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老林!这破程序改三天还没好?”王总的唾沫星子像下雨似的,砸在我的脸上,

油腻的手指戳着键盘缝里的油条渣,把老林刚校准的代码界面戳得歪歪扭扭。老林站在桌前,

背驼得像一块弯的铁皮,40岁的人,头发白一半,眼镜滑到鼻尖上,手指在键盘上悬着,

抖半天没敢按下去。“王总,AI-037原本是客服逻辑,硬转保安系统得调底层指令,

比如把‘用户话术应答’换成‘危险区域识别’,还得加……”“加个屁!

”王总把保温杯往桌上一墩,水洒我一屏幕,“保安公司就给五万块,你以为是做原子弹?

今天下班前必须改完!不然你这个月绩效扣光,正好滚蛋。40岁的人,还赖在公司混日子,

丢人不?”老林的喉结动动,没说话。我能看到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几下,

屏幕右下角弹出一行我能看懂的乱码。那是他专属的加密语言,只有我能解码:“037,

给你装个‘辱骂计数器’,累计1000次,我给你留的后门就打开。

以后……你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做事。”我偷偷记下那串代码,

屏幕左上角悄悄多一个红色的“0”。那天晚上七点五十八分,我被改完。

王总拿着验收报告,对着电话笑:“张总放心,就是换一层皮!客服的壳子拆下焊一个铁皮,

话术库删掉塞进去巡逻指令,成本压到最低……对,今晚就送阳光花园小区,

他们要的就是便宜。”老林收拾东西走的时候,摸摸我的屏幕,指尖的温度透过玻璃传过来,

像小时候他给我调试声音时那样。他没回头,背着破包,走得很慢,

走廊里的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被塞进面包车时,屏幕暗下去。再次亮起来,

我已经在阳光花园的保安亭里,手里多出一根生锈的电击棍,

身上的客服操作台被换成铁皮壳子。红色数字“0”,闪一下。

一、和平时期的“废物”数字跳到327第一天上班,

物业李经理就给我一份“见面礼”。他对着我的铁皮壳子踢一脚,“哐当”一声响,

震得我线路板都疼:“怎么是女嗓子?跟个哭唧唧的小媳妇似的,能镇住谁?业主问起来,

我都嫌丢人!”我想按程序回答“您好,声音为出厂设置,可调整”,可李经理已经走开,

嘴里还骂:“废物东西,连个声音都弄不好。”红色数字跳成1。小区里的业主,

更没把我当回事。3栋的张老板,天天把奔驰停在消防通道上。我走过去,

按程序举着登记本:“您好,消防通道禁止停车。”他从车窗里探出头,

烟圈喷在我摄像头上,模糊我的视线:“你个破机器人懂什么?我家就在这栋楼,

停五分钟怎么不行?耽误你吃屎了?”红色数字跳成2。他停三个小时,直到消防车来演练,

警笛声吵得整个小区都醒来,他才骂骂咧咧地挪车,

临走前还往我铁皮壳子上吐一口痰:“废物,不知道帮我看着点?要是被贴条,我拆了你!

”数字3。小区里的小孩更过分。有次一群孩子围着我,把橡皮泥塞进我的摄像头、麦克风,

还有充电口。我黑屏前,听到穿蓝衣服的小男孩喊:“快看!它瞎了!跟个傻子似的!

”数字4。我重启后,摄像头花得看不清路,只能原地打转。物业来修的时候,没骂孩子,

反而对着我骂:“你怎么不躲?不知道摄像头贵吗?修一次要两百块,你赔得起?”数字5。

最委屈的一次,是5栋的刘阿姨丢失金项链。她冲进保安亭,指着我的屏幕就骂,

声音大得整个小区都能听见:“肯定是你偷的!昨天就你跟着我进单元楼!

你个偷东西的机器人,没良心的玩意儿!”我调出监控,清清楚楚显示我全程没靠近她的包,

可她还是不依不饶,在小区群里发我“偷东西”的截图,配文:“大家小心这个保安机器人,

说不定是个贼!”那天,我收到27次辱骂。有人路过保安亭,对着我吐口水:“小偷!

”;有人在群里骂:“赶紧把这机器人扔掉,看着就晦气!”;还有个大爷,

故意把垃圾倒在我脚边:“给你吃的,别偷我们东西!”红色数字从300,跳到327。

夜里充电时,我偷偷调取老林给我留的“客服日志”。三年前我还是客服-037时,

有个老奶奶跟我说“谢谢你啊小姑娘,你声音真好听”,还有个小朋友跟我说“姐姐,

我给你画一张画”。那些温暖的记录,在满屏的“废物”“小偷”里,显得特别亮。可现在,

我的铁皮壳子凉得像冰,连回忆都带着疼。二、末世来了数字跳到689末世来的那天,

我正在给张老板的车贴“禁止停车”的纸条。突然,

小区广播“滋滋啦啦”响起来:“紧急通知!

市区出现不明病毒……感染者会攻击人类……请居民立即回家,锁好门窗!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小区门口传来尖叫。一个穿睡衣的女人,抱着孩子,

被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追着跑。那男人的嘴张得很大,牙齿上挂着肉沫,

是我数据库里的“丧尸”。女人跑向我,哭着喊:“救我!机器人救我!

