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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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繁华,藏在夜色里,也藏在那些灯火辉煌的阁楼中。池骋,京城顶级纨绔,

权势滔天的池家嫡子,行事张扬,无人敢惹。他的世界,本该只有权谋与算计,直到那个夜,

他遇到了吴所畏。“小玉”,怜玉阁里最清冷的清倌人,眼似寒星,身似孤竹。那一夜,

他被朋友硬拉进阁楼,只为解闷。他本以为,不过是个寻常的风尘之人,却没料到,

那双眼睛,竟让他心生涟漪。“池少,新来的清倌人小玉,弹得一手好琴。”朋友的调侃,

他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可当他看到那个青衣少年,低眉顺眼,却带着一股倔强的脆弱,

他的心,竟莫名一跳。那一夜,他本该醉生梦死,却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

那一夜,他本该毫不在意,却在那声轻颤的“多谢公子”中,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他不知道,

这个少年,竟是他多年前救下的那个孩子。1池骋懒懒地靠在软榻上,指尖转着空酒盏。

灯火太亮,笑声太吵,脂粉味太重。他半阖着眼,像一头假寐的兽,

和满屋子的热闹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郭城宇挤过来,笑得一脸讨好。“池少,

新来了个小清倌,艺名小玉,弹得一手好琴。”池骋没抬眼,只“嗯”了一声,声音低哑,

带着不耐。郭城宇不死心,凑得更近。“真·一手绝活儿,听过的都说,

那声音能把人骨头缝里的懒筋都勾出来。”池骋这才撩了下眼皮。眸色极黑,

像深井里映着月光,冷飕飕的。“那就叫来看看。”郭城宇得令,立刻招呼老鸨。

池骋仍旧懒洋洋地撑着额角,袖口滑下一截,露出线条凌厉的手腕。他其实烦透了这种把戏。

琴再好,也不过是个玩意儿。可不知为何,心里某处,像被极细的羽毛轻轻扫了一下。

痒得突兀。他微微皱眉,抬手按住胸口,嗤笑一声。“什么毛病。”2门帘轻响,

一缕夜风溜进来,吹散了满屋酒气。池骋漫不经心抬眼。来人一袭青衣,

像初春最淡的一抹烟雨。袖口绣着几枝瘦竹,衬得腕骨伶仃。那张脸,

小得他一只手掌就能盖住。眉细而弯,眼却清亮,像雪地里的两点星火。池骋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自己方才还在心里嗤笑——不过玩意儿。可此刻,胸口像被细线猛地一牵。

吴所畏抱着琴,指尖微蜷,指节被琴弦压出浅浅红痕。他垂下眼睫,极轻地颤了一下。

那一颤,像蜻蜓点水,却在池骋心里掀起惊涛。“是他。”吴所畏在心里喊,

声音却死死压在嗓子里。恩人。当年给他半个馒头、一件旧披风的小公子。

如今长成了锋利又张扬的男人。他不敢抬眼,怕一抬,眼泪就先掉下来。池骋眯起眼,

眸色暗了一度。他看见少年咬了咬下唇,咬得发白又松开,血色瞬间回涌。倔强又可怜。

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兽,偏偏不肯低头。池骋忽然觉得嗓子发干。他端起茶盏,却一口没喝,

只盯着那截细白的颈子。颈侧有颗小痣,像不小心溅上的墨点。他想起自己养过的那只白猫,

最脆弱的后颈也有这么一点黑。猫后来被人偷走了。他找了三个月,翻遍整座京城。

池骋指节无声收紧。茶盏“咔”地一声,裂了道细纹。郭城宇在旁啧道:“池少,回神了,

要怜香惜玉也别这么凶。”池骋没应声,只把碎盏往桌上一扔。碎瓷声里,

吴所畏终于抬起眼。视线相撞。池骋心口猛地一跳。那双眼睛太干净,像盛着整个冬夜的雪。

雪下却燃着一簇火,只为他。池骋忽然明白——今晚,他怕是走不了了。3琴音一起,

满屋的灯火像被水洗过,忽然静了。池骋斜倚软榻,指尖原本敲着杯沿,

节奏被那声清越的弦音打断。一声,又一声。像有人拿极薄的刀片,顺着他的耳廓,

轻轻划进心底。他眯起眼。视线穿过晃动的烛影,落在吴所畏的指尖。那双手,

白得几乎透明,却稳稳托住琴身。弦动,指捻,腕骨微凸,像一折就能断的竹。

可琴音半点不乱。池骋喉头动了动。他听过无数曲子,艳的、俏的、哀的,全当耳边风。

今晚却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系住了心脏。“在哪听过……”他皱眉,指节无意识地收紧。

