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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连麦两小时,我和主播林溪发现彼此灵魂惊人契合。

直到某天我手机后台直播记录被她发现——她哭喊着质问我为何欺骗。

我慌乱承诺卸载所有直播软件,却在她醉酒夜听到她反复追问:“你会不会离开?

”“冷暴力期”像钝刀子割肉,直到我跨越千里出现在她下播的冬夜里。

路灯将我的影子拉长到她脚下:“来确认屏幕外的温度是否真实。”跨年那晚暴雪封路,

我狂奔十公里摔进她家门时,时针正划过十一点五十七分。

她红着眼扯我衣领:“三分钟够吻你两次。

”我喘息着举起保温盒:“先吃饺子……凉了伤胃。”---凌晨三点,

城市早已沉入一片寂静的深海。林溪刚关掉直播间的灯光,

那些喧闹的弹幕、闪烁的礼物特效,连同她脸上维持了几个小时的职业性笑容,

一起被黑暗吞没。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着她有些疲惫的脸,

房间里只剩下主机风扇低沉的嗡鸣。她向后瘫在椅背上,闭着眼,

指尖无意识地揉着酸胀的太阳穴。主播这份工作,光鲜热闹的背后,是无尽的空洞和耗竭。

就在这时,桌面上静音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起来。不是电话,是一条新私信的提示。

林溪有些疑惑地睁开眼。这个点,会是谁?她伸手拿过手机,解锁。

屏幕的光刺得她眯了下眼。发信人是一个陌生的ID:远行客。

头像一片深沉静谧的蓝色星空。消息很短,却像一颗小石子,

精准地投入了她心湖的疲惫里:“刚那首《克卜勒》,副歌部分的即兴变调处理,很妙,

很有勇气。”林溪的心轻轻一跳。那首歌,她今晚确实尝试了改动,

把原曲空灵的尾音改成了更沉郁、更带点撕裂感的处理。当时直播间里反响平平,

甚至有几个老粉留言说“还是原版好听”。她没想到,这个点,

竟然有人捕捉到了那细微的改动,还用了“勇气”这个词。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悄悄驱散了点疲惫。她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几秒,还是敲下回复:“谢谢。

还以为没人注意到呢,都刷屏说跑调了。(:з∠)”消息几乎是秒回。

“耳朵被流量喂刁了而已。那种处理,反而把歌里那种求而不得的孤独感放大了,很贴切。

”深夜的寂静放大了文字的力量。林溪看着屏幕上的字,一种奇异的共鸣感悄然滋生。这人,

懂音乐?还是……仅仅只是懂那一刻她试图表达却无人理解的情绪?“你也玩音乐?

”她试探着问。“一点点,瞎鼓捣。不过更多是听,听得杂。”话题就这样意外地展开了。

从一首歌的处理,聊到各自喜欢的独立音乐人,从某个冷门乐队的兴衰,

争论到一首歌里某个乐器音色运用的得失。时间在指尖的敲击中飞速流逝。窗外的夜色,

由浓黑渐渐透出一丝深蓝。手机屏幕的光持续亮着,映着林溪越来越专注、越来越放松的脸。

疲惫感早已被一种久违的兴奋和倾诉欲取代。对方思维敏捷,言语犀利却又不失分寸,

总能精准地接住她抛出的观点,有时甚至能预判她下一句想说什么。

那种灵魂被轻轻触碰、被清晰映照的感觉,陌生又令人悸动。

文字交流的节奏似乎已经跟不上思维的碰撞。

林溪盯着屏幕上刚刚跳出的一长段关于某张专辑封面设计寓意的分析,指尖悬空片刻,

一个冲动压倒了所有顾虑。她点开了语音通话的图标。

“嘟嘟……”的等待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点莽撞的试探。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喂?”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透过电流,微微有些失真,但清晰可辨。音色偏低沉,

带着一丝深夜未眠的沙哑,却没有半分被打扰的不悦,反而透着一种温和的、等待着的平静。

林溪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又重重地撞在胸腔上。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打字…太慢了。介意直接说吗?”“当然不,

”对方的声音里似乎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我也正有此意。”那个声音,

像夜色里流淌的溪水,沉静地熨贴过她的神经。那晚的语音通话,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从音乐这个最初的支点,话题像藤蔓一样自由蔓延,

