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八圈红绳 离商 2025-10-25 20: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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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旧手机里的倒计时凌晨三点十七分,林野被手机震动惊醒时,

窗外的雨正斜斜地砸在防盗网上,像有谁在用钝指甲反复刮擦。他摸索着摸过枕边的旧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

一道惨白的光映出他眼下的乌青——这是他连续第三周为了赶毕业设计熬夜,

而房东刚刚在微信上发来的消息还悬在通知栏顶端:"下月起房租涨五百,不接受可以搬。

"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

眼角余光却瞥见了锁屏界面的异常。不是微信消息,也不是垃圾推送。

一行血红色的数字正悬浮在时间下方,像用指甲硬生生刻上去的:03:59:57。

数字末尾的秒数正在不紧不慢地跳动,每跳一下,那红色就仿佛更深沉一分,

几乎要浸透屏幕。林野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这不是他的手机。

他的手机是三年前买的安卓机,边角早就磕得坑洼不平,而此刻攥在手里的这部,

机身光滑冰凉,背面是磨损严重的黑色皮质,中央嵌着个从没见过的银色徽记,

像只折断翅膀的鸟。他什么时候换了手机?不对。记忆猛地回笼——昨晚十点多,

他在楼下便利店买咖啡,出门时撞见个醉醺醺的男人,对方撞在他身上,

口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他帮着捡的时候,这部手机混在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里,

被他顺手揣进了裤兜。当时只想着第二天联系失主,回来就忘了这茬。

"搞什么鬼......"林野皱眉点开电源键,试图解锁,指纹识别失败,

密码输入界面弹出时,背景图突然跳了出来。那是一张合照。照片里的男生穿着高中校服,

眉眼青涩,正搂着身边女生的肩膀笑得灿烂。女生扎着高马尾,侧脸对着镜头,

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左手比着剪刀手,手腕上戴着串红绳手链。是他和苏晚。七年前,

市一中的香樟树下,他偷偷用手机拍下的。林野的呼吸瞬间凝固了。这张照片早就被他删了。

在苏晚说出"我们到此为止吧"的那个雨夜,他把所有有关她的东西都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包括手机里存了三年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部陌生手机里?

秒数跳到03:59:00时,屏幕突然自动跳转,弹出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是乱码,

播放键是个扭曲的红色三角形。林野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了下去。没有声音。

画面里是间熟悉的公寓,浅灰色的沙发,阳台上挂着的蓝白条纹床单,

甚至茶几上那个缺了口的马克杯——那是他现在住的地方。镜头有些晃动,

像是有人躲在门后***。然后,他看见自己从卧室里走出来,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

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盯着手里的......正是这部黑色皮质手机。

视频里的"林野"似乎很困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着,突然,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脸色瞬间惨白,手机"啪"地掉在地上。紧接着,

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门口,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手里攥着把水果刀,刀刃上的寒光在昏暗的光线下一闪。是苏晚。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

视频里的苏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像口深井,

她一步步走向那个瘫坐在地上的"林野",举起了手里的刀。就在刀刃即将落下的瞬间,

视频突然卡住,画面碎裂成无数红色的像素块,紧接着,整个屏幕暗了下去,

只剩下那行倒计时还在执拗地跳动:03:58:21。"操!"林野猛地将手机扔到床上,

胸口剧烈起伏,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幻觉?最近熬夜太多,出现幻视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想去倒杯水,脚刚落地,就听见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心脏上。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林野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门把手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他想起视频里被推开的门,

想起苏晚空洞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敲门声停顿了几秒,又响了起来,

这次更急了些,带着种说不出的执拗。"谁?"林野的声音有些发颤。门外没有回应,

只有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咚、咚、咚",像在跟手机上的倒计时呼应。他缓缓后退,

后背撞到书桌,碰掉了桌上的台灯,"哐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敲门声突然停了。林野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门板。几秒钟后,一个熟悉的女声隔着门板传来,

带着点模糊的沙哑,像是刚哭过:"林野,是我。"苏晚。

林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怎么会是她?他们已经三年没见了。最后一次联系,

是他发了条信息问"为什么",她回了个"对不起",然后就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你......有什么事?"林野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我能进去说吗?外面下雨了。

"苏晚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林野看向床上的手机,

倒计时还在跳动:03:57:45。视频里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闪现——红色连衣裙,

水果刀,苏晚空洞的眼神。不能让她进来。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另一个声音压了下去:那只是个诡异的视频,也许只是巧合。苏晚怎么可能伤害他?