记忆深处,似乎也曾有过这样一段调子。在很久以前的破庙檐下,雨声砸瓦,

小乞丐抱膝缩在角落。他当时随手扔过去半块馒头,小乞丐仰头,

也是这般倔强又安静的眼神。可那年的雨声太吵,琴音太轻,他抓不住。吴所畏低眉,

睫毛在灯下投出一小片柔软的影。琴音转低,像一声极轻的叹息。池骋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他换了个姿势,长腿交叠,仍旧懒洋洋的。可眼底那点探寻,却越来越亮。琴音再转,

忽地拔高。像夜里掠过湖面的白鹭,翅尖一点,水波荡开。池骋指尖一顿。

他终于确定——这调子,他听过。在梦里,在记忆最深处,在一场他早已忘干净的大雨里。

吴所畏的指尖停在最后一根弦上。余音绕梁,像不肯散去的叹息。池骋没说话。他垂眼,

把碎裂的瓷片一点点拢进掌心。血珠滚出来,染了指尖,他也没觉得疼。只听见自己心跳,

一下,又一下。像被那琴音,摄了魂。4酒过三巡,堂内正热。丝竹还未起,

门“砰”地被踹开。周公子拎着酒壶,脚步虚浮,满身脂粉混着酒气。“听说来了个小清倌,

叫小玉?”他嗓门大,像破锣,震得烛火乱跳。全场瞬间噤声。姑娘们低头,

客人也讪讪让开一条道。周公子晃到吴所畏面前。“哟,这脸,比画里的还嫩。”他伸手,

指尖几乎贴上吴所畏的脸颊。吴所畏抱琴后退半步。睫毛颤了颤,没出声,

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周公子笑得更大声。“躲什么?清倌人迟早要开价的,

不如先跟爷试试。”他探手去摸那截细颈。指尖离肌肤只差一寸。

“啪——”一只酒杯砸在他手背上。瓷片四溅,酒液顺着指缝淌下。周公子疼得大叫。

众人倒吸冷气,谁也不敢动。池骋仍靠在软榻,长腿交叠,像刚扔出去的不是杯子,

而是片落叶。他声音不高,却冷得吓人。“周公子,耳朵聋了?”“人家卖艺不卖身。

”“扰了小爷听曲的雅兴,滚。”周公子看清座上是谁,酒瞬间醒了大半。

“池、池少……”他捂着手,脸色青了又白,最后灰溜溜退出去。门关上,

堂内仍静得针落可闻。池骋垂眸,指腹轻轻摩挲空杯口。眼神却落在吴所畏身上。

那点无名火,越烧越旺。5池骋半倚软榻,指间转着空杯,眸色沉沉。周公子惨叫未止,

仍梗着脖子:“老子摸个人怎么了?清倌不就是……”啪——杯影一闪。

瓷片擦着周公子手背飞过,钉在他脚边。碎片溅起小血珠。池骋抬眼,

声音比瓷片更冷:“再说一句,割舌头。”周公子酒醒三分,疼得龇牙,

却仍不认:“你谁——”“池家,池骋。”四字落下,全场像被冰水浇透。

周公子的脸瞬间灰败。“池、池少……”他腿一软,差点跪下,酒壶咣当滚远。池骋没动,

只缓缓起身。一步,两步。玄色衣摆掠过碎瓷,发出细碎的声响。“扰我雅兴,动我的人。

”“滚。”周公子捂着手,连滚带爬冲出门口。门帘落下,堂内死寂。池骋转身,

视线落在吴所畏身上。少年指尖还攥着琴弦,指节发白。池骋低头,嗓音低而稳:“吓到了?

”吴所畏摇摇头,声音轻得像风:“有公子在,不怕。”池骋喉结动了动,伸手,

指腹轻碰他发顶。一触即离。“以后,没人敢碰你。”6碎瓷已被丫鬟扫净,

雅间里只剩烛火轻晃。吴所畏抱琴起身,青衫微皱,像风里的竹叶。他先朝池骋深深一礼,

声音压得低,却清凌凌。“今夜,谢公子出手。”池骋没应,只抬眼看他。

那目光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火把,烫得吴所畏指尖一颤。他悄悄吸了口气,把泪意逼回去。

