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时,故事已近尾声 —— 城堡外锣鼓震天,百姓正为王子与公主的婚礼欢呼,
满是对他们爱情的祝福。而刚穿越成邬娅的我,正困在城堡角落。
世人说我是作恶的世家小姐:因痴恋王子、陷害公主,事败后被软禁,
只待婚礼结束便要受处置。荒唐!我才刚到这个世界,就要面对生死难关。
第1章 玫瑰囚笼我睁开眼睛,头顶是华丽的丝绸床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玫瑰香气,
那是象征皇室婚礼的“挚爱”熏香。城堡外,震天的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亚历斯特王子万岁!”“赛拉菲娜公主万岁!”“天作之合,永浴爱河!”我,邬娅,
故事里的恶毒女配,正被软禁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婚礼结束后,那场属于我的审判。
门被轻轻推开。新娘赛拉菲娜提着繁复的裙摆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纯洁无瑕的微笑。
她遣退了门口的守卫,莲步轻移到我面前。“邬娅姐姐,你还好吗?
”“今天是我和亚历斯特的大日子,不能请你观礼,真是遗憾。”我看着她,没说话。
这姐们儿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她见我不理她,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坐到我对面。“姐姐,
你别怪亚历斯特,他也是为了我。你知道的,我从小身子就弱,受不得***。
”“你陷害我的那些手段,他本来想立刻处死你的,是我求他,才让你活到了今天。
”她说着,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锦盒,推到我面前。“亚历斯特说了,
怕姐姐一个人在这里孤单,特地给你送了个礼物来陪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白色的猫咪标本,蓝色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是雪球,
原主邬娅养了五年、视若亲人的魔法宠物。我的胃里一阵翻涌。赛拉菲娜掩着唇,
发出一声娇柔的惊呼。“哎呀,瞧我,都忘了告诉姐姐了。
”“雪球它……不小心跑进了我的花园,冲撞了我。”“亚历斯特担心我动了胎气,
就……就让人处理了它。”她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蛇信子一般的恶意。
“剥皮的时候,它叫得可惨了。亚历斯特亲手做的哦,他说,要把你最心爱的东西,
变成永恒的装饰品,这样才能让你时时刻刻记住,背叛他的下场。”“姐姐,你闻闻,
这标本里填充的香料,还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呢。”这时,亚历斯特走了进来,
他刚换下礼服,一身便装。赛拉菲娜立刻变了脸,眼眶泛红,楚楚可怜地站起来。
“亚历斯特,我……我是不是做错事了?我只是想把雪球还给邬娅姐姐,
可她看起来……更伤心了。”亚历斯特看了一眼桌上的标本,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我,
眉头紧锁。“邬娅,你又在耍什么脾气?”“赛拉菲娜好心来看你,
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她的?”他走到赛拉菲娜身边,将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
“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同情。”我终于开口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的垃圾。”亚历斯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说什么?”“我说,”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恭喜你,
娶了一个脑子和***都有问题的绿茶。祝你们这对狗男女,断子绝孙,百年好合。”“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亚历...斯特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后悔,而是因为愤怒。
“邬娅!你简直不可理喻!”“看来软禁还是太便宜你了!”赛拉菲娜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
怯生生地说:“亚历斯特,你别生气……姐姐她只是太伤心了,才会说胡话。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来的。”亚历斯特心疼地抱着她。“不关你的事。是她咎由自取。”他盯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旧情。“好好看着你的猫。明天,我会让你和它,在同一个地方,
永永远远地待在一起。”第2章 猫魂诅咒亚历斯特和赛拉菲娜离开后,
房间里又恢复了死寂。我坐在地毯上,看着锦盒里的雪球。原主的记忆像是潮水,
不受控制地涌入我的脑海。那是在皇家学院的后山,年少的亚历斯特被政敌暗算,身受重伤。
是邬娅发现了他,用自己家族的秘药救了他。“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邬娅。”“邬娅,
