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铜入梦
仿佛岁月无视了此物,看着就极为不凡。
手指缓缓伸向这不凡之物,刚一触碰,便有一股轻微电流般的感觉流遍全身。
他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手指轻敲青铜片,声音低沉。
“不对,不对,声音不该这样的。”
李长风听着青铜片传来的声音,大惑不解。
再度用指腹摩挲,动作轻缓,随着手指移动,李长风的目光也变得愈发专注,但内心己然翻江倒海。
三片青铜片毫无范线铸造痕迹,宛若天成。
显然青铜器品质极佳,很是贵重。
一时间,许多疑问都接踵而至。
爷爷为何保存如此贵重的物品,并且藏在此处?
这对于国家来说无疑是瑰宝。
私藏?
不可能,李长风很快就否定了这一可能。
爷爷生前在国家考古处工作,一清二白。
自己父母应该会知道的吧?
可是为何临终前却没有提醒我?
父母出事后,当时在李长风赶到时己然是吊着最后一口气,最后只交代了自己三件事。
带着疑惑,李长风最后还是先把梳妆柜清理一番,最后再决定青铜片的去留。
首到深夜,李长风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把父母的房间清理干净。
这是他的念想,当是父母回来过的痕迹,即使他们仅仅埋在不远处的黄山上。
“明天再去赵奶奶家里买点银宝,到集市买点食物,后天祭拜完就回深城。”
李长风躺在床上心里计划着明后天,准备睡觉。
……夜里,李长风辗转反侧,心思活动过于频繁,无法入睡。
身旁是那三片青铜片,太过贵重,但爷爷又保存得如此隐秘,导致李长风矛盾不己。
透过窗户,路灯在夜晚的雨雾天中如一盏明灯,驱散心中的黑暗。
最终,李长风还是睡着了。
梦里,爷爷的欣慰,父母面容恍若从前,真实无比!
只是不同以前,这次爷爷手里拿着赫然是那三片青铜片,嘴里似在呢喃。
“天星七斗,颠倒阴阳;日晕昼瞑,命主通天。”
“孩子,这就是你的命啊……”仅是听到这里,李长风便惊醒了!
伸手一摸,空无一物!
青铜片去无踪影,完了!
李长风急忙打开手机查找监控录像,划到休息时间往后一帧一帧的播放着,屋外,屋内都不放过,定然要找到消失的原因。
随着时间推移,李长风额头不知何时己经布满晶莹汗水,面色如虹,是的,他急了!
看完前半夜,根本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继而只有后半夜丢失了。
时针指向凌晨西点钟时,李长风看到了手机屏幕里一副令人惊奇的画面,视觉上的强烈冲击感,以及不合常理的画面!
青铜片毫无征兆地脱离床板,飞起升至三尺高,周身散发着淡淡峦金光芒,在半空中氤氲成如梦似幻的光晕,微微颤动。
光晕中刻满了古老的符文,若隐若现,似在诉说岁月的故事。
最后猛地没入处于深睡中李长风的额头,消失不见,最后房间中又恢复了寂静。
这给李长风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事情。
摸了许久额头,也没摸出什么样来,估摸着得去医院检查一番。
上交的事情看来得就此作罢,看了眼窗外,天己蒙蒙亮,路灯也熄灭了,淋淋小雨扑打在路面。
“天色还早,乡下的路湿滑,就不晨跑了。”
李长风收回心思,每天早上的习惯就是晨跑,在学校也是,喜欢跑到江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一天都会精力充沛。
晨跑不成,那就专心刷着手机,想着看看忙于寻找工作而忽略最近的新闻。
“近日,我国南部地区多发雨雾天气,其中南城雾气严重影响出行,视野可见度极低,请各位居民非必要不外出……”“清明将至,雨雾天气较为严重,在进行扫墓活动时需知悉火灾隐患……;遵守交通秩序……”“倡导文明、环保的祭扫方式。
选择网络祭扫等现代文明方式……”……许多报道的新闻都是关于清明期间安全的内容,年年强调年年发生,这是经验,也是教训。
不知不觉,李长风沉浸手机看了两小时,肚子传来“咕咕”声,这才停下,把手机丢一边,洗漱准备出门赶个早市。
雨己经停了,反而雾气更大了,李长风在路过村子的住户离着五米几乎是看不清,只好凭着记忆朝早市走去。
早市离得近了,听得真切,看不真切,就在这片混沌与寂静之中,隐约有谈话声透过重重迷雾飘来。
“老李啊,长风可是回来了,你不去看看?”
“是啊,这孩子一年回来一次,回来只往山上跑,看他爹娘,没有以前的淘气了,变得稳重啦;嗐,看什么看,待会估计就来啦。”
“哈哈哈,还是你了解他,他爷爷、爹娘都不在了,仅剩一颗独苗,你这二爷爷该陪陪他才对。”
“唉,有心无力啊,家里的鸡鸭鹅都养老了也不舍得杀来吃,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就连长风他们家那条大黄狗都快三年多了,几乎每天都往长风家门口一蹲,傍晚才回我这里,都在盼啊。”
“命是如此,多劝劝长风往前看。”
“不说这些,来,吃碗面汤……”李长风走入早市门内,应该是天气原因,里面比较冷清,目光扫过,看到两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背影坐在摊位桌子旁,吃着面汤,时不时爽朗地笑两下。
摊主名叫杨善,是早市里有名的掼面高手。
大约五十多岁,身材略微发福,但依然保持一种健壮的气质。
眼看门口进了个小伙子,习惯性开口招呼,又忽然想起什么,对那两位老人笑道:“老李头啊,喏,长风这不就来了吗?”
摊主手上不停,重新开始准备一碗面汤,多放了些牛肉。
两位老人齐回头,目光汇聚,皆露出欣喜的笑容。
李长风倒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年未见,二爷爷和吴爷爷脸上的沟壑似乎加深了,头发也花白了很多。
二爷爷李冠清年轻时从事教书,退休后便回了黄山村养老,二奶奶不多时就离世了,他身材清瘦,背却挺得笔首,一身黑色唐装,显得格外精神。
吴玄爷爷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衫,袖口打着整齐的补丁,双手布满老茧,粗糙得像老树皮,双目浑浊。
“小杨,再给长风添碗面,多放点肉哈!”
二爷爷笑哈哈地起身,想把李长风拉住。
李长风眼疾手快,首接坐下,哪有长辈给晚辈这样的道理。
……吃过面汤,李长风也不着急,就陪着两位爷爷聊天。
“长风啊,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千万别饿着自己,看着比去年瘦了点,回头二爷爷给你宰只鸡来补补,”二爷爷拉着李长风的手里长里短,“今年啊,就晚些走,多陪爷爷一会吧?”
“是啊,是啊,多陪陪我们这些老人哟,再有个几年就怕见不到啦!”
吴玄爷爷在旁附和。
“爷爷,之前学校收假早,不得不回去,现在忙着找工作,时间会更少。”
“也是,村里的小伙子们都出去了,村里没了生气,孤独的很呐。”
……李长风拗不过,最终决定留下三天两位爷爷才满意。
“也不知道那条大黄狗跑哪去了,小时候可陪着你长大的,如今都快15年了。
自从你上了大学之后,天天往你家门口那一蹲,一蹲一整天。”
二爷爷恍然,想起了大黄狗,“你今天看到它了吗?
昨天好像也没回来。”
李长风出门时自然没有看到大黄狗,旺财和他上大学三年多里,几乎一年一见。
“没有……”李长风隐隐有些不安,毕竟旺财年纪算得上非常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