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用我换了三千万,把我卖给了那个快死的京圈太子爷傅斯年。签“卖身契”那天,
我妈握着我的手,哭得情真意切:“小颖,你别怪爸妈。你弟弟的病不能再拖了,
傅家肯为他匹配肾源,这三千万也是他的救命钱。你就当……为家里做点贡献。
”我那个楚楚可怜的养妹林楚楚,红着眼眶拉着我的衣角:“姐姐,都怪我没本事,
不然就让我替你去了。傅家那位……听说脾气很不好,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看,
多么感人至深的一家人。一个愿意为儿子卖掉亲女儿,
一个善良得愿意为我这个姐姐“牺牲”。我笑着抽出我的手,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们:“放心,
我这人命硬。阎王爷不收我,你们最好也别惹我。”1.“小颖,字签了吧。
”我爸林建国将那份名为“婚前协议”,实为“卖身契”的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不容置喙,
仿佛在谈论一桩普通的生意,而不是他亲生女儿的终身大事。A4纸上,
“傅斯年”三个字龙飞凤舞,带着一股子嚣张气焰,而另一边的签名栏,则冰冷地等待着我。
三千万,买断我作为林家女儿的后半生。我妈刘芬在一旁用手帕蘸着眼角,
嘴里念叨着那套早已烂熟于心的说辞:“反正你迟早要嫁人,嫁给谁不是嫁?
能为你弟弟换一条命,也算你这个姐姐没白当。”她的声音不大,
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在提醒我,我的价值,仅此而已。是啊,
我那个宝贝弟弟林安,从出生起就体弱多-病,是我们全家捧在手心的月亮。而我,
不过是月亮旁边一颗随时可以熄灭的星星,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衬托他。他需要钱,
我就得去赚;他需要骨髓,我就得去配型;现在,他需要肾,我就得用我的一辈子去换。
如今,这颗星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燃烧自己,给他换一颗健康的肾,
和三千万的康复费用。我拿起笔,笔尖悬在纸上,却迟迟没有落下。我看着父亲不耐烦的脸,
母亲“悲痛”的表情,还有躲在他们身后,探头探脑的弟弟林安。“怎么?你还想反悔不成?
”林建国的眉毛立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林小颖,我警告你,林安要是出了什么事,
我饶不了你!我们林家养你这么大,现在是你要回报的时候了!”回报?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是啊,生我养我,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场公平交易。“爸,你放心,
我不会反悔。”我抬头,迎着他愤怒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毕竟,能用我自己换三千万,
这买卖,怎么算都划算。”说完,我在那冰冷的白纸上,签下了“林小颖”三个字。
落笔的瞬间,我听见心底有什么东西,碎了。2.签完字的当晚,
家里为我办了一场隆重的“送别宴”。红木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波士顿龙虾,澳洲鲍鱼,
每一样都是我过去求了很久才可能吃上一次的菜。今天,它们像丰盛的断头饭一样,
齐刷刷地摆在我面前。我妈刘芬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堆成了一座小山,
脸上的悲伤不似作伪:“小颖,多吃点,去了傅家,
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这些……要照顾好自己,别惹傅先生生气。”我爸沉着脸,
给我倒了一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晃荡:“嫁过去之后,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
好好伺候傅先生。我们林家的未来,还有你弟弟的命,都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林安坐在我对面,一边心安理得地吃着饭,一边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姐,你放心,
等你老了,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看,多么和谐的一家人。一个看似关怀备至,
一个满口家族大义,一个许诺着虚无缥缈的未来。只有我的养妹林楚楚,她端着一杯果汁,
小心翼翼地凑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你别怪爸妈,
他们也是没办法。听说傅先生不仅快死了,还……长得特别吓人,半张脸都是烧伤的疤。
你……多保重。”她说完,还对我露出了一个天真又无辜的笑容,仿佛真的是在为我担心。
我拿起我爸给我倒的那杯酒,对着她扬了扬,然后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像刀子一样,
***辣地从喉咙烧到胃里。真好,至少在下地狱前,还能喝上一杯壮行酒。
3.“送别宴”还没结束,别墅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我的未婚夫顾言,
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样冲了进来。我以为他是来带我走的,那一瞬间,
我死寂的心里甚至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但他接下来的话,却将我彻底打入冰窟,
连最后一丝火苗都踩灭了。“林小颖,我们分手吧!”他站在客厅中央,满脸失望地看着我,
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鄙夷,“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林楚楚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哭着跑了过去,
拉住他的胳膊:“顾言哥,你别怪姐姐,她都是为了这个家……她也不想的……”“楚楚,
你就是太善良了!”顾言心疼地扶住她,将她护在身后,
“她为了钱都能嫁给一个快死的老男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种女人,
不值得你为她说话!我们分手,对你,对我都好。”原来如此。我的好妹妹,
早就为我铺好了所有的绝路,连我最后的爱情,也要亲手斩断。
我看着眼前这对深情对望的男女,突然觉得很可笑。我曾经以为的爱情,在三千万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好啊,”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
直视着顾言那双曾经让我心动的眼睛,“分手就分手。不过有句话我要告诉你,对于丑人,
细看是一种残忍。以前是我眼瞎,以后不会了。”顾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而我,
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心痛。4.我以为我已经够冷静了,
可当父亲再次为了维护顾言和林楚楚而指责我时,我还是没忍住。“一个巴掌拍不响!
