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咸鱼西施清晨五点的路林市场还浸在咸湿的雾气里，周海生抡起斧头劈开冰坨子，

八块腹肌在汗湿的白背心下游移。活蹦乱跳的东海带鱼甩了他满脸水珠，

顺着刀削似的下颌线滑进领口。"周老板！今朝的银鲳鲜得勒！

"隔壁摊老王操着石骨铁硬的宁波腔，突然捅了捅他手肘，"快看那个小娘！

"市场入口处晃进一抹白影。林小满死死攥着行李箱拉杆，

针织衫领口被36D撑得摇摇欲坠。她刚避开地上打转的鱼鳔，

脚底就踩中一滩腥滑的鱼血——整个人像被抽了脊骨的鳗鱼，"扑通"栽进帝王蟹水箱。

"轰"的一声巨响，二十斤重的玻璃缸应声碎裂。帝王蟹钳子勾住她胸前的针织衫，

蝉翼般的布料"嘶啦"裂开，粉色蕾丝肩带在晨光中晃出一道抛物线。

周海生舌尖顶了顶腮帮。这外地女人摔跤的姿势都像在跳阿拉宁波滩簧，

湿透的牛仔裤裹着蜜桃臀，倒比刚开舱的梭子蟹还勾人。他随手扯下挂在档口的咸鱼干，

甩手盖住她白得晃眼的胸口。"侬要西啊！"他用鱼刀挑起那截断掉的肩带，

"三十八块一斤的帝王蟹，比侬这件地摊货值铜钿多了。"林小满被咸鱼腥气呛得反胃，

刚要起身又被滑腻的青苔绊住。周海生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

掌心下细腻的触感让他喉结一动——这腰比刚捞上来的海蜇皮还滑溜。"阿生！

"市场口传来尖利的宁波普通话。周海生他妈踩着香奈儿渔夫鞋跨过满地螃蟹，

爱马仕丝巾在鱼腥风里猎猎作响，"叫侬穿的纪梵希西装呢？今朝要见银行行长的呀！

"满场鱼贩哄笑起来。卖黄鱼的阿庆嫂扯着嗓子喊："海生姆妈，

依儿子上个月刚买了二十辆冷链车！阿拉菜场上市第一股喔！"林小满突然抓住周海生手腕。

她指尖发颤，直勾勾盯着他脖子上的船型玉坠——和她包里那张泛黄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二十年前台风卷走的渔船，此刻正在男人麦色的胸膛上摇晃。周海生眯起眼。

