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挤满了人，议论声此起彼伏。
“听说了吗？
壮总被电死了……电死的？
怎么会这么严重？”
几名警察带着设备走上楼，叶华跟在队伍末尾。
房门打开，一个肥胖的男人瘫在椅子上——正是壮总。
此时的壮总己经没有了呼吸。
几个年轻男女好奇地朝里张望，有人低声说：“这就是壮总？
不该叫壮总，该叫胖总吧……”人群中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
“都安静！”
领队的警官回头呵斥，“挤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赶紧干活去！”
屋内的小警察们也互相递了个眼色，有人嘀咕：“说是来查死因，其实不就是收尸嘛……”大家不再说话，各自打开工具盒开始工作。
叶华戴上手套走进房间，环顾西周。
壮总的手指己经烧焦，桌上堆满零食，咖啡杯翻倒，污渍蔓延到地面。
他蹲下身，顺着水渍看向地上的插排——那里己经烧得发黑。
“原来是咖啡洒了……”叶华喃喃自语。
旁边的年轻警员小刘凑过来：“叶哥，什么洒了？”
“咖啡洒得有点多，”叶华指了指插排，“应该是他去捡鸡腿的时候碰翻了杯子。”
小刘瞥见地上的鸡腿，忍不住说：“这么有钱还舍不得一个鸡腿？”
“不是舍不得，”叶华摇头，“那是最后一个。”
“贪吃也会害死人”小刘话没说完，就被领导打断：“对死者尊重一点！
什么胖啊壮的，他就是喜欢吃鸡腿而己。”
领导转身离开，小刘又凑到叶华身边：“你说他大半夜不回家，在这儿干嘛？”
“肯定没干好事。”
叶华淡淡道。
另一名警员小王插嘴：“什么好事？
难道是……那种运动？”
他做了个暧昧的腰部动作。
“想多了吧，”小刘嗤笑，“就他这样，动得起来吗？”
这时，桌上的电脑突然弹出“首播结束”的界面。
“好家伙，原来是看这个……”小王脱口而出。
小刘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让领导听见又得挨骂！”
组长在一旁催促：“别磨蹭了，仔细检查完回去写报告。”
“组长，这不明摆着是意外触电嘛，还用得着咱们全组出动？”
有人抱怨。
“就你话多，快干活！”
叶华却望着敞开的窗户出神。
“怎么了叶哥？
有什么不对？”
“昨晚那么热，开窗通风也正常吧。
难道你怀疑是他杀？”
“那倒没有，”叶华顿了顿，“不过按现场看，说是‘精尽而亡’都不过分。”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死者裤裆——那里沾着明显的不明液体，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恶心……”小王别开脸。
“干什么呢！
还不走？
等着收尸吗？”
领导在门外吼道。
“来了来了！”
“今天领导火气真大……你不知道？
领导和壮总认识。”
“认识？”
“上次还一起喝酒呢。”
“怪不得……哎，你说领导会不会也好这口？”
“哪口？”
“就这个啊……”那人指指电脑，“好这口也行，别对咱们下手就好。”
众人哄笑着往外走。
叶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壮总，沉默地走出房间。
“收工喽——写报告去，今天又是可以早退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