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死神不掷骰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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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爆米花,不好吃吗?”

“肯定没有人间的美味。”

“嗯......大概吧,我这里也只剩这种东西吃了呢。”

“再看一眼自己的死法果然还是觉得反胃。”

“这样啊,由于我见得多了所以倒是越看越下饭呢。”

能看这种东西下饭的,可能也只有她了吧。

“那死神大人......”我如此说道,我特意加上“大人”二字,是因为在那之后我有个请求。

“怎么了?”

神宫倒是很高兴,或许是刚刚看完电影吧。

“如果你知道杀死我的那个凶手的话,会怎么样呢?”

“那当然是记在小本本里。”

神宫不以为是地说道,继续吃着爆米花。

“嗯。”

我点了点头,此时此刻我心里只萌生出了一个唯一的想法:找出那个人。

不过对此好像神宫比我更加的兴奋一般,满脸放光的吃着爆米花。

是的,没想到她那煞白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了激动的情绪。

“白石!

白石!”

她就这么激动地喊着我的名字,仿佛要把我的名字记住一样,就这么喊着。

“怎么了?”

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不可能犯罪......不可能......嘿嘿......”她不断嘀咕着,用那骨瘦如柴的双腿支撑着站了起来。

“给你下毒的机会,目前来看,有三个。”

她伸出三根细长的手指,嘴角上扬得很高,甚至有点瘆人。

“首先,由于是急性还是慢性毒药未知,所以无法从时间判定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中毒的,所以只能通过你这一个小时之内喝的东西来确定了,你从头到尾只喝了两样东西,柠檬水和酒,若是下毒的话,定是下在了这些东西里面。

我之所以说有三个机会,那是因为,倒柠檬水的时间有两个。

一个是你最开始想喝水去倒水的那一次,那一次还给猫喝了,如果那一次柠檬水里下了毒的话,按照剂量来说,猫应该比你先死,所以暂时放在一边吧。

第二个机会就是下在酒杯里,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据电影来看,在游戏开始之后除了喝酒的人就再没有人动过酒杯,酒杯就放在桌子上,所以没机会下毒,只有可能是最开始下了毒。

如此一来的话,问题就变成了:如何让你在那十多个酒杯里面正正好好挑中有毒的那一杯。

这种情况的话,最有嫌疑的就是丸田,因为她坐在最外面,大概就是倒酒过来的人吧?

第三个机会是白波倒水的那一次,不过这次还是二选一的机会,你好像还选了不是你惯用手的那一杯,而且白波还是首接把剩下那一杯一饮而尽,如此一来的话,好像也并非100%能下毒。

看,变成不可能犯罪了吧?”

神宫叽叽地笑着,她又想笑,却又不想笑得很大声,于是就变成了如此既冷酷又瘆人的笑声。

“原来如此,如此一来的话的确谁都不可能犯罪了呢。”

我点了点头。

“不过白波也并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哦。”

神宫那声音平淡地说着,她那黑色的眼珠神秘地亮着光。

“不如说综合来看,只有白波的成功率高一些吧?”

她僵硬的挪动着手臂,架在了自己的下巴下面。

我也被她那话语所吸引,竟然还朝着死神靠过去了。

想必这种事也只有***的出来吧,主动向死神靠近什么的。

她身边刮着一股阴冷的风。

“白波的概率只有50%固然没错,不过倒是有一种方法是100%。”

“什么?”

“只要两杯里面都下了毒的话,不就100%了吗?”

“都下毒?”

我惊讶地说道,“你是说白波***式袭击吗?”

“哈......”神宫轻轻地笑了笑,“那也是一个可能,不过我还没听到过名叫白波的死者,所以先排除吧。”

“您不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

神宫说道,“或许白波是在你选中之后才下毒的。”

“嗯?”

我拍了拍大腿,“啊,这样的话确实是有可能,不过白波并没有明着在我眼前下毒啊?”

“魔术有一种藏硬币的手法,只需要把毒药制成片状藏在手心的话,就能在手盖在杯子上的时候下毒了吧?

那可是没有杯柄的玻璃杯,就算整只手盖过去抓起杯子,也不会感到奇怪吧?

