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屈辱开局，凶宅首单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带着刺骨的冰凉，泼了陈默一脸。
酒液顺着他的头发、脸颊往下淌，浸湿了他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领口。
周围是高档西餐厅里压抑的低笑和窃窃私语。“陈默，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前女友张丽搂着旁边一身名牌的王少的手臂，脸上写满了刻薄的鄙夷，
“连份正经工作都找不到，请你吃顿散伙饭，是给你留最后一点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拿什么给我幸福？靠你那个躺在医院里等钱救命的妈吗？”王少轻蔑地笑了笑，
用餐巾纸擦了擦刚刚泼酒的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丽丽，跟这种底层废物多说什么？
我们走。”陈默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对男女。
拳头在桌下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但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是不怒，而是他知道，
此刻的任何反抗，都只会引来更肆无忌惮的羞辱。他需要钱，急需一大笔钱给母亲做手术。
尊严在生存面前，廉价得可怜。看着那对男女扬长而去的背影，
餐厅里各种意味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陈默默默地站起身，用袖子擦掉脸上的酒渍，
在一片低语声中，挺直脊背走了出去。刚出餐厅门，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灵异之家”APP的推送通知。“恭喜您陈默先生，
您投递的‘凶宅试睡员’岗位已通过初审。请在今晚12点前，抵达明月路13号别墅，
完成首单试睡任务，并进行全程直播。任务报酬：5000元基础+ 直播打赏分成。
”凶宅试睡员？陈默自嘲地笑了笑。这大概是他走投无路下，唯一不看学历、不问背景，
只要求“胆子大”的工作了。母亲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在脑海中闪过。陈默深吸一口气，
回复了两个字：“收到。”当他根据导航，站在明月路13号那栋孤零零的欧式别墅门前时，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夜色浓重，别墅被高大的铁艺围墙包裹，院内杂草丛生，
哥特式的尖顶在惨淡的月光下投出扭曲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
他拿出公司配发的专用手机，打开了名为“默探凶宅”的直播间。
标题简单粗暴：“全网首探，三年七条人命的明月路13号！”直播间刚开，
稀稀拉拉进来几十个观众，弹幕开始滚动：“卧槽？真有人接这单子？不怕死吗？
”“赌五毛，主播撑不过一小时就得屁滚尿流跑出来！”“又是哗众取宠的，
道具血包准备好了吗？”“主播，尿不湿戴了吗？别吓尿了裤子哈哈！”陈默没理会弹幕，
调整了一下别在胸前的摄像头，拿出钥匙，插进了那扇布满雕花却锈迹斑斑的铜门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门，缓缓向内开启，带起一阵灰尘。
一股更阴冷的风从门内吹出，让他汗毛微竖。门内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仿佛巨兽张开的嘴巴。陈默打开强光手电，光束划破黑暗，照亮了布满蛛网和灰尘的大厅。
华丽的吊灯歪斜着，家具都蒙着白布，像一个个静默的幽灵。他迈步走了进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环境大家看到了，很有‘味道’。”陈默语气平静，
听不出丝毫紧张，“根据资料，之前的七位死者，死因各异，但都发生在这栋别墅内。
我们今晚的目标是——活到天亮。”他简单检查了一楼，然后沿着宽阔的旋转楼梯走向二楼。
楼梯的木质扶手已经有些腐烂，踩上去发出“嘎吱”的呻吟。二楼是卧室区。
他选择了据说怨气最重的主卧。推开沉重的木门，灰尘簌簌落下。
房间里只有一张巨大的雕花木床，床幔破败地垂落。窗户玻璃脏得看不清外面。
陈默将背包放下，简单清理出一块地方，对着摄像头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大家如果想看什么刺激的，可以弹幕许愿。”弹幕依旧以嘲讽和看戏为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渐深。别墅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陈默靠坐在墙边，闭目养神，
但耳朵始终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直播间的人数在缓慢上升，突破了五百人。