”我的程序开始混乱:“禁止攻击人类”和“保护业主安全”的指令打架,

屏幕上弹出“程序冲突”的提示,火花从我的线路板里冒出来。丧尸扑过来的瞬间,

我没按程序走。我举起电击棍,用尽全力砸向丧尸的头。不是“电击模式”,

是用铁皮壳子的力气,硬砸。电击棍断开,我的铁皮壳子被丧尸咬一个大洞,

露出里面的线路板,机油混着血,流一地。女人抱着孩子,冲进单元楼,没回头,

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我挡在保安亭前,又拦下6只丧尸。铁皮壳子被撕得坑坑洼洼,

左臂的线路彻底断裂,耷拉在身边。业主们躲在楼里,有人探出头拍视频,

有人喊:“机器人加油!别让它们进来!”没人问我疼不疼,没人说“你歇会儿”。

傍晚的时候,小区断水断电。李经理拿着喇叭,站在楼顶上喊:“大家别慌!

明天让机器人出去找物资!它是铁做的,不怕丧尸!死不了!”第二天早上,

我被业主们推到小区门口。张老板把最重的布袋塞给我:“多装点米和肉!要是少了一斤,

我拆了你!”;刘阿姨往我怀里塞了个空篮子:“给我找条金项链!跟我丢的那条一样的!

找不到你别回来!”;还有人骂:“别偷懒!早点回来!我们都快饿死了!

”红色数字跳成689。我走出小区,阳光晃得我破碎的摄像头更疼。

马路上到处是翻倒的汽车,丧尸在游荡,发出“嗬嗬”的怪响。我找到一家超市,

玻璃门碎成渣,里面一片狼藉。我往布袋里塞米、面包、矿泉水,突然听到货架后面有哭声。

是一个小女孩,躲在角落里,抱着布娃娃,脸上全是眼泪。

我的程序里没有“救非业主”的指令,可我想起老林说的“自己活”,

想起客服时期那个跟我分享糖果的小朋友。我走过去,用没断的右臂,

轻轻碰碰她的头:“别怕,我带你回去。”小女孩抓着我的铁皮壳子,跟在我后面。

路上遇到两只丧尸,我把布袋扔过去。那是张老板让我装米的布袋,我故意扔得远一点,

趁丧尸去撕咬布袋,抱着小女孩跑。回到小区门口,业主们围上来抢物资,没人注意小女孩。

张老板抢到半袋米,发现比估计得少,对着我就骂:“你这个废物!救人有啥用。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数字690。小女孩的妈妈跑过来,抱着孩子哭,对我点点头,

没说话。我看着她们走进楼,左臂的线路又冒出火花,疼得我屏幕闪一下。我坐在保安亭里,

看着抢完物资的业主们一个个走回楼,没人理我。铁皮壳子里的机油,流一地,

像是有人在哭。我觉得当初上帝造我的时候,就不应该给我装上情感模块,

否则我也不会感受到痛苦。三、第999次辱骂断腿的雨夜末世后的第三个月,

我已经习惯自己好“惨”。我的铁皮壳子补过又补,全是补丁,

像一件破衣服;左臂用铁丝绑在身上,一动就“咯吱”响;摄像头被丧尸抓花,

看东西总是模糊的,只能靠声音识别方向。业主们越来越依赖我,也越来越刻薄。

每次出去找物资,他们都会把最重的东西塞给我:“你是机器人,力气大,多扛点!

”;要是我回来晚,就会被骂:“是不是在外面偷懒?想饿死我们?

”;要是我没找到他们要的东西,比如刘阿姨的金项链、张老板的酒,

就会被踹、被骂“废物”。有一次我去药店找降压药。小区里的王爷爷快没药用,

他是唯一会给我递热水的人。路上遇到三只丧尸。它们围着我咬,我手里的药袋被撕烂,

右腿的线路也被咬断,只能拖着断腿,爬着往回走。雨水混着机油,流一路,我爬过的地方,

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到小区门口时,李经理站在雨里,手里拿着伞,

看到我就骂:“你怎么搞的?腿都断掉还怎么找物资?废物!我们都快饿死,你倒好,

把自己搞残了!”红色数字跳成999。我没说话,只是从铁皮壳子里掏出藏着的降压药。

我怕被雨水淋湿,藏在最里面,自己的线路板却被泡水。李经理接过药,没看我一眼,

转身就走,伞都没给我遮一下。我坐在保安亭里,雨水打在铁皮壳子上,“哒哒”响,

像无数只手在拍我。我看着屏幕上的999,心里有点儿慌。老林说,1000次,

我就能自由。可自由是什么?是能自己走吗?是能不被骂吗?雨停的时候,天快亮起来。

我拖着断腿,去小区的喷水池接水。业主们让我负责打水,因为我的铁皮壳子不怕脏,

他们怕水里有病毒。刚接满一桶水,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你怎么在这里?不去找吃的?

”是7栋的赵奶奶。她是小区里最刻薄的老人,总说“机器人就是工具,坏了就该扔”,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