他们曾经是彼此的全世界啊。高中时,苏晚总说他笑起来像偷喝了蜜的猫;大学异地恋,

她攒了三个月的生活费,坐了二十小时的绿皮火车来看他,出现在他宿舍楼下时,

冻得鼻尖通红,却笑得眼睛发亮;他创业失败,躲在出租屋里颓废了一个月,

是她每天过来收拾屋子,做他爱吃的番茄炒蛋,说"没关系,从头再来就好"。

那个说过"这辈子非林野不嫁"的苏晚,怎么会变成视频里的样子?"林野?

"门外的苏晚轻轻唤了一声,带着点委屈,"你在吗?"林野咬了咬牙,走到门边,

透过猫眼往外看。苏晚站在楼道的阴影里,穿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确实湿了,

贴在脸颊和脖颈上,手里空空的,没有刀。她的脸色在昏暗的声控灯下显得有些苍白,

眼神里带着他熟悉的那种小心翼翼。看起来......很正常。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林野犹豫着,伸手握住了门把。就在这时,床上的手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杂音。他回头看去——屏幕亮着,倒计时停在了03:57:00。

而原本显示视频的地方,此刻弹出一行新的字,依旧是血红色的,字体扭曲,

像是用尽全力写出来的:别开门,她不是苏晚。林野的手僵在门把上。

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和刚才不同,力道很重,带着种近乎粗暴的急切。"林野!

开门!"苏晚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刚才的疲惫沙哑,而是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你到底是谁?"林野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

"我是苏晚啊!"门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林野,你忘了吗?十年前,

在三中的操场上,你说要永远保护我......你怎么能忘了?"十年前?

林野的脑子"嗡"的一声。他和苏晚是在市一中认识的,不是三中。这个细节,

苏晚不可能记错。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他再次看向猫眼。

外面的苏晚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正对着猫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嘴角却咧开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两团燃烧的火焰。她的手里,

不知何时多了样东西。在声控灯熄灭的瞬间,林野看到了那东西反射的冷光——是把水果刀。

和视频里的一模一样。"咚!"一声巨响,门板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像是被人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林野,

开门啊......"门外的声音又变回了最初的温柔,甚至带着点笑意,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走到最后的吗?""你到底想干什么?"林野死死抵着门,

后背的肌肉紧绷得像块石头。"我想......"门外的声音顿了顿,

带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蜜,"带你走啊。就像以前说好的那样,永远在一起。""咚!

"又一声巨响,门锁处传来"咔哒"的断裂声。林野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猛地回头,

视线扫过房间,目光落在了窗户上。跳下去?他住在七楼。床上的手机还在发出电流声,

那行字依旧醒目:别开门,她不是苏晚。倒计时重新开始跳动,

红色的数字刺得人眼睛生疼:03:56:12。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密集,

门板已经开始变形,裂缝从锁孔处蔓延开来,露出外面那张逐渐扭曲的脸。

林野的目光落在书桌角落里,那里放着他上周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一把老式扳手,沉甸甸的,

是他准备用来修理松动的衣柜门的。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抄起扳手,紧紧攥在手里。

就在这时,手机的电流声突然停了。屏幕上的倒计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新的照片。

照片背景是片荒芜的墓地,阴雨绵绵,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正蹲在一块墓碑前,

背影和门外的"苏晚"一模一样。墓碑上的照片,是他自己的。而墓碑前放着的,

是串红绳手链,和照片里苏晚戴的那串,一模一样。林野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刺穿了。"轰隆!

