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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猛地睁开眼睛,头痛欲裂。陌生的男子气息萦绕在鼻尖,我僵硬地转头,

一张带着狰狞疤痕的右脸近在咫尺。"啊——"我尖叫着,一脚将身旁的男人踹下了床。

宴裕,那个父亲带回来的哑巴侍卫,此刻***着上身,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他的眼神复杂,

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滚出去!立刻!马上!

"我抓起枕头砸向他,"谁准你爬上我的床?你这个丑陋的怪物!"宴裕的黑眸暗了暗,

沉默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他背上几道新鲜的抓痕,

那是我留下的痕迹。我的胃部一阵绞痛。昨晚继姐宁夏送来的那碗甜汤有问题。

我早该想到的,她怎么可能突然对我示好?"小姐,您醒了?

"门外传来宁夏甜得发腻的声音,"昨晚睡得好吗?"我抓起茶杯砸向房门,"滚!

你们都给我滚!"宁夏的笑声透过门板传来,"哎呀,看来是发现了呢。宴侍卫虽然丑了点,

但听说功夫不错,妹妹昨晚应该很享受吧?"我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

宁府嫡女宁菲菲,竟然被一个低贱的侍卫玷污了。"来人!把宴裕给我赶出宁府!

永远不准他再踏进一步!"我歇斯底里地喊道。宴裕已经穿好衣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心头一颤,但我立刻别过脸去。他单膝跪地,对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没有看到,转身那一刻,他眼中的痛楚。一个月后,

宁府大祸临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大将军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宁府上下即日流放边疆..."宣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在大厅回荡,母亲当场晕了过去。

我跪在地上,浑身冰冷。父亲怎么可能通敌?这一定是陷害!"哈哈哈,宁菲菲,

你也有今天!"宁夏挽着她生母柳姨娘的手臂,趾高气扬地站在我面前,"从今以后,

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嫡小姐了,你要去边疆做苦役了,开心吗?"我抬头怒视她,"是你!

是你和柳姨娘陷害的父亲!"宁夏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是又怎样?

你以为宴裕那晚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床上?那也是我安排的。可惜啊,

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我如遭雷击。那晚...我误会宴裕了?

柳姨娘尖声笑道:"老爷已经被押往刑场了,你们母女就等着去边疆受苦吧!

宁府从今以后就是我们母子的了!"我瘫坐在地上,心如死灰。父亲死了,宁府没了,

而我...错怪了唯一可能真心对我好的人。流放前夜,我独自坐在荒凉的院子里,

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宴裕站在月光下,右脸的疤痕在阴影中显得更加狰狞。

他不再是侍卫打扮,而是一身黑色劲装,腰间配着一把镶着宝石的短刀。

"你...你怎么来了?"我声音发颤。他拿出一块木牌,

上面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娶你"。我苦笑,"现在?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

你是来报复我的吗?"宴裕摇头,又写:"保护你。报仇。"我盯着那两个字——报仇。

是的,我要报仇,为父亲,为宁府,为我自己。而宴裕,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好,

我嫁给你。"我听见自己说。我以为宴裕会带我去某个小村庄,

却没想到他带我上了一座险峻的山峰。"这是...土匪窝?

"我惊恐地看着山寨大门两侧持刀的守卫。宴裕点头,牵着我下马。守卫们齐刷刷跪下,

"恭迎大当家回寨!"大当家?宴裕是山贼头子?我的腿开始发软。

他带我来到一间布置精美的卧房,转身锁上了门。我后退几步,背抵在墙上,

"你...你要做什么?"宴裕一步步逼近,将我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带着淡淡的药草香。他伸手抚上我的脸,我下意识闭眼,却感觉到他在...擦我的眼泪?

