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我老婆秦筝的追求者周屿安,把一段精心剪辑的监控视频发到了网上。视频里,
我像个小丑,在她卧室门口徘徊,乞求,甚至下跪。一夜之间,我成了全城的笑柄,
一个吃软饭还毫无尊严的废物赘婿。秦筝的家人让我滚,我的父母觉得颜面尽失。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被扫地出门的凄惨下场。秦筝把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眼神冰冷。
周屿安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嘲笑我。他们都以为,自己是这场游戏的赢家。他们不知道。
那个监控,是我引导周屿安装上去的。视频的内容,是我让他看到的“真相”。甚至,
秦筝甩在我脸上的离婚协议,纸张的触感,油墨的味道,都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
一场盛大心理崩溃前的最后一道开胃菜。我是个心理医生。我的诊疗室,不开在医院里。
开在人心最阴暗的角落。而他们,都是我的病人。哦不,是祭品。
1.她带回了别的男人的香水味门开了。秦筝回来了。
我正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她身上带着一股冷气,
还有一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很贵的那种,前调是清冽的柑橘,中调混着雪松的木质香。
是周屿安的味道。我认识。上个月,他当着我的面,送了秦筝一瓶,说配她的气质。
秦筝没拒绝。现在,这味道沾染了她整件羊绒大衣。“回来了。”我把果盘放在茶几上,
声音很平静。“嗯。”她应了一声,径直走向卧室,连看都没看我一眼。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清脆又疏离的响声。我跟过去,站在卧室门口。“累了吧,要不要先喝点热汤?
”她正在脱大衣,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我。眼神里没什么温度,像是看一个……家具。
“不用了,没胃口。”她把大衣随手扔在床上,那股香水味更浓了。我盯着那件大衣,
没说话。空气有点僵。她似乎察觉到了,眉头微皱。“有事?”“没什么。”我笑了笑,
指了指床上的衣服,“这件大衣该送去干洗了。”她的眼神冷下来。“许知言,
你现在管得越来越宽了。”“我只是提醒你。”“我的事,不用你提醒。”她转过身,
背对着我,“你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分内的事。就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像个保姆。
我点点头,“好。”转身准备离开。“等等。”她又叫住我。我停下脚步。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扔在梳妆台上。“这个月的家用,省着点花。”“知道了。
”我走出去,轻轻带上门。客厅的水晶灯很亮,照得我眼睛有点发酸。我走到厨房,
把那碗早就炖好的汤倒进了下水道。骨汤的香气瞬间被水流冲散,什么都不剩。
我和秦筝结婚三年。我是个赘婿。当年秦家公司资金链断裂,是我拿出一笔钱,救了他们。
条件是,秦筝嫁给我。没人知道那笔钱是哪来的。他们都以为我是个走了狗屎运的穷小子,
攀上了高枝。婚后,我没去秦氏集团上班,每天待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夫。
所有人都瞧不起我。包括秦筝。她觉得我丢了她的脸。一开始,她还愿意伪装一下,
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后来,连伪装都懒得装了。尤其是周屿安出现后。
周屿安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现在生意上的重要伙伴。一个英俊多金,能力出众的男人。
所有人都觉得,他和秦筝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我,是个多余的障碍。
周屿安从不掩饰对我的敌意和鄙夷。每次见面,他都叫我“许先生”,
语气里的嘲讽能溢出来。他会当着我的面,给秦筝送昂贵的礼物。他会当着我的面,
聊他们共同的宏伟蓝图。而我,只能站在一边,像个局外人。秦筝从不制止。
她默认了周屿安的存在,默认了他的亲近。甚至,有点享受。
享受那种被两个男人追逐的感觉,哪怕其中一个,是她看不起的废物。我拿起手机,
点开一个加密的APP。屏幕上,一个红点正在一栋高级公寓楼里闪烁。那是周屿安的家。
GPS定位器很小,上周我去“探班”送汤时,不动声色地粘在了秦筝的车钥匙上。
她从没发现。我看着那个红点,在屏幕上停留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移动,然后回到我们家。
我关掉手机。走到阳台,点了一支烟。夜风很冷,吹得我有些清醒。我知道,
周屿安的耐心快用完了。他也快要出招了。而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我不是没脾气的废物。我只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一个能把他,连同所有看不起我的人,
一起拖进地獄的时机。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就像我压抑了多年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情绪。
是时候,让这场戏,进入下一个阶段了。2.我是个完美的废物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熨烫秦筝今天要穿的衣服。一切都井井有条。秦筝起床后,
坐在餐桌前,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财经新闻。我们之间没有交流。沉默是这个家的常态。
“今天我晚点回来,公司有个重要的晚宴,不用等我。”她放下杯子,起身。“好。
”我应道,给她递上公文包。她接过包,看都没看我,踩着高跟鞋走了。门关上的瞬间,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慢条斯里地收拾好碗筷,然后开始打扫卫生。地板要擦得一尘不染,
家具要摆放得整整齐齐。我要扮演好一个完美的“家庭主夫”。一个无害的,没有攻击性的,
甚至有点可悲的形象。这是我的伪装。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许先生吗?