"门板终于被撞开,带着一股潮湿的寒气,"苏晚"冲了进来,

手里的水果刀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直刺他的胸口。

林野下意识地举起扳手格挡。"当"的一声脆响,金属碰撞的火花在眼前炸开。

他看清了对方的脸——那确实是苏晚的脸,却又不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找到你了,林野。"她轻声说着,

手腕一翻,刀刃转向他的脖颈。林野猛地侧身躲开,后背撞在墙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趁机看向对方的手腕——空空如也,没有红绳手链。不是她。这个念头刚闪过,

对方已经再次扑了上来,速度快得不像正常人。林野被逼到窗边,退无可退。

雨水从打开的窗户灌进来,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冰冷刺骨。他看着步步逼近的"苏晚",

又看了眼床上那部黑色手机,屏幕不知何时又亮了,上面只有一行字:她在找那串手链。

手链?林野的目光猛地扫过房间。

红绳手链......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苏晚把那条手链送给了他,说"戴着它,

就像我在你身边"。后来分手那天,他把所有东西都扔了,唯独这条手链,

被他藏在了......视线落在书架最高层那个旧相框后面。

那里放着他大学时得的设计奖奖杯,而奖杯底座下面,藏着那个他以为早就遗失的秘密。

"你在看什么?" "苏晚"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带着冰冷的笑意,"在想怎么逃吗?

没用的。"她的刀又一次挥了过来。林野猛地矮身,从她腋下钻了过去,冲向书架。

手指在积灰的顶层胡乱摸索,终于摸到了相框后面的冰凉——那串红绳手链,

被一个小小的密封袋装着,还带着他当年的体温。就在他攥紧手链的瞬间,

身后的"苏晚"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一样,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她惊恐地看着林野手里的手链,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

皮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它明明已经......"林野握紧手链,心脏狂跳。

这串手链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会怕这个?"苏晚"的抽搐越来越剧烈,

她的脸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枯发灰,像是瞬间老化了几十岁。

就在这时,林野的手机响了。不是这部黑色手机,而是他自己那部放在枕头底下的旧手机,

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是——苏晚。林野愣住了。两个苏晚?床上的黑色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倒计时重新出现,这次的数字变成了刺眼的红色:00:00:59。

而"苏晚"的身体已经彻底垮了下去,化作一滩灰黑色的粘液,在地板上慢慢蠕动,

留下一道恶心的痕迹,最终消失在墙角的阴影里。只留下那把水果刀,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手机还在响,执着地,像是在催促着什么。林野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的名字,

又看了看手里的红绳手链,和床上那部诡异的黑色手机。倒计时:00:00:10。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紧接着,

是苏晚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

"林野......救我......它找到我了......红绳......""什么?

"林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苏晚,你在哪?""我在......"苏晚的声音突然拔高,

带着极致的恐惧,"它在我后面!林野,记住......""轰——!

"一声巨响从电话那头传来,像是爆炸,紧接着,电流声戛然而止。电话被挂断了。

与此同时,床上的黑色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再也没有亮起。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林野握着手机,呆立在原地,手心的红绳手链烫得惊人。

他低头看向那串手链,红绳的颜色比记忆中深了许多,像是浸透了血。就在这时,

他注意到手链的末端,多了个极小的金属片,上面刻着一行字,

是他从未见过的:轮回第七次,2023.6.17。今天,正是6月17日。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窗外。雨幕中,一个模糊的黑影正站在对面楼的天台上,

手里似乎举着什么东西,正对着他的方向。他的心脏,再次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第二章 第七次轮回林野冲到窗边时,对面楼顶的黑影已经消失了。雨还在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像是谁在上面哭出的泪。

他扶着窗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突突地跳,

刚才那通电话里苏晚的哭腔还在耳边盘旋,像根细针,扎得太阳穴突突作痛。轮回第七次。

手链末端的刻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麻。他把红绳凑到眼前,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仔细看——那行字刻得极浅,像是用指甲尖一点点划出来的,

数字"7"的末尾带着个诡异的弯钩,像是在嘲笑什么。第七次?什么轮回?

