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换座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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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窸窸窣窣斜射进空荡的教室,夏牧虹缓缓地抬起头,余晖透过发梢将整个脸部轮廓刻画在桌面上。

他看了看后黑板的日历:3月21号自“音乐会”以后己经七天了。

七天来,夏牧虹对那个梦的记忆己变得模糊,不过白语冰在他空白如纸的心里不知不觉地留下了别样的痕迹……,夏牧虹正坐在书桌前,眉头微微皱起,手中握着一支黑色中性笔,笔尖落在洁白如雪的作业本上。

此刻,他正在全神贯注地书写着数学作业。

尽管夏牧虹上课时经常走神,这几乎都成了家常便饭,但令人惊讶的是,在学业方面,他始终是个“优等生守门员”。

只见那支笔在纸面上快速而流畅地移动着,发出一阵轻微的“刷刷刷”声,一道道数学题被他逐一攻克,作业本上逐渐填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和解题步骤。

不过,当草稿纸被轻轻被掀开一页时,纸上赫然画着白语冰的轮廓——黑长首发型、红色蝴蝶结、校服配冬裙与黑色过膝袜、白皙肌肤、精致的五官,那正是七天前夏牧虹精心绘制的原稿,他始终不舍得丢弃,他害怕,害怕一旦丢掉,那些美好的回忆将一同消散。

在那场虚幻而又美妙的梦境之中,他与她的双手紧紧交缠、十指相扣。

就是在那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红线将他与她联系在一起。

当夏牧虹还在津津有味地欣赏他的“大作”时,阳斌一股脑的冲进教室,瘫坐在座位上,大喘气儿道:“哎呀,赵老总又请我去喝茶啦!”

夏牧虹连忙合上作业本,笑嘻嘻地说,“咋啦,又犯啥错啦?

哦……”“语文课上睡迷糊了,你也不知道帮我看着点儿。”

“我当时也迷迷糊糊的,魂儿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幸亏我溜得快……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呼呼”阳斌喘着粗气儿一时半会没说上话来,缓了好一会才吐出几个字来。

“咱班要按月考成绩调座位,座位表己经下来了,我趁老总没注意偷着打印了一份儿”,说到这阳斌“咳咳咳”摆了个元子的手势。

作为和阳斌从初中混到高中的哥们儿,夏牧虹早就知道他的如意小算盘了,“3瓶可乐,小卖部,现结”“成交,还得是哥明事理啊”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老师一份儿,我一份儿”阳斌骄傲道,“咱俩八成又是同桌了,”“非也,非也,我月考成绩可进步了十几名,按进步名次我也得和白……”,杨斌一脸骄傲,“哇塞,你要和于冰凝做同桌啦,那可有得玩咯!”

“啥?

黄脸婆!

老总也是一神人了”阳斌哭丧着脸抱怨道。

“你呢?”

“我啊……在后排没找到我吧……哦,在这儿呢,跑前边去啦!”

“嘻嘻嘻,等你前排上课睡觉被老师提溜起来的时候,就来后排陪我吧!”

夏牧虹挑了挑眉,显然他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同桌“啊?

白语冰!”

(甄子丹无奈指人.jpg),“孽缘啊,孽缘啊”阳斌摇摇头,羡慕道,“啧啧啧,你小子该不会为了和她当同桌故意控分儿吧。

得,明天换座儿,你去你的广寒宫,我守我的小破庙喽。”

3月22号“同学们,鉴于上次月考成绩起伏颇大,我决定调整大家的座位,其一,意在鞭策同学们学习,其二,亦是为了针对某些人……”话尚未言尽,老师便凝视着虹斌二人,二人默默低下头,生怕引起老师的关注。

“好,大家收拾一下就落座吧,”原本安静的教室此刻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响,仿佛一锅被煮沸的水,热闹非凡。

这边,两个曾是二人组的同学激动地拥抱在一起,互相诉说着重逢后的喜悦和思念;那边,则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庞相遇时所产生的尴尬气氛,一个热情如火,另一个却冷若冰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在这一片喧闹之中,有一个身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那便是夏牧虹。

他静静地坐在自己朝思暮想的白语冰身旁,一言不发,手中紧紧握着一本书,目光专注地落在书页之上,赵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他对夏牧虹的“甘拜下风”非常高兴,却不知夏牧虹哪是因为坐在前排“本领”无法施展啊,只是身边坐着的是白语冰,仅此而己~不过出乎夏牧虹意料的是,原应先开口的他却是一整天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学习,至于料想中与白语冰成为朋友彻底沦为了空想。

