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家第四十九代天师继承人,却爱上了一个“猫妖”。她叫白渺渺,
是我从恶鬼手中救下的,天真烂漫,满心满眼都是我。直到谢家至宝“镇魂印”失窃,
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家族长老要用“三昧真火”将她炼得魂飞魄散。我以身为盾,
替她挡下第一道火鞭,灵脉尽断。父亲怒吼:“谢行澜,为这妖物,你自甘堕落!滚出谢家!
”可当第二道真火落下,被逼出她身体的,竟是我那死去的孪生弟弟——谢景渊的魂魄。
他狞笑着:“哥,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女人,都是我的。”“顺便说一句,她早就爱上我了,
附身在她身上折磨你,真有趣啊。”我看着怀里眼神陌生的白渺渺,
她正痴迷地望着我弟弟的鬼影。第1章 背叛之痛三昧真火的灼痛还残留在背上,
每一寸骨骼都在哀鸣。可这些,都比不上我心口被撕开的裂缝。我低下头,
看着怀里的白渺渺。她那张我吻过无数次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对另一个男人的痴迷。“渺渺?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她没有看我,甚至吝于给我一个眼神。谢景渊的鬼影漂浮在半空,
半透明的身体透着一股邪气。他欣赏着我的狼狈,慢悠悠地开口。“哥,你看她看我的眼神,
是不是比看你时要真诚多了?”“你救她?不,你只是把我送到她身边的工具罢了。
”他的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试图从白渺渺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伪装,一丝被迫的痕迹。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终于舍得将目光从谢景渊身上移开,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冰冷,陌生,
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谢行澜,别演了,你不累吗?”“天天装得跟个圣人一样,救我?
你不过是想满足你那可怜的、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心态。”“还是景渊哥哥懂我,
我们才是同类。”她的话语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我的神智。我浑身发冷,灵脉尽断的痛苦,
在这一刻竟显得微不足道。父亲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逆子!你听到了吗!
这就是你宁愿背叛家族也要保护的妖物!”三长老面沉如水:“家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第三道真火,必须落下!无论是这猫妖,还是景渊的鬼魂,都不能留!
”第三道火鞭在空中凝聚成形,带着焚尽万物的气息,呼啸而来。我下意识地想再次护住她。
可白渺渺茫却在我怀里猛地一挣,躲开了我。她惊恐地望着那道火鞭,不是为自己,
而是为谢景渊。“景渊哥哥,小心!”谢景渊发出一声嗤笑。他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
一道黑气便凭空出现,轻而易举地缠住了那道三昧真火。黑气翻涌,
竟将那至阳至刚的火焰吞噬得一干二净。“老东西们,时代变了。
”谢景渊的鬼影瞬间凝实了几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所有人。“凭你们这点微末道行,
也想伤我?”他转向白渺渺,眼神瞬间变得温柔。“渺渺,镇魂印呢?拿出来给哥哥看看,
这可是我们未来的保障。”白渺渺脸上立刻漾开一个甜美的笑,那笑容我从未见过。
她乖巧地点点头,伸手探入自己的衣袖。
第2章 镇魂印的秘密一枚黑色的古印出现在白渺渺手中。镇魂印。谢家传承千年,
用以镇压世间至邪之物的至宝。此刻,它正散发着不祥的黑气,
乖顺地躺在那个偷走它的女人手里。看到这枚印章,我脑中轰然炸响。
一幕幕画面不受控制地涌现。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白渺渺。在阴气森森的乱葬岗,
她被一群恶鬼包围,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浑身是伤,却还护着怀里半个发霉的馒头。
她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小猫,可怜又倔强。我斩尽恶鬼,朝她伸出手。她抬起头,
那双清澈的猫儿眼,映着我的身影,充满了劫后余生的依赖和纯粹的仰慕。“神仙哥哥,
你叫什么名字?”我带她回了谢家,顶着所有长老的反对收留了她。我教她识字,教她法术,
给她买最好看的衣服和最好吃的糖葫芦。她会因为我的一句夸奖而开心一整天,
也会在我修炼疲惫时,笨拙地给我捏肩。她曾拉着我的手,认真地说:“行澜哥哥,
渺渺会永远陪着你,保护你。”我以为,那是我们之间最真挚的誓言。如今想来,
不过是天大的笑话。“哥,在回味什么呢?
