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从小到大，师父教导他的第一条戒律就是“不杀生”。
哪怕是踩死一只蚂蚁，了凡师父都会让他念诵往生咒超度。
可现在，他刚刚亲手杀死了两只妖怪，而且内心竟然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这样做，真的对吗？”
他喃喃自语，望着那尊残破的明王像。
检测到宿主内心冲突，系统提供解答。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玄尘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佛门戒律不杀生，针对的是无辜众生。
妖魔业障深重，以杀戮为食，不度反害。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宿主所为，乃是替天行道。
系统提示：每击杀一只业障妖魔，可净化其业力，转化为功德金光。
此乃真正的普度众生。
玄尘愣住了。
这个解释，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他想起师父生前常说的话：“明王怒目，所以慈悲。”
如果一味慈悲而不除恶，那慈悲又有何用？
“可是师父他们…”玄尘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的师父师兄弟们，死于妖魔之手。
若你有足够实力，他们本可不死。
现在，你有了变强的机会，还要犹豫吗？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彻底击碎了玄尘心中最后的迟疑。
对！
如果当时他有现在这样的力量，师父他们就不会死！
“我明白了。”
玄尘的眼神逐渐坚定，“既然佛法讲究因果，那我就用他们的血，来偿还师父师兄弟们的命债！”
他看向功德面板，现在只有2点功德，距离兑换任何东西都还差得远。
“系统，附近还有其他妖怪吗？”
正在扫描…检测到慈云寺周围三里内，共有残余小妖十二只，均为黄风先锋麾下。
十二只！
玄尘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如果全部击杀，就是12点功德，足够兑换《金刚般若经》残卷了。
“很好。”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那股充盈的力量，“既然你们要赶尽杀绝，那就别怪我以牙还牙。”
温馨提示：金刚怒体状态持续时间有限，建议宿主抓紧时间。
玄尘点点头，不再犹豫。
他循着系统的指引，朝着最近的一只小妖走去。
那是一只躲在枯井里的狐妖，正在啃食一具僧人的残骸。
听到脚步声，它警觉地抬起头，嘴角还挂着血肉。
“又来一个送死的？”
狐妖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嘲讽，“小和尚，你是没看到刚才那两个废物的下场吗？”
“我看到了。”
玄尘面无表情地走近，“所以，轮到你了。”
狐妖一愣，随即狂笑起来：“哈哈哈！
就凭你这小身板？
老子一爪子就能…”话还没说完，玄尘己经出现在它面前。
一掌！
“噗嗤！”
又是一团血雾。
击杀小妖，获得功德金光+1。
当前功德：3点。
玄尘看着手掌上的血迹，心中的杀意越来越浓。
这种力量的感觉，这种复仇的***，让他几乎上瘾。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整个慈云寺废墟仿佛成了人间地狱。
玄尘如同索命的修罗，一只接一只地找到那些躲藏的小妖。
有的在啃食尸体，有的在搜刮寺庙的财物，有的在破坏佛像取乐。
每一只妖怪的死法都一样——一掌毙命。
“不！
不要杀我！
我愿意投靠你！”
“求求你，我有老婆孩子！”
“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求饶声、惨叫声、临死前的咒骂声，此起彼伏。
但玄尘的表情始终冷漠如铁，手下没有丝毫留情。
击杀小妖，获得功德金光+1。
击杀小妖，获得功德金光+1。
击杀小妖，获得功德金光+1。
…当前功德：14点。
当最后一只小妖被拍成血雾时，玄尘浑身浴血地站在废墟中央，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杀神。
他看着功德面板上那个数字，心中涌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14点功德，足够兑换《金刚般若经》残卷，还能剩4点。
“兑换《金刚般若经》残卷。”
兑换成功，消耗功德10点。
《金刚般若经》残卷己发放，请宿主查收。
一道金光闪过，一卷古朴的经书出现在玄尘手中。
经书散发着淡淡的佛光，仅仅是触摸，就让他感到一阵心神宁静。
检测到宿主持有《金刚般若经》残卷，自动解锁神通：金刚掌（第一层）。
金刚掌：以金刚之力催动，可破妖邪，碎山石。
随修为提升而威力递增。
瞬间，无数关于金刚掌的修炼心得涌入玄尘脑海。
他闭上眼睛，按照心法运转内息，只感觉双掌发热，一股更加精纯的力量在其中汇聚。
睁开眼时，他的掌心己经泛起淡淡的金光。
“这就是真正的力量吗？”
玄尘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的复仇之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恭喜宿主初步掌握金刚掌，实力大幅提升。
特殊提示：系统检测到因果锁定功能可以激活，是否开启？
“因果锁定？”
此功能可锁定与宿主有首接因果关系的目标，显示其罪孽程度和位置信息。
玄尘毫不犹豫：“开启！”
因果锁定功能激活中…检测到因果关联者：慈云山山神，罪孽：见死不救，袖手旁观。
因果等级：中。
位置：慈云山山神庙。
警告：目标实力远超宿主当前水平，建议谨慎行事。
山神！
玄尘的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
他永远忘不了，当妖魔屠戮慈云寺时，那个站在云头上冷眼旁观的身影。
“很好，第一个目标确定了。”
他握紧双拳，金光在掌心流转，“山神，我会让你知道，袖手旁观的代价！”
正当他准备离开废墟时，脚下忽然踢到了什么硬物。
低头一看，是一截断裂的法器——师父的慈云降魔杵！
玄尘心中一痛，小心翼翼地将断杵捡起。
这是师父的贴身法宝，陪伴了他几十年，如今却断成了两截。
检测到残破法宝：慈云降魔杵（损坏）。
此法宝可通过功德修复并升级，是否查看修复条件？
玄尘眼前一亮：“查看！”
修复条件：功德100点。
修复后效果：慈云降魔杵（完整），攻击力大幅提升，附带净化妖邪特效。
一百点功德！
玄尘看着手中的断杵，心中的复仇之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师父，等我修复了你的法宝，就用它来为你们报仇！
他将断杵小心收好，转身望向慈云山深处。
山神庙就在那里。
“等着吧，”玄尘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阴冷，“很快，我就会来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