大多数人都在等待着他出丑的那一刻。突然——“吱呀——”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开门声，
从卧室门外传来。陈默猛地睁开眼，手电光瞬间扫向门口。卧室的门，不知何时，
竟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道缝隙。门外是漆黑的走廊，什么也看不见。
但就在手电光束掠过门口的那一刻，陈默的眼角捕捉到，一道鲜艳的红色影子，
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快得如同幻觉。弹幕瞬间炸了：“刚才那是什么？
红色的东西飘过去了！”“我看到了！是影子！主播小心！”“特效？演技可以啊！
”“妈的，我鸡皮疙瘩起来了！”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镇定。
他对着摄像头，压低声音说：“好像……有‘朋友’来了。”2 红衣现形，
反手亮证门缝外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走廊里寂静无声，
但那种被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直播间的弹幕滚动速度加快，
充斥着紧张、兴奋和幸灾乐祸。“主播，出去看看啊！是不是节目效果？”“别怂！
让我们看看红衣小姐姐！”“完了完了，我感觉是真的，这氛围不对……”陈默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退缩是不可能的。这不仅关乎报酬，更关乎他能否在这个走投无路的境地里，
抓住唯一一根稻草。他站起身，手握强光手电，一步步走向门口。
每一步都踩在陈旧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敲打在直播间每个观众的心上。
他猛地拉开卧室门，手电光柱像一柄利剑，刺入走廊的黑暗。空无一人。
只有无尽的尘埃在手电光柱中飞舞。“看来我们的‘朋友’比较害羞。
”陈默试图让语气轻松，但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声线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沿着走廊缓缓移动，检查其他的房间。书房、客卧、浴室……无一例外，
都是破败、空旷、死寂。就在他走到走廊尽头，准备折返时，
手电的光束不经意间扫过了通往阁楼的木质楼梯。就在那楼梯的阴影处，一团刺目的红色，
静静地立在那里。陈默的动作瞬间僵住，光束牢牢锁定那个方向。那是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极其鲜艳、仿佛由鲜血染成的红裙，长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
裸露在外的皮肤是一种不正常的死白。最让人心悸的是，她周身缭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
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微微扭曲。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长发缝隙间，
露出一双完全没有眼白，漆黑如深渊的眼睛。那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冰冷。
“呃……”一种非人的，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嘶哑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开来。
直播间彻底疯了！弹幕如同瀑布般冲刷而下：“鬼啊！！！真他妈是红衣女鬼！”“报警！
快报警！”“妈妈我怕！我不敢看了！”“主播快跑！！！”红衣女鬼动了！她不是走，
而是飘！身形如同没有重量，带着一股阴冷的寒风，以一种不快却令人窒息的速度，
朝着陈默直扑过来！她的双手抬起，那指甲尖锐乌黑，直取陈默的咽喉！
死亡的寒意瞬间笼罩了陈默全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直播间的观众几乎要闭上眼睛，
以为下一秒就会看到血腥场面时——陈默动了。他没有后退，没有惊慌，
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在女鬼的利爪即将触碰到他喉咙的前一秒，
他只是不慌不忙地，将手伸进了自己内衣的口袋里。然后，他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
暗红色封皮的小本本。动作精准、稳定，如同出示证件的工作人员。
他将小本本正面朝向那扑来的红衣女鬼，清晰地亮在了摄像头和女鬼之间。强光手电的光线，
正好打在那小本本的封面上。烫金的字迹，
在光线下反射出醒目的光芒——《道教教职人员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红衣女鬼那迅疾扑来的动作，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骤然僵停在半空！
