陶白行礼,原来还乱得不行的众人顷刻之间便瞬间规矩了起来,以迎接陶白的到来。
陶白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说任何话,只是朝着宗淑所在的位置走着。
宗淑见陶白向自己越走越近,心中竟有些害怕。
旁边的仆人见陶白径直向宗淑走去,赶忙推了推自己身边的仆人往外走道:“走走走,赶快走,别打扰陛下的好事。”便推搡着其他人往外走。
身边的人倒也识趣,没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赶紧地走了。
宗淑用力地抓着椅子沿,腿上的筋绷的笔直,霎时间感觉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似的。
陶白走到宗淑身边张开双臂将宗淑狠狠地抱在了怀里,紧接着便在宗淑的身上直接哭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宗淑摸不着头脑,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着陶白这副模样也有些心疼便也双手抱起了陶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