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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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死后,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结婚三周年那天,沈天送我一瓶廉价香水。

他抱歉地说经济紧张,让我别嫌弃。我笑着说没关系,当着他的面喷在手腕,

拥抱时却闻到他身上陌生的女士香水味。那天晚上,我安静地收拾好所有行李。

只留下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那瓶快用完的香水。三个月后,我的小说《原来我死后,

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突然爆火。沈天疯了一样找我,却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殡仪馆。

---结婚三周年那天,沈天递给我一个巴掌大的礼品袋。袋子皱巴巴的,

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老婆,周年快乐。”他嘴角扯开一个笑,眼里的疲惫藏不住,

“最近……项目款结得慢,你别嫌弃。”我接过袋子,指尖触到里面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掏出来,是瓶不知名的香水。透明的玻璃瓶,标签简单得近乎简陋。商场开架货,

不会超过一百块。心像是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不疼,但那股酸涩密密麻麻地漾开。

我们刚在一起时,他连买杯奶茶都要挑最贵的配料给我加。现在……我压下那点不适,

努力弯起眼睛:“挺好的呀,味道肯定不错。”当着他的面,我拧开盖子,

对着手腕喷了一下。廉价的、甜腻的香精味猛地炸开,冲进鼻腔。我上前一步,抱住他,

把脸埋在他胸口。“谢谢你,老公。”话音未落,另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子。

清冷的,带着点疏离的花香。绝不是我刚喷上的那种甜腻。

也不是我用的任何一款香水的味道。陌生,又刺鼻。我的身体僵了一瞬。

拥抱的温度突然变得难以忍受。沈天似乎毫无所觉,拍了拍我的背:“喜欢就好。

等我下个项目成了,给你补个大的。”他身上的陌生香水味,像一根冰冷的针,悬在我头顶。

晚餐我做了他爱吃的红烧排骨。他吃得心不在焉,手机屏幕熄了又亮。“公司的事?

”我夹了块排骨给他。“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

“有点急事要处理。”那顿饭,我们吃得异常安静。只有筷子碰到碗碟的清脆声响。晚上,

他洗完澡出来,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我躺在黑暗里,睁着眼。天花板的纹路,

在夜色里模糊成一团。手腕上那廉价的香气还没散尽。

混合着记忆中那股清冷的女士香水的味道。一下下,啃噬着我的理智。原来心痛到极致,

是感觉不到痛的。只剩下空。一片荒芜的空荡。身边的人翻了个身,手臂无意识地搭过来。

曾经让我安心的重量,此刻却只觉得沉。沉得我喘不过气。我轻轻拿开他的手臂,

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我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

开始收拾东西。动作很轻。衣柜里我的衣服,一件件叠好。书房里我的书和笔记本。

卫生间里我的洗漱用品,护肤品。所有属于我的痕迹,

被我一点点从这套我们住了三年的房子里剥离出来。像一场沉默的手术。天快亮时,

两个行李箱立在客厅中央。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餐桌上还放着没扔的外卖盒子。

沙发上是他的西装外套。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我从包里拿出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放在茶几最显眼的位置。协议下方,我已经签好了名字。

“苏晴”。笔画清晰,没有任何犹豫。旁边,是那瓶几乎用完的香水。

瓶身折射着黎明惨白的光。然后我拉开门,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微凉的晨雾里。没有回头。

三个月。足以让很多事情尘埃落定。我在一个临海的陌生城市租了个小房子。白天写作,

晚上听着潮声入睡。日子平静得像是结了层透明的痂。我把我所有的,无人可说的情绪,

都倾倒进了新写的故事里。那个关于一个叫“苏晴”的女人,在结婚三周年那天,

发现自己像个笑话的故事。我给她取名——《原来我死后,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

写完最后一个字,我点了发布,然后关掉了电脑。没再理会。

直到我的编辑林薇疯狂地轰炸我的手机。“苏晴!你火了!彻底火了!”她在电话那头尖叫。

“数据爆炸!评论区都疯了!所有人都在问‘苏晴’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真的!

”我看着窗外灰蓝色的海平面,声音很平静:“是我。都是真的。”林薇顿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问:“那……沈天他……”“不重要了。”是啊,都不重要了。

我以为彻底翻篇了。直到林薇的电话再次打来,语气惊慌。“晴晴!