我是‘至诚家政’的,您之前预约的管道疏通服务,我们师傅十五分钟后到。”我愣了一下。
我没有预约过。“是不是搞错了?”“没错啊,地址是星海湾8号楼,秦筝女士家里,
预约人是周先生。”周屿安。我瞬间明白了。“好的,我在家,让他直接上来吧。
”挂了电话,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十五分钟后,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管道工”来了。他背着一个很大的工具包,神情有些不自然。“你好,
是这里堵了?”他指了指洗手间。“不是。”我摇摇头,给他倒了杯水,“周先生让你来的?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是……是啊。”“他让你来做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不敢直视。“就是……看看管道。”“是吗?”我把水杯递给他,
“那你最好看看,我这杯水里,有没有加什么东西。”他吓得手一抖,水杯差点掉地上。
“你……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坐到沙发上,慢悠悠地说,“我猜猜,
你的工具包里,应该不只有疏通管道的工具吧?是不是还有一些……更精密的玩意儿?比如,
针孔摄像头?”他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懂没关系。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里面传出他和周屿安的对话。“……装得隐蔽点,
尤其是卧室和客厅,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周总放心,***这个是专业的,
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管道工”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大哥,
大哥我错了!我就是混口饭吃,是周总逼***的!不关我的事啊!”“别紧张。
”我关掉录音,语气温和得像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我不会报警。”他愣住了。“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不过,你要帮我个忙。”他咽了口唾沫,“什么忙?”“东西,
照装。”他彻底傻了。“啊?”“按照周屿安的要求,把摄像头装在该装的地方,
一个都不能少。”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可是……为什么?”他无法理解。
“因为我想看看,他到底想看什么。”我笑了,笑得很温和,“去吧,装得专业点,
别让他看出破绽。”“管道工”懵懵懂懂地站起来,脑子还是一团浆糊。他大概觉得我疯了。
一个男人,主动要求在自己家里,尤其是在自己和妻子的卧室里,安装摄像头,
让另一个男人窥探。这简直是疯子才能做出的事。我没解释。有些事,不需要解释。
他战战兢兢地开始工作。我在旁边看着。卧室,客厅,书房……一个个微小的镜头,
被巧妙地隐藏在插座、烟雾感应器、甚至装饰画的背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他弄完后,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环视着这个布满眼睛的家。
一种奇异的兴奋感涌上心头。周屿安,你以为你是猎人,我是猎物?你错了。
从你踏入这个游戏的第一步起,你就已经掉进了我的网里。这个家,不是你的猎场。
是我的手术室。而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个病人。晚上,秦筝没有回来。我给她发了条信息,
问她晚宴结束了没有。她没回。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个微不可见的镜头。
我想象着周屿安此刻正坐在屏幕前,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会是怎样的心情。是失望?