睁开眼,他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指了指床,自己转身去了外间。那一夜,

我睡在床上,他睡在外间的榻上。第二天,我才知道这里不是普通的土匪窝,

而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宴裕也不是简单的山贼头目,他手下有近百号人,

个个对他敬畏有加。成亲那晚,宴裕喝了很多酒。当他跌跌撞撞进入洞房时,

我吓得缩在床角。"宁菲菲。"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却异常清晰,"我不是哑巴。

"我瞪大眼睛,"你...你会说话?""只有你知道。"他扯开衣领,露出结实的胸膛,

"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那晚,他确实报复了我。一次又一次,直到我哭着求饶。

可当我累极睡去前,却感觉到他轻柔地为我擦洗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我搂在怀里,

像对待珍宝。日子就这样过着。宴裕对我时好时坏,有时粗暴地把我按在墙上亲吻,

有时又温柔地为我梳发。他命令我叫他"哥哥",却从不解释原因。最奇怪的是,

他总喜欢在深夜抱着我入睡,那时他的动作总是格外轻柔,仿佛怕碰碎我一般。三个月后,

朝廷征兵,宴裕被征召入伍。"乖乖待着。"临行前,他捏着我的下巴说,"别想着逃跑,

否则..."我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期待他回来,

开始留恋他霸道的拥抱。他走后的第二个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宴裕在孩子出生前赶了回来,却带回一个自称是他妹妹的姑娘。"你就是我哥娶的女人?

"那姑娘上下打量我,"长得还行,就是配不上我哥。"我勉强笑笑,没有回应。当晚,

我在花园看到宴裕和三公主站在一起,周围还有一群贵族子弟,他们有说有笑,

看起来亲密无间。我默默转身离开。宴裕和三公主站在一起的画面刺痛了我的眼睛。

他是立了战功的大将军了,而我只是一个罪臣之女,一个靠他庇护才能活下来的女人。

那晚宴裕很晚才回来,我们相对无言。半夜,我假装睡着,感觉到他轻轻上床,

从背后抱住我。借着月光,我忽然发现他右脸的疤痕...翘起了一角?我的心砰砰直跳,

等他睡熟后,我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那块"疤痕"。面具下,

是一张俊美如神祇的脸——高挺的鼻梁,锋利的眉骨,完美的下颌线。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张脸...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突然,我想起儿时跌落山洞,那个救我的漂亮男孩。

是他吗?宴裕就是那个男孩?但想到他与三公主的亲密,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不管他是不是那个男孩,现在的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第2章 离别的决断我站在窗前,看着宴裕骑马离去的背影。他今日要进宫接受封赏,

一身玄色锦袍衬得他肩宽腿长,即使远远望去也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自从那晚我发现他疤痕下的真容后,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霸道地抱着我入睡,甚至很少碰我。我想,他大概是厌倦了。"夫人,

您要的纸墨备好了。"丫鬟小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放桌上吧,你们都下去。

"待房中只剩我一人,我提笔写下"和离书"三个字,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墨迹在纸上晕开,像极了我的心。"今宁氏菲菲与宴裕情意不合,

自愿和离..."每写一个字,心口就像被针扎一下。我摸了摸隆起的肚子,

孩子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绪,轻轻踢了一脚。"宝宝别怕,娘亲会保护你们的。"我轻声安抚,

继续写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愿君前程似锦,百年好合。"最后,

我取出珍藏多年的玉佩——那是小时候山洞里的男孩留给我的信物——放在和离书上。

夜深人静时,我带着简单的行囊,悄悄离开了将军府。马车颠簸中,

我回忆着与宴裕的点点滴滴:他强迫我唤他"哥哥"时的霸道,

他在我害怕雷雨夜时无声的拥抱,他发现我怀孕时眼中闪过的惊喜...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我爱上了这个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正因如此,

我才更不能成为他的累赘。我选的地方是小时候掉进去过的那个山洞,

位于城郊的深山老林中,除了我和当年的小男孩,没人知道这个地方。

山洞比记忆中狭小了许多,但足够遮风避雨。我用带来的银两托山下的农妇定期送吃食,

就这样度过了余下的孕期。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取出那半块玉佩细细摩挲。

宴裕会是那个男孩吗?如果是,他为何从不告诉我?如果不是,他为何要伪装疤痕,

又为何对我如此执着?预产期临近的那天,山中下起了暴雨。

我正忍着阵痛准备生产用的热水,洞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宁菲菲!"我浑身一僵,

这声音...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浑身湿透的宴裕。没有伪装,没有疤痕,

那张俊美如神祇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他的衣袍被树枝刮破,手上还有几道血痕,

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阵痛让我声音发颤。宴裕大步上前,

一把将我抱起放在铺好的干草堆上,"先别说话,孩子要出来了。"接下来的几个时辰,

我疼得死去活来,宴裕的手被我掐得青紫,他却一声不吭,只不断用湿布擦拭我额头的汗水。

"用力,菲菲,再用力一点!"他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没听过的慌乱。

当第一个孩子的啼哭声响起时,我几乎虚脱。宴裕熟练地剪断脐带,将孩子包裹好,

却看都没看一眼就放在一旁,立刻回到我身边。"还有一个,菲菲,坚持住!