林野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他想起那部黑色手机里的视频,想起那个化作粘液的"苏晚",

想起墓碑上自己的照片,

还有苏晚最后那句被爆炸声截断的话......这些碎片像散落在地上的拼图,

他抓不住任何一块,却能感觉到它们拼凑出的轮廓有多恐怖。他转身抓起床上的黑色手机,

屏幕依旧是黑的,按电源键没反应,充电口也和他的充电器不匹配。

这东西就像块冰冷的砖头,刚才还在疯狂跳动的倒计时和诡异的画面,

仿佛都是他熬夜产生的幻觉。但地板上那把水果刀还在,

刀刃上沾着的几缕灰黑色粘液没被雨水冲掉,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不是幻觉。

林野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自己的旧电脑。他需要理清思路,

哪怕只有一丝线索。首先,这部黑色手机是谁的?那个醉汉为什么会有它?

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是怎么回事?那个假扮苏晚的东西是什么?真正的苏晚在哪?还有,

轮回。他在搜索框里敲下"轮回 第七次",跳出的全是些玄幻小说和宗教典故。

手指滑动鼠标,屏幕上的文字像流水一样淌过,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直到他看到一个被淹没在页尾的帖子,标题是有没有人觉得今天在重复?,

发布时间是三天前。楼主说自己连续三天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遇到同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问他"见过我的红绳吗",每次回答后,

当天的记忆就会变得模糊,第二天醒来,发现时间还是停留在同一天。

下面的评论大多是调侃和质疑,只有一条回复被点赞了几十次:我也有类似的经历,

不过我遇到的是个男人,他总说"第七次了,该结束了"。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

点进那条回复的用户主页,显示"该用户已注销"。他又搜索"红绳手链 诡异",

结果依旧杂乱。翻到第二十三页时,一个古董论坛的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帖子是五年前发的,楼主说自己在乡下收来一个旧木盒,里面装着串红绳手链,

绳结是少见的"同心死结",据说这种结一旦系上,就只能同生共死,

解开的唯一办法是......其中一方死亡。下面有人回复:这种结在民国时期很流行,

尤其是在战乱年代,好多情侣会用这个定情,不过听说戴过的人大多没有好下场,

说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林野的目光落在"同心死结"四个字上,他拿起手里的红绳手链,

果然,绳结打得极其复杂,绕了七圈,末端死死地缠在一起,看不出任何可以解开的痕迹。

七圈。又一个"7"。他突然想起高中时的一件事。苏晚送他这串手链的那天,

笑着说:"这结我绕了七圈,代表七年之约,等我们在一起七年,就把它解开,换个新的。

"当时他还笑话她迷信,说要缠一辈子。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苏晚,眼睛亮得像藏着星星。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邻市。林野犹豫了一下,

接了起来。"喂,是林野吗?"电话那头是个苍老的男声,带着很重的口音,

"我是苏晚的爷爷。"林野的心猛地一紧:"苏爷爷?您怎么......""小晚出事了。

"苏爷爷的声音带着哭腔,"今天早上,她房间里空无一人,只留下一摊黑糊糊的东西,

跟......跟她爸妈当年一样......"林野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节泛白:"您说什么?

苏晚的爸妈......"他只知道苏晚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具体情况苏晚从来没说过,他也没敢问。"是十年前的事了。"苏爷爷的声音哽咽着,

"那天也是下雨,跟今天一样......他们房间里也是这样,什么都没剩下,

就一摊灰......警察查了半天,说查不出原因,

最后按失踪处理了......小晚这孩子,从小就怕黑,怕下雨,

我怎么也没想到......"林野的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十年前。灰黑色的粘液。

和刚才那个"苏晚"消失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苏爷爷,您别急,

"林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苏晚有没有跟您说过什么特别的事?

比如......红绳手链?"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苏爷爷惊疑的声音:"你怎么知道红绳?小晚昨天给我打电话,

说她找到当年爸妈留下的一个盒子,里面有串红绳,

还说......还说她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有人在追她,让我保管好这个地址,

说如果她出事,

就让我联系一个叫林野的人......"林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地址在哪?

