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像是被烧红的烙铁从喉咙一路烫到五脏六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气。
程微在混沌中挣扎，耳边是模糊的哭喊声，还有人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菩萨保佑国公府不能绝了这根苗”。
国公府？
哪个国公府？
她不是应该在末世第十年的废墟里，被最信任的闺蜜林晚用一把生锈的匕首刺穿心脏吗？
就因为她空间里那半袋变异兽肉，就因为林晚说“你一个空间异能者，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恨意像冰锥扎进灵魂深处，可身体的剧痛更让她无法思考。
“水……”她想喊，喉咙里却只发出破风箱似的嘶哑声。
“醒了！
阿微醒了！”
一个惊喜的女声响起，带着浓浓的鼻音，“快，快去告诉老爷和郎中！”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触感柔软细腻，不像是末世里那些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
程微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张古装剧里才会出现的脸——梳着繁复的发髻，插着珠钗，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襦裙，眉眼间满是关切。
这是谁？
“阿微，感觉怎么样？
还难受吗？”
女人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小心翼翼地将她半扶起来，“郎中说你是风寒入体，烧得厉害，可把阿娘吓坏了。”
阿娘？
程微脑子里“嗡”的一声，更多混乱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穿着红袄子，在开满桃花的院子里追蝴蝶；一个络腮胡的壮汉把她举过头顶，用硬邦邦的胡茬扎她的脸蛋；还有眼前这个女人，夜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哄她睡觉……这些记忆不属于她，却又无比清晰，像是刻在这具身体里的烙印。
“我……”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稚嫩得可怕，完全是个孩童的嗓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动，娘喂你喝药。”
女人端过一个黑陶碗，里面盛着深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程微下意识地皱眉。
末世里她见多了喝草药喝死的人，这玩意儿能治病？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雕花的木床，绣着缠枝莲的锦被，墙角燃着的铜炉里飘出淡淡的香气……这一切都透着两个字——富贵。
和她挣扎了十年的废墟地狱，判若云泥。
“不喝……”她偏过头，用尽力气躲开药碗。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稍微一动就头晕眼花。
“乖，喝了病才能好。”
女人哄着，语气里带着恳求，“阿微听话，喝完娘给你吃糖，是上次波斯商人送来的砂糖，甜得很。”
砂糖？
程微的心脏猛地一跳。
末世里，一块压缩饼干就能引发一场血斗，砂糖这种奢侈品，她只在刚爆发时见过一次。
等等……波斯商人？
国公府？
一个荒诞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撞进脑海——她，程微，一个末世挣扎十年的空间系异能者，好像……穿越了？
还没等她消化这个事实，身体里的灼痛感再次翻涌上来，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猛地攥紧拳头，集中全部意念——那个伴随她十年，装满了她全部家当的空间，还在不在？
意识沉入一片熟悉的黑暗，下一秒，无边无际的仓库出现在感知里。
10万立方米的空间，分门别类堆放着她囤积的物资：左边是成箱的压缩饼干和罐头，中间码着小山似的种子袋（从普通小麦到变异水稻应有尽有），右边是药品箱（抗生素、退烧药、绷带塞满了货架），角落里还堆着太阳能充电板、工兵铲、甚至还有半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还在！
她的空间还在！
程微几乎要喜极而泣，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用意念从药品箱里翻出一板末世后期最常见的退烧药，剥出一粒，趁着那女人不注意，飞快地塞进嘴里。
药片带着微苦的味道，在舌尖迅速融化。
“阿微怎么了？
是不是药太苦了？”
女人没看见她的小动作，只当她皱眉是嫌药苦，赶紧拿起旁边一个小陶罐，“娘给你抹点蜜饯，就不苦了。”
程微没说话，任由女人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蜜饯。
甜腻的味道冲淡了药味，更重要的是，退烧药开始发挥作用，身体里的灼痛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退下去。
舒服多了……她松了口气，靠在女人怀里，开始认真梳理脑子里的信息。
这具身体的原主叫程处微，今年五岁，是卢国公程咬金的小女儿。
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叫程处嗣，一个叫程处亮。
眼前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姓崔，是个温柔贤淑的世家女子。
程咬金……卢国公……程微的呼吸顿了顿。
这不是唐朝那个赫赫有名的开国大将，传说中能抡着三板斧唬住千军万马的混世魔王吗？
她居然穿成了程咬金的女儿？
“爹！
妹妹醒了吗？”