”他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睛亮得惊人,“等我当上国王,你就是我的王后。
”他确实对她很好。他会为她翻遍整个大陆,寻找她喜欢的魔法植物。他会在冬夜里,
带着她溜出城堡,去看百年一遇的流星雨。雪球就是他在一次冒险中,从恶龙爪下救回来的,
送给邬娅的生日礼物。“邬娅,我会永远保护你和雪球。”他曾这样许诺。
这些记忆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一场4K高清版的爱情悲剧电影。男主角中途换了剧本,
爱上了另一个傻白甜,顺手把前女友搞死。赛拉菲娜是怎么出现的?哦,
她是邻国的俘虏公主,被送到这里当人质。她第一次见到亚历斯特,
就“不小心”摔倒在他怀里。从那天起,邬娅的世界就开始天翻地覆。
邬娅的魔法实验“不小心”失败,炸伤了赛拉菲娜的手。亚历斯特罚她在雪地里跪了一夜。
邬娅准备的晚宴,“不小心”让赛拉菲娜过敏,浑身起红疹。亚历斯特取消了她的贵族特权,
让她闭门思过。最严重的一次,赛拉菲娜“不小心”坠马,被诊断出“可能有孕”,
孩子是亚历斯特的。邬娅百口莫辩,被冠上“谋害王嗣”的罪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
亚历斯特看着她的眼神,从失望,到厌恶,最后只剩下冰冷的杀意。“邬娅,
我真后悔认识你。”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哐当。”门上的小窗被打开,
一盘东西被粗暴地塞了进来。一坨黑乎乎的面包,上面长着绿毛。一碗浑浊的水,
里面还飘着不明悬浮物。送饭的侍女带着鄙夷的口吻说:“公主殿下吩咐了,罪人邬娅,
只配吃这些。好好悔过吧你。”我拿起那块面包,闻了闻。嗯,这味道,
隔夜的馊饭都比它香。我把面包丢回盘子里,端起那碗水,走到门口。“喂。
”侍女还没走远,不耐烦地回头:“干什么?”我微笑着,
将整碗水从门窗的缝隙里泼了出去。水精准地浇了她一头。“啊!”侍女尖叫起来。
“不好意思,”我说,“手滑了。”“你这个疯女人!”“疯女人也是你主子。
趁我现在还没被砍头,你最好对我客气点。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侍女被我的话吓得脸色发白,连滚带爬地跑了。我靠着门坐下来,肚子饿得咕咕叫。行吧,
死前还要当个饿死鬼。这穿越套餐,也太丐版了。我闭上眼,开始思考破局的方法。
硬刚肯定不行,我现在就是个待宰的羔羊。唯一的筹码,就是邬娅的家族。
公爵府虽然因为这件事受到打压,但百年世家的底蕴还在。亚历斯特不敢轻易动他们,
所以才需要邬娅的“认罪书”。只要我死了,罪名坐实,
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削弱公爵府的势力。所以,我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窝囊地死。窗外,
夜色渐深。婚礼的喧嚣终于散去。城堡陷入一片沉寂,这沉寂比白天的欢呼更让人心慌。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危险,现在才刚刚开始。第3章 毒舌反击深夜,牢房的门被打开。
亚历斯特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羊皮纸卷轴。他将卷轴扔在我面前的地上。
“签了它。”我低头看了一眼,
上面用花体字写着标题——《邬娅·凡·多拉之罪状自白书》。内容洋洋洒洒,
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善妒、恶毒、不择手段的疯女人。最下面,是财产与爵位的转让协议,
接收人是国王,也就是亚历斯特的父亲。“做梦。”我吐出两个字。
亚历斯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邬娅,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他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酒气混杂着他身上昂贵的香水味,熏得我恶心。“签了它,我还能让你死得体面一点。
”“你的家人,也能免于被流放的命运。”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这张曾经让原主痴迷的脸。现在我只觉得,帅则帅矣,就是眼瞎。“亚历斯特,
你是不是觉得你赢定了?”“不然呢?”他松开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谋害王室子嗣,证据确凿。就算没有这份自白书,你也必死无疑。”“证据?”我笑了,
“赛拉菲娜说她怀孕了,她就怀孕了?医院的B超单呢?哦,对不起,我忘了,
你们这没这玩意儿。”“放肆!”亚历斯特被我的话激怒了,“你竟敢质疑王室医师的诊断!
”“我为什么不敢?”我站起来,与他对视,“一个靠着装柔弱、扮可怜上位的女人,
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你心里没数吗?”“亚历斯特,你爱她吗?不,
你爱的只是她带给你的满足感。她那么弱,那么需要你,让你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而我呢?我太强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所以我就成了你的绊脚石。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住口!我不许你这样污蔑赛拉菲娜!”“我污蔑她?
”我一步步逼近他,“是谁在她刚来王都时,送她华服首饰,教她宫廷礼仪?