缠绕过阅读的偏好——他偏爱厚重冷峻的历史纪实,

陆离的想象;触及对城市角落隐秘风景的发现——他分享某个深巷里只做深夜面的固执老头,

孩;甚至小心翼翼地触碰了各自成长中留下印记的往事——他提到儿时乡村夏夜漫天的星河,

她则说起少年时独自在琴房练到手指麻木的倔强。没有刻意的迎合,没有浮夸的表演,

只有观点碰撞时的火花,和心意相通时那种无需多言的沉默。林溪第一次发现,

原来隔着冰冷的网络和遥远的物理距离,言语可以拥有如此真实的温度,

能如此清晰地描绘出一个灵魂的轮廓。“远行客”的名字有了具象。他叫江远。一个名字,

像一把钥匙,轻轻旋开了某种无形的壁垒。从那一夜起,他们的世界开始重叠。

微信对话框成了生活里不可或缺的背景音。清晨,

江远跑步时拍的、带着露珠的公园照片会跳出来,附上一句“今天空气有青草味”;午后,

林溪在等咖啡的间隙,会随手拍下窗边阳光下打盹的肥猫发过去,

配文“像不像你昨天说的那只加菲?”;深夜下播后,无论多晚,

一句“今天辛苦了”或“嗓子有点哑,喝点温水”总会在第一时间抵达。琐碎日常的分享,

像细密的针脚,无声地缝合着彼此生活的缝隙。林溪习惯了在直播时,

下意识地用目光扫过手机,看他有没有发来什么有趣的点评;习惯了吃饭时拍下食物分享,

哪怕只是一碗普通的泡面;习惯了睡前听他发来的一段语音,

那低沉的声音成了最好的安眠曲。一种隐秘的、只属于两人的频率,

在日复一日的点滴中悄然建立。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屏幕里的热闹喧嚣,

似乎不再那么空洞了,因为屏幕之外,有一个真实的人,在认真地倾听和回应她的一切。

那个“远行客”的ID,渐渐被一个温暖、清晰、名为“江远”的影子所覆盖。

信任在无声的浸润中悄然生长,像藤蔓缠绕着树干,越来越紧。

至开始和他分享直播圈子里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琐碎烦恼——某个难缠的土豪粉的过度骚扰,

平台新规则带来的莫名压力,或者同行间一些微妙的竞争和算计。

这些她很少对现实朋友提及的灰色地带,对着江远,却可以毫无负担地倾诉出来。

他的回应总是带着一种成熟的理解和恰到好处的建议,从不评判,只是稳稳地托住她的情绪。

“你就像我的树洞,”林溪曾这样笑着对他说过,“一个特别可靠、特别温暖的树洞。

”“荣幸之至。”江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让她安心的沉稳。

她沉浸在这种日渐深厚的联结里,几乎忘记了屏幕连接的脆弱性,也下意识忽略了,

他最初的身份,终究是一个“观众”。那天下午,阳光很好。

林溪刚结束一场持续了四小时的粉丝群语音互动,嗓子干得冒烟,脑袋也嗡嗡作响。

她把自己摔进沙发,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想听听江远的声音,汲取一点慰藉。

微信置顶的对话框里,他两小时前发来一张照片: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配文“提神续命,

等你下播”。林溪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指尖点开照片,想放大看看他今天选的什么咖啡豆。

就在这时,她的大拇指不小心向上滑动了一下。屏幕顶端的状态栏瞬间下拉。

一个熟悉又刺眼的APP图标,

毫无防备地撞入她的眼帘——那个她赖以生存的直播平台图标,

旁边清晰地显示着后台运行的时间:4小时32分钟。时间显示,

正是她刚才进行粉丝群语音互动的时段。嗡——林溪的大脑一片空白,

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空气。心脏骤然紧缩,然后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肋骨,

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回响。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指尖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不是说卸载了吗?

卸载了所有直播软件?那个晚上,他亲口承诺的!为了安抚她崩溃的眼泪和质问!

血液猛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感到一阵眩晕,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一种被***裸背叛的荒谬感和尖锐的痛楚,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毫无防备的心口。

那个温暖可靠的树洞形象,在眼前这个刺目的后台运行时间面前,轰然崩塌,

碎成尖锐的冰碴。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猛地坐直身体,

手指痉挛般戳向那个置顶的头像,按下了视频通话的请求。***尖锐地响着,

每一声都像锤子砸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时间被无限拉长。终于,屏幕一闪,连接成功。

江远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背景似乎是在办公室,他脸上带着一丝刚接通时的疑惑和询问,

似乎想开口问“怎么了”。然而,林溪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积压的震惊、愤怒和被欺骗的屈辱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模糊了视线,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质问,破碎又尖锐:“骗子!江远你个大骗子!!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扭曲,“你答应过我的!你亲口答应过我的!!卸载了!