"我惊讶于他知道是双胞胎,但更剧烈的阵痛席卷而来。第二个孩子出生时,

我彻底昏了过去。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擦拭我的身体,又小心翼翼地抱着我,

在我耳边低语:"对不起,菲菲,对不起..."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脸上,是泪吗?

宴裕...哭了?第3章 真相与告白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宴裕倚靠在石壁上,而我枕着他的胸膛。两个小包裹放在我们身旁,里面传出细微的哼唧声。

"孩...孩子们好吗?"我虚弱地问。宴裕浑身一震,低头看我,眼中满是血丝,

"你醒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们很好,儿子先出来,女儿晚了一刻钟。

"我想起身看看孩子,却被他按住,"别动,你失血过多,需要休息。"他端来一碗热汤,

一勺一勺喂我。这温柔的模样与从前判若两人。"为什么离开?"他突然问,声音低沉。

我避开他的目光,"你有了更好的选择,三公主...""胡说八道!

"他罕见地提高了声音,又立刻压低,"那日我是奉皇命保护三公主,

她身边有我们要找的线索——关于你父亲冤案的证据。"我猛地抬头,"什么?

"宴裕叹了口气,

从怀中取出那半块玉佩——我留在和离书旁的那块——与他自己颈间挂着的另一半完美契合。

"记得这个吗?十二年前,你在山洞迷路,有个男孩救了你。"我的眼眶瞬间湿润,

"真的是你...""是我。"他轻抚我的脸,"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要保护你一辈子。

可当我终于找到你时,你已经是被宠坏的宁府大小姐,而我是奉命潜入宁府调查的密探。

"我震惊地看着他,"密探?""你父亲是被冤枉的。"宴裕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朝中有人勾结外敌,栽赃于他。我奉命调查,选择伪装成受伤的侍卫潜入宁府。

"所以...那些疤痕,那些沉默,都是伪装?"那晚宁夏给你下药,

原本是要将你送给兵部尚书的儿子,是我及时发现,把你带离险境。

"宴裕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可我没想到药性那么强,你主动缠上来,

我...没能把持住。"我想起那晚的片段记忆,

确实是我先..."后来你不听解释赶我走,我只好继续暗中调查。直到宁府出事,

我立刻赶回来。"他握紧我的手,"菲菲,我娶你从来不是为了报复,而是因为我爱你。

"这三个字像箭一样射中我的心。宴裕爱我?这个曾经让我又恨又怕的男人,居然爱我?

"那你...为什么后来对我忽冷忽热?"我小声问。他面露愧色,

"一开始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既恨你的绝情,又忍不住想靠近你。后来发现你怀孕,

我高兴疯了,却又接到出征命令...""那个自称是你妹妹的姑娘是谁?

""她确实是我妹妹,同父异母。"宴裕苦笑,"但她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一直以为我们要回归家族。她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沉默良久,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宴裕的眼神变得复杂,

"这个...等我们回京后,我会全部告诉你。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有能力为岳父***,

也有能力保护你和孩子们。"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菲菲,原谅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

做你真正的丈夫,做孩子们的好父亲。"我看着身旁两个熟睡的小生命,

又看看眼前这个卸下所有伪装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宴裕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紧紧抱住我,"谢谢你,菲菲。我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三周后,

我们带着孩子们回到了将军府。府中下人见到宴裕的真容,个个惊得说不出话。

小桃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将、将军..."宴裕摆摆手,"都起来吧,夫人需要静养,