女人发梢滴落的水珠滑进锁骨，在晨曦里折射出细碎金光。

我在东海上遇见塞壬......"第二章 咸鱼支票海生妈用镶钻美甲叩击着帝王蟹水箱，

冰水溅在林小满浸湿的胸口。那些跳跃的水珠仿佛都能用宁波话骂人："侬个讨饭骨头！

""阿姨吃油焖笋。"林小满捧着铝饭盒的手在发抖，老家寄来的笋干混着海鲜市场的腥气，

在保温盒里结成白霜。她特意换了件领口缝补过的棉T恤，

却遮不住被咸鱼划破的蕾丝文胸轮廓。

海生妈用Gucci墨镜框挑起一根笋："我们海曙区人只吃雪菜黄鱼羹。

"突然从鳄鱼皮包里抖出支票簿，"一千万，买侬现在去火车东站。

"林小满的睫毛在鱼市顶灯下投出细密阴影。她看着正在剁带鱼的周海生，

男人古铜色后颈沾着鱼鳞，

迷彩裤破洞里露出的腿肌随着刀起刀落绷紧——像极了高中时在海鲜加工厂遇见的那个少年。

"姆妈！"周海生突然把带鱼尾巴甩在案板上，鱼血飞溅到支票数字，

"上个月拆迁办来人量房子，侬不是说一千万只够买半层楼？

"满场响起此起彼伏的宁波方言哄笑。卖醉泥螺的张大伯用钢勺敲着玻璃缸："海生姆妈，

现在小娘就欢喜这种咸带鱼味的男人！"林小满突然踮脚凑近周海生耳边。

她呼出的热气染红男人耳尖："你妈不知道你半夜偷穿阿玛尼去纳斯达克敲钟？

"手指划过他沾着鱼鳃的手背，

在案板上写出"1998.9.16"——正是台风卷走他父亲的日期。周海生瞳孔骤缩。

二十年前失踪渔船的照片突然在脑海闪现，那艘"浙象渔18018"的船头，

分明刻着和女人锁骨下方一模一样的船型胎记。

"侬晓得我阿爸..."他猛地攥住林小满手腕，却见女人从褪色的双肩包里掏出个铁皮盒。

生锈的盒盖上，用舟山方言写着《渔汛日记》。突然响起的电话***撕破鱼市喧嚣。

周海生接起视频电话的瞬间，

屏幕里出现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徐美玲正泡在铺满玫瑰的浴缸里，

涂着宁波MAC专柜限定色口红的嘴唇嘟起："海生哥，

我妈说石浦饭店的订婚宴..."手机突然被林小满抢走。

她盯着徐美玲脖子上摇晃的钻石项链，突然用字正腔圆的宁波话冷笑："妹妹，

鲨鱼牙染成粉红色是要遭报应的。"说罢将手机抛进正在吐泡泡的象鼻蚌水箱。

周海生望着水箱里渐渐黑屏的手机，突然发现自己的倒影正与林小满交叠。

女人后腰的玉坠卡在臀缝里，

在朝阳下折射出诡异的光——那分明是他家祠堂供奉的周氏传家宝。

"侬是不是..."他话音未落，市场广播突然炸响。

拆迁办的宁波普通话在腥风里回荡："路林市场全体商户注意，

旧城改造项目将于..."林小满突然拽着周海生冲进冷库。零下十八度的寒气中，

她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红痕："二十年前你父亲救我的时候说过，

这个船型胎记会指引我找到..."话未说完就被男人的唇堵住，

带着东海咸味的吻碾碎了冰晶。透过冷库结霜的玻璃窗，

徐美玲正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在鱼市横冲直撞。她刚做的水晶甲卡在帝王蟹钳子里，

用宁波话尖叫的声音活像被踩住尾巴的带鱼。第三章 腥风密码台风预警在手机里狂响时，

周海生正把林小满抵在冷库铁门上。

女人唇齿间的咸涩让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在码头尝过的浪头，

父亲粗糙的大手将他推上救生艇："记住阿拉周家的男人，

要娶就娶东海龙王都抢不走的女人！""侬到底..."他啃咬着林小满的耳垂，

突然尝到铁锈味。女人锁骨下方的船型胎记渗出细密血珠，

在零下十八度的空气里凝成红珊瑚。冷库外传来徐美玲的尖叫声。周海生踹开铁门，

看见自己的母亲正用鲳鱼扇徐美玲耳光："叫侬穿渔网袜勾引我家海生！

阿拉周家要的是能生三个拆迁户的女人！"林小满突然拽着他冲向码头。

暴雨中的甬江像煮沸的海鲜汤，她的针织衫紧贴在身上，

蜜桃臀轮廓随着奔跑在夜色中晃动："1998年9月16日，

你父亲把我从台风眼里捞出来时说过..."惊雷劈开夜空。

二十年前那艘"浙象渔18018"竟完好无损地停泊在码头，

船头锈迹斑斑的导航灯突然亮起，在雨幕中投射出诡异的绿光。"阿生！

"沙哑的宁波方言从船舱飘出。

周海生浑身血液凝固——这正是他每晚在电话录音里重温的父亲声音。

林小满湿透的胸衣肩带再次断裂。她抓起船舷上的缆绳系在腰间，

***的胸部在闪电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你爸当年教我绑渔网结的时候说，

这个绳结只能给最亲的人系。"突然贴近他耳边，

"就像那晚他教我..."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周海生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却摸到条状疤痕——正是带鱼钩造成的伤口形状。