还是更加急切?我拿起手机,给秦筝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很吵,
有音乐声,还有男男女女的嬉笑声。“喂?”秦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是我。
”“什么事?”“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是的,委屈。这是一个丈夫,在深夜打不通妻子电话后,
最该有的情绪。“还在忙,你先睡吧。”她说完就要挂。“筝筝。”我叫住她。她顿了一下。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说。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过了几秒,
我听到周屿安的声音插了进来。“筝筝,谁啊?这么晚了还查岗?”声音不大,
但我听得清清楚楚。是在挑衅。秦筝没有回答他。她对我说道:“我知道了,就这样。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我放下手机,看着镜头,无声地笑了。周屿安,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想要的。一个被妻子冷落,被情敌羞辱的,可怜的废物。别急。好戏,才刚刚上演。
3.我在她卧室门口下跪接下来的几天,我把“废物”这个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秦筝回家越来越晚,身上的香水味换了好几种,但都是男士的。我不再问她。
我只是在她回家的时候,默默地给她递上拖鞋,给她放好洗澡水。她对我愈发不耐烦。
有时候,甚至会因为我多问了一句“饭菜合不合胃口”而发脾气。“许知言,
你能不能别像个苍蝇一样围着我转?很烦!”我低着头,不说话。我知道,
屏幕那头的周屿安,一定看得很过瘾。他要的,就是这种***。看我被他心爱的女人,
一点点地践踏尊严。周五晚上,秦筝一夜未归。周六早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我妈打来的。“知言啊,你和筝筝今天回家吃饭吗?我炖了你最爱喝的排骨汤。”“妈,
我们……”“你可得把筝筝带回来啊,你岳父岳母今天也来我们家,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我心里“咯噔”一下。重要的事?大概是商量我和秦筝离婚的事吧。周屿安的攻势,
已经从线上,蔓延到线下了。他开始策动我们双方的父母。“好,妈,我们晚上回去。
”挂了电话,我给秦筝打电话。关机。我又打。还是关机。我猜,
她现在应该和周屿安在一起。我没有再打。我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我要去公司找她。
我要把这场戏,演给更多的人看。我来到秦氏集团楼下。前台拦住了我。“先生,
请问您有预约吗?”“我找秦筝。”“请问您是?”“我是她丈夫,许知言。
”前台小姐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带着一丝同情,和更多的鄙夷。
关于我的“光荣事迹”,想必已经在公司内部传遍了。“抱歉许先生,秦总正在开会,
不方便见客。”“那我在这里等她。”我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安静地等待。来来往往的员工,
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看,就是他,秦总那个吃软饭的老公。
”“听说秦总马上就要跟他离婚了,跟周总在一起。”“活该,一个大男人,靠老婆养,
丢死人了。”我充耳不闻。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得越清楚越好。我越是卑微,越是可怜,
周屿安的成就感就越是爆棚。一个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人,才会露出最大的破绽。
我等了两个小时。下午四点,秦筝终于下来了。陪在她身边的,是周屿安。两人有说有笑,
看起来亲密无间。周屿安一眼就看到了我。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他搂住秦筝的肩膀,故意放慢脚步,朝我走来。像是在炫耀他的战利品。秦筝看到我,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厌恶和冰冷。“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站起身,有些局促,“妈让我们晚上回家吃饭,你爸妈也去。
”“我说过我没空。”她语气生硬。“可是妈说,
有重要的事……”“再重要有我的工作重要吗?”她打断我,“许知言,
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了?”周屿安在这时开口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许先生,
筝筝工作很忙,你就别不懂事了。男人嘛,要大度一点。”他嘴上说着劝慰的话,
眼里却全是挑衅。我看着他,没说话。然后,我把目光转向秦筝。我深吸一口气,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筝筝,就回去吃顿饭,好不好?爸妈都等着呢。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大厅里,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到。所有人都停下脚步,
看着我们。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的家庭伦理剧。秦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觉得我让她在员工面前丢尽了脸。“我说了,我没空!”她拔高了音量。
“筝筝……”“你给我滚!”她指着大门,几乎是吼出来的。周围一片哗然。
周屿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秦筝有多厌恶我,
我有多卑微。我看着她愤怒的脸,眼睛慢慢红了。然后,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
包括秦筝和周屿安,都目瞪口呆的事。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筝筝,求你了,
跟我回家吧。”我抱着她的腿,哭得像个孩子。整个大厅,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秦筝也懵了,她身体僵硬,忘了把我推开。周屿安脸上的得意,
变成了错愕。他也没想到,我会做到这个地步。一个男人,在公共场合,给自己老婆下跪。
这已经不是尊严的问题了。这是彻底不要脸了。我就是要不要脸。我要让周屿安觉得,
他已经把我彻底踩在了脚下,我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才会彻底放下戒心。我知道,
这一跪,通过无数人的手机,会迅速传遍全网。我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没关系。
名声这种东西,我早就扔了。我要的,是他的命。4.视频曝光,我成了全城的笑柄果然,
不出我所料。我给秦筝下跪的视频,当天晚上就上了本地热搜。
标题很刺眼:《豪门赘婿当众下跪求妻,尊严何在?》视频里,我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秦筝的厌恶,周屿安的得意,路人的指指点点,都成了我可悲形象的注脚。我一夜成名。
以一种最不体面的方式。评论区里,全是嘲讽和谩骂。“这男的还有脸活在世上吗?