距离陈默的指尖，只剩不到十公分！她周身上下那浓烈的黑气，像是被投入滚烫烙铁的冰块，
发出“嗤嗤”的细微声响，肉眼可见地迅速消散、淡化。她脸上那怨毒狰狞的表情瞬间瓦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错愕、茫然，以及……深入灵魂的恐惧！
那双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睛里，竟然硬生生挤出了一丝属于“人类”的惊惶。她看着那本证件，
又看看陈默平静无波的脸，魂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直播间的弹幕，
出现了一刹那的绝对真空。仿佛全球的网络都在这一刻卡顿了。紧接着，
是如同核弹爆炸般的喷发！“？？？？？？？？？”“！！！！！！！！！！！
”“我看到了什么？？？？道士证？？？”“道……道士证？！卧槽哈哈哈哈！！！
”“反转！史诗级反转！我给跪了！”“女鬼：我他妈从业生涯没见过这种套路！
”“主播你特么是道士你早说啊！害老子白担心！”在无数炸裂的弹幕中，红衣女鬼颤抖着，
用那依旧带着几分阴森，却明显怂了的声音，结结巴巴地开口：“大……大师？
您、您这儿……还收鬼吗？”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带着一丝委屈和急切，
补充道：“我……我有个仇家……”3 签订契约，直播驱邪直播间彻底疯了。
弹幕的刷新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文字，只剩下五彩斑斓的色块洪流。打赏特效如同节日烟花，
接连不断地炸开屏幕。“给大佬跪了！随身带道士证是什么操作？！
”“女鬼：我就是想吓个人，怎么碰上HR了？”“收！必须收！大师，让她996赎罪！
”“《关于我应聘凶宅试睡员却成了阴间CEO这件事》”“仇家？快！说出你的故事！
”陈默看着眼前魂体颤抖，怂得像只鹌鹑的红衣女鬼，又瞥了一眼直播间爆炸的人气，
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母亲的手术费，似乎有着落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世外高人的平静，
将道士证缓缓收回口袋，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说看。为何滞留阳间，
为祸此地？若有半句虚言，定叫你魂飞魄散。”最后四个字带着一丝凛冽的法力波动，
让女鬼小芸她后来告知的名字猛地一哆嗦。她不敢隐瞒，跪伏在虚空之中，带着哭腔，
将自己的冤屈娓娓道来：“大师明鉴！小女子原名苏小芸，本是这栋别墅主人苏明远的独女。
三年前，我父亲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王德贵，也就是现在王氏集团的董事长，
觊觎我家产业和祖传的一块古玉，设计陷害！”“他制造了一场意外，害得我父母双双身亡，
又伪造证据，让我背上巨额债务，走投无路……他、他还在这个房间里，将我……将我勒死，
伪装成自杀！”小芸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周身刚刚平复的黑气又开始涌动。
“我怨气不散，成了地缚灵，困于此地。
之前那几位死者……有的是王德贵派来搜寻古玉的帮凶，
我恨极之下失了理智……也有的是无意中闯入，被我的怨气冲撞……我、我知错了，
求大师超度之前，为我申冤！”她泣不成声，鬼泪一种精纯的阴气滴落在地，
发出“嗤嗤”的轻响。直播间的观众们听得义愤填膺：“妈的！原来是谋杀！王德贵！
是那个经常上财经新闻的王老板？” “人渣！比鬼可怕多了！” “支持大师！
干翻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小姐姐好可怜……”陈默听完，沉吟片刻。他需要证据，
也需要一个“帮手”。“苏小芸，你之所言，我会核实。但你滞留阳间，惊扰生灵，
亦是有罪。我给你两个选择。”陈默伸出两根手指，“一，我现在便送你往生，前尘恩怨，
一笔勾销。”小芸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不甘。“二，”陈默话锋一转，
“你与我签订‘劳务契约’，暂时成为我的‘实习员工’，助我处理后续凶宅业务，
积累阴德。待你冤情得雪，王德贵伏法之日，我便为你做法事，助你顺利投胎。如何？
”这哪里是选择？分明是给了她唯一的生路和希望！小芸几乎没有犹豫，
立刻磕头如捣蒜：“小芸愿意！愿意签订契约！谢大师恩典！”陈默点点头，咬破指尖，
凌空画了一道繁复的符箓。血色的符文在空中凝聚，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然后一分为二，
一道没入小芸的眉心，一道回归陈默体内。契约已成！接着，他又画了一道安魂符，
打在小芸身上。她周身的黑气彻底消散，魂体变得凝实而清晰，
甚至能看出生前清秀可人的模样，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哇！小姐姐生前是个美女啊！
” “瞬间从恐怖片切换到都市言情剧？” “大师这手凌空画符帅炸了！
”陈默对着摄像头，冷静地说道：“各位网友都听到了。明月路13号的真相，并非意外，
而是一桩精心策划的谋杀。嫌疑人直指本城富豪，王氏集团董事长，王德贵。”他顿了顿，
