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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苏暮雨收伞时,伞骨上的血珠正沿着青竹纹路往下淌,在泥泞里砸出细小的坑。

二十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天,他还叫卓月安,握着断剑的手被同伴的血泡得发涨,

而苏昌河正用染血的布条缠他的手腕。“十人一组,只留一个。

”当年监斩人的声音仿佛还在风里飘,“卓月安,你杀了他,就能进苏家。

”苏暮雨指尖摩挲着伞柄内侧刻的“安”字,那是苏昌河后来帮他补的。

雨幕里突然传来纸裂声,三枚蝶形暗器带着甜香钉在他脚边的石缝里,

蓝紫色的毒雾瞬间弥散。“苏家家主的警觉性,倒是不如当年在鬼哭渊时了。

”慕雨墨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她身着月白纱裙,手里把玩着未发的纸蝶,

“谢七刀在谷口设了刀阵,说要请你去谢家喝杯庆功酒。

”苏暮雨抬伞挡开斜飘的雨:“庆什么功?大家长的毒还没解,谢家倒是先忙着分地盘了。

”“分地盘也得有命分。”慕雨墨抛出个瓷瓶,“药王谷的解毒丹,白鹤淮亲手炼的。

不过她要见你,说有当年你家族灭的线索。”瓷瓶在掌心转了两圈,

苏暮雨的目光落在远处翻涌的乌云上。暗河的规矩里,从没有“线索”和“过往”,

只有“任务”与“生死”,但卓月安的执念,终究藏在苏暮雨的骨血里。

药王谷的药田在雨后天晴时泛着翠绿,白鹤淮正蹲在田埂上挑毒草,见苏暮雨来,

随手扔过去一顶斗笠。“伞别撑了,药气会被伞骨的杀气冲散。”她指尖沾着紫色汁液,

“你这伞里十八柄剑,每柄都沾过至少三位高手的血,煞气重得很。”苏暮雨依言收伞,

斗笠的阴影遮住了半张脸:“线索。”“急什么?”白鹤淮领着他往谷深处走,

沿途的药草都往两边倾斜,“当年卓家被安上通敌罪名,是影宗的手笔。

而影宗那时的掌权人,是现在慕家的太上长老慕子哲。”脚步顿住,

苏暮雨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伞柄。伞骨里的剑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微微震颤。

“慕子哲和谢霸早年都受过影宗恩惠,这次大家长中毒,就是他们联手设的局。

”白鹤淮推开一间石屋,里面挂满了卷宗,“他们要的不是暗河的权,

是影宗留下的密诏——那密诏能调动北离皇室的暗卫。”卷宗里掉出张泛黄的画像,

画中少年眉眼清亮,正是十二岁的卓月安。苏暮雨指尖抚过画像边缘,

突然听到屋外传来兵刃相接的脆响。谢七刀的刀声破空而来:“苏暮雨,

拿密诏来换白鹤淮的命!”石屋门被一脚踹开,谢七刀扛着大刀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谢家的刀手,五十六道刀光在阳光下连成一片。慕雨墨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

纸蝶在她指尖盘旋,却迟迟没有出手。“慕家是帮凶?”苏暮雨缓缓抽出伞中剑,

剑气逼得近处的药草纷纷折断。“我只帮能赢的人。”慕雨墨的声音带着笑意,

“不过谢家的刀阵虽强,也挡不住你的十八剑阵。”剑光起时,白鹤淮已经躲到石屋角落,

看着苏暮雨的身影在刀光中穿梭。伞骨开合间,十八柄剑如流星四散,

每一剑都精准避开要害却能制敌,这在以杀人为业的暗河中,简直是异数。

谢七刀被剑气震退三步,刀身嵌在地上:“执伞鬼果然名不虚传!”“滚。

”苏暮雨收剑回伞,伞尖点地,“再敢碰药王谷一根草,我拆了谢家的刀庐。

”离开药王谷时,慕雨墨正靠在树上等他,手里把玩着谢七刀掉落的刀穗。

“苏喆在暗河总坛设了鸿门宴,要你和苏昌河过去。”她抛来块令牌,“苏家的长老令牌,

没有这个进不去内堂。”苏暮雨接过令牌,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鬼哭渊的石壁:“苏喆为什么突然出面?他不是早就退隐了吗?

