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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数清楚了吗?”

“……地上……有几道影子?”

倒吊的茵茵口中发出的、带着强烈电流干扰的童音,如同无数冰冷的针,瞬间刺穿秦风最后一丝理智壁垒。

幻觉?

不!

林素云颈侧的塑料刀,地上碎裂渗血的珍珠耳钉,空气中浓稠到令人作呕的甜腥与铁锈混合气味,还有头顶那倒悬的、冰冷注视着自己的女儿……每一个细节都在残忍地宣告——这是现实!

超越认知的、地狱般的现实!

巨大的悲恸和令人窒息的恐惧像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骨骼在绝望压力下发出的***。

动!

动起来!

秦风!

一个声音在颅内尖锐嘶鸣,那是多年应激训练和职业本能塑造的最后堡垒。

脱离!

先脱离现场!

肾上腺素疯狂飙升!

秦风的身体在意识彻底崩溃前强行启动!

他猛地将怀中沉重的草莓蛋糕盒狠狠砸向餐桌中央——目标不是女儿,而是那摇曳的、制造混乱光影的罪恶烛火!

“砰!”

奶油西溅,蜡烛瞬间熄灭,塑料盒沉重地撞击在林素云冰冷的躯体上。

餐厅瞬间堕入绝对纯粹的黑暗。

“滋啦……滋啦……”那如同旧磁带卡顿的诡异低鸣,在黑暗降临的刹那,诡异地消失了。

死寂。

粘稠、厚重、令人心脏停跳的死寂。

秦风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击耳膜的轰鸣。

他记得大门的方向,如同溺水者扑向最后的浮木,他凭着肌肉记忆朝着玄关跌撞扑去!

脚下踩到粘稠湿滑的东西,好几次差点摔倒。

“咯咯咯……”头顶,水晶吊灯绳索紧绷的***骤然变成了清晰的、冰冷的孩童笑声,尖锐、恶意,在死寂中层层回荡!

跑!

跑!

跑!

他的手在冰冷的墙壁上疯狂摸索,终于触到了门把手!

冰凉、坚实!

生的希望!

他猛地拧动,用尽全身力气向外拉扯——纹丝不动!

防盗门像被浇筑在了门框里!

秦风的心沉入冰窟。

他用肩膀疯狂撞击!

咚咚的闷响如同丧钟!

“滋啦……滋啦……”那令人头皮炸裂的磁带噪音骤然在耳后响起!

冰冷的气流拂过后颈!

他甚至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泥土和***落叶甜腥的腐朽气息——正是回家路上那股气味!

影子?!

爬窗的影子?!

秦风瞳孔骤缩,求生本能让他不顾一切地向左侧厨房方向扑倒!

“嗤——!”

一股冰冷、带着锯齿般锐利感的寒意擦着他的右臂外侧掠过!

衣袖撕裂,紧接着是***辣的剧痛!

不是刀伤,更像是被极寒的、布满倒刺的冰棱狠狠撕开皮肉!

秦风闷哼一声,借着扑倒的势头翻滚,后背狠狠撞上坚硬的餐桌腿,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黑暗中,那滑腻、沉重、带着腥腐泥土气的拖曳声紧追而至,不快,但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全方位的窒息压迫感!

光!

任何光!

他右手在冰冷的地板上摸索,抓住一个疑似倒下的金属烛台?

胡乱挥舞着阻挡。

烛台碰到某种冰冷、韧性十足的东西,发出沉闷声响,但那拖曳声只是稍微迟滞,依旧坚定逼近。

口袋!

手机!

秦风猛地想起!

他左手痉挛般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屏幕瞬间亮起的刺眼白光如同利刃劈开黑暗!

他下意识地将光源射向声音来处——白光下,地面蠕动的景象让他胃部翻江倒海!

奶油和暗红浆液的混合物上,无数道浓稠如墨、不断蠕动变化的阴影,正疯狂地汇聚、融合!

它们像从地狱泥沼中爬出的蛞蝓,中央一团巨大、人形、边缘不断扭曲的纯粹黑影正在凝聚成型!

它吞噬光线,手机的白光照上去只勾勒出一圈模糊、令人心悸的轮廓。

刚才划伤他的,正是那黑影边缘探出的一条如同活物般的、变幻着的暗影触手!

手机的光似乎激怒了它。

那黑影猛地一缩,剧烈波动起来!

手机屏幕的光线瞬间变得极不稳定,疯狂闪烁!

秦风心脏狂跳,借着这微弱晃动的光明,他看到了厨房刀具架的位置!

他毫不犹豫地将手机狠狠砸向波动黑影的中心!

同时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朝着厨房亡命一扑!

“啪嚓!”

手机砸中黑影瞬间碎裂,光芒熄灭。

黑暗中响起物体撞击地面的脆响,以及一声尖锐、暴戾、如同指甲刮过黑板的嘶鸣!

那拖曳声陡然加速!

秦风扑入厨房,身体失控地撞在冰冷的橱柜上,左肩传来一阵脱臼般的剧痛!

他顾不上这些,右手在灶台上疯狂横扫!

锅碗瓢盆稀里哗啦摔落!

刀!

在哪里?!

指尖终于触到冰冷的、熟悉的金属刀柄——一把沉重的剁骨刀!

他刚握紧刀柄——“呼!”

冰冷、腥腐的风瞬间扑至背后!

那滑腻沉重的压迫感几乎贴上他的脊椎!

它进来了!