是谁在她被其他贵族小姐排挤时,站出来替她解围?”“是我,邬娅!我把她当妹妹,
她却在背后捅我刀子!”“这些事,你敢说你不知道?”亚历斯特后退了一步,眼神闪躲。
“那……那都是因为你先对她有敌意,她为了自保,才会……”“呵,自保?”我笑出了声,
“真是个好借口。”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赛拉菲娜柔弱的声音。
“亚历斯特……你们在吵架吗?”她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风一吹,摇摇欲坠。
“对不起,我睡不着,有点担心姐姐,所以过来看看。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亚历斯特立刻上前扶住她,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你怎么出来了?夜里凉,会着凉的。
”赛拉菲娜靠在他怀里,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挑衅地看着我。
她用只有我能看懂的口型说:“你输了。”然后,她转向亚历斯特,
善解人意地说:“亚历斯特,别逼姐姐了。她心里苦,我懂的。”“要不……就算了吧。
只要她肯认错,我们……我们就饶了她这一次,好不好?”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声音轻得像羽毛。“如果姐姐实在不愿意,我愿意替她去死。只要你能开心,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这话说的,真是又当又立。亚历斯特果然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抱着她,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傻瓜,我怎么会让你有事。”他转过头,
看向我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邬娅,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和赛拉菲娜的区别。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既然你不肯签,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了。
”他从卫兵腰间拔出长剑,剑尖抵在我的喉咙上。“签,或者,我现在就杀了你,
然后宣布邬娅家族满门抄斩。”第4章 致命真相剑刃的寒气透过皮肤,渗入骨髓。
亚历斯特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玩笑。他是真的动了杀心。赛拉菲娜在他身后,发出小声的啜泣。
“不要,亚历斯特,求求你……不要为了我杀人……”“我不想你手上沾血,
呜呜呜……”这哭声,听起来更像是催命的号角。我看着亚历斯特,
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我签了,你真的会放过我的家人?”“当然。”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以王子的名誉起誓。”王子的名誉?这玩意儿现在比地上的泥还廉价。但我别无选择。
“好。”我拿起地上的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墨水很浓,散发着一股铁锈味。
我没有去看那份自白书,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准备在签名处写下“邬娅”的名字。
笔尖即将落到纸上的一瞬间,我停住了。“怎么?”亚历斯特不耐烦地催促。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王子殿下,签名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说。
”“我想喝一杯热牛奶,加三块方糖。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我的要求很奇怪,
但并不过分。亚历斯特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对门口的卫兵说:“去准备。
”赛拉菲娜依偎在他怀里,柔声说:“姐姐都这时候了,还这么讲究。
真不愧是公爵府的大小姐。”这话明着是夸我,暗着是讽刺我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我没理她。很快,热牛奶端了上来。我慢条斯理地喝着,
享受着这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杯的甜饮。亚历斯特的耐心快要耗尽了。“喝完了吗?”“嗯。
”我放下杯子,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我拿起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名字。签完后,我把羊皮纸递给亚历斯特。他接过,满意地看了一眼,
然后交给了身后的侍从。“很好。”他收回长剑。“明天一早,王城广场,
我会给你一个最‘体面’的结局。”他说完,拥着赛拉菲娜,转身准备离开。“等等。
”我叫住他。他回头,眼神里满是厌烦。“你还想干什么?”我看着他,
又看了看他怀里一脸无辜的赛拉菲娜,忽然笑了。“亚历斯特,你知道吗?你真是个大冤种。
”“你说什么?”“我说,”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你费尽心机,
不就是为了赛拉菲娜肚子里的‘王嗣’吗?”“你为了这个孩子,
不惜与我、与我的家族为敌。真是感天动地的爱情啊。”赛拉菲娜的脸色变了变,
抓紧了亚历斯特的胳膊。“姐姐,你……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亚历斯特也冷下脸:“邬娅,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当然有意义。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带着一丝诡异的愉悦。“因为,我想在死前,
送你一份大礼。”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两个。
“为你诊断出赛拉菲娜有孕的那个王室医师,叫马丁,对吧?”亚历斯特没有回答,
但他的表情说明我猜对了。我继续说:“很不巧,他是我母亲的远房侄子,算起来,
我得叫他一声表哥。”“而我的这位表哥,从小就有个优点。”“那就是,谁给的钱多,
他就听谁的。”赛拉菲娜的身体开始发抖。我看着亚历斯特那张英俊却愚蠢的脸,
投下最后一颗炸弹。“所以,你不好奇吗?到底是赛拉菲娜给他的金币多,
还是我父亲给他的金币多?”第5章 白莲崩塌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亚历斯特的表情凝固了,像一座瞬间被冰封的雕像。赛拉菲娜的脸则白得像一张纸,
她抓着亚历斯特的手臂,指节用力到泛白。“不……不是的!亚历斯特,你别听她胡说!
”“她在撒谎!她想挑拨我们!”她声嘶力竭地辩解,但那份惊慌失措,已经出卖了她。
亚历斯特缓缓地、一寸一寸地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怀疑。
“她说的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我……我没有……”赛拉菲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我那么爱你……”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表演。“爱他?
爱到给他戴一顶颜色鲜艳的帽子吗?”“你住口!”赛拉菲娜冲我尖叫。“我为什么要住口?
”我反问,“反正我明天就要死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倒是你,我的好公主,
如果被查出来假孕,欺君之罪,下场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呢?”亚历斯特猛地推开赛拉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