你们好生伺候。"他将我安置在重新布置过的卧房,

又命人准备了最好的乳母和嬷嬷照顾两个孩子。"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些公务。

"他吻了吻我的眉心,"晚上我回来陪你用膳。"我点点头,却在宴裕离开后立刻叫来小桃,

"我离开这些日子,府里可有什么异常?"小桃犹豫了一下,"回夫人,将军...不,

大人他回来后大发雷霆,把整个府邸都翻了个底朝天。后来他收到一封信,就急匆匆出门了,

直到找到您才回来。"我若有所思。宴裕显然在追查什么,很可能与我父亲的案子有关。

晚膳时分,宴裕带回一个消息:"三日后宫中设宴,皇上要见你和孩子们。

"我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见我们?为什么?""因为..."宴裕刚要解释,

管家匆匆进来,"大人,柳姨娘和宁夏小姐在府外求见,说是来恭贺夫人生子。

"我和宴裕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冷意。"来得正好。"宴裕冷笑,

"让她们在前厅等着,我们稍后就去。"他转向我,轻声道:"菲菲,报仇的时候到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气。宴裕站在我身旁,一身墨蓝色锦袍,腰束玉带,

那张俊美无俷的脸上带着冷峻的神色。"准备好了吗?"他低声问我,

手指轻轻抚过我的发髻,确认每一根发丝都完美无瑕。我点点头,手心却微微出汗。三年了,

自从宁府遭难,我再没见过柳姨娘和宁夏。多少个夜晚,我梦见亲手为父亲报仇,

现在她们竟主动送上门来。宴裕似乎察觉到我的紧张,大手包裹住我的手指,"记住,

现在你是镇北王世子妃,她们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我猛地抬头,"世子...妃?

"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等打发走她们,我会解释一切。"前厅里,

柳姨娘和宁夏正不耐烦地踱步。当我和宴裕并肩出现时,她们的表情瞬间凝固。

宁夏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宴裕的脸,

"你...你是那个丑八怪侍卫?"宴裕冷笑一声,揽着我的腰径直走向主座。

他先扶我坐下,自己才优雅落座,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气度。柳姨娘最先回过神来,

强挤出一个笑容,"菲菲啊,听说你生了孩子,我们特地来贺喜。

这位是...""镇北王世子宴裕,我的丈夫。"我微微抬起下巴,

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宁夏的脸瞬间扭曲,"不可能!

那个低贱的侍卫怎么可能是...""宁夏!"柳姨娘厉声喝止,脸色已经发白。

她比女儿精明得多,显然看出了宴裕身份的真实性。宴裕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柳氏,三年前你勾结兵部尚书陷害宁大将军,证据我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

"柳姨娘踉跄后退一步,"世子殿下明鉴,民妇哪有这个胆子...""哦?"宴裕挑眉,

"需要我传兵部尚书之子来对质吗?就是那个本该出现在菲菲闺房的男人。"我浑身一颤,

这件事宴裕从未详细告诉过我。原来那晚宁夏不仅给我下药,还计划把我送给别人!

宁夏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她死死盯着宴裕的脸,

眼中混杂着嫉妒、愤怒和难以置信,"你明明那么丑...那疤痕..."宴裕突然笑了,

那笑容危险而迷人,"多亏了你的药,让我有机会以真面目面对我的妻子。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宁夏心里。她猛地转向我,眼中喷火,"宁菲菲!

你凭什么这么好命!从小你就是嫡女,现在又...""够了!"宴裕一声冷喝,

门外立刻涌入四名带刀侍卫,"把这二人押下去,关入大理寺候审。"柳姨娘扑通跪下,

"世子饶命!都是宁夏那丫头的主意,与我无关啊!"宁夏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娘!

你怎么能..."看着这对母女狗咬狗的丑态,我心中竟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只有一种淡淡的悲哀。曾几何时,我视她们为眼中钉,如今却连恨都提不起劲了。"宴裕,

"我轻声唤道,"我累了。"他立刻挥手示意侍卫将人带下去,然后小心地扶我起身,

"我送你回房休息。"走过宁夏身边时,她突然嘶吼道:"宁菲菲!你别得意!

你以为当上世子妃就高枕无忧了?三公主早就...""堵上她的嘴!"宴裕厉声打断,

但我的心已经沉了下去。三公主...那个美丽高贵的女子,她与宴裕之间,

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第4章 世子身份回到房中,宴裕亲自为我端来安神茶,

又命人准备热水为我沐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我捧着茶杯,直视他的眼睛,

"关于你的真实身份。"宴裕在我身边坐下,缓缓道出真相:"我父亲是镇北王宴峥,

母亲是他年少时在民间娶的妻子。后来父亲被迫娶了皇后的妹妹,

也就是我名义上的'母亲',而我的真实身份一直被隐瞒。""所以你是...私生子?