”“老东西是为了苏昌河。”慕雨墨嗤笑一声,“当年苏昌河能从鬼哭渊活下来,

是苏喆暗中动了手脚,把其他八个孩子都引去了你的方向。”这句话像惊雷炸在耳边。

苏暮雨一直以为,当年是两人合力杀出重围,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安排”。他转身往总坛走,

伞面擦过树枝,带下几片枯叶。暗河总坛建在地下,常年不见天日,

只有壁上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光。内堂里,苏喆坐在主位上,手里转着个白玉酒杯,

苏昌河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2“暮雨来了。”苏喆抬眼,目光锐利如剑,

“谢家和慕家联手要抢密诏,你可知晓?”“知晓。”苏暮雨将令牌放在桌上,

“但我更想知道,鬼哭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苏喆笑了,

笑声在空旷的内堂里回荡:“是又如何?暗河不需要两个顶尖杀手,昌河比你更懂变通,

更适合苏家。”苏昌河突然开口:“师父,当年的事我不知情。”他看向苏暮雨,眼神复杂,

“暮雨,我们的目标是改变暗河,别让过去绊住脚。”“改变暗河,不是忘了来路。

”苏暮雨的伞柄重重砸在地上,“当年你说‘只要足够强,便有资格天真’,

可现在你连真相都不敢面对。”争执间,外堂突然传来惨叫。谢霸带着刀手闯了进来,

身后跟着慕子哲,慕雪薇的毒针在暗处闪烁寒光。“苏喆,交出密诏,饶你们不死!

”谢霸的重刀砸在地上,震得夜明珠摇晃。苏喆站起身,腰间长剑出鞘:“老夫退隐多年,

倒是让你们忘了苏家的剑有多快。”剑光与刀光瞬间碰撞,

苏暮雨一把拉过苏昌河躲到柱后:“十八剑阵需要配合,你还记得当年的步法吗?

”苏昌河点头,眼中燃起熟悉的斗志。两人并肩冲出,伞剑与长剑交织,

当年鬼哭渊的默契在此刻重现,剑气逼得谢家刀手连连后退。混战中,

慕雪薇的毒针射中了苏喆的肩膀。老剑客踉跄了一下,长剑脱手飞出,

正好钉在供桌后的石壁上。石壁轰然裂开,露出个暗格,里面的锦盒掉落在地。

慕子哲飞身去抢,却被慕雨墨的纸蝶拦住。“外公,暗河的东西,不该归影宗。

”慕雨墨的纸蝶沾着毒粉,“当年你灭卓家,不就是为了独吞密诏吗?

”慕子哲脸色铁青:“孽障!帮外人对付外公?”“我只帮对的人。

”慕雨墨转头看向苏暮雨,“密诏里写的不是调动暗卫,是影宗背叛皇室的证据。

暗河从一开始,就是皇室的弃子。”苏暮雨打开锦盒,里面的密诏早已泛黄,

字迹却清晰可辨。上面记载着三百年前,影宗私通外敌,易水寒建立暗河本是为了制衡影宗,

却被皇室隐瞒了真相。“原来我们一直活在谎言里。”苏昌河的声音发颤,

“所谓的‘守护江湖’,不过是皇室的棋子。”谢霸见状,挥刀砍向锦盒:“既然是废物,

不如毁掉!”刀风袭来时,苏暮雨突然将锦盒抛给白鹤淮——她不知何时已潜入内堂,

正躲在梁上。白鹤淮接住锦盒,翻身跃出窗外,谢七刀立刻追了上去。“拦住他们!

”慕子哲大喊,却被苏喆的剑缠住。老剑客虽中了毒,剑法依旧凌厉,每一剑都直指要害。

苏暮雨与苏昌河背靠背站着,伞剑与长剑交替出击。雨水从屋顶的破洞漏下来,

打湿了两人的衣袍,倒让他们想起当年在鬼哭渊的雨夜,也是这样背靠着背,面对绝境。

“暮雨,”苏昌河的剑刺穿一名刀手的肩膀,“等这事了了,我们离开暗河,

去雪月城看看好不好?听说那里的酒,比暗河的毒酒好喝。

”苏暮雨的伞剑挑飞一柄长刀:“好。”追出去的谢七刀很快被慕雨墨的纸蝶逼了回来,

肩头插着三枚蝶形暗器,脸色青紫。“慕雨墨,你敢暗算我?”他怒吼着挥刀,

却因毒性发作倒在地上。慕子哲见状,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慕家没有你这样的后人!”“慕家?”慕雨墨冷笑,“当年你为了密诏,亲手毒死我娘,

这等家族,我不稀罕。”她抬手一挥,数十只纸蝶飞向慕家子弟,“不想死的,就放下武器!

”慕家子弟面面相觑,最终纷纷丢掉兵器。慕子哲成了孤家寡人,被苏喆一剑架在脖子上。

“影宗的余孽,也该清理了。”苏喆的剑刃抵着他的皮肤,“当年卓家的血,你得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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