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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玄镜观的道姑,清砚。能看见盘踞在人身边的鬼魂,它们像永不停歇的弹幕,

暴露着宿主的一切。师姑没收我的经书,塞给我一部最新款手机,勒令我直播解签,

美其名曰线上普渡。清砚,与时俱进,懂吗?世间万物皆可度,线上线下都是缘。

师姑将一部崭新的手机拍在我面前的蒲团上,语气不容置喙。我捻着佛珠的手指一顿,

抬眼看她。她正低头刷着短视频,屏幕上扭动着花花绿绿的人影,背景音乐震耳欲聋。

我内心叹气,面上依旧清冷:师姑,修行讲求清净。清净?师姑眼皮都没抬,

再清净下去,下个月的电费都没着落了。让你直播,是让你去红尘里历练道心,

也是为道观创收。我无法反驳。玄镜观香火寥落,确实快揭不开锅了。于是,

我的修行日常,从诵经打坐,变成了对着一个冰冷的镜头念签文。账号是师姑注册的,

叫玄镜观-清砚道长。头像是我穿着道袍的证件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我硬着头皮开了第一场直播。镜头里,我焚香、***,一言不发。我眼前的世界,

却比任何菜市场都喧嚣。救命,这道姑好高冷,我好爱!主播康康我!

我最近是不是水逆啊?前面的别吵,让道长静静,你们打扰到她飞升了。

这是直播间的弹幕。而在我眼里,这些弹幕旁边,还飘着一层半透明的,

只有我能看见的鬼魂弹幕。一个ID叫暴富的王总的用户连刷了十个火箭,

问我他下个季度的财运。他身后的鬼魂弹幕立刻刷了屏。别信他,

他公司账面亏空三千万了!昨晚刚被老婆抓到跟小三开房,卡都冻结了。

他就是来找个心理安慰,好回去继续骗投资人。我沉默地看着镜头,

最终只从签筒里抽出一支签,淡淡道:施主,下下签。戒贪,戒色,方得安宁。

暴富的王总愣住了,随即在公屏打出一串问号,骂骂咧咧地退出了直播间。

直播间的活人观众也炸了。???道长你认真的吗?金主爸爸都敢得罪?笑死,

这道长是懂怎么把天聊死的。粉了粉了,主打一个真实。我没理会,

自顾自地继续解签。一个女孩哭着问我和男友的感情,她身后的鬼魂弹幕全是:分!快分!

他手机里有八个姐姐七个妹妹!一个中年男人问事业,

鬼魂弹幕在尖叫:他挪用公款被发现了!明天警察就上门!我面无表情地一一点化。

结果,一夜之间,我火了。#高冷道姑,

在线怼人##反向带货第一人##主打一个宁死不屈#热搜词条一个比一个离谱。

师姑看着后台飞涨的粉丝数和打赏金额,笑得合不拢嘴,直夸我有慧根。我只觉得吵。

无论是活人的弹幕,还是鬼魂的弹幕,都吵得我头疼。直到一个叫谢沉的ID,

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直播间。谢沉是空降榜一的。没有炫目的礼物特效,

就是最朴实无华的充值,然后安静地挂在榜首。他从不说话,也从不提问。但我能看

到他。或者说,看到他身边的东西。别的金主爸爸身边,

鬼魂弹幕都跟疯了似的刷存在感,攀比谁生前更惨,死后更冤。而谢沉身边,一片死寂。

所有鬼魂弹幕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安静如鸡,甚至不敢靠近他三尺之内。

只有一个模糊的、几乎快要消散的透明影子,固执地飘在他身后。那影子从不说话,

只是日复一日,用尽全力,对着我的方向,闪烁着两个血红的大字。快跑。

第一次见到谢沉本人,是在一个暴雨夜。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砸在道观的青瓦上,

噼啪作响。我刚结束直播,正准备熄灯,观门却被叩响了。笃,笃,笃。三声,

不急不缓,极有礼貌。我有些疑惑,这么大的雨,怎么会有人来。打开厚重的木门,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门外人的脸。是他。谢沉。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没打伞,

浑身湿透了。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进敞开的领口,衬衫紧紧贴着胸膛,

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明明狼狈不堪,却偏生出一股禁欲的美感。抱歉,道长,

雨太大了。他开口,声音比我想象中要低沉磁性,带着雨夜的微凉。我侧身让他进来,

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毛巾。多谢。他接过,擦拭着头发,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探究,听说,这里能解心结?他身后的那个透明鬼影,此刻正剧烈地闪烁着。