再也不看了!为什么?!后台运行四个半小时!你告诉我为什么?!!

”屏幕那端的江远明显愣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从疑惑瞬间转为愕然,然后是措手不及的慌乱,

嘴唇微张着,似乎想解释什么,但被林溪失控的哭喊完全淹没了。“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

!看我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你!跟你分享一切!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你还在看谁?

是不是还在看‘甜橙’?还是那个新来的跳舞主播?啊?!你说话啊!!”“林溪,

你听我说……”江远的声音终于艰难地插了进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和试图安抚的意味,

但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不听!我不听!!”林溪用力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砸在手机屏幕上,“你解释什么?后台时间清清楚楚摆在那里!江远,我最恨别人骗我!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的!!”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从愤怒的嘶喊变成了绝望的呜咽,

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像一片在狂风中即将碎裂的叶子。屏幕里,江远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看着她崩溃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心疼,还有一种被逼到角落的无措。他最怕的,

就是女孩子哭,尤其是林溪的眼泪,那每一滴都像滚烫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溪溪……”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急迫,“别哭!求你,先别哭!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我承认我撒谎了,我没卸载干净,但我绝对没有看别人!

我发誓!你信我一次!”“信你?你让我怎么信你?!”林溪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胸口剧烈起伏着,“承诺在你那里就那么不值钱吗?卸载一个软件有那么难吗?江远,

我甚至…我甚至把那些烦心事都告诉你!我觉得你不一样!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巨大的悲伤和失望彻底淹没了她,她猛地抬手捂住了脸,泣不成声,

只剩下压抑不住的、令人心碎的哽咽透过指缝和听筒传过去。视频通话的屏幕里,

江远看着她蜷缩着痛哭的样子,眼神剧烈地挣扎着。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秒钟死寂般的沉默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下定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声音低沉而清晰地穿透她的哭声:“林溪,看着我。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林溪的哭声顿了一下,沾满泪水的睫毛颤抖着抬起,

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向屏幕。他的表情异常严肃,眼神里有种豁出去的坦诚。“我承认,

我骗了你,没有彻底卸载那个APP。这是我的错,大错特错。”他语速不快,

每个字都咬得很重,“但我没有看任何其他主播,一次都没有。

那四个半小时…我一直挂在你的频道里。只是挂着,静音。”林溪怔住了,

红肿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像个变态跟踪狂。

”江远苦笑了一下,眼神坦荡地迎着她的审视,“但我只是…习惯了。习惯了听着你的声音,

哪怕只是背景音,好像你就在旁边。特别是在你直播的时候,我知道你会很累,

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挂在那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感觉…能离你近一点。

像个…自欺欺人的安慰剂。”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更艰难的语言,

喉结滚动了一下:“至于卸载的事…我撒谎,是因为我怕。林溪,我害怕。”“怕?

”林溪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沙哑地问,眼泪暂时止住了,

但巨大的悲伤和困惑仍在眼底翻涌。“对,怕。”江远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怕你知道我这种…有点病态的依赖感,会觉得我奇怪,

觉得我控制欲太强,然后…然后疏远我。我太珍惜现在和你的一切了,

以至于…变得患得患失,甚至不敢完全坦诚。”他垂下眼睑,避开了她探究的目光,

仿佛在剖析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这很蠢,我知道。但这就是我当时的心态。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办公室里午后的光线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条纹。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眼,目光重新锁住屏幕里憔悴又脆弱的林溪,

那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坦诚,还有深不见底的歉意。“我…我之前有过一段…不太好的感情。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像是很久没有触碰过这些回忆,“被背叛过,也…因为不够坦诚,

伤害过别人。那种信任彻底崩塌的感觉,太痛了。所以这次,遇到你…我就像个惊弓之鸟,

既想靠近,又害怕重蹈覆辙。拼命想抓住,反而用了最愚蠢的方式。”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我处理得很糟糕,让你这么难过,林溪,我…我真的很后悔。”林溪静静地听着,