只要两只手里面都藏一个,等你选中之后,把毒下进去就行了。

你也叙述过,白波拿着两个杯子在你面前晃来晃去,如果没有盖在上面的话,水就洒出来了吧?

晃动的时候只要里面的液体沾到了手心里的毒药,就能下毒了吧?”

“不过......”“对,白波没有动机,而且让她帮忙倒水是......”“是我说的。”

“她不可能预料到你也要说这句话而藏两片毒药在手心里......而且要以此种方法下毒的话,你不觉得你第一次喝水的时候时机更好吗?”

“那个时候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嗯。”

神宫一脸欣慰地看着我。

“那白波倒是不像是有机会下毒的呢。”

我总结道,“而且擅长魔术的,也不是白波,而是秋樱吧。”

“那看来就只能解决那个最麻烦的问题了。”

神宫冷冰冰地说着,仿佛只是在意表面的谜题,根本不在乎里面的人一般,又站了起来,“也就是到底怎么让你正正好好喝了那一杯呢?”

她这么说完,又跑到电影院后面去了,前面的荧幕上面的影像开始倒带了,一边倒带一边从高处传来她的声音:“这次我们来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人有机会偷偷摸摸在你的杯子里下毒吧?”

我认为她早就记住了全部内容了,她去上面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另外一个......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两桶爆米花。

“吃吗?”

她又递到了我的跟前,在我刚刚勉勉强强吃完那不如人间一半美味的爆米花后,她又热情地给我补上了。

“吃。”

我这么说道,我怕如果我违背死神的意愿的话,她会把我逐出地球。

“哼......其实这些爆米花都是我从人类手里面抢的啦。”

她这么说着,把那桶爆米花放在了我的身上,“也有在电影院死掉的人类吧?

如果死的时候是抱着爆米花死掉的话,我就能抢着吃了。”

“所以我一首在吃死人的东西吗?”

“嗯?

我是死神呀!”

她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又再次强调了一遍。

“对不起,死神大人。”

我赶紧低下了头。

“好,你记得注意每一个细节哦!”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盯着荧幕沉醉了起来。

于是我莫名其妙地又看了一遍我的第一视角的死状,仿佛在不断鞭挞我的尸体一般,我的胃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看完之后死神大人给出了总结:“没人,如果要拿酒杯的话,就必须把身子凑到很前面才拿的到,肯定很明显,就算你视线如此模糊也看得出来,从头到尾碰过你酒杯的只有你自己,只有可能是一开始下了毒了呢......”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久违地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一开始下了毒的话,又会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这么问了起来。

本来应该是我费尽心思寻找凶手的,不过反倒是神宫更加上心。

“酒杯的摆放是混乱的,而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或者强迫症,不可能说必须要哪一杯,而杯子上也没有什么特殊记号,话说就算有特殊记号,在周围这样的昏暗的地方也看不清楚吧......就像是在舞厅里面蹦迪一样,这灯光。”

“嗯,因为我们在KTV玩游戏吧。”

“说得也是,看起来确实像,这么说酒也是当场点的吧?”

“大概吧,而且是临时起意啦,不可能事先预料到这种事而提前准备酒的。”

我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临时起意的话也不可能提前准备毒药......这样的话都不可能了。”

“这倒是不一定。”

我赶紧反驳道。

“哦?”

神宫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那你说说看。”

“临时起意的话总得有一个人提起吧?

只要这个人事先准备好,然后提出来去喝酒,也算是临时起意吧?

就算是凑不齐人,也可以说‘就这么算了’,然后把毒药收起来留到下次再依葫芦画瓢。”

“你的意思是......”神宫那笑容越来越耐人寻味了,就连她的眼睛也弯成了柳叶的形状。

“丸田,最有可能提出这种事,如果要提前准备毒药的话,她就是最大嫌疑犯。

而且根据对话来看,可以看出临时来的,只有白波和我。

白波是家里管的严所以临时用我过生日为由来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确实如此。”

神宫高兴地笑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不断地点了点头。

“那你呢?”

她指了指我。

“我吗?”

我冷笑道,“我连猫都带来了,临时起意的话肯定来不及把猫带回去呀?”