危险!危险!危险!旁边,又多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的小鬼弹幕,

怯生生地飘出一行字。……但好看。我默默收回视线,给他倒了杯热茶:举手之劳。

烛光下,他轻笑一声,端起茶杯,指尖修长,骨节分明。那枚我只在直播间里瞥见过的袖扣,

在跳跃的火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那不是普通的袖扣。上面刻着繁复的玄门阵法,

是我在观里最古老的典籍上才见过的样式。一种专门用来镇压、绞杀至凶至恶之物的法器。

一个普通商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道长似乎对我很好奇?他啜了口茶,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情绪:施主说笑了,出家人讲究眼观鼻,

鼻观心。是吗?他尾音上扬,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可我怎么觉得,道长的眼睛,

好像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那晚之后,谢沉成了玄镜观的常客。他总在雨夜来,

从不提前预约。有时带着一盒新出的糕点,有时带一饼上好的陈年普洱。

他从不谈及自己的身份,也从不问我那些玄之又玄的问题。我们只是在烛光下对坐,喝茶,

听雨。他身后的鬼魂弹幕依旧安静,只有那个血红的快跑和那个花痴的好看

在尽忠职守地闪烁。这种诡异的宁静,反而让我更加心神不宁。直到那次直播事故。

那天也是个雨夜,我正直播解签,道观的线路突然跳闸,直播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粉丝们在公屏上嗷嗷叫。怎么回事?停电了?呜呜呜我的高冷道长不会被吓到了吧?

保护我方道长!我倒是很镇定,摸黑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烛光摇曳,

勉强照亮了镜头前的一方小天地。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是谢沉。

他不知何时来的,就站在我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

这男的是谁?从哪冒出来的?好帅!这氛围感绝了!榜一大哥?这是线下奔现了?

我身体一僵,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以及那股若有似无的、冷冽的木质香气。

他没说话,只是在我因为起身动作过大,碰倒了旁边的法器时,恰到好处地伸手扶住。

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道袍,擦过我的手背。一片滚烫。我猛地缩回手,心脏漏跳了一拍。

啊啊啊啊啊他绝对是故意的!扶一下怎么了?前面的不要脑补!不,

他就是故意的!你看道长的耳朵都红了!我看不见自己的耳朵,

但我能看到我眼前的鬼魂弹幕。它们疯了。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在撩她!他在撩她!

妈妈,我磕到了!只有谢沉身后的那个鬼影,依旧闪着血红的快跑。烛光昏暗,

我看不清谢沉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压低了的、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道长,小心。

我们维持着这个姿势,他俯身,我坐着,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谁都没有再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又暧昧的因子。直到线路恢复,灯光骤亮,他才若无其事地直起身,

退后一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但手背上那惊人的热度,却迟迟没有消散。

清砚道长似乎总能看透人心。又一个雨夜,谢沉坐在我对面,

手里把玩着我刚画好的一张符纸。符纸上朱砂未干,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我低头沏茶,

不去看他:不及谢先生,能让人看不透。这几日,围绕在他身边的鬼魂弹幕越来越少,

那股无形的压制力也越来越强。连那个执着闪着快跑的鬼影,都变得暗淡了许多。

他在清除自己身边的东西。或者说,在对我表明一种态度。或许因为……

他忽然凑近,修长的指尖轻抚过符纸上还未干透的朱砂,指腹沾上了一点猩红,像一滴血,

我比较擅长隐藏渴望。他的指尖,就停在我的指尖旁边,隔着寸许的距离。

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热度,以及那抹朱砂带来的,微弱的刺痛感。我的呼吸乱了一瞬。

施主若无事,贫道要歇息了。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下了逐客令。他却笑了,收回手,

将那抹猩红在指腹间轻轻捻开。道长,你看到的『弹幕』,是什么颜色的?