顾言要不是对你失望透顶,会说出这种话吗?你但凡懂事一点,事情会闹成这样?
”我看着他,问出了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话:“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为什么你们要把所有的爱都给林安和林楚楚,对我却只有利用和索取?”回应我的,
是父亲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我的脸颊***辣地疼,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
“混账东西!”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养你这么大,
现在让你为家里做点事,你就推三阻四,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对得起我们吗?
”我妈冲过来抱住我,哭喊着:“小颖,你就听你爸一句劝吧!我们都是为你好啊!
你弟弟不能没有你啊!他可是你亲弟弟!”林安躲在他们身后,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你为什么不肯救我!你就是想看我去死!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我最亲的人,他们扭曲的面孔,
比魔鬼还要狰狞。为你好,亲弟弟,养育之恩……这些词语像一把把尖刀,将我凌迟。原来,
所谓的亲情,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绑架。而我,就是那个被绑在祭坛上,等待献祭的祭品。
5.心死的瞬间,是无声的。我回到房间,开始收拾我为数不多的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这个家,除了我这个人,没什么东西真正属于我。那些衣服首饰,
都是他们为了带我出去应酬撑场面买的,现在想来,不过是道具。
我正要把大学时获得的设计大奖奖杯放进行李箱,林楚楚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姐姐,
我来帮你。”她话音未落,手一“滑”,牛奶泼了我一身,那个金灿灿的奖杯,也应声落地,
摔得四分五裂。那是凭我自己的才华和努力换来的,唯一属于我的荣耀。
是我在无数个被忽视的日夜里,支撑我走下去的光。“啊!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她惊慌地蹲下身,想要去捡那些碎片,眼泪说来就来,演技精湛。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没有说话。在她抬头的瞬间,我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的微笑。原来,
她连我最后一点念想,都要亲手毁掉。我笑了。“没关系,”我走过去,
用脚尖碾过那堆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垃圾,碎了就碎了吧。
”就像我对这个家,最后的一丝留恋。从这一刻起,林小颖,已经死了。活下来的,
是一个准备去地狱索命的恶鬼。6.第二天一早,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林家门口,
我被送进了傅家庄园。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阴森、压抑。高高的围墙上爬满了藤蔓,
顶端甚至有电网。紧闭的雕花铁门,像一座巨大坟墓的入口。
庄园里的仆人全都穿着统一的制服,面无表情,行动间悄无-声息,如同幽灵。
我被带到一个终年不见阳光的房间,见到了我的“丈夫”——傅斯年。他坐在轮椅上,
背对着我,望着窗外一棵枯死的梧桐树。半张脸上戴着一张冰冷的银色面具,
只露出苍白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一切,都和传闻中一样可怕。管家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林小姐,从今天起,
你就是傅家的少奶奶了。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先生,直到他……离开。”他顿了一下,
似乎在选择一个合适的词,“你不需要做别的,只需要待在这里,活着就行。”活着就行。
多么简单的要求。我点了点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所有人都以为我嫁进了地狱,
只有我知道,我亲手关上了身后的地狱之门。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只为自己而活。
7.新婚之夜。我独自坐在空旷冰冷的房间里,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墙上的古董钟,
滴答作响,像是在为我倒计时。午夜时分,房门被推开,傅斯年控制着轮椅进来了。
他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房间里只有轮椅滚动的声音和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压抑的气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过来。”他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深吸一口气,顺从地走到他面前。“你就这么认命了?”他问,
面具下的眼睛似乎在审视我,锐利得让我无所遁形。“不然呢?我有的选吗?
”我自嘲地笑了笑,“签了字,拿了钱,我就是傅家的人了。”他沉默了片刻,然后,
在我的注视下,他缓缓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我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紧接着,
他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张英俊得近乎妖孽的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
一双深邃的眼眸,锐利得仿佛能洞察人心。哪里有半点病入膏肓的样子?
更没有什么烧伤的疤痕。“你……”我震惊得说不出话。“自我介绍一下,傅斯年。
”他朝我伸出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真正的,合作对象。
”8.我足足愣了半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脑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传闻……”“如你所见,我没病,更不会死。”傅斯年走到窗边,
月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边,让他看起来像个暗夜君王,“装病,
是为了揪出傅家那几个想让我死的老东西。传闻嘛,自然也是我让人放出去的。”他转过身,
目光锁定我:“至于你,林小姐,你是个很有趣的猎物。被家人当成献祭品,被未婚夫背叛,
被养妹算计,却还能笑得出来。我很好奇,你的底线在哪里。”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俯视着我在泥潭里挣扎,并以此为乐。我的所有痛苦和绝望,
在他眼里,都只是一场“有趣”的表演。“所以,你买下我,就是为了看一出更精彩的戏?
”我冷冷地问,心底的屈辱感油然而生。“不全是。”他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份文件,
上面写着“合作协议书”,“我需要一个妻子,一个挡箭牌,来配合我演完这场戏。而你,
需要一个靠山,来帮你复仇。”他微微倾身,在我耳边轻语,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签了它。你想拿回什么,或者毁掉什么,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