”“软饭吃到这份上,也是个人才。”“秦总赶紧离婚吧,这种男人多看一眼都恶心。
”我爸妈的电话第一时间就打过来了。我妈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知言啊,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爸抢过电话,对我就是一顿怒吼。
“你给我滚回来!我没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我平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解释。“爸,妈,
对不起。”说完,我挂了电话。秦筝的家人那边,反应更激烈。我岳父直接打到家里,
让我立刻滚出秦家。岳母则是在电话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
说我玷污了他们秦家的门楣。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暴风雨,
比我想象的来得更猛烈一些。秦筝当晚没有回来。第二天,她回来了。跟着她一起进门的,
还有周屿安,以及两个穿着西装的律师。她把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许知言,签了它。
”是离婚协议。我捡起来,看了一眼。秦家给了我一笔钱,五百万。条件是,我净身出户,
并且主动召开记者会,澄清我和秦筝的婚姻早已破裂,是自己死缠烂打。把所有的责任,
都揽到我一个人身上。保全她秦大总裁的完美形象。周屿安站在秦筝身后,像个胜利者。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快意。“许先生,做人要识趣。这五百万,是筝筝心善,
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我没理他。我看着秦筝,问她:“这是你的意思?”“是。
”她面无表情,“我们之间,早就该结束了。”“就因为一段视频?”“不是因为视频。
”她看着我,眼神冰冷得像一块冰,“是因为你让我恶心。”这句话,像一把刀,
***我的心脏。我笑了。“好,我签。”我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许知言。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秦筝和周屿安都愣了一下。他们可能以为我会哭,会闹,
会继续死缠烂打。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说。周屿安皱眉,
“你还想怎么样?”“我想和筝筝单独谈谈,五分钟。”我看着秦筝。秦筝犹豫了一下,
点了点头。“你们先出去。”周屿安和律师们走出了客厅。门关上。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她。
“你想说什么?”她问。我没有说话。我走到她面前,很近。
近到可以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是我给她买的。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她浑身一僵,想躲开。我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我。“筝筝,你真的想好了?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她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
“我……”“看着我的眼睛。”我直视着她,“你真的要为了那个男人,
放弃我们三年的婚姻?”“我没有……”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你真的觉得,和我在一起,
让你这么痛苦,这么恶心?”我一边说,一边用拇指,在她的脸颊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一个很小,很隐蔽的动作。这是我以前给她做心理疏导时,设下的一个心理锚点。
只要我触发这个锚点,她就会进入一种半催眠状态。潜意识会完全向我敞开。
她的眼神越来越迷茫。“我……我不知道……”“你爱他吗?周屿安?”她沉默了很久,
摇了摇头。“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因为……因为他能帮我,
能帮公司……”她喃喃地说。“所以,你是在利用他?”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那我呢?
”我继续问,“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许知言……我……我恨你,可我又……离不开你。”“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就是觉得……待在你身边,很安心。”“哪怕我一无是处,是个废物?
”“是……”我笑了。这就够了。我要的,就是她这句实话。她不是不爱我。
她只是被自己的虚荣和野心蒙蔽了。她需要我,比她想象的,要需要得多。“好了,
五分钟到了。”我松开她,退后一步。她猛地回过神来,眼神恢复了清明。
她有些惊恐地看着我,好像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没什么。
”我笑了笑,“只是跟你告个别。”门开了,周屿安走了进来。他警惕地看着我。“谈完了?
