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现代生存
三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为首的正是那个在监控里见过她的军官——赵国安，隶属于国家特殊人才研究中心。
“柳小姐，我们有个项目，想请你帮忙。”
赵国安开门见山，递过来一份保密协议。
柳衔月扫了一眼协议内容，指尖微动，纸张上的文字便清晰地映入脑海。
她挑了挑眉：“研究可控核聚变？
你们人类的胆子，倒是比当年的蚩尤还大。”
赵国安瞳孔骤缩。
可控核聚变项目是国家最高机密，这个女孩怎么会知道？
“看来柳小姐确实有过人之处。”
赵国安不动声色地按下了腰间的报警器，“我们检测到你被雷劈中那天，事发地出现了异常的能量波动，和你现在身上的微弱磁场完全吻合。”
柳衔月笑了。
她站起身，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赵国安身后。
这种简单的瞬移术在上古时期不值一提，却让三个身经百战的军人惊出了冷汗。
“别紧张，”她把玩着手里的柳条，“我对你们的国家没兴趣，倒是对你们说的项目有点好奇。”
她跟着赵国安离开了福利院，坐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
车窗外，城市的景象飞速倒退，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这些在她看来新奇又脆弱的东西，构成了这个时代的脉搏。
“为什么帮我们？”
赵国安忍不住问。
“学东西。”
柳衔月看着窗外掠过的广告牌，“你们的‘科学’，比我想象的有趣。
比如那个叫‘核弹’的东西，原理和我当年用星辰碎片引发的爆炸很像，只是威力差远了。”
赵国安：“……”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这姑娘说的话，怎么听着像神话故事？
特殊人才研究中心建在深山里，与其说是研究中心，不如说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
柳衔月在这里见到了更多新奇的东西——能计算万物的计算机，能观测星空的望远镜，能模拟核爆的超级装置。
“这台机器，算力还不如我当年养的那只算筹龟。”
她指着一台超级计算机，语气平淡。
负责计算机项目的老教授气得吹胡子瞪眼：“小姑娘口气不小！
这可是我国最先进的量子计算机，一秒钟能完成十亿次运算！”
柳衔月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点。
原本运行正常的计算机突然屏幕乱闪，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行代码，组成了一个复杂的星图——正是她记忆中银河初开时的景象。
老教授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道：“这……这不可能……”从那天起，柳衔月成了基地里的“神话”。
她能用手指点燃酒精灯，能用意念操控无人机，甚至能看着图纸就说出某个导弹设计的缺陷。
更可怕的是，她学习的速度快得惊人——上午看的核物理教材，下午就能在模拟实验里提出改进方案。
“她不是人。”
有研究员私下议论，“她是神。”
赵国安却越来越心惊。
他看着柳衔月在实验室里摆弄着各种危险的化学品，看着她在靶场上用一根柳条就击落了无人机，看着她对着军事地图说出“这里可以用天雷洗地”时，总觉得后背发凉。
“柳小姐，”他试图提醒，“这些武器的威力很大，不能轻易动用。”
“我知道。”
柳衔月头也不抬地调试着一个装置，那是她根据炼丹术改良的***，“我只是想看看，用你们的方法，能不能造出比肩上古神器的东西。”
她确实造出了不少“神器”——能瞬间凝固水流的冷冻弹，能模拟地动的震荡器，甚至还有一个用炼丹炉改造的小型反应堆。
基地的战斗力因为她的存在，在短短半年内提升了数个等级。
但柳衔月却越来越觉得无趣。
这个世界的能量太稀薄，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重现当年移山填海的威势。
而且，这里的人寿命太短，赵国安鬓角的白发己经越来越多，那个老教授甚至因为熬夜研究她写的星图，突发了心脏病。
“又一个要离开的。”
她站在实验室的窗边，看着救护车驶离基地，轻声叹息。
就在这时，她正在调试的反应堆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
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跳动，红色的警告灯闪烁不停。
柳衔月皱眉，伸手去按紧急按钮，却发现一股熟悉的力量正在反应堆内部聚集——那是和当初劈中她的天雷一样的时空之力！
“不好！”
她想撤离，却己经来不及了。
反应堆轰然爆炸，一道紫金色的雷光从爆炸中心冲天而起，精准地劈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次，柳衔月没有反抗，她甚至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容。
“也好，换个地方看看吧。”
意识再次被黑暗吞噬，耳边却仿佛传来了古色古香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