一个清脆的童声在门外响起，伴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绿色短打、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冲了进来，脸蛋圆圆的，像个粉团子。
“处亮，慢点跑，别惊着你妹妹。”
崔氏嗔怪道，却没真的生气。
小男孩跑到床边，探头探脑地看着程处微：“妹妹，你终于醒啦！
你都睡了三天了，二哥给你留了糖人，都快化了。”
程处亮？
原主的二哥？
程微看着这张充满活力的小脸，心里忽然软了一下。
末世里，别说亲人，就连能信任的同伴都寥寥无几，这种血脉相连的温暖，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二……二哥……”她试着叫了一声，声音还有点哑，却比刚才清楚多了。
“欸！”
程处亮高兴地应着，伸手想摸她的头，又想起娘说妹妹刚醒不能碰，手在半空停了停，改成了握拳加油的姿势，“妹妹快点好起来，二哥带你去看爹练斧头！”
练斧头？
程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络腮胡壮汉抡着大斧的场景，莫名有点想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洪亮如钟的嗓门：“我的乖囡囡醒了？！
在哪呢在哪呢？”
一个魁梧的身影挤开房门走了进来，身高足有一米九，穿着玄色锦袍，腰间束着玉带，脸上是浓密的络腮胡，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正是程处微记忆里程咬金的经典形象。
只是此刻，这位在战场上能吓得敌人屁滚尿流的国公爷，脸上却满是焦急和小心翼翼，走路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床上的小人儿。
“阿耶……”程处微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这是记忆里原主对父亲的称呼。
程咬金听到这声“阿耶”，眼圈“唰”地就红了。
他几步冲到床边，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想摸又不敢摸，最后只是轻轻碰了碰程处微的小脸，声音都放柔了八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的乖囡囡，可把阿耶吓坏了。”
他转头对着门外吼道：“郎中呢？
死哪儿去了！
赶紧给我女儿看看！”
“来了来了！”
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小跑着进来，对着程咬金作揖，“国公爷息怒，小老儿这就给县主诊脉。”
县主？
程处微愣了一下，原主还是个县主？
崔氏解释道：“你爹前几日去宫里求陛下恩典，陛下念在你爹劳苦功高，又怜惜你年幼，就封了你个永安县主。”
程微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
县主身份，国公府背景，还有一个手握重兵的爹……这开局，好像比在末世里强太多了。
郎中给程处微搭了脉，捻着胡须沉吟片刻，满脸惊奇：“奇了奇了，县主的脉象平和有力，一点不像刚发过高烧的样子，倒像是……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下子就好了。”
程咬金眼睛一瞪：“什么灵丹妙药？
就是你开的那破药？”
郎中吓得一哆嗦：“小老儿不敢欺瞒国公爷，县主体质特殊，许是自身抵抗力强……”程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抵抗力强，明明是末世特效药的功劳。
她可不想被当成怪物，赶紧用虚弱的声音说：“阿耶，我渴……哎，渴了是吧？
快，倒水！”
程咬金立刻忘了郎中的事，忙不迭地吩咐下人，又亲自给程处微掖了掖被角，“慢点喝，别呛着。”
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笨拙地照顾自己，程处微的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暖流。
也许，在这里活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喝了几口温水，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目光落在程咬金腰间的玉佩上，又想起自己空间里那些亮闪闪的玻璃珠——在末世里一文不值，在这个时代，说不定能换不少好东西。
还有那些种子，那些药品，那些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程微的眼睛亮了起来。
林晚，你不是说我活着浪费粮食吗？
那我就在这个全新的世界，活得比谁都好。
我要让这大唐，因为我的到来，变得不一样。
就在她雄心勃勃规划未来的时候，程咬金忽然一拍大腿：“对了！
我差点忘了，陛下赏赐的那匹云锦，让你娘给你做件新衣裳，等你好了，爹带你进宫谢恩去！”
进宫？
见李世民？
程微的心猛地一跳。
那个开创了贞观之治的千古一帝，会是什么样子？
像是被烧红的烙铁从喉咙一路烫到五脏六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气。
程微在混沌中挣扎，耳边是模糊的哭喊声，还有人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菩萨保佑国公府不能绝了这根苗”。
国公府？
哪个国公府？
她不是应该在末世第十年的废墟里，被最信任的闺蜜林晚用一把生锈的匕首刺穿心脏吗？
就因为她空间里那半袋变异兽肉，就因为林晚说“你一个空间异能者，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恨意像冰锥扎进灵魂深处，可身体的剧痛更让她无法思考。
“水……”她想喊，喉咙里却只发出破风箱似的嘶哑声。
“醒了！
阿微醒了！”
一个惊喜的女声响起，带着浓浓的鼻音，“快，快去告诉老爷和郎中！”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触感柔软细腻，不像是末世里那些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