秦风根本来不及转身格挡,凭着首觉和一股狠劲,双手反握刀柄,用尽全力朝着身后感受到威胁的位置,狠狠向后捅去!

“噗!”

一种极其诡异的触感传来——刀锋没有刺入血肉的实感,更像是捅进了一团粘稠、冰冷、充满韧性又不断蠕动的淤泥!

巨大的阻力传来,刀身只刺入不到十公分便被死死卡住!

与此同时,一股如同液态氮般的极寒顺着刀柄瞬间蔓延而上,冻得他双手剧痛麻木!

“呃嗷——!!!”

一声不似人声、混合着痛苦和狂暴的尖啸在狭小的厨房炸开!

秦风感觉耳膜都要被震裂!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刀柄传来,将他连人带刀狠狠甩飞出去!

“砰!”

秦风的身体砸在冰箱门上,五脏六腑仿佛移位,喉头一甜,血腥味弥漫开来。

剁骨刀脱手飞出,黑暗中传来沉重的金属撞击声。

冰冷的滑腻感再次缠绕上他的脚踝,带着刺骨的寒意向上蔓延,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绝望彻底将他吞噬……素云……茵茵……就在意识即将被那冰冷黑暗彻底淹没的前一秒——“敕!!!”

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又似金铁摩擦的短促厉喝,毫无预兆地穿透厚重的防盗门,狠狠砸进秦风的脑海!

这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冰冷煞气,瞬间将他濒临涣散的意识震得清醒了一瞬!

紧接着——“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

厚重的深棕色防盗门,如同被一辆高速行驶的重型卡车迎面撞上!

门锁处扭曲变形,金属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

整扇门向内猛地爆开!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夜雨气息和楼道里的灰尘,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灌入死寂血腥的屋内!

门板重重拍在墙上,震得天花板簌簌落灰!

破碎的门框处,一个身影如同出膛的炮弹,裹挟着冰冷的风雨气息,一步跨了进来!

借着门外楼道安全出口指示灯微弱幽绿的冷光,秦风模糊地看到:来者身材极其瘦削,穿着深灰色的、利落的冲锋衣和战术长裤,脸上罩着一个黑色的、只露出眼睛的面罩。

那双眼睛,在幽暗的光线下,冰冷得像两枚淬过寒冰的玻璃珠,不带一丝人类的温度。

最扎眼的是,他右手提着一把……剑?

样式极其简洁冷硬,剑身并非反光的金属,而是一种哑光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深灰色,材质不明。

剑尖斜垂,雨水顺着剑锋无声滑落。

他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像一块冰冷的、移动的钢铁。

那人根本没看瘫倒在厨房门口的秦风,冰冷的目光如同精准的雷达,瞬间锁定了餐厅中央那团因怒吼和破门而剧烈波动、发出狂暴嘶鸣的巨大黑影!

“垃圾。”

面罩下传来的声音低沉、沙哑,没有丝毫起伏,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话音未落,他动了!

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灰色的残影!

那把深灰色的长剑没有任何花哨的轨迹,带着撕裂空气的凄厉尖啸,首刺黑影核心!

剑锋所过之处,秦风惊恐地看到,空气似乎产生了细微的、高温扭曲般的波纹!

那团浓稠的黑影仿佛遇到了天敌,发出更加尖锐、充满恐惧的嘶叫,疯狂地向后收缩翻滚!

“嗤——!!!”

剑刃毫无阻碍地刺入黑影的中心!

没有切割声,只有冷水浇进滚油般的剧烈“嗤嗤”声!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焚烧塑料混合腐烂内脏的恶臭猛烈爆发!

被刺中的黑影部分如同沸腾的沥青般翻滚冒泡,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溃散!

缠绕在秦风脚踝上的冰冷触感瞬间消失!

那灰衣人手腕猛地一拧,深灰色的剑身仿佛被激活,瞬间掠过一层肉眼难辨的幽暗流光!

他左脚闪电般抬起,一个精准狠厉的侧踹,狠狠蹬在黑影溃散的核心!

“滚!”

“嘭!!!!”

一声沉闷如重锤击打沙袋的巨响!

那团巨大的黑影如同被无形的攻城锤击中,带着凄厉的嘶鸣,猛地从厨房门口倒飞出去,狠狠砸在餐厅墙壁上!

它在墙上留下一个粘稠的、迅速蒸发的黑印,体积明显缩小,浓稠的黑暗也稀薄了许多,在地上痛苦地蠕动抽搐。

秦风瘫在冰冷的地板上,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喘息都牵扯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

他右手死死捂住剧痛的左肩,牙齿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那个如同死神降临的身影。

灰衣人站在餐厅入口,背对着玄关涌入的风雨。

他手中的深灰色长剑斜指地面,剑尖上,一滴粘稠如石油、却又闪烁着诡异暗红色泽的液体,正缓缓凝聚,无声滴落在奶油和血污混合的地板上。

“嗒。”

餐厅里,那溃散的黑影仍在痛苦扭动。

水晶吊灯上,倒悬的“茵茵”停止了晃动,那双空洞冰冷的眼睛缓缓转动,死死盯住了门口的不速之客。

死寂再次笼罩了血腥的客厅。

冰冷的风雨气息冲淡了血腥和甜腻,却带来了另一种更凛冽、更无情的杀伐之气。

灰衣人微微侧过头,冰冷的视线扫过瘫软在地、狼狈不堪的秦风,沙哑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能动就起来。”

“这场仪式……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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