不能哭。哭了就会被看穿。看穿就会失去。吴所畏把琴抱得更紧,指节发白。

“奴家贱名小玉,不敢污公子耳。”他故意用“奴家”,想拉开距离。池骋却皱眉,

似是不喜这称呼。吴所畏心口一紧,忙补一句:“三日后,阁中有……拍卖初夜之仪。

”话一出口,耳根瞬间通红。他怕太唐突,也怕池骋不来。

可这是他唯一能光明正大再见的理由。“若公子得空,望能赏光。”声音轻得像风,

却重重落在池骋心上。池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嗯”了一声,尾音微挑,像在掂量。

吴所畏不敢再留。再留,就要露馅。他抱着琴,后退三步,才转身。门帘落下的瞬间,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三日。三日后的夜,他还要再赌一次。7夜已深,

怜玉阁外只剩红灯在风里晃。池骋靠在马车壁上,指节一下一下敲着窗棂。嗒、嗒、嗒。

声音像在催命,也像在催他自己。“我烦什么?”他自问,却得不出答案。车厢里闷,

他掀帘,冷风灌进来。那截青衣、那双倔强又湿漉漉的眼,跟着风一起钻回脑子里。

赶都赶不走。郭城宇骑马路过,挑帘探进半张脸,笑得坏。“英雄救美,不留宿?

”“小玉儿今晚肯定怕极了,池少不去哄哄?”另一人接话:“对呀,清倌人的第一次,

可值千金。”池骋眉心猛地一跳。心里像被针扎。他冷声:“闭嘴。”郭城宇不怕死,

又笑:“真不要?那我可去——”池骋抬眼,黑得像夜。“你敢碰他一根头发,

我剁了你整只手。”话出口,他自己也愣了。原来答案就这么简单。

——他不想吴所畏被别人碰。哪怕只是想想。占有欲,像野草,瞬间长满胸口。池骋握拳,

指节泛白。“回府。”他吩咐车夫,声音低却笃定。“三日后,怜玉阁。”“人,我要了。

”8日头刚落,怜玉阁就灯火通明。吴所畏坐在镜前,青衣换了雪色,袖口仍绣着一枝瘦竹。

他抬手,指尖发抖。描眉的笔“啪”地落在案上,溅开一点墨。“我怕他来。

”“更怕他不来。”心里两个声音撕扯,像拉锯。来了,他怕藏不住眼里的泪。不来,

他又怕今夜过后,再没理由靠近。老鸨在外头催。“小玉,快些,贵客都等着。

”吴所畏深吸一口气,把最后一支玉簪别好。镜中人清瘦,眼尾一点红,像抹不开的晚霞。

他抱起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楼下喧嚣如潮,他却觉得静得可怕。一步,两步,踏上回廊。

心跳声大得仿佛整条走廊都能听见。忽然,老鸨掀帘进来,脸上堆着笑。

“池爷已在外场落座。”短短一句,像火折子扔进干草。吴所畏指尖一颤,琴差点脱手。

眼里的惶恐瞬间被光点亮。他垂下眼,轻轻应了一声。“好。”嗓音发颤,却藏不住欢喜。

回身时,雪色衣摆掠过门槛,像一朵迫不及待要开的花。9夜里刚落灯,

池府的马车就停了怜玉阁后门。小厮掀帘,池骋慢悠悠迈下。玄衣金冠,

手里折扇“嗒”一声合拢。他斜眼望门楼,嗓音懒洋洋。“随便看看,别吵。

”郭城宇跟在后面笑。“池少口硬心软,小玉儿今晚可悬着心呢。”池骋不答,抬步上楼,

步子却比平时快。二楼雅座帘子半掀,他一眼看见台下那抹雪色。吴所畏抱琴坐在灯影里,

指尖白得像雪。台下喊价声此起彼伏。有人调笑:“五百两,先摸小手。”池骋眸子一沉。

折扇“啪”又开,扇骨捏得咯吱响。郭城宇凑过来,压低声音。“错过今晚,

可就便宜别人了。”“听说周公子也憋着坏,准备抬到一千两。”池骋嗤笑,眼底却冷。

“谁敢碰他,我剁谁手。”话音落,他抬手。指尖轻敲栏杆,声音不高,

却让整个喧闹的大堂瞬间静了三分。“翻倍。”两个字,像冰刃,划破所有喧嚣。众人回头,

看清是池家大少,纷纷噤声。池骋仍懒洋洋倚着,眸光却牢牢锁在吴所畏身上。

仿佛在说——这个人,今晚只能是我的。10灯烛高烧,照得大堂亮如白昼。

吴所畏坐在高台中央,雪衣乌发,像被狼群围住的羊。台下声音此起彼伏,带着酒气与贪婪。

“五百两。”“六百!”“七百——”每一次叫价,都像一把钝刀,从他身上刮下一层皮。

周公子倚在最前排,折扇敲着掌心,笑得阴。“一千两。”他故意拖长音调,

眼梢扫向池骋所在的雅间。“清倌人再清高,也总有价。”众人哄笑。吴所畏指尖攥紧琴弦,

指节泛白。他垂着眼,睫毛在灯下投出一弯脆弱的影。心里却冷静如冰。再忍一刻就好。

老鸨笑得合不拢嘴,高举木槌。“一千两一次!”无人再应。“一千两两次!