”谢景渊恶劣的声音将我从回忆的酷刑中拖拽出来。他接过镇魂印,
像抚摸情人一样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你还记得你说要保护她一辈子吗?可惜啊,
她的一辈子,现在是我的了。”他顿了顿,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哦对了,她跟你说的那些‘第一次’,第一次看雪,第一次放风筝,第一次心动……其实,
倾诉的对象都是我。”我身体里的血,一寸寸变冷。白渺渺看着我惨白的脸,
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报复的***。“谢大天师,
你不会真信了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却说着最残忍的话。“纯爱战神应声倒地?
拜托,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玩养成系啊。”“你不过是我和景渊哥哥play的一环罢了,
看你被蒙在鼓里团团转,真的很有趣。”“噗。”我再也压不住喉头的腥甜,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土地。父亲气得老泪纵横,指着谢景渊的鬼影。“孽障!
你是我谢家的子孙,怎能与妖物为伍,盗取家族至宝!”“谢家子孙?”谢景渊仰天大笑,
笑声中充满了怨毒。“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只看得到谢行澜!他是天才,是继承人!那我呢?
我这个双胞胎弟弟,就因为体弱,就活该做他的影子吗?”“我死了,
你们有谁真正为我伤心过?没有!
你们只庆幸谢家那个‘没用的次子’终于不用再给继承人丢脸了!
”他的怨气化为实质的黑风,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现在,我回来了。我要拿回我的一切!
”父亲悲愤交加,从怀中取出一面古朴的八卦镜。“孽障!就算拼上谢家百年基业,
也要将你们这对奸邪之辈就地正法!”他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镜面上。
第3章 锁魂镜的绝杀那面八卦镜是谢家的禁器,“锁魂镜”。一旦以家主之血催动,
便会布下天罗地网,镜光所及,魂飞魄散。这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金色的光芒从镜面喷薄而出,化作无数道符文锁链,瞬间封锁了整个刑场。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身体里的每一处断裂的灵脉都在尖叫。白渺渺的脸色也变了,
她下意识地躲到谢景渊身后。“景渊哥哥,快走!这老头子疯了!”她喊的是“快走”,
而不是“我们快走”。在她的世界里,似乎从来就没有为我留过一个位置。
谢景渊却将她护得更紧,他看着我,脸上是胜利者的炫耀。“别怕,有我在。
”他轻声安抚着白渺渺,随即转向我,眼神轻蔑。“哥,看到了吗?这才是爱。
”“你那种自我感动的牺牲,真的好廉价。”金色的锁链从四面八方袭来,
带着净化一切邪祟的力量。父亲的声音在阵法中回响,威严而悲怆。“谢行澜!
你还不与这妖物划清界限!你想跟着谢家一起陪葬吗?”划清界限?
我看着那个我曾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她正一脸信赖地躲在我弟弟的鬼影之后。我们之间,
早已被划出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我闭上眼,等待着被阵法净化的结局。或许,
死亡才是我最好的归宿。然而,预想中的痛苦没有到来。我听到谢景渊发出一声狂妄的笑。
“老头子,就凭这个就想杀我?你太小看镇魂印了!”我睁开眼,
看到了令我永生难忘的一幕。谢景渊高举着镇魂印,那枚古印爆发出强大的吸力,
竟将漫天的金色锁链尽数吸入其中。原本漆黑的印体上,浮现出金色的纹路,
看起来更加诡异强大。“多谢馈赠。”谢景渊舔了舔嘴唇,像品尝了什么绝世美味。
他吸收了锁魂镜的力量。“现在,还给你。”他将镇魂印对准我父亲,
一道夹杂着黑气的金光爆射而出。父亲根本来不及反应,被那道光束结结实实地击中胸口。
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锁魂镜脱手而出,碎成几片。“父亲!