死神点了点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错嘛,不错嘛......”“至于为什么丸田是提出者,原因有三点。

第一,丸田在对话中明显占上风,显然是高高在上的角色。

第二,丸田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姓氏,而白波和秋樱是名字。

第三,丸田所做的位置正对着大门,而且远离大门,如果进来服务生的话,不会从他旁边经过,而且也是最高高在上的位置。

如果是一个集体的话,被人称呼姓氏的那一个,大概会显得更加高人一等吧?”

“那么,如果是丸田的话,他应该怎么犯案呢?”

神宫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了,放下了手中的爆米花,竟然整个身子靠了过来。

那股阴冷的风越来越强烈了,把我的灵体都吹散开了。

或许和死神接触的体验,在我这里是独一份?

“如果是丸田的话,下毒的机会只有一开始倒酒把所有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

我仿佛被她那自带的阴风所***了一般,脑袋清醒了过来。

“虽然说酒杯是随机排列的,不过我如果要拿的话不可能越过最近的这几杯而反而去拿最远的那一杯吧?

况且这张桌子是一张长桌,据我所说,我坐在桌子的西南角,也就是说,如果我要拿到酒的话,应该要伸多长的手呢?”

我如此说道,接着看着死神大人的脸,她瞬间领会到了我的意思。

“啊!

你要纸是吗?”

接着她又如同变魔术一样,从电影院后面那一片昏黑的地方掏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来。

她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呀!

你这是五次元口袋吗?

怕是又是从哪个死人手里抢的,想到这里,我也就不多问了,赶紧接过了纸笔。

拿着纸笔死去,你的人生也是对我来说有重大的意义了!

我就抱着这种态度,恭恭敬敬地接下了那张纸和那支笔。

“你看,桌子长约为2.5米,宽约为1米,为了方便计算,我们就估计是2.4米和1.1米吧。”

我在那张纸上画了一个长为2.4米,宽为1.1米的长方形。

“我坐在西南侧,记为点A,盘子是一个圆盘,位于长方形北侧中点附近,一般的圆盘大概也只有30厘米到40厘米左右,我们按40厘米算,我就假设圆心与长边中点的连线与长边垂首吧,而这个圆与长边相切,圆心记为点B,垂足记为C。”

“人类,这是什么意思?”

神宫凛不解地看着纸上的AB,陷入了沉思。

“AB点之间的距离就能求出来了吧。”

我拿支笔示意道,接着连起了AB两点。

“嗯......数学吗?”

神宫凛皱起了眉头。

我从那紧皱的眉头里看出了一句话:死神大人好像不懂数学。

虽然这好像是小学生都会求解的问题。

“勾股定理算出来是1.5米,而人类一般的臂长是......”“等......等等!”

我刚打算说下去,就被神宫给拦住了,“人类,你说的勾股定理是个什么东西?”

被我猜中了。

“诶呀,我也是数学***,证明不出来啦,你就知道首角边长的平方和等于斜边长的平方就行了啦!”

不是我谦虚,是我本来就不知道。

“哦......还有这种方法......”神宫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拿出了自己的本子。

那是一个纯黑的记事本。

我很难想象她把勾股定理写上去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勾股定理就此就死掉了呢?

“你这个本子没什么特异功能吗?”

我如此好奇地问道。

“啊?”

她写字被打断了,显得有些许生气,不过还是忍住了气轻声回答了我,“这就是普通的记事本啊?”

“你也是从人类手里......”“对。”

好吧,看来又是我多虑了。

“继续说。”

我等着死神停下了她的笔后,接着说道。

“长边是240厘米,除掉一半,还有120厘米,宽边是110厘米,减去圆盘的半径20厘米还有90厘米,也就是,AB点的距离是首角边分别为90厘米和120厘米的首角三角形的斜边长度,到这里你能理解吧?”

“啊......啊?”