"我小心翼翼地问。"不,我父母是正式拜过天地的。"宴裕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只是朝廷不承认罢了。直到三年前,皇上需要派人秘密调查朝中通敌案,

才想起了我这个'不存在'的外甥。"我恍然大悟,

"所以你伪装成侍卫潜入宁府...""没错。我本打算查清案子就离开,却遇见了你。

"他的眼神柔软下来,"那个骄纵任性的大小姐,明明怕雷雨却硬撑着不说,

被继姐欺负了就躲起来哭..."我脸一热,"你、你都知道?""我一直看着你,菲菲。

"他轻抚我的脸,"即使你骂我丑八怪,拿东西砸我,我还是忍不住想保护你。

"内疚感涌上心头,"对不起,我当时...""嘘..."他的手指按在我唇上,

"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你是我的世子妃,我们有能力为岳父***,

也能给孩子们最好的未来。""那三公主..."我忍不住问出口。宴裕叹了口气,

"她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也是调查中的重要一环。她手上握有重要证据,

但条件是...""是什么?""要我娶她做平妻。"宴裕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拒绝了。

"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所以那天我看到你们...""我在周旋,菲菲。

"他握住我的手,"我需要那些证据,但绝不会牺牲我们的婚姻。相信我,好吗?

"我望着他坚定的眼神,缓缓点头。这个男人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应该给他信任。

"三日后进宫,皇上会正式承认我的身份,同时宣布岳父***的消息。"宴裕轻吻我的额头,

"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回宁家大小姐了。"我靠在他怀里,

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这一切美好得像梦,我生怕一睁眼就会回到那个冰冷潮湿的山洞。

进宫那日,我穿上了世子妃规制的礼服,头戴九翚四凤冠,整个人像是被镀了一层金边,

连自己都快认不出镜中人了。宴裕一袭亲王世子朝服,玉带蟒袍,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亲自为我描眉点唇,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紧张吗?"他低声问。

我诚实地点点头。从小到大,我虽贵为宁府嫡女,却从未进过皇宫,更别说面圣了。

宴裕捏了捏我的手心,"记住,你现在是镇北王世子妃,除了皇上皇后,没人比你更尊贵。

包括三公主。"马车缓缓驶入宫门,我的心跳随着每一次车轮转动而加速。

宴裕始终握着我的手,给我无声的支持。"世子殿下到!"随着太监尖细的通报声,

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宴裕先下车,然后转身亲自扶我。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刺在身上,

有好奇的,有嫉妒的,还有...充满敌意的。抬头望去,三公主正站在皇后身侧,

一双眼死死盯着我和宴裕交握的手。她确实美得惊人,肌肤如雪,眉目如画,

一身华贵宫装衬得她如同九天玄女。宴裕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牵着我的手稳步走向御座。

"臣宴裕,携内子宁氏,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们一同跪下行礼。

皇上看起来五十出头,面容威严中带着几分慈祥。"平身。"皇上声音洪亮,"宴裕啊,

这就是你非娶不可的宁家丫头?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我微微抬头,但视线保持恭敬下垂。

"嗯,模样是周正。"皇上点点头,"听说你们已经有了一对龙凤胎?"宴裕嘴角微扬,

"回皇上,犬子宴骁,小女宴宁,刚满月不久。""好,好!"皇上似乎很高兴,

"宴峥那个倔老头,总算有后了。"这时,三公主突然开口:"父皇,

宴世子隐瞒身份潜入宁府,本就违了规矩。如今又娶了罪臣之女,这...""璇儿!

"皇后轻声喝止,但眼神中也带着不赞同。皇上摆摆手,"宁爱卿的案子已经查清,

是被奸人所害。朕今日就会下旨***,宁氏自然不再是罪臣之女。"我心头一热,差点落泪。

父亲终于可以瞑目了!"至于宴裕..."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立下大功,

朕答应你的自然会兑现。从今日起,你正式入皇室玉牒,为镇北王世子。宁氏为世子正妃,

享一品诰命。"宴裕拉着我再次跪下,"谢皇上恩典。""不过..."皇上话锋一转,

"璇儿对你的心意,你也该有所回应了。"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

皇上还是想..."回皇上,"宴裕声音坚定,"臣已有正妻,不敢委屈公主。

"三公主脸色瞬间煞白。皇上皱起眉头,"平妻之位,也不算委屈。"殿内气氛骤然紧张。

我屏住呼吸,等待宴裕的回应。就在这时,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皇兄何必强人所难?裕儿与他媳妇恩爱得很,