脸上的泪水慢慢干了,留下紧绷的泪痕。心口那阵被冰锥刺穿的剧痛,

似乎被一种更复杂、更酸涩的情绪取代。愤怒的火焰还在余烬里噼啪作响,

但江远话语里那种近乎卑微的坦诚和深藏的恐惧,像冷水一样渗了进来。“所以,

你就瞒着我?用谎言来维持?”她声音依旧沙哑,但不再尖锐。“是。

”江远毫不犹豫地承认,眼神没有丝毫闪躲,“我错了。错得离谱。

我不该对你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尤其是在承诺过之后。我低估了你的敏锐,

也低估了谎言本身的伤害力。更不该…因为自己过去的阴影,就对你缺乏信心。

”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林溪,我信任你。这种信任,应该让我更有勇气坦诚,

而不是成为撒谎的借口。我搞反了。”办公室很安静,他低沉的声音在电流里显得格外清晰,

也格外沉重。那是一种放下所有防御后的赤诚,带着自我审判的意味。“我知道,

现在说再多保证都很苍白。”他看着她,眼神专注而恳切,“但我还是想说,

我会立刻、彻底卸载那个APP,所有相关的,一个不留。以后…关于我的一切,

无论你觉得多小多无关紧要,只要你问,我绝不隐瞒。我的手机…你可以随时看,我的行程,

我的社交圈…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我都对你开放。这不是交换条件,

是我…想重新学习如何给你安全感的方式。”林溪沉默了。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红肿的眼睛里情绪翻涌不定。

愤怒、失望、受伤、心酸…还有一丝因为他的坦诚和卑微姿态而升起的、不合时宜的心软,

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时间在沉默中流淌,每一秒都格外漫长。江远屏着呼吸,等待她的审判,

眼神里的紧张清晰可见。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林溪才极轻、极慢地吸了一口气。

她没有说“好”或“不好”,

着浓浓疲惫和劫后余生的沙哑声音问:“那个…让你害怕重蹈覆辙的人…她…是什么样子的?

”江远明显地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随即,他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痛楚,

但很快被一种释然取代。他微微低下头,开始讲述,声音平静了许多,

像在叙述一个久远的故事。关于那个曾让他全心付出却被谎言刺穿的前任,

关于那段关系如何耗尽了他的信任感,以及他如何用了很长时间才艰难地走出来,

却又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警惕。林溪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窗外的阳光在她脸上移动。

听着他的故事,感受着他语气里残留的痛意和如今剖析自己的勇气,她心口那块最坚硬的冰,

似乎在无声地消融。愤怒的余烬渐渐冷却,留下一种深刻的、带着怜悯的理解。原来,

他的恐惧和笨拙,并非源于对她的不信任,而是源于他自己曾被深深灼伤的过去。

他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了太久的人,骤然见到光,反而会下意识地畏缩。

当江远的声音最终停下时,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通过电流传递的、轻微的呼吸声。林溪抬起手,

用指腹轻轻擦掉眼角残余的泪痕。这个动作,让屏幕那端的江远眼神猛地亮了一下,

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江远,”她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平稳了许多,

“我…很讨厌被骗。非常讨厌。”江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神黯淡下去。“但是,

”林溪看着他瞬间紧张起来的脸,话锋一转,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我更讨厌…我们之间隔着猜疑和谎言。”她顿了顿,似乎在积攒力量,

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清晰地说:“这次…我信你。信你的解释,也信…你此刻的坦诚。

但记住你的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安全感…我们一起找。”最后几个字,

她说得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江远紧绷的肩膀骤然垮塌下来,

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他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眼圈微微泛红,

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好。我们一起找。谢谢你,溪溪…真的…谢谢你。

”一场信任危机,在泪水的冲刷和坦诚的剖白后,似乎暂时平息了。那根绷紧到极致的弦,

终于没有断裂。接下来的日子,像暴风雨后努力重建的港湾。江远说到做到,

彻底清空了所有直播平台的痕迹,甚至主动截图手机APP列表发给林溪“验明正身”。

他开始更主动地报备自己的行踪,分享工作上的琐碎,哪怕只是中午吃了什么外卖,

也会拍张照片发过来。他笨拙地、却又无比认真地履行着他关于“开放”的承诺。

林溪也尝试着放下那份被欺骗后残余的警惕。她接受他的报备,回应他的分享,

努力让对话恢复之前的轻松和亲密。然而,有些东西,终究不一样了。

那场歇斯底里的质问和痛哭,像一道无形的裂痕,留在了彼此心里。

林溪发现自己变得异常敏感。江远回复信息稍微慢了一点,她心里就会咯噔一下,

忍不住去想他在做什么,为什么没及时回?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她?