”我目眦欲裂。“家主!”长老们惊呼着上前。谢景渊收回镇魂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他缓缓降落,走到我面前,一脚踩在我为白渺渺挡伤的手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俯下身,笑容残忍。“谢家?从今天起,它姓谢,但主人,是我谢景渊。
”他看着我痛苦扭曲的脸,似乎觉得还不够。“哥,别急着死。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拉着白渺渺,转身准备离开。刑场上,谢家的天师们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
就在他们即将消失在夜色中时,白渺渺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穿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我身上。没有了痴迷,没有了冰冷,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惊惶。她张开嘴,
无声地对我说了两个字。第4章 地牢中的真相那两个字,像一道惊雷,
在我混乱的脑海中炸开。“救我。”是幻觉吗?还是他们新的、更恶毒的游戏?
谢景渊和白渺渺的身影消失了。刑场上一片死寂,
只剩下父亲粗重的喘息和长老们压抑的怒火。没有人再看我一眼。我就像一件被丢弃的垃圾,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几个弟子上前,将我粗暴地从地上拖起来。
他们拖着我,穿过长长的回廊。我曾经守护的家,此刻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对我的憎恶。
最终,他们将我扔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这里是谢家用来关押最凶恶妖邪的地方。
厚重的石门在我身后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把他关起来!
谢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为妖物所惑,害家主重伤,此等逆子,不如废了算了!”“废?
他灵脉已断,本就是个废人了!”长老们的咒骂声隔着石门隐约传来,然后渐渐远去。
地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躺在冰冷的石板上,背后的伤口,断裂的灵脉,
碎裂的手骨,无一不在叫嚣着疼痛。可我感觉不到。我的脑子里,
反复回放着白渺渺最后的口型。“救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向我求救?
她不是已经选择了我弟弟吗?她不是说爱他吗?她不是嘲笑我天真愚蠢吗?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像一群嗜血的秃鹫,啃食着我最后一点理智。这一定是个陷阱。
是他们嫌我死得不够惨,特意为我设计的又一重折磨。我闭上眼,
试图将那张脸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扑簌”声传来。我费力地睁开眼。
一只纸鹤。一只用最普通的黄纸叠成的纸鹤,正扑腾着翅膀,从地牢狭小的窗口飞了进来。
它摇摇晃晃地,最终落在了我面前的地上。这纸鹤……我再熟悉不过。是白渺渺教我的。
她说,只要在纸鹤上写下思念之人的名字,再注入一点灵力,它就能飞到那个人身边。
我曾收到过无数只这样的纸鹤。上面写着“行澜哥哥,今天天气很好,我很想你。
”“行澜哥哥,我今天学会了一个新法术,想第一个表演给你看。”“行澜哥哥,
你什么时候出关呀?”那些承载着少女心事的纸鹤,曾是我最珍视的宝贝。而眼前的这一只,
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意。是羞辱?还是挑衅?我盯着那只静静趴在地上的纸鹤,
挣扎着伸出还能动弹的左手,想要将它碾碎。指尖触碰到纸鹤的瞬间,它却自动展开了。
平铺的黄纸上,有一行字。是白渺渺的字迹,娟秀又带着一点稚气,我绝不会认错。
上面写着:“他不是谢景渊。快跑。”第5章 柳清颜的交易他不是谢景渊。短短六个字,
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意识。如果那个鬼影不是我弟弟,那他是谁?
一个占据了我弟弟魂魄,又欺骗了白渺渺的恶灵?那白渺渺之前对我说的那些伤人的话,
做的那些事,都是伪装?“救我。”“快跑。”这两个信息串联在一起,
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她身不由己,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我求救,提醒我逃离。可是,
为什么?如果她是被胁迫的,为什么在刑场上,她看那个“谢景渊”的眼神,会那么痴迷?
那种发自内心的爱慕,根本不像演出来的。除非……连她的情感,都被那个东西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