沈天……沈天他不知道怎么找到我这儿了!他疯了似的要找你!我说我不知道你在哪儿,

他根本不信!他状态很不对劲……”我沉默地听着,指尖有点发凉。

“他……他好像看到你的书了。他说……他说他去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

都找不到你……他还说……”“还说什么?

”“他说他联系了所有医院的急诊……都没有你的记录……”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种荒谬又冰冷的预感攫住了我。他找不到我。所以他以为……我挂了电话,

打开那个刻意屏蔽了所有熟人的社交软件。无数条未读消息弹了出来。最新几十条,

全都来自沈天。时间从几天前跨越到昨晚。“苏晴!你在哪儿!”“接电话!求你了!

”“那香水是公司年会抽奖的……我错了,

我不该骗你……”“我身上那味道是……是帮一个女同事拿外套沾上的,我发誓!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回来好不好?我们谈谈!

”“我找不到你……我哪里都找不到你……”“你的书……那本书是什么意思?

‘死后’是什么意思?!苏晴你回答我!”“我去了你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去了你喜欢的书店,

问了你所有的朋友……她们都说不知道……”“苏晴……你别吓我……”“我去了中心医院,

二院,

第一医院……所有的急诊……都没有你的入院记录……”“你到底在哪儿……”最新的一条,

是半个小时前。只有一行字,带着某种濒临崩溃的绝望和试探。

“……我是不是……该去殡仪馆问问?”我的手指停在冰冷的屏幕上。窗外,海鸟掠过,

发出悠长的鸣叫。原来,当我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当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我存在的痕迹时。

他才终于相信,或者说,他才被迫开始去想——苏晴,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看着那条最新消息,很久。然后,我慢慢敲下一行回复。“是。你猜对了。”点击,发送。

---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弹了出来。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波澜的脸。

我甚至能想象出沈天收到这条回复时的表情。震惊,恐惧,或许还有一丝荒诞的难以置信。

几秒后,他的电话疯狂地打了进来。屏幕上跳动着那个我曾烂熟于心的名字。我挂断,拉黑,

动作流畅。世界重新安静。只剩下窗外海浪不知疲倦的拍岸声。像在冲刷着什么。

林薇的电话又来了,声音带着颤:“我的天……沈天刚给我打电话,他、他声音完全变了,

他问我……问我你是不是真的……”“你怎么说?”“我……我按你之前暗示过的,

说我也不清楚,只说你可能受了很大打击,精神状态不太好,之后就失联了……”她顿了顿,

带着哭腔,“晴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他听起来快崩溃了。”狠?我听着这个词,

只觉得陌生。当初他带着陌生女人的香水味回家,把廉价的敷衍递到我手上时,

怎么不觉得狠?“薇薇,”我打断她,“这是我自己的事。”挂了电话,我打开文档。

新书的评论区已经炸锅。读者们化身福尔摩斯,从字里行间抠着细节。

“所以‘苏晴’是隐喻吗?是心死了对不对?”“男主是不是瞎?这么明显的出轨!

”“作者快出来!告诉我们‘苏晴’还活着!求求了!”“有没有人觉得,

这种‘社会性死亡’比真死了更诛心?”“我赌五毛,渣男现在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我看着这些评论,心里没有任何波澜。他们的愤怒,他们的猜测,都像是隔着毛玻璃。

很热闹,但与我无关。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只有一句话:“苏晴,告诉我你在哪儿,我们当面谈。”是沈天。他果然找了新的号码。

我没有回复,直接删除拉黑。像处理掉一件垃圾。过了一会儿,又一个陌生号码。

“那瓶香水是我顺手拿的,我没想骗你,我只是……只是当时觉得没面子。

”“那个女同事只是普通同事,我帮她搬了点东西,可能沾上了味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晴晴,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一条接一条,密集地轰炸过来。道歉,辩解,苍白无力。

我看着他这些文字,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独角戏。曾经能轻易牵动我喜怒哀乐的人,

此刻只剩下可笑。我回了他最后一条短信。“沈先生,你打扰到我了。”然后,

我关掉了手机。世界彻底清净。我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海天一色。深吸一口气,

咸湿的海风涌入肺腑。原来斩断过去,空气真的会变得清新。几天后,

林薇给我发来一条语音,语气复杂。“沈天……他找到出版社来了。被保安拦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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