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金堡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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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威山口离昔日的淘金圣地黄金堡只有两英里之遥。

午后黄澄澄的阳光并没有把黄金堡映照出金黄的色泽,相反,倒是把其破败倾颓的破砖烂瓦的石头屋子活现在一片空旷的原野里。

黄金堡距离旧金山有五十多华里,坐落于横贯加州南北的内华达山脉左麓。

这个由当年狂热的淘金客建立起来的临时居住地规模并不大。

居中位置有一座花岗岩建筑的类似古堡的大房子,周围零零散散的散落着些两层房子。

虽然称之为“堡”,但其实是个小镇,或者称做小村落更合适。

这个村落虽小但功能却齐全。

形似古堡的石头楼房应是当年的行政办公场所兼那些主要人物的居所。

周围的木屋里基本上都是些酒吧、赌场等娱乐休闲场所。

淘金客们基本上都居住在离这里一里多的圣灵溪的两岸。

圣灵溪的溪沙产金量并不高,当年大量的淘金客慕名而来,最终都因淘不到金子而选择离开了。

他们沿着圣灵溪两岸搭着简易的木帐房,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偶尔有人淘到一点子金子人群就会爆发出一阵疯狂的欢呼声。

人们纷纷议论着,也有人不停的咒骂、叹息。

但很快,这些眼睛里闪着金光的家伙马上就投入更加紧凑的挖沙、洗沙、拣沙的活动中去了。

那些一无所获的倒霉的淘金客们劳累了一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嘴里骂骂咧咧,不停地抱怨命运的不公,感叹人生的无常,回到附近溪畔自己的简易木帐房里,胡乱吃些东西,和衣睡下,做着明天淘到金子的梦。

而那些淘到金子的幸运儿则顾不上吃饭,或呼朋引伴或独自一人或带着家眷,连夜赶到黄金堡去。

此时的黄金堡灯彩辉煌,热闹非凡,俨然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处处觥筹交错,呼五喝六,莺歌燕舞。

这座以黄金堡命名的大花岗岩石头屋子的正厅摆着一张巨大的红豆杉台柜,柜台前面围着一圈前来兑换现钞的淘金客,人们争先恐后吵吵嚷嚷。

几个穿着自制警服的保卫人员手里端着双筒猎枪不时的走过来维持一下现场的秩序。

先兑到钱的淘金客们欢呼着涌出大门,立即投身于周边的酒吧或者赌场等欢场,或喝的酩酊大醉或召妓狂欢或烂赌一场甚尔吸食大烟土……黄金堡就是这样夜夜笙歌,人们将淘到的金子在这里尽情挥霍。

渐渐地,这里就出了名。

形形***的人都纷纷的赶到这里,来寻找发财的机会。

当然,除了一些做正当生意的商贩以外,这里也招来诸如小偷、骗子、投机分子、强盗等违法乱纪者。

因此,在黄金堡光鲜亮丽的夜幕下,充斥着巧取豪夺,尔虞我诈等犯罪活动。

偷窃、抢劫,诈骗己是微不足道;拐卖、谋杀也是层出不穷。

这里的每一天都在上演人间的惨痛的故事,就像在当时的美利坚西部任何一处淘金客聚集的地方。

当然,这是几十年前的黄金堡了。

如今的黄金堡随着淘金热的退潮己经变得萧索荒凉起来了。

由于圣灵溪己经很难再淘到金子了,溪畔两岸的临时帐房也渐渐的颓圮坍塌了,只剩下几个相对完整的还有人在居住。

这些己是白发苍苍的不甘心淘不到金子的己经被时代浪潮抛弃的淘金客,仍然每天早出晚归,孜孜不倦地携带工具像朝圣礼拜一样准时出现在圣灵溪的下游开阔地,像一群白头鹭鸶一样,在清澈见底的没膝溪水中机械地“觅食”。

他们的年龄像岸边的帐房一样渐渐老去,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像溪中的落叶一样随着溪水慢慢消逝……没有淘金客的光顾,黄金堡也似乎渐渐地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了。

而居中的那幢石头老房子也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然而,世事无常,就像人生的起伏不定。

行将就木的黄金堡竟然又焕发了生机。

连接旧金山至东部主要城市纽约的中央太平洋铁路途经此地。

这条横亘美利坚东西部长约几千公里的铁路由两家大型铁路公司承建,分头建造,到中部合拢。

东部地势平缓,建造难度相对较小;西部从萨克拉门托到黄金堡这段也是起伏不大。

但黄金堡的后面就是连绵不断、高耸陡峭的内华达山脉,给铁道的顺利施工带来了难以想象的难度。

离黄金堡两英里左右的哈德威通道,这里是个天然的凹口,也通往东部的第一个山口。

铁轨铺设到这里终于停顿了下来,人们望山兴叹。

内华达山脉全是由坚硬如铁的花岗岩构成,要从这里开凿出一条横切山脉的通道谈何容易?

起初,这段工程是由一个爱尔兰人的工程队负责,但施工到了这个山口以后,发现施工难度陡然升高。

面对着这坚硬又高耸的石壁,火药爆破很难炸出预期设计的通道,还得靠人工的开凿。

但即使这里是最低的山口,海拔也在一千米以上。

壁立千仞,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爆破之后的石壁凹凸不平,除了要在与铁道齐平的位置开凿出一条能架设铁轨的通道外,还得将铁道上方的突出的石壁凿平。

沿石壁开凿铁道的难度还不算大,最难的就是凿平上方的石块。

由于石壁又高又陡,脚手架只能搭设十几米高,再上面的石块开凿只能把人从山顶上吊下来。

要么用简易的开山工具人工开凿,要么就得凿个炸点放置炸药实施定点爆破再进行人工开凿。

可想而知,这两种开凿方式都相当危险:单是悬身凿壁就非一件易事,必须得至少两人上下配合,一或者两人在山顶上收放绳子,另一人在石壁上开凿,然后轮流运作,三人要配合密切,时刻紧张,稍有不慎绳子脱手就会跌下百丈深渊,绝无生还可能。

另外,这里山口的横风也非常的强劲,石壁上作业的工人常常被风刮得左右摇晃,很难固定,放下来的绳子很容易被那些凸起石块的锋利的边缘磨断,由此发生的事故也屡见不鲜。

这还不算是最危险的,最可怖的是在石壁上放炮眼:先将人从山顶上放至炮眼位置,再在该处凿出炮眼,放置火药,点上火药,将人吊离该爆破点。

这时候的配合就要比开凿石壁更加重要,一旦点火就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人吊上悬崖,稍一迟疑,就会被炸药所伤,或者绳子如果被炸断,也是难逃坠入深渊的厄运。

工程开始不久后,就出现了不少的伤亡事故。

施工总负责兼工程师克拉克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首先是死难工人的抚恤金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其次由于施工难度的增加,工作的强度也相应的增加了,工人要求增加工资的呼声也升高了;最后,也是最头疼的,就是施工的风险太大、危险系数太高,导致大量工人纷纷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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