傍晚时分,夏牧虹照例在学校里写着作业,一方面是打发等公交车的时间,另一方面则是早早完成作业给晚上留出空闲时间。

以往是阳斌等他到最后,偏偏今天家里有事,打过招呼后便匆匆离开了。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教室安静地凝出水般只剩夏牧虹窸窸窣窣地写作业声。

吱呀一声,教室的门被悄悄推开,夏牧虹缓缓地抬起头,看见一个大扫帚立在门口吓了一大跳,“扫帚成精了!”

夏牧虹大喝一声,“咯咯咯~”扫帚后面传来清脆的笑声,只见扫帚后面探出一个头,“白同学?!

,你怎么在这?

还有这扫帚……赫敏·格兰杰?”

(注:赫敏·格兰杰是《哈利波特》中的角色,骑扫帚飞行)“咯咯咯,你忘啦?

今天是咱俩的值日?”

白语冰被夏牧虹奇特的脑回路逗笑了,“值日?”

夏牧虹疑惑道,“对啊,座位重排了值日表也跟着调整了,”白语冰一板一眼地解释道,夏牧虹连忙接过扫帚,白语冰也顺势拿起黑板擦,擦起了黑板,沙沙沙,簌簌簌,原本教室此刻重归宁静,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只剩交响乐一般默契而和谐的擦黑板声与扫地声交织在一起所形成的独特旋律。

在这片静谧之中,有两个人正默默地忙碌着。

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彼此的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人手持黑板擦,用力地擦拭着黑板上残留的字迹;另一人则弯下腰来,专注地清扫着地面上的灰尘和杂物。

白语冰双手交叉,站在讲台上满意地审视两人打扫的功劳,夏牧虹也倚着扫帚,十分满意白语冰指着窗户说道,“夏同学,只剩那扇窗户没关了。”

夏牧虹连忙跑去关掉,可是在关的一霎,一阵风吹入教室,扫过了夏牧虹的草稿纸,白语冰的画像赫然显现在纸上,夏牧虹的心猛地一紧,想去抢那张纸,可风却像是故意捉弄他一样,带着纸飘向白语冰。

白语冰捡起纸,看着上面自己的画像。

“这是……”她轻声问道。

“对不起,我不该乱画的,我这就扔掉。”

夏牧虹窘迫地低下头。

白语冰却捂住嘴微微一笑,“上课画的吧?

其实画得很好呢。”

她把纸小心叠好递给夏牧虹,“很有绘画天赋呢,”夏牧虹呆呆地接过纸,心跳加速。

此时,窗外的晚霞映照着他们。

“那天在音乐会上,我就注意到你了。”

白语冰突然说道。

“啊?”

夏牧虹有些意外。

“你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我猜一定是有事找我对不对?”

白语冰的眼睛亮晶晶的。

“是……有一些事的,不……不过现在没有了”夏牧虹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答道突然,白语冰向他伸出了手白语冰微笑着说:“既然现在没事了,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就从成为朋友开始。

我叫白语冰。”

夏牧虹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轻轻握住白语冰的手,此刻夏牧虹心中重复着一段话:似乎那个梦不再那么重要,似乎没有那个梦二人也会结缘,成为朋友……这些都不重要,他又一次握住了那双手,真真实实的,这不是最重要的吗?

“我叫夏牧虹,很高兴成为你的同桌兼朋友。”

夏牧虹坦率的或许日后想起来都难以置信,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暖阳,驱散了夏牧虹心中所有的紧张与不安。

“以后上课不能再画画咯,好好听讲嗯”白语冰指尖轻点我的课本,明明是严肃的提醒,眼角却弯着新月的弧度。

她依旧没忘记学习委员的职责,只是现在多了两重身份——我的同桌兼秘密分享者,这让原本古板的劝诫都染上了蜜糖般的甜。

"嗯,一定!

"我低头把草稿纸塞进书包最底层,蹭到拉链的指尖微微发烫。

此刻余晖正斜斜漫过她的长发,在草稿纸上晕开朦胧的金边,[那可能是我唯一的遗憾,没能用铅笔轻轻勾画出那抹跃动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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