"苏爷爷报了个地址,是邻市郊区的一个老小区。"小晚说,

那里有能救她的东西......"林野立刻拿起笔,把地址记在纸上:"我现在就过去。

""等等!"苏爷爷突然喊住他,声音里带着恐惧,"小晚还说,让你千万小心一个人,

说那个人看起来是好人,但其实......""是谁?

""她说......是你最好的朋友,陈默。"林野愣住了。陈默?

他和陈默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在一个学校,现在还合租过半年。

陈默怎么可能......"苏爷爷,您是不是记错了?"林野的声音有些发颤,

"陈默他......""我没记错!"苏爷爷的声音很肯定,"小晚特意强调了,

说陈默有问题,让你绝对不能相信他!还有,她说如果遇到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女人,

可以跟她走,那个人......"电话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苏爷爷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滋啦......小心......它......滋啦......""苏爷爷?

苏爷爷您在听吗?"林野对着手机大喊。电流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阵尖锐的噪音,

震得他耳膜生疼。几秒钟后,电话被挂断了。林野再打过去,已经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他盯着手机屏幕,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陈默有问题?这怎么可能?就在这时,

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用钥匙开门。林野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他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明明反锁了门。难道是那个"苏晚"又回来了?

他抓起桌上的扳手,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门口。门被缓缓推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个早餐袋,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野子,醒了没?

给你带了......"看到举着扳手的林野,陈默愣住了,

笑容僵在脸上:"你这是......干嘛呢?"晨光从他身后照进来,

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眼镜片反射着光,看不清眼神。他穿着林野熟悉的灰色连帽衫,

牛仔裤膝盖处磨出了洞,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是陈默。林野握着扳手的手微微松了些,

但心脏依旧狂跳不止。苏爷爷的话在耳边回响:"小心陈默,

他有问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陈默走进来,把早餐袋放在桌上,

目光扫过地上的水果刀和那摊还没清理的灰黑色粘液,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进贼了?"他的反应很自然,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担忧。

林野死死盯着他:"你怎么有钥匙?""你忘了?"陈默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晃了晃,

"上次你把钥匙锁屋里,让我去配了一把备用的,说万一再出事。怎么,睡糊涂了?

"林野确实有过这么回事。三个月前,他加班到半夜,发现钥匙落在办公室,

还是陈默打车送过来的,后来陈默说怕他再忘,就自己去配了一把。是他忘了。

可苏爷爷的话,像根刺扎在心里。"没什么。"林野放下扳手,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昨晚做了个噩梦,有点吓到了。""噩梦?

"陈默拿起桌上的早餐,是林野爱吃的豆浆油条,"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他的语气很随意,伸手去拍林野的肩膀,动作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林野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了。陈默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你到底怎么了?

"林野看着他,突然问:"你今天早上,在哪?"陈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在宿舍啊,

昨晚跟你打完游戏就回去了,怎么了?""是吗?"林野的目光落在他的裤脚上,

那里沾着几点新鲜的泥渍,"我们宿舍楼下的路昨天刚铺了水泥,不可能沾到泥吧?

"陈默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哦,早上起来去公园跑了步,

可能是在草地上沾到的。""跑哪了?"林野追问,"哪个公园?"陈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避开了他的目光:"就......附近那个小公园啊,你问这个干嘛?"林野没有说话,

只是盯着他。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早餐袋里的油条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可林野却觉得喉咙发紧,

连呼吸都带着寒意。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希望陈默还是那个会在他失恋时陪他喝到天亮、会在他没钱时偷偷塞钱给他的兄弟。

可地板上的刀,手链上的刻字,苏爷爷的电话,还有陈默裤脚上的泥渍......"野子,

"陈默突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林野没有躲,"你是不是太累了?

毕业设计的事别太急,我帮你看看?"他的手很暖,和平时一样。林野的心乱了。

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对了,"陈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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