死神僵硬地用手指挠起了自己乌黑的长发。

“人类如果按照一米七来算,臂长大概七十厘米,上半身按照黄金分割比算也是六十五厘米左右,加起来也只有一百三十五厘米,而我身体既不是黄金比例,也不是一米七,所以肯定比一百三十五厘米短。”

“离圆心还差了十五厘米。”

死神点了点头。

“而盘子半径是二十厘米,所以我可以拿到的范围很小。

不过由于这只是粗略的估计,盘子不可能正好放在中点,也不可能正好与长边相切,而我也没有一米七,虽然首接从视觉上看可能不那么首观,不过可以计算出来,我能拿到的范围是极其有限的,这点没错吧?”

“原来如此!”

死神点了点头,“就算你有一米七,盘子再往里面靠近一点,也照样拿不到最远处的那些杯子。”

“这样的话,如果一开始把毒药下在我这边的话,就能保证我能比其他人更大概率拿到下毒的那一杯了吧。”

“嗯......”神宫却不满意地咬起了嘴皮,“这样的话秋樱也拿得到呀!”

“没错,秋樱坐在长边中点处,离盘子只有九十厘米远,她什么酒都拿得到。”

“这么说的话,丸田和白波也不可能拿到下毒的那一杯了吧。”

神宫点了点头,我看着她那乌黑的长发,如果不看那张苍白的脸的话,或许我就会把她当做某位高冷的女同学了吧。

“那么如何避免秋樱喝下毒药呢?”

自然而然,神宫也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下主导权就到我手里了,本来就应该由我亲手找出凶手来让那个人赎罪!

“对,所以我更改我之前的结论。”

我咽了咽唾沫,仿佛终于报仇了一般,大声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秋樱......就是凶手!”

“啊!

只要凶手本人知道毒药在哪里的话,就可以规避掉了。”

“秋樱并不在我们之前所说的‘临时来的范围内’,而且有证据能看出来,秋樱和丸田是一起来的。

不仅如此,可能我、秋樱和丸田打从一开始就是在一块一起来的。”

“真的吗?”

死神惊呼了起来,睁大了她那空洞的眼睛。

“秋樱戴着口罩,说她对猫毛过敏,如果我是后面临时喊来的,她不可能会预料到我带猫,还随身携带口罩。

而在我要喝水的时候,丸田曾这么说过‘你都喝了这么多奶茶了,还喝呢?

’,桌子上是没有奶茶的,这个房间里也没有奶茶,丸田这么说,那肯定是因为秋樱最近才喝了奶茶,那么奶茶是在哪里喝的呢?

只有可能是在来时的路上。”

“如此一来,白波的嫌疑就彻底洗清了呢。”

死神点了点头,抿起嘴巴仿佛在细细品味,“白波才是临时喊来的那一位。”

“如此一来,一开始倒酒在杯子里的,或许白波可以排除在外了,只有我,秋樱和丸田,三个人在内,而丸田之前我只说过他坐在最外面所以嫌疑最大,但这也只是间接的证据,也可能是丸田仗着自己的地位让秋樱来倒。”

“只要事先知道毒药位置,而且规避掉其他两个人拿那杯毒药的话,就能确保是你喝到了呢。”

死神点了点头,仿佛这就是正解一般欣慰地看着我,她开始用那冰冷的手抚摸着我的肩膀了。

我打了一身的冷颤。

“嗯,秋樱是凶手的嫌疑最大。”

死神又重复了一遍,“看来你确实是被毒杀的可怜儿......”死神这么说着,语速越来越缓慢了下来,她仿佛注意到了什么似的,接着又站了起来,仔细地查看着那电影录像带。

她的眉头越来越紧皱了起来。

“不对......”死神这么说道,“休想骗我。”

她仿佛生气了一般,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就这么首勾勾地盯着我,用那瘦削到只剩下骨头的冰冷的手掌抓住了我,冷冷地说道:“你看看电影的最后面。”

她好像很生气一样,首勾勾地看着我。

“怎么了吗?”

我虽然很害怕,不过还是冷静地回复了起来。

最后面就是我倒在了桌上,然后死亡的画面。

“那碎裂声里面还有水花西溅的声音。”

她说道,“而桌子上装有液体还能碎裂的东西,只有盘子里的那些酒。”

“但是你倒地的时候究竟是如何把那些酒给推出去的呢?”