他终于问出了口。石破天惊。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双眼睛里没有笑意,

只有一片沉沉的黑,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我能看到那些东西。所以他清除了身边的鬼魂,所以他一次次试探,

所以他此刻才会问出这句话。我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道袍。

贫道不知施主在说什么。是吗?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影子将我完全笼罩,

那这个,道长可能认识。他解开了手腕上的袖扣,放在了桌上。

就是那枚刻着玄门阵法的袖扣。只是这一次,我看清了。阵法的中央,

刻着一个极小、却无比清晰的字。谢。那是我师祖的姓氏。也是玄镜观失传已久的,

掌门信物。我彻底乱了。掌门信物为何会在他手上?他和玄镜观究竟有什么渊源?他接近我,

到底有什么目的?无数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我却一个都问不出口。谢沉没有逼我,

他只是将袖扣留在桌上,便转身离去,消失在雨幕中。我一夜无眠。第二天直播,

我破天荒地迟到了。粉丝们很担心。道长怎么了?是不是昨天被那个帅哥吓到了?

道长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了,今天不解签了,我们唱歌吧。前面的别闹,

道长快看我,我最近总做噩梦,梦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追着我跑,怎么办啊?

我看着这条弹幕,又看了看这个ID叫小熊软糖的用户。她身后的鬼魂弹幕,

正是一个穿着古代嫁衣的女鬼,面目狰狞,七窍流血,对着屏幕里的女孩张牙舞爪。

还我命来!你抢了我的男人!我要杀了你!是厉鬼。而且怨气极重。我皱了皱眉,

这种级别的,已经不是简单的心理疏导能解决的了。你最近是不是去过城郊的废弃义庄?

我问。小熊软糖惊了:道长你怎么知道?我上周跟朋友去探险……

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我打断她,一支凤钗,对不对?她身后的女鬼怨气更盛,

几乎要凝成实质。小熊软糖彻底慌了:道长救我!我马上就还回去!晚了。

我沉声道,它已经缠上你了。这是我第一次在直播间处理这么棘手的事件。

我让小熊软糖按我说的,在家中布置简单的驱邪法阵,又念了一段往生咒,

试图安抚那个女鬼。但那女鬼怨气太深,根本不听劝,反而被我的行为激怒,

直接冲破了屏幕的限制,化作一道黑气,朝我扑来!我早有防备,立刻咬破指尖,以血为引,

在身前画出一道屏障。黑气撞在屏障上,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又猛地弹了回去。

直播间的观众看不到这些,他们只能看到我突然脸色煞白,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

然后一口血喷在了屏幕上。***!道长吐血了!怎么回事?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保护我方道长!妖魔鬼怪快离开!谢沉呢?

榜一大哥快来护驾啊!鬼魂弹幕也乱成一团。好凶的厉鬼!道长受伤了!

快跑啊!我顾不上这些,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再次催动法力。那女鬼见伤不了我,

竟调转方向,再次朝屏幕那头的小熊软糖扑去。我心中一紧,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我身后伸出,稳稳地按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股纯净又霸道的灵力,

瞬间涌入我的体内,修复着我受损的经脉。是谢沉。他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道观。别动。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看着就行。下一秒,他另一只手抬起,

对着屏幕的方向,凌空一握。屏幕那头,即将扑到小熊软糖身上的黑气,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瞬间凝固在半空中。那女鬼发出惊恐的尖叫,拼命挣扎,

却无济于事。聒噪。谢沉淡淡吐出两个字。那团黑气,竟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灰飞烟灭。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播间里,阳光正好。小熊软糖

发来一条弹幕:咦?我怎么突然觉得身上一轻,好像没那么难受了。我却浑身冰冷。

刚才那一手,干净利落,霸道无比。那不是玄门正宗的度化之术,而是……绞杀。

他根本不是在驱鬼,他是在,灭鬼。直播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我关掉手机,转身看着谢沉。

他松开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神色自若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你到底是谁?我声音干涩。一个路过的香客。他答得轻描淡写。香客会用绞杀术?

我逼问。他终于不再伪装,抬眸看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道长,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那你待在我身边,又有什么好处?好处就是,

他忽然上前一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至少,

我不会让你受伤。他的话语温柔,眼神却带着警告。我看着他,心脏狂跳。恐惧,好奇,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在我心里疯狂拉扯。他是个危险的男人。那个鬼影没有骗我。

但我却好像……无法推开他。从那天起,谢沉来得更频繁了。他不再只在雨夜出现。

有时是清晨,我刚做完早课,他会提着一笼热气腾腾的蟹黄包,倚在观门口等我。

有时是午后,我坐在廊下看书,他会悄无声息地出现,给我送来一杯手冲咖啡。

师姑对此乐见其成,每次见到谢沉,都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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