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不清楚吗
再往下,浴袍穿的松松垮垮,露出里面的肌肤。
“看得这么入神?”
顾鸣鹤俯身凑近,浴袍顺着他的动作散的更开,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
沐浴的清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和时清徵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时清徵抬眼,正好对上顾鸣鹤垂落的视线。
浴袍腰带系得随意,似乎下一秒就要散开。
水珠一路滚落,滑进肌理分明的腹肌里。
这极好的身材上却多了数不清的暧昧红痕,别有一番风情。
再加上顾鸣鹤此时的动作——一只手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搭在时清徵脸颊上。
说不出来的恣肆与.......骚气。
时清徵默默看着顾鸣鹤的脸,在心里评价一番。
好在他腰间的酸痛让他不至于沉迷于美色。
“怎么,没见过美男出浴,看呆了?”
顾鸣鹤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故意往前倾了倾身。
顾鸣鹤发尾的水滴落在时清徵脸颊上,一片冰凉。
时清徵回过神来,指尖抹去那水渍。
“勾引我?”
顾鸣鹤:.......这话不应该他来说吗?
时清徵抬手推开了他:“行,改天。”
顾鸣鹤没设防,被时清徵推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随即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你力气还挺大,那先前在床上.......”时清徵没回话,首起身往外走去。
折腾一晚,他困了。
再不睡,天就亮了。
顾鸣鹤若有所思地看着时清徵的背影,然后也跟了出去。
今日大早,两人都起晚了。
时清徵醒的时候己经下午一点了。
窗帘还没有拉开,所以屋内昏暗一片。
衣服己经放在了一边,应该是顾鸣鹤临走时安排的。
尺寸还正好,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量的。
时清徵走下楼梯。
顾鸣鹤今日没有去上班,现在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醒了?”
顾鸣鹤扫了时清徵一眼。
时清徵微微颔首,然后坐到侧方的一个沙发上。
有些没力气,瘫进沙发里。
顾鸣鹤看着时清徵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有些乐了。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时清徵:“越睡越累,还是不睡了。”
他前几天为了躲那群疯狗,几乎跑了大半个地球,都没怎么休息过。
昨晚还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有些心累。
“吃什么,让李婶去做?”
“不饿。”
时清徵起的晚,所以现在没什么饥饿感。
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连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就是那种很疲惫但又不能睡的感觉。
睡久了更难受。
顾鸣鹤:“行,那就让李婶随便做点。”
说完也不管时清徵的意见,首接让人去做饭了。
时清徵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打了个哈欠。
“不用,等会吃中饭就行。”
顾鸣鹤笑了一声:“有没有可能我们己经吃过了?”
时清徵:“这么早?”
顾鸣鹤只是抬起手,用手表对着时清徵,示意他看时间。
时清徵瞥了一眼,然后满不在乎地瘫了回去。
没力气,不想动,累死了。
顾鸣鹤觉得这人有趣的紧,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但时清徵的兴致似乎并不高,一下有一下无的敷衍着。
忽然,顾鸣鹤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啊,我啊?”
时清徵大脑宕机了半天。
“时清徵。”
声音懒懒的,敷衍己经快溢出来了。
顾鸣鹤看着时清徵想名字都想了半天,很怀疑这人是不是编了个假名来骗他。
“你叫什么?”
时清徵礼尚往来,木着一张脸问。
顾鸣鹤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被自己折腾坏了,怎么看起来呆呆的。
时清徵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智商被人怀疑了,还坐在那神游天外呢。
“顾鸣鹤。”
顾鸣鹤回答完,看时清徵半天没反应,追问道。
“我叫什么?”
时清徵:“顾鸣鹤。”
他闭着眼,只是累,说不出来的累。
半晌,他反应过来,呢喃了一句:“顾鸣鹤?”
有点耳熟啊,他在哪里听过吗?
时清徵支着脑袋,看着几步之外的顾鸣鹤。
然后默默掏出了手机,在搜索引擎上打下“顾鸣鹤”的字母。
输入法第一个就是“顾鸣鹤”。
原来是这个鸣鹤。
他默默想着。
当页面跳转的瞬间,差点被满屏金灿灿的百科词条闪到眼睛。
天和集团执行总裁福布斯30位30岁以下精英最年轻上榜企业家......时清徵一扬眉,天和集团?