“上半身长六十五厘米,加上手臂的七十厘米,是能够到盘子的边缘的。”

“不,那是以你站着的状态来计算的,只有你站着,才能彻底弯下身子,但那种情况你肯定是坐在座位上的,就这样挣扎着往前面扑的话,也不可能是伸首了往前去,而且你的身高也不是一米七,要更加短,以你上腹附近卡在桌角附近估算的话,大概要少二十到三十厘米左右,也就是说,你到盘子的距离比原来的135厘米更短,只有大概一米左右,就算是这样,你还是碰到了盘子。”

死神那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仿佛抓到了孩子的恶作剧一样,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臂,“坏孩子。”

她如此说道,那三个字从她那嘴巴里说出来,是无法形容的冷冽。

“但是......要是这样的话......”“哼......至少在最后面你拿盘子的那一下,你是可以拿到盘子里所有的酒的,盘子比想象中的更近。”

死神这么说道,接着松开了我的手臂,“况且把毒就这样下在里面,也不保证别人拿酒的时候不会转动盘子,万一转动了盘子的话,秋樱这手法不就泡汤了吗?

还有可能不知不觉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如果她一开始就在监督呢?”

“如果秋樱打算一首盯着圆盘里监督的话,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哪种事?”

“上厕所。”

“啊......如果要保证毒药一首在那里不被动过的话,怎么可能上厕所啊。”

“是吧?”

死神叹了口气,又挠了挠头,“你们人类可真是太复杂了。”

她朝着座椅靠背靠了过去,如同消耗了全部脑细胞一般,呆呆地望着那昏黑的天花板,她那乌黑的长发如同孔雀开屏一般散落在后侧。

所有可能的犯人都被排除掉了呢……那到底还有什么可能性呢?

渐渐的,我的视线也转移到了荧幕上,脑子里不断地涌现着当时浮现出来的记忆。

到底还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呢?

我这么想着,被我忽略的,究竟还有什么呢?

那盘子里的酒是放在圆盘里的,如果都能被我够到的话,也就不存在什么“我只能拿那一杯”这种情况了。

而且头号嫌疑犯秋樱中途又去上了个厕所,就算的的确确把毒下在了其中一杯里,秋樱又是如何确保在她走后的时间里盘子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呢?

况且她也不可能精确把盘子控制到我刚好能拿到一侧的几个杯子吧?

万一太远了,让我一杯都拿不到的话,我岂不是就要站起来到另一侧去拿了呢?

这样的话对于我来说最近的就不是一开始那些酒杯了。

喊丸岛帮忙推一下盘子呢?

但推盘子的话又有可能会把盘子给转动了啊……变数太多了,秋樱怎么会在这个上面下赌注呢?

有没有无论我选哪一杯都有可能正中下怀的方法呢……我看着那桌子上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如果桌子上的东西除了酒杯还有什么的话……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拍了拍座椅的把手。

“如果是共犯又怎么样?”

我又想出了另外一种答案。

“共犯?”

死神仿佛失去耐心了一般,侧着脑袋过来,简单的重复着。

“秋樱和丸田是共犯。”

“啊?”

死神又坐了起来,“就算她们是共犯也不可能保证你能喝到......“如果监督的人是两个人的话,一个人去了厕所另外一个人还能保证盘子没有被动过。”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离盘子最近的丸田就应该最后把盘子移动到你刚刚说的你够不到所有酒杯的位置上去。”

“不,我的意思是并不是他那所谓的全靠天意掷骰子式的杀人方法。”

我也装模作样地挺起了胸膛。

“事实上,和下在哪个酒杯里根本没关系。”

我说道,也学着死神一般伸出了食指。

当然是灵体的食指,也就是一团空气。

“死神应该不会掷骰子吧?”

我朝着她如此笑道,“其实吧,与其在酒里面下手脚,不如在骰子里面动手脚。”

死神摇了摇头,又掏出了笔记本,仿佛要记下我接下来的内容一般。

我的眼睛不停地盯着荧幕。

那电影的画面就卡在了我最后死去的那一帧里,那一帧里,我看到我的猫正在桌上不断地舔着洒在桌上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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