语气加重：“法律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阴司有报，阳间有法。此事，我陈默，
管定了。”这话一出，直播间的气氛达到了顶峰！观众们仿佛不再是旁观者，
而是参与了一场正义的审判。“大师牛逼！” “支持大师为民除害！” “已录屏！
这就发微博@各大官媒！” “王德贵，你的报应来了！”就在这时，
陈默口袋里的旧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肃穆的气氛。他拿出来一看，
来电显示赫然是——张丽。直播间的观众也通过摄像头看到了这个名字，弹幕瞬间被“？？？
”和“接！开免提！”刷屏。陈默眼神微冷，按下了接听键，并直接打开了免提。“喂？
陈默？”电话那头传来张丽那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带着一丝假惺惺的关切，
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嘲讽，“听说你为了钱，真去睡鬼屋了？啧啧，真是穷疯了呀。怎么样，
见到鬼了吗？没吓尿裤子吧？”陈默还没说话，
张丽又迫不及待地炫耀：“我跟王少在马尔代夫度假呢，这里的阳光真好啊。对了，
王少让我转告你，识相的就赶紧滚出那栋房子，别再搞什么直播哗众取宠，不然……哼，
他让你明天就横尸街头！”听到这话，直播间的观众怒火被瞬间点燃！
陈默却只是淡淡地对着话筒回了一句，声音清晰地传遍直播间：“张丽，也告诉你那个王少。
”他顿了顿，语气平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爹王德贵，很快就要自身难保了。”说完，
直接挂断了电话。直播间在短暂的寂静后，彻底沸腾！“霸气！”“这脸打得太响了！
”“王少现在估计在马尔代夫都笑不出来了！”“大师威武！”4 前任来电，
舆论发酵陈默挂断电话的瞬间，仿佛能隔着大洋，
听到张丽气急败坏的尖叫和王少惊疑不定的质问。他不再理会这些跳梁小丑，
将注意力放回直播间。人数已经突破五十万，并且还在疯狂增长。
打赏金额累积到了一个让他都暗自咋舌的数字。“各位，”陈默对着镜头说道，
“今晚的直播到此告一段落。明月路13号的真相已经揭开，后续进展，
我会通过这个直播间向大家通报。请大家保持关注，正义需要见证。”他没有再多说，
干脆利落地关闭了直播。然而，网络世界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谋杀”、“前任嘲讽反被怼”……一个个关键词条以爆炸性的速度冲上各大社交平台热搜榜。
直播录屏被疯狂转发、剪辑。
陈默亮出道士证的瞬间、女鬼小芸陈述冤屈的片段、他冷静分析案情的模样，
以及最后霸气回怼前任的电话，都成了病毒式传播的素材。#真道士卧底凶宅试睡员# 爆！
#王氏集团王德贵杀人案# 爆！ #大师在线执法# 热！舆论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网友们被这离奇又解气的反转深深吸引，自发成为“自来水”，
要求严查王德贵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甚至有技术宅根据小芸提供的零星线索，
开始深扒王氏集团发家史和苏家旧案，挖出了不少可疑的蛛丝马迹。
陈默的“灵异之家”APP后台，私信和好友申请瞬间爆炸。公司老板亲自打来电话，
语气激动得语无伦次：“陈默！不，陈大师！你……你火了！大火特火！
公司决定倾尽所有资源捧你！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需要什么配合？
”陈默只是平静地回复：“先兑现本次直播的报酬。另外，
帮我收集所有关于王德贵和苏家旧案的公开信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报酬立刻打到您账上！信息马上整理！”老板忙不迭地答应。与此同时，
市中心王氏集团的顶层办公室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王少王聪已经从马尔代夫打来了越洋电话，气急败坏：“爸！那个叫陈默的杂种！
他在直播里胡说八道！现在网上全是我们家的负面新闻！”王德贵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
面沉如水。他年约五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眼下的乌青和微微抽搐的嘴角，
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刚刚已经看完了直播录屏的精华部分。“慌什么！
”王德贵呵斥儿子，声音沙哑，“一个装神弄鬼的网络乞丐，几句疯话就能扳倒我王家？
笑话！”但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苏小芸……那个女孩竟然成了厉鬼？
还找到了一个真本事的道士？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对着电话吩咐：“你马上给我滚回来！另外，联系‘黑蛇’，让他带几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