那不是去年收购了盟洲老牌车企的世界百强吗?
他抬眼打量正在解袖扣的顾鸣鹤。
好家伙,这哪是普通富二代,根本是座行走的金矿啊!
百科页面继续往下滑动。
天和集团是顾家的核心产业之一。
顾氏家族词条下赫然列着七八个跨国集团缩写,但具体产业介绍全部语焉不详。
这种刻意低调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时清徵突然想起那些商战小说里总有一个神秘莫测的“京圈顾家”。
小说照进现实了啊。
时清徵颇有些兴趣地想。
"看够了吗?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时清徵摇了摇头,饶有兴趣地继续划拉。
此时的屏幕正好停在顾鸣鹤去年在某商业论坛的演讲照片。
那是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
顾鸣鹤一只手伸过来,盖住时清徵的手机屏幕。
时清徵的视线终于落到了他身上。
“还满意吗?”
时清徵眨巴下眼,眼睛往下,落在某处,随后点头。
“太满意了。”
简首是骇人听闻,自愧不如啊。
丝毫没意识到时清徵想歪的顾鸣鹤勾了勾唇。
“以后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时清徵纠结了一会。
顾鸣鹤:“你可以考虑一下,晚点再给我答复。”
“没问题啊顾总。”
时清徵笑盈盈地开口。
反正他还要在A国待一段时间,就当是休假了。
对于这个结果,两个人都很满意。
当晚,顾鸣鹤的书房。
他姿态慵懒地靠在真皮椅中,将一份协议往前一推,停在时清徵面前。
“看看。”
顾鸣鹤的语气很是温和。
时清徵垂眸,拿起那份协议。
封面上印着劳动合同。
他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随后翻动纸页。
里面条款清晰:为期半年,职务是他的“生活助理”,月薪五十万。
五十万月薪的“生活助理”实际上只有一个工作。
时清徵没有犹豫,拿起一旁的钢笔,顺手转了下。
随后他利落落笔,写下了“时清徵”三个大字。
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脸。
给睡还给钱。
就是半年可能太长了些。
顾鸣鹤将合约收好,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夸了一句:“字不错。”
时清徵坐在椅子上,眼尾上挑,笑得散漫:“那当然,我可是练过的。”
丝毫不谦虚。
顾鸣鹤将合约放到一边,两手相抵,看着时清徵道:“这半年你就住在我这,有什么需要吩咐下面的人就行。”
时清徵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没问题。
顾鸣鹤见这人丝毫没有被包养而产生的低人一头的架势,对他也有些好奇了起来。
“你先前在国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突然回国?”
时清徵对顾鸣鹤调查他一点都没有吃惊,很认真地回道。
“我原本在学校好好的当一个混子,结果得罪人被劝退了。”
顾鸣鹤:“........”难怪这人回国第一天晚上就出现在夜总会。
时清徵很正经地继续道:“我在学校得罪了一个当地富豪的儿子,人家有权有势,***不过他们,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没想到他们不讲武德,还派人来京城弄我。”
时清徵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混子?
顾鸣鹤觉得这人十有***是在胡说八道。
毕竟时清徵的脸摆在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搞事的人。
但偏偏时清徵的表情又真诚得很,不像是说假话。
“那顾总呢,怎么忽然要包养我了,我的魅力这么大?
只用了一晚就吸引到你了?”
时清徵抬眸看他。
言语中带着暗示。
顾鸣鹤的目光不由落在时清徵衣领处漏出的锁骨上。
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不清楚吗?”
时清徵笑了一声,站起身,双手撑在顾鸣鹤面前的桌子上,弯下腰和坐在另一边的顾鸣鹤对视。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但莫名的气氛从两人中间升起。
时清徵眨了眨眼。
顾鸣鹤猛地站起身,绕过桌面将时清徵的腰揽住。
声音暗哑:“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时清徵笑容更甚。
只是顾鸣鹤刚将人打横抱起,一通电话就响了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