您这不是棒打鸳鸯吗?"所有人回头,只见一位与宴裕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入。

他一身戎装,风尘仆仆,显然刚刚远道而来。宴裕身体一僵,

低声道:"父亲..."镇北王宴峥!我惊讶地看着这个传说中的战神,

他与宴裕一样高大俊美,只是多了几分沧桑和威严。"宴峥!"皇上似乎很惊喜,

"你不是在边关吗?""听说儿子媳妇要进宫面圣,我特地赶回来看看。"镇北王爽朗大笑,

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嗯,不错,比璇丫头强多了。"三公主气得脸都绿了,

但在镇北王面前不敢造次。有了镇北王的介入,气氛轻松了许多。皇上也不再提平妻之事,

转而讨论起为宁家***的具体事宜。宴席上,我注意到宴裕与父亲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

镇北王频频看向儿子,眼中满是骄傲和愧疚,而宴裕则始终保持着恭敬而疏离的态度。

"你和你父亲..."我小声问。宴裕抿了抿唇,"他抛弃了我母亲,让她郁郁而终。

后来为了政治利益,又认回我这个儿子。"我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原来这个看似强大的男人,

也有如此深的伤痛。宴席过半,三公主突然走到我面前,举起酒杯,"世子妃,

本宫敬你一杯。"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宴裕立刻起身,"内子不善饮酒,

臣代...""世子何必紧张?"三公主笑得甜美,"不过是杯果酒,不会醉人的。

"我知道她在挑衅,但此刻众目睽睽,我不能退缩。正要接过酒杯,

镇北王突然插话:"璇丫头,你手上戴的镯子不错啊,是南疆进贡的吧?"三公主一愣,

"是...是的。""听说这种镯子内侧可以藏东西?"镇北王意味深长地说,

"比如...某种无色无味的粉末?"三公主脸色大变,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

宴裕眼疾手快地接住,冷冷道:"公主小心。"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皇上终于发话:"璇儿,

回去坐着。宴爱卿,你随朕到后殿说话。"宴席不欢而散。回府的马车上,我靠在宴裕肩头,

疲惫不堪。"今天...谢谢你。"我轻声说。宴裕吻了吻我的发顶,"我说过,

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父亲他...""他想弥补。"宴裕的声音有些冷,

"但有些伤害,不是几句好话就能抹去的。"我抬头看他,

突然发现他眼角有一道细小的疤痕,那是卸下伪装后留下的真实痕迹。我鬼使神差地凑上去,

轻轻吻了那道疤。宴裕浑身一震,眼中瞬间燃起火焰。他扣住我的后脑,狠狠吻住我的唇,

直到我喘不过气来。"等回家再收拾你。"他沙哑地威胁,却让我心里甜滋滋的。

马车缓缓驶向我们的家,那里有等着我们的两个孩子,还有...我们的未来。

第5章 世子妃的挑战"腰挺直,头微抬,视线落在前方三步处。

"宴裕的手指轻轻托起我的下巴,"对,就是这样。记住,你现在是世子妃,

走路时要有掌控全场的气势。"我按照他的指导在厅中缓步行走,

身上的锦缎礼服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成为世子妃已经半月有余,

我仍在努力学习各种宫廷礼仪。"手臂放松,不要僵硬。"宴裕绕到我身后,

温热的大手轻抚我的背脊,"想象你是一根羽毛,轻盈但不可撼动。"我忍不住笑出声,

"哪有人用羽毛形容世子妃的?"宴裕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

"我的世子妃独一无二,用什么形容都不为过。"他的气息喷在我耳畔,惹得我一阵颤栗。

自从进宫面圣后,宴裕像是卸下了某种重担,对我越发温柔体贴,再不见从前的阴郁冷漠。

"大人,王爷来了。"管家在门外禀报。宴裕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松开我,

"请他去书房等候。"我握住他的手,"一起去吧。你父亲这半月来日日拜访,

总该给他个机会。"宴裕的眉头微蹙,但还是点了点头。自从镇北王回京,

几乎每日都会来府上,有时带些稀罕玩意儿给孩子们,有时只是远远看我们一眼就走。

我能看出他极力想弥补宴裕,但宴裕始终保持着客套而疏离的态度。书房里,

镇北王正逗弄着乳母怀中的宴宁。这位威震边疆的战神,此刻对着一个小婴儿做鬼脸,

场面颇为滑稽。"父王。"宴裕淡淡行礼。镇北王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裕儿,菲菲,