”“嗯。”我点点头,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他,“祝你们幸福。”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我什么都没带走。我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是。
周屿安看着我的背影,笑得春风得意。他以为,他赢了。他不知道。当他踏进这个家门,
当他看到那份离婚协议时。他的地狱,才刚刚开始。5.完美受害者的诞生我离开了秦家。
用一种最狼狈的方式。所有人都觉得我输得一败涂地。我成了全城的笑柄,
一个被豪门扫地出门的弃夫。我租了一个很小的房子,在城市的另一端。我没有去找工作。
我每天做的事,就是看新闻。看周屿安和秦筝的新闻。他们很高调。在我离开的第三天,
周屿安就向秦筝求婚了。在全城最贵的餐厅,包下了整个顶楼。玫瑰,钻戒,烟火。
浪漫得像一场童话。秦筝答应了。照片上,她笑得很甜。媒体把他们的爱情故事,
渲染成了一段佳话。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而我,成了他们完美爱情故事里,
那个不堪回首的,小丑一样的过去。没人关心我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我像一粒尘埃,
消失在人海里。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要让所有人都忘了我。我要让他们觉得,
我已经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毫无防备地,走进我为他们设下的陷阱。
我开始执行我的第二步计划。我注册了一个新的社交账号,名字叫“深渊回响”。
头像是一片漆黑。我开始在这个账号上,写日记。写我和秦筝的故事。当然,
是经过我“艺术加工”的版本。在我的故事里,我是一个深爱着妻子的丈夫。我为了她,
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理想,甘愿当一个家庭主夫。我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而她,
却在功成名就之后,移情别恋,爱上了更优秀的男人。我卑微地乞求,我痛苦地挣扎。
我试图挽回,却只换来了无情的羞辱和抛弃。我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完美的受害者。深情,
隐忍,善良,却被现实伤得体无完肤。我文笔很好。我知道怎么用最平淡的文字,
去调动读者最激烈的情绪。我知道怎么用细节,去构建一个令人信服的故事。我写的日记,
很快就引起了关注。一开始,只是几十个,几百个读者。他们在我每篇日记下面留言,
安慰我,鼓励我。“博主好可怜,抱抱你。”“那个女人太不是东西了,简直是当代陈世美。
”“男人痴情起来,真让人心疼。”我从不回复。我只是默默地更新。把我的“痛苦”,
一点点地展现给世人看。随着我“下跪”视频的热度,有人把我这个小号扒了出来。
我的粉丝,开始指数级增长。从几百,到几千,到几万。舆论的风向,开始悄悄地发生变化。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同情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指责秦筝和周屿安。“原来真相是这样!
秦筝这个女人心太狠了!”“周屿安就是个男小三,***!”“心疼博主,
被这对狗男女伤得这么深。”我的“完美受害者”人设,立住了。我成了一个符号。
一个代表了“被辜负的深情”的符号。而秦筝和周屿安,
成了人人喊打的“渣女”和“小三”。他们的订婚宴,定在一个月后。
地点是本市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据说,会邀请全城的名流。办得风光无限。我看着新闻,
笑了。风光?我就是要让你们的订婚宴,变成一场声名狼藉的审判大会。我关掉电脑,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是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许先生,一切顺利。周屿安公司的内部资料,我已经拿到手了。
”“很好。”我说道,“把东西发到我邮箱。”“另外,他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经常失眠,多疑,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他推荐了另一位‘心理医生’。”“干得漂亮。
”“许先生,我们什么时候收网?”“不急。”我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等他们的订婚宴。我要送他们一份,终生难忘的大礼。”挂了电话,我点开邮箱。
里面是一份加密文件。是周屿安公司所有的黑料。偷税漏税,违规操作,
商业欺诈……每一条,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这些,是我通过之前那个“管道工”,
策反了周屿安身边的一个女秘书搞到的。那个女秘书,一直暗恋周屿安,却被他当成工具人。
我只是给了她一个复仇的理由,和一点点小小的“心理暗示”。她就成了我最锋利的一把刀。
周屿安,你用监控窥探我。而我,用人心,窥探你。看看我们,谁的手段,更高明。
6.他看到的“真相”周屿安最近很烦躁。非常烦躁。自从许知言那个废物滚蛋之后,
他以为自己会过得很舒心。可事实恰恰相反。首先是网上那些该死的舆论。
一个叫“深渊回响”的账号,像病毒一样,把他和秦筝塑造成了十恶不赦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