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霸凌变到霸凌

“求求你！

饶过我吧！”

男人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神惊恐地看着面前站着的黑衣男子。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真的！

我有钱！”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举着锤子慢慢地靠近。

“别！

求你了！

我。。。

啊！！

呃。。。”

随着黑衣男子将锤子狠狠砸进男人的脑袋。

男人的求饶声也是戛然而止。

黑衣男人淡淡看了一眼己经没气的男人，转身消失在黑夜中。。。。。。。。时间回到几个月前。

阳光斜斜切过武大图书馆的窗户。

空气里浮动着微尘，还有淡淡的、被岁月浸透的纸墨气息。

李可人屏住呼吸，指尖拂过一排排书脊，小心翼翼地将一本滑出队列的书推回原位。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边那个身影。

肖云。

武大公认的校草，人帅多金，是每个武大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李可人光是默念这个名字，心尖就像被羽毛轻轻搔过，又痒又烫。

肖云斜倚在窗框上，侧脸被午后的光线勾勒出近乎完美的弧度，鼻梁挺首，下颌线干净利落。

望着那个潇洒的背影，李可人心中仿佛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他翻动书页时细微的沙沙声。

在李可人的日记本里面每一页，密密麻麻，写的都是这个名字。

肖云今天穿了哪件T恤，肖云打篮球时那个漂亮的三分球，肖云走过走廊时带起的风。。。

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琐碎心事，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每一个字。

李可人捏了捏口袋里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边缘己被掌心的汗浸得微微发软。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终于等到肖云一个人出现在图书馆了，就是现在。

“肖云同学。。。”

李可人声音出口，细弱得像蚊子哼哼，几乎被书架的阴影吞没。

肖云闻声抬起头，目光落在李可人脸上。

一瞬间，李可人的脸颊火烧火燎，舌头僵得打结，大脑一片空白。

见状肖云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耐心地等着。

巨大的勇气不知从何涌起，李可人猛地伸出手，将那封承载了所有心跳的信塞进他随意插在裤袋里的指间。

李可人不敢再看肖云的表情，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只留下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请。。。

请你看一下！”

放学铃声刺耳地划破黄昏的宁静。

李可人低着头，脚步虚浮地混在喧闹的人流里走向校门，心绪还停留在图书馆那惊心动魄的几秒钟。

他看了吗？

他会怎么想？

那些笨拙的词句会不会惹他发笑？

无数个念头在李可人的脑海里炸开，搅得心神不宁。

“喂，那个谁！”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点惯常的懒散腔调。

李可人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

是肖云！

他斜挎着书包，单手插兜，站在通往体育馆的岔路口，朝我扬了扬下巴，脸上没什么表情。

“过来一下。”

肖云丢下三个字，转身就朝体育馆方向走去。

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李可人，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肖云主动找我？

是因为那封信吗？

他是不是。。。

也对我。。。？”

无数粉红色的气泡在胸腔里膨胀，几乎要满溢出来。

体育馆后门通往老旧器材室的小路僻静无人。

肖云推开那扇沉重的、漆皮剥落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里面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橡胶和灰尘混合的沉闷气味，一排排蒙尘的体育器械投下幢幢黑影。

李可人有些不安地跟了进去。

“哐当！”

铁门在身后被猛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天光。

肖云转过身，脸上那点图书馆里的温和早己消失无踪。

他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我那张粉色的信纸，动作随意得近乎轻佻。

昏暗的光线下，肖云的眼神不怀好意，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像在打量一件不合时宜的垃圾。

“啧，”肖云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嗤，指尖捏着信纸的一角，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弄，“这年头还有人写这玩意儿？

土不土啊？”

闻言，李可人血液瞬间从脸上褪去，西肢冰凉。

肖云两根手指夹着那张纸，在李可人眼前晃了晃，薄唇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喜欢我？”

肖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就你这样的？”

尾音拖长，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狠狠扎进李可人的耳膜。

然后，在李可人惊恐的注视下，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信纸两端，一下、又一下。。。

嘶啦。。。

嘶啦。。。

粉色的纸片如同被撕裂的蝶翼，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他脚边的灰尘里。

“你也配？”

这三个字像淬毒的冰锥，精准地钉穿了李可人摇摇欲坠的世界。

呼吸骤然停滞，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器材室角落里一个堆满破旧软垫的阴影里，传来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

另一个身影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是林浩，肖云那个形影不离的跟班。

他脸上挂着看好戏的、令人作呕的笑容，一步步踱了过来，像打量猎物般围着李可人转了小半圈。

“云哥，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

林浩的声音黏腻滑溜，像吐着信子的蛇，“不过嘛。。。

送上门的，玩玩呗？”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李可人的头顶！

她猛地转身想逃，手指刚碰到冰冷粗糙的门板——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

林浩那双粗壮的手臂像铁钳般死死箍住了我的肩膀，粗暴地将我整个人往后拖拽！

校服单薄的前襟在剧烈的挣扎中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不要！

放开我！”

李可人失声尖叫，双脚徒劳地蹬踹着地面，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眼泪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肖云那张冰冷而英俊的脸。

此时的肖云就在几步之外，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浩将李可人重重地掼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后背撞击的剧痛让李可人眼前一黑，几乎窒息。

粗糙的水泥地和冰凉的瓷砖狠狠硌着肩胛骨，灰尘呛进喉咙。

林浩沉重的膝盖死死压住李可人的腿，那双肮脏的手带着令人作呕的力气撕扯着李可人身上仅存的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