他分享的内容如果稍微简略了些,她也会下意识地觉得他是不是有所保留?有时,

她甚至会在回复时斟酌再三,生怕自己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信任,

让刚刚修复的关系再度蒙上阴影。这种时刻绷紧的神经,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

她依旧会对他笑,依旧会分享直播间的趣事,但笑容底下,多了一层小心翼翼。话语里,

也少了几分之前那种毫无顾忌的依赖和亲昵。江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那晚,

公司部门聚餐,江远被灌了不少酒。回到家时,已是深夜,酒精在血液里燃烧,

烧得他头脑发热,烧得那些被强行压下的不安和患得患失都翻腾了起来。他瘫坐在沙发上,

盯着手机屏幕上林溪的头像,那个下午她绝望痛哭的样子,

还有这段时间她笑容里那丝不易察觉的距离感,反复在眼前晃动。一种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他害怕。害怕那道裂痕终究无法弥合,害怕她心底的不信任像野草一样疯长,

害怕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无法真正挽回。酒精放大了这种恐惧,也摧毁了理智的堤坝。

他拿起手机,几乎是凭着本能,拨通了林溪的视频。接通了。屏幕里的林溪似乎刚洗漱完,

穿着柔软的睡衣,头发微湿地散在肩上,脸上带着一丝倦意,看到他的样子,

眉头下意识地蹙起。“江远?你喝酒了?”她问,声音里带着关切,

但那份小心翼翼的距离感,在江远此刻敏感的耳朵里,却成了某种冷漠的预兆。

“溪溪…”江远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酒意和无法掩饰的脆弱,

“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林溪愣了一下,随即放软了声音:“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喝多了,快去休息吧。”“不…你别敷衍我…”江远固执地摇头,眼神有些涣散,

又带着执拗的认真,“你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有疙瘩?

你是不是…其实…并没有真的原谅我?”他的追问,带着酒精催生出的偏执,一句接一句,

像钝刀子一样割过来。“你相信我了吗?真的信了吗?

” “你会不会…有一天…因为这件事…就不要我了?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林溪看着屏幕里他醉醺醺、眼神涣散却又充满执拗不安的样子,

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近乎乞求地寻求一个“确定”的答案,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为什么这么问?他为什么需要一遍遍确认?是不是…他自己心里其实并不确定?

是不是他对这段修复的关系…根本就没有信心?或者说…他是不是…在动摇?一股寒意,

混杂着失望和一种被反复撕扯的疲惫,瞬间席卷了她。

下午刚刚努力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任感,在他醉酒后反复的、不依不饶的追问下,摇摇欲坠。

她以为他是在寻求答案,却解读成了他内心的不坚定。“江远,”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像瞬间结了一层薄冰,“你喝多了。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等你清醒了再说。

”她不想在酒精的催化下,再经历一次情绪的失控。“不!有意义!”江远提高了声音,

带着醉汉特有的固执,“你回答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你是不是…不够爱我?

”最后那几个字,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穿了林溪最后一点耐心。

她看着他醉态毕露、无理取闹的样子,只觉得心累无比。

刚刚平复的伤口仿佛又被粗暴地撕开。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神里只剩下一种近乎冷漠的疲惫。“够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我现在不想跟一个醉鬼讨论‘爱不爱’这种问题。你好好醒醒酒吧。”说完,

不等江远再有任何反应,她直接按下了挂断键。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冰冷的黑暗映着林溪面无表情的脸。心口闷得发痛,失望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她。

她以为风暴已经过去,原来只是短暂的平静。他醉酒后的表现,像一盆冷水,

浇灭了她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对未来的那点微弱信心。他,终究还是不坚定。

他那些承诺和改变,也许…只是出于愧疚?而不是源于真正的信任和决心?

林溪把手机扔到一边,将自己重重地埋进被子里。黑暗里,她睁着眼,

感觉之前那道本以为在愈合的裂痕,在无声地扩大,蔓延出冰冷的寒意。她累了,真的累了。

不想再猜,不想再被反复撕扯。也许…保持距离,才是保护自己不再受伤的唯一方法。

从那天起,林溪开始有意识地“冷却”。她不再主动发起话题,回复信息变得简短而克制,

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那些曾经自然流露的撒娇、吐槽、分享细小趣事的热情,

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视频通话更是几乎绝迹。她将自己的情绪包裹起来,像一只受惊的蚌,

紧紧闭合了外壳。江远瞬间就感受到了这骤降的温度。每一次发送的消息,

石沉大海般久久得不到回应;好不容易等来回复,

却只有冰冷的“嗯”、“知道了”、“在忙”;拨过去的语音或视频,十次有九次被挂断,

偶尔接通,屏幕那端的她也总是神色淡淡,眼神飘忽,仿佛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任务。

这种刻意的冷淡,像无形的冰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江远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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