记忆如潮水涌来：八岁那年父亲出海前，曾用带鱼钩在他掌心刻下周氏图腾！

船舱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徐美玲举着直播手机闯进来，

美瞳在闪电下泛着诡异的蓝光："家人们快看！

海鲜霸总带两个女人玩***..."周海生抄起腌海蜇的陶罐砸过去。

徐美玲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闪避，整容过度的鼻子撞在罗盘上，

喷出的鼻血在甲板画出象山港地图。"二十年前这艘船根本没沉！"林小满突然撕开衬衫，

胸口船型胎记正在渗血，"是你母亲伪造了海难事故，

就因为你父亲要跟..."惊雷劈中桅杆的瞬间，苍老的手从阴影里伸出。

满身藤壶的男人佝偻着背，左眼戴着锈蚀的潜望镜，右手握着的正是周家祠堂失踪的龙王令！

"小满..."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舟山渔歌的韵律，

"当年台风夜接生的孩子..."周海生突然剧烈头痛。

记忆碎片在脑海翻腾：八岁生日那天母亲锁着他看完整个《海绵宝宝》动画片，

而本该在台风中失踪的父亲，此刻正抚摸着林小满的孕肚！

第四章 拆迁风暴里的带鱼血案暴雨把鱼市浇成海鲜汤，

周海生望着父亲藤壶丛生的手指搭在林小满孕肚上，

突然想起昨夜在祠堂看到的族谱——周家每代长子都娶过叫"小满"的女人。"啪！

" 海生妈甩出拆迁协议书砸在丈夫脸上，镶钻美甲刮下一片藤壶："老棺材！

当年拿假死亡证明骗拆迁补偿，现在又想来分房子？"林小满突然捂着孕肚***。

她蜜桃臀撞在帝王蟹水箱上，冰水顺着大腿根往下淌，

裤边："海生...你爸说要给孩子起名周拆拆..."徐美玲举着流血不止的鼻子冲过来，

假睫毛掉在周海生肩头："生哥！这女人肚皮里绝对是老东西的种！"突然压低声音，

"阿拉舅舅在拆迁办..."周海生抄起黄鱼筐扣在她头上。

三十斤重的小黄鱼噼里啪啦砸下，徐美玲的硅胶胸垫从领口滑出，

在积水中漂成两艘粉红色救生艇。"阿生！"父亲突然用渔网缠住他手腕，

腥臭的网眼渗出黑血，"当年台风夜，

我在沉船里找到永葆青春的秘密..."说着扯开海魂衫，胸口赫然是林小满同款船型胎记！

海生妈突然从鳄鱼皮包掏出房产证，踩着带鱼滑跪到林小满跟前："拆拆娘！

这五十套房本你先收着！"转头用宁波话咆哮，"老不死的！再碰阿拉孙囡试试！

"林小满眼角瞟见周海生手机屏保——纳斯达克上市那天的自己正穿着保洁服擦地。

她突然拽过男人沾满鱼血的手按在肚皮："二十周了，医生说长得像爷爷。

"暴雨中响起刺耳的拆楼声。周海生望着挖掘机碾碎自家鱼摊，

突然发现林小满的孕妇装下摆缝着1998年的舟山船票。

记忆如闪电劈开迷雾——十二岁那年台风夜，他分明在父亲船舱见过穿碎花裙的少女！

"侬二十年前就..."他掐住林小满的腰肢往冷库拖，女人蕾丝内衣勾住冷冻鱿鱼须，

刺啦"裂帛声里露出腰侧纹身——"浙象渔18018全体船员留念1998.9.16"。

徐美玲趁机捡起周海生掉落的头发塞进胸罩，转头对直播镜头哭诉："家人们！

这就是阿拉宁波土豪的爱情，比咸鱼还腥！"突然被飞来的马鲛鱼砸中额头，"谁啊？