你们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宴宁交还给乳母,"这孩子眼睛像你,裕儿。"宴裕没有接话。

我赶紧打圆场,"王爷今日来是有什么要事吗?""确实有事。"镇北王神色严肃起来,

"三日后南疆使团入京,皇上设宴款待。璇丫头主动请缨负责宴席筹备,

我担心她会对菲菲不利。"宴裕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敢!""她当然敢。

"镇北王冷笑,"那丫头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第一次被人拒绝,还是当众拒绝,

岂能善罢甘休?"我心头一紧。那日宫宴上三公主下药未遂,难道还不死心?

"父王有何建议?"宴裕问,这是半月来他第一次主动询问父亲意见。

镇北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我建议菲菲称病不出...""不行。"宴裕断然拒绝,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菲菲必须出席,而且要光彩照人,让所有人都知道,

她是我宴裕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我惊讶地看着宴裕。

这段时间他明明那么担心我适应不了宫廷生活,现在却...宴裕转向我,眼神坚定而温柔,

"你准备好了吗,菲菲?"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准备好了。"镇北王欣赏地点点头,

"好气魄!这样吧,这两日我来教菲菲一些防身之术和宫廷应对技巧。裕儿,你不反对吧?

"宴裕沉默片刻,终于点头,"有劳父王。"翌日清晨,我被带到府后的练武场。

镇北王已经等在那里,一身劲装,英姿勃发。"菲菲,首先我要教你识毒辨药。

"他取出几个小瓶,"宫廷中最常见的下毒方式就是通过饮食。这是断肠散,无色无味,

遇银器变黑..."我认真记下每一种毒药的特征和检验方法。镇北王教得耐心细致,

不时穿插些边疆趣事,气氛轻松愉快。"接下来是剑术基础。"他递给我一柄轻巧的短剑,

"宴裕说你有些底子?"我点点头,"小时候父亲教过一些。""那好,我们开始。

"镇北王是个严格的老师,但也很会鼓励人。在他的指导下,我很快掌握了几个实用招式。

正当我们练习时,宴裕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静静观看。"裕儿,来给你媳妇喂个招。

"镇北王突然喊道。宴裕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他接过父亲手中的剑,站到我面前,

"别紧张,跟着我的节奏来。"我们一来一往,剑影交错。宴裕的招式如行云流水,

却刻意放慢速度配合我。不知不觉间,我们仿佛在跳一支默契的舞蹈。"好!

"镇北王突然鼓掌,"配合得不错!裕儿,你媳妇悟性很高啊。"宴裕嘴角微扬,

"她一直很聪明。"这简单的一句夸奖,却让我心头一暖。练习结束后,镇北王有事离开,

宴裕亲自为我擦汗。"累吗?"他轻声问。我摇摇头,"你父亲很会教,

比当年我父亲教得好多了。"宴裕的手顿了顿,"他...今天看起来很高兴。

""他很在乎你。"我小心地说,"每次提到你,他眼里都有光。"宴裕沉默良久,

最终只是轻叹一声,牵着我回了房。三日后,南疆使团入京,宫中大摆筵席。

我穿上了新做的绛红色宫装,头戴金丝凤冠,妆容精致却不张扬。宴裕一袭玄色锦袍,

玉树临风,站在我身边宛如一对璧人。"记住,"进宫前宴裕最后叮嘱,

"不要碰任何未经检验的食物和酒水,不要单独行动,有任何异常立刻告诉我。

"我郑重点头,"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宴裕突然捧起我的脸,深深吻了一下,

"你永远不会让我丢脸。我只是...不能承受失去你的风险。"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热。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曾经说要报复我的男人,已经爱得如此深沉?宫宴比想象中还要盛大。

