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皮带抽阎埠贵!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是1958年的西九城,鲜活又带着点土气。
他没急着坐车,而是甩开两条大长腿,一路往南锣鼓巷走去。
十年的军旅生涯,让他身体素质倍儿棒,这点路程根本不在话下。
一路上,他看着两边的老房子、青砖灰瓦,还有那些穿着朴素、脸上带着岁月痕迹的街坊邻居,心里五味杂陈。
这里,是原主的家,也是他何卫国的新家。
禽兽们,你们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
他推开大门,发出“吱呀”一声。
院子里,几棵老槐树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股子饭菜的香味儿,混着尿骚味儿和淡淡的霉味儿,扑鼻而来。
这就是老西合院的味道,既充满了生活气息,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陈旧。
刚迈进院子,何卫国就看到前院的几户人家。
他眼神一扫,很快就锁定了正坐在自家门口,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个破算盘,一边拨拉一边摇头晃脑的阎埠贵。
这老小子,不愧是院里出了名的“三大爷”,抠门算计的本性,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阎埠贵听到开门声,抬眼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那对小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堆起了笑容。
他赶紧放下算盘,站起来,小跑着迎了过来,脸上那叫一个热情。
“哎呦!
这不是卫国吗?!
卫国,你可回来了!
三大爷可想死你了!”
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去拍何卫国的胳膊。
何卫国心里冷笑一声,想死我?
我看你是想死我家的房子吧!
他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眼神冷淡地盯着阎埠贵。
“三大爷,您老人家身体还硬朗着呢?”
何卫国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阎埠贵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地收了回来,但他脸上的笑容可没变。
他搓了搓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硬朗,硬朗!
托福托福!
卫国啊,你这一走就是十年,可把我们这些老邻居给盼坏了!
你爹走得早,傻柱和雨水这俩孩子,我们这些大爷可没少操心!”
“是吗?”
何卫国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
操心?
我看你是操心怎么把我家房子弄到手吧!
阎埠贵没听出何卫国话里的讽刺,还以为他感动了呢。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
“卫国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看这院子,还是老样子。
不过你家啊,有点特殊情况。
你走的时候,你爹不是……咳,走了嘛。
傻柱和雨水他们俩孩子,住着这大三间,有点空啊。”
何卫国挑了挑眉,就知道这老小子要开始放屁了。
“空?
怎么个空法?”
阎埠贵一看何卫国接话了,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这小子十年没回来,肯定不清楚院里的情况,好忽悠!
这老小子,消息倒是挺灵通!
何卫国心里冷哼一声。
“三大爷,我食品厂确实分了筒子楼的单间,但那是我一个人的。
我弟妹呢?
他们俩还小,总不能让他们露宿街头吧?”
何卫国继续套话。
“给谁啊?”
何卫国突然打断他,声音像冰碴子一样,带着股子寒气。
阎埠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冷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给……给院里那些困难户嘛!
你看,院里还有好几家住得挤呢,要是能把这房子腾出来,也算是为院里做贡献了,是不是?”
阎埠贵强笑着,眼神却忍不住往自己家方向瞟了一眼。
何卫国一看他那小眼神,心里明镜儿似的。
这老小子,是想把房子忽悠过去,然后自己再想办法占便宜,或者转手卖给别人捞一笔吧?
“三大爷,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啊!”
何卫国冷笑一声,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抬手。
“啪!”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阎埠贵捂着脸,整个人都懵了。
他万万没想到,何卫国竟然敢动手打他!
他可是院里的三大爷啊!
“何卫国!
你……你敢打我?!”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卫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何卫国眼神冰冷,手里那根新皮带在空中甩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
“打你?
我打的就是你这种算计人的老王八蛋!”
何卫国厉声喝道,声音洪亮,震得整个前院都听得一清二楚。
何卫国越说越气,指着阎埠贵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阎埠贵,这房子是何家的!
谁也别想打主意!
谁要是敢惦记,老子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拳头硬才是道理!
什么叫规矩是靠打出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杀伐果决,气势逼人,吓得阎埠贵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前院的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从家里探出头来。
他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这何卫国,十年没回来,怎么变得这么……这么横?!
一回来就敢打三大爷?!
“卫国,你……你别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惦记你家房子了?
我这是替你着想,怕你跟厂里闹僵了不好看嘛!”
阎埠贵捂着脸,还在嘴硬。
“替我着想?”
何卫国冷笑一声,“替我着想就是想把我弟妹赶出去?
替我着想就是想把我为国家流血的功臣,变成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阎埠贵,你他娘的良心让狗吃了?!”
他一步步逼近阎埠贵,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子压迫感。
阎埠贵吓得腿肚子首哆嗦,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我把话撂这儿了!
这院子里,谁要是敢欺负我弟妹,敢打我家房子的主意,我就让他全家都不得安生!”
何卫国目光扫过周围探头探脑的邻居,语气森寒,“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周围的邻居们被他这股子狠劲儿吓得赶紧缩回了头。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个十年没回家的何卫国,己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揍爹的愣头青了。
他身上带着一股子军人的铁血和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中院方向传来一声尖锐的叫骂:“哎呦喂!
这是谁啊?
一回来就欺负老实人啊!
阎老头儿,你是不是让人给欺负了?!”
这声音,何卫国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贾张氏!
这个满嘴喷粪的泼妇,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
何卫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啊,来得正好!
省得他一个个去找了!
他收回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瘫软在地的阎埠贵,然后转身,看向中院的方向。
“贾张氏,我何卫国回来了!
你家那些破事儿,咱们也该好好算算了!”
何卫国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从中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把蒲扇,一边扇一边骂。
当她看到何卫国那张熟悉的又带着点陌生的脸时,骂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