要西咧！"阴暗处，

锈迹斑斑的钥匙："当年沉船保险箱里有你..."话未说完就被海生妈用鲞鱼干捅进喉咙，

二十年陈的咸腥味呛得他直翻白眼。周海生突然将林小满压在三文鱼冰床上，

锋利鱼刀挑开她孕妇装纽扣："让我看看这个哪吒什么时候出生。

"指尖触到冰凉硅胶垫的瞬间，鱼市广播炸响："全体商户注意！检测到古沉船文物，

拆迁暂停！"林小满趁机咬破他喉结，血腥味混着海鲜腥气在唇齿间炸开："周先生，

拆房子可比拆人心容易多了。"突然摸出他裤兜里的祠堂钥匙，

"你爸说祠堂地下室藏着..."暴雨骤停时，徐美玲正蹲在排水沟捞假睫毛。

泛红的积水倒映出拆迁办公告：路林市场划入海洋考古保护区。她突然笑起来，

染血的指甲掐紧那根头发——亲子鉴定报告就要掀翻这锅海鲜乱炖了。

第五章 咸鱼婚纱照祠堂地下室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

周海生攥着林小满的脚踝按在青铜器纹样上。冰凉的铭文硌着她蜜桃臀，

孕妇装肩带滑落到肘弯，露出锁骨下方跳动的船型胎记。"1998年的船票怎么解释？

"他咬开验孕棒包装袋，"上周产检报告写着孕25周？

"突然用宁波话骂了句脏话——验孕棒显示两道杠的瞬间，林小满肚皮突然隆起成临产状。

徐美玲踹开木门时假胸卡在门缝里。她挥着亲子鉴定书，美甲上粘着带鱼鳞片："生哥！

DNA显示你是我三舅姥爷..."突然被飞来的玉琮砸中额头，

鉴定书飘进祭祀海神的香炉。火光中浮现出泛黄契约，

林小满用宁波话尖笑："崇祯十四年周家与海神签的婚约，每百年要献祭个***！

"她突然撕开硅胶假孕肚，里面滚出颗夜明珠，

"你爸当年就是我的祭品..."周海生抡起青铜爵灌下女儿红，

酒液顺着八块腹肌流进裤腰。祠堂牌位突然集体震动，

二十代先祖画像里的新娘都长着林小满的脸。

他掐住女人脖颈抵在族谱墙上："所以拆迁办是你派来搞我的？""错！

"海生爸举着拆迁补偿协议破窗而入，藤壶簌簌掉落，

"阿拉周家要拆够九十九套房子才能破除诅咒！"突然亮出林小满的民国户籍册，

"伊是1948年收的最后一任祭品..."徐美玲趁机扒上周海生后背，

硅胶胸在他古铜色脊梁上压出两团红印："生哥！只要你娶我，阿拉舅舅立马批了拆迁许可！

"突然惨叫——林小满用发簪戳破她的玻尿酸下巴。暴雨再次倾盆。

周海生扛着林小满冲进海鲜加工厂，

把她铐在零下四十度的金枪鱼急冻舱："侬这种千年女鬼也配管阿拉周家拆迁？

"指尖划过她冰晶覆盖的***，"除了腰比带鱼软，侬还有撒本事？

"林小满突然舔碎锁骨上的冰碴："周先生记性真差。"她抬腿勾住他后腰，

膝盖顶开鳄鱼皮带扣，"1948年你穿着长衫在码头强吻我时，

裤裆里可没藏诺基亚..."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纳斯达克操盘手发来紧急邮件，

周氏海鲜股价因拆迁暂停暴跌。周海生盯着她大腿内侧的条形码刺青，

然想起二十年前父亲总说："阿拉要拆的从来不是房子..."徐美玲带着拆迁队闯进来时，

林小满正用舌尖给金枪鱼解冻。五十台挖掘机的灯光穿透冷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