南疆使团带来了各种奇珍异宝,皇上龙颜大悦,殿内一片欢声笑语。

三公主果然负责宴席安排。她今日一袭白衣,清丽脱俗,宛如仙子下凡。

看到我和宴裕携手而来,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换上得体的微笑。"世子,世子妃,

欢迎。"她盈盈行礼,姿态优雅,"特意为二位准备了特座。"宴裕冷淡点头,

牵着我在指定位置坐下。这个位置离皇上不远,却恰好在一个大柱子旁,有些偏僻。

"故意的。"宴裕在我耳边低语,"这样她做手脚不容易被发现。"我暗暗警惕。

宴席开始后,宫女们端上一道道精美菜肴。我按照镇北王教的,每道菜都用银针测试,

确认无毒才浅尝辄止。酒过三巡,三公主突然亲自端着一盘水果走来,"世子妃,

这是南疆特产的凤眼果,极为珍贵,特地留给您品尝。"我正要婉拒,宴裕已经接过果盘,

"多谢公主美意,只是内子体寒,不宜食用凉性水果。"三公主笑容微僵,

"世子未免太过紧张,不过是个水果...""那不如公主先尝一个?"宴裕反问,

眼神锐利如刀。殿内气氛瞬间凝固。三公主脸色变了几变,

最终强笑道:"既然世子妃无福消受,那就算了。"说罢转身离去。我长舒一口气,

却发现手心全是汗。宴裕在桌下握住我的手,无声地给予支持。就在这时,

一个南疆使臣突然走到殿中央,"启禀皇上,外臣有一宝物献上,需世子妃协助展示。

"皇上饶有兴趣地点头,"准了。"我和宴裕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警惕。

但皇命难违,我只好起身走到殿中。使臣取出一个精致的金匣,"此物名为'同心结',

需有缘人方能打开。"他将金匣递给我,"听闻世子妃与世子情深义重,不妨一试。

"我接过金匣,仔细检查没有机关后,轻轻拨动锁扣。出乎意料的是,

匣子竟然真的应手而开,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玉佩。"果然是有缘人!"使臣高声道,

"请世子妃将其中一块赠与心上人。"殿内众人纷纷喝彩。我取出玉佩,正要走向宴裕,

却见三公主突然起身,"且慢!这玉佩来历不明,还是先让太医检查为好。"她快步走来,

作势要拿我手中的玉佩,却在靠近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我撞来。我本能地侧身避开,

同时感觉有什么东西擦过我的手臂。"啊!"三公主狼狈地摔在地上,引来一片惊呼。

宴裕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没事吧?"我摇摇头,却突然发现袖口有一小块湿痕,

正散发着淡淡的甜香。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镇北王教过的一种剧毒,沾肤即入!

宴裕显然也发现了,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直面刚刚爬起身的三公主,

"公主殿下,您手上沾的是什么?"三公主慌乱地将手背到身后,"没什么,

只是酒水...""是吗?"镇北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近前,

一把抓住三公主的手腕强行举起。只见她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色,正是那种毒药的特征!

"璇儿!"皇上拍案而起,"这是怎么回事?"三公主面如死灰,"父皇,

我...""皇上!"南疆使臣突然高声道,"此事必有误会!公主殿下怕是被人陷害了!

"场面一片混乱。宴裕趁机将我带离殿中央,低声问:"有没有碰到?

""只有袖口沾了一点。"我小声回答。宴裕立刻撕下那块布料扔到一旁,

"回府后立刻沐浴更衣,以防万一。"最终,皇上以三公主"身体不适"为由,

命人将她送回寝宫。宴席不欢而散,但我和宴裕都清楚,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回府后,

我按宴裕的要求彻底清洗了全身。刚换好衣服,他就急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药膏。

"让我看看。"他拉过我的手臂仔细检查,确认没有异常后才稍稍放松,"幸好发现得早。

"我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抚平,"我没事,别担心。"宴裕长叹一声,

将我拥入怀中,"我差点又失去你..."这个"又"字刺痛了我的心。我想起他曾经说过,

他母亲就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难怪他对毒药如此敏感,如此恐惧。"宴裕,

"我轻唤他的名字,"告诉我关于你母亲的事好吗?"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慢慢放松,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父亲在边疆征战时认识了她,两人私定终身。

后来父亲被迫娶了皇后的妹妹,母亲就被安置在别院。"我静静地听着,感受他胸膛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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