”周公子得意地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拉人。吴所畏微不可察地侧身,避开那只手。

台下有人窃笑,有人叹息。老鸨的槌子第三次举起。“一千两三——”槌声未落,

空气忽然凝固。二楼雅间的帘子被一只修长的手撩起。池骋倚栏而立,嗓音不高,

却压得全场鸦雀无声。“翻倍。”两个字,如冰刃坠地。众人齐刷刷抬头,看清是谁后,

纷纷噤声。周公子脸色骤青,却不敢再开口。老鸨的槌子悬在半空,落也不是,收也不是。

吴所畏抬眼,目光穿过灯海,与池骋对上。那一瞬,他指尖的弦,悄悄松了。

11全场静得只剩心跳。老鸨的嗓子卡在半句里,槌子僵在空中,像被点了穴。两千两。

池骋倚着二楼阑干,黑金袖口垂落,指尖轻敲木栏。声音不高,却压得所有呼吸发沉。

“翻倍。”两字落地,灯烛都抖了一抖。周公子脸色青白交错,嘴唇动了动,

终究没敢再开口。人群里,有人倒吸凉气,有人悄悄后退。池家大少开口,

京城里没人想试他的刀锋。吴所畏抱琴的指节,终于松开。他抬头,目光穿过灯海与喧嚣,

直直撞进池骋的眼里。那一瞬,池骋看见了他眼底的水光。也看见了自己清晰的倒影。

像湖面被投下一颗石子,涟漪层层荡开。“是我的了。”池骋在心里,轻轻补了一句。

老鸨这才回神,颤声高喊:“两千两一次——”无人敢应。

“两千两两次——”全场鸦雀无声。槌子落下,声音清脆。尘埃落定。池骋转身,背对众人,

嘴角微微勾起。他没有笑出声,却比任何张扬都更霸道。吴所畏垂下眼睫,

指尖悄悄抚过琴弦。一声极轻的“叮”,像是回应。也像在说——恩人,我终于等到你。

12槌声落定,烛火骤亮。吴所畏仍抱着琴,指间悬着最后一缕未散的弦音。他抬眼,

像被线牵着,正撞上池骋的视线。那一瞬,世界突然安静。耳边没了哄笑,没了铜臭,

只剩心跳在耳膜里乱撞。“他来了。”“真的为我来了。”惊喜像潮水漫过胸口,

几乎要夺眶而出。吴所畏怕失态,赶紧垂睫。可指尖却止不住轻颤,泄露了所有。对面,

池骋单手撑着阑干,黑眸微眯。那双眼,他太熟悉——当年破庙里,也是这双眼,

把唯一的馒头递给他。如今添了锋芒,却仍旧温暖。池骋心底一震。

“这眼神……”倔强里藏着柔软,像雪里一点火。和记忆里那只脏兮兮却亮得惊人的小兽,

重合得分毫不差。他喉结滚了滚,没出声。只用目光描摹少年微红的眼尾。一寸一寸,

像在确认失而复得的宝贝。吴所畏再度抬眸,发现池骋仍在看他。目光沉沉,

却带了几分克制。他心头一烫,慌忙别开脸。可嘴角还是悄悄弯起。池骋也勾了勾唇。

灯火摇曳,两人隔着人声与灯影。一眼,又一眼。无需言语,情绪已升至沸点。

13门在身后轻轻阖上,铜钩撞出“哒”一声。屋里只剩一盏小灯,光晕像月,

落在吴所畏雪白的袖口。他抱琴站在原地,呼吸压得极低。心里翻江倒海——接下来,

是不是就要被压进锦被?是不是要褪了这最后一层尊严?指尖在琴弦上无意识地收紧,

发出极轻“嗡”的一声。池骋没靠近,只抬手倒了杯温茶。“坐。”简单一个字,

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吴所畏膝盖微弯,僵着身子坐到对面,背挺得笔直。

池骋把茶推到他面前。“渴吗?”吴所畏摇头,又点头,最终双手捧住茶盏。热意透过瓷壁,

烫得他眼眶发热。池骋目光落在他脸上,声音低而稳。“叫什么名字?真名。”吴所畏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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