程微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张古装剧里才会出现的脸——梳着繁复的发髻，插着珠钗，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襦裙，眉眼间满是关切。
这是谁？
“阿微，感觉怎么样？
还难受吗？”
女人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小心翼翼地将她半扶起来，“郎中说你是风寒入体，烧得厉害，可把阿娘吓坏了。”
阿娘？
程微脑子里“嗡”的一声，更多混乱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穿着红袄子，在开满桃花的院子里追蝴蝶；一个络腮胡的壮汉把她举过头顶，用硬邦邦的胡茬扎她的脸蛋；还有眼前这个女人，夜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哄她睡觉……这些记忆不属于她，却又无比清晰，像是刻在这具身体里的烙印。
“我……”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稚嫩得可怕，完全是个孩童的嗓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动，娘喂你喝药。”
女人端过一个黑陶碗，里面盛着深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程微下意识地皱眉。
末世里她见多了喝草药喝死的人，这玩意儿能治病？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雕花的木床，绣着缠枝莲的锦被，墙角燃着的铜炉里飘出淡淡的香气……这一切都透着两个字——富贵。
和她挣扎了十年的废墟地狱，判若云泥。
“不喝……”她偏过头，用尽力气躲开药碗。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稍微一动就头晕眼花。
“乖，喝了病才能好。”
女人哄着，语气里带着恳求，“阿微听话，喝完娘给你吃糖，是上次波斯商人送来的砂糖，甜得很。”
砂糖？
程微的心脏猛地一跳。
末世里，一块压缩饼干就能引发一场血斗，砂糖这种奢侈品，她只在刚爆发时见过一次。
等等……波斯商人？
国公府？
一个荒诞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撞进脑海——她，程微，一个末世挣扎十年的空间系异能者，好像……穿越了？
还没等她消化这个事实，身体里的灼痛感再次翻涌上来，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猛地攥紧拳头，集中全部意念——那个伴随她十年，装满了她全部家当的空间，还在不在？
意识沉入一片熟悉的黑暗，下一秒，无边无际的仓库出现在感知里。
10万立方米的空间，分门别类堆放着她囤积的物资：左边是成箱的压缩饼干和罐头，中间码着小山似的种子袋（从普通小麦到变异水稻应有尽有），右边是药品箱（抗生素、退烧药、绷带塞满了货架），角落里还堆着太阳能充电板、工兵铲、甚至还有半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还在！
她的空间还在！
程微几乎要喜极而泣，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用意念从药品箱里翻出一板末世后期最常见的退烧药，剥出一粒，趁着那女人不注意，飞快地塞进嘴里。
药片带着微苦的味道，在舌尖迅速融化。
“阿微怎么了？
是不是药太苦了？”
女人没看见她的小动作，只当她皱眉是嫌药苦，赶紧拿起旁边一个小陶罐，“娘给你抹点蜜饯，就不苦了。”
程微没说话，任由女人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蜜饯。
甜腻的味道冲淡了药味，更重要的是，退烧药开始发挥作用，身体里的灼痛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退下去。
舒服多了……她松了口气，靠在女人怀里，开始认真梳理脑子里的信息。
这具身体的原主叫程处微，今年五岁，是卢国公程咬金的小女儿。
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叫程处嗣，一个叫程处亮。
眼前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姓崔，是个温柔贤淑的世家女子。
程咬金……卢国公……程微的呼吸顿了顿。
这不是唐朝那个赫赫有名的开国大将，传说中能抡着三板斧唬住千军万马的混世魔王吗？
她居然穿成了程咬金的女儿？
“爹！
妹妹醒了吗？”
一个清脆的童声在门外响起，伴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绿色短打、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冲了进来，脸蛋圆圆的，像个粉团子。
“处亮，慢点跑，别惊着你妹妹。”
崔氏嗔怪道，却没真的生气。
小男孩跑到床边，探头探脑地看着程处微：“妹妹，你终于醒啦！
你都睡了三天了，二哥给你留了糖人，都快化了。”
程处亮？
原主的二哥？
程微看着这张充满活力的小脸，心里忽然软了一下。
末世里，别说亲人，就连能信任的同伴都寥寥无几，这种血脉相连的温暖，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二……二哥……”她试着叫了一声，声音还有点哑，却比刚才清楚多了。
“欸！”
程处亮高兴地应着，伸手想摸她的头，又想起娘说妹妹刚醒不能碰，手在半空停了停，改成了握拳加油的姿势，“妹妹快点好起来，二哥带你去看爹练斧头！”
练斧头？
程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络腮胡壮汉抡着大斧的场景，莫名有点想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洪亮如钟的嗓门：“我的乖囡囡醒了？！
在哪呢在哪呢？”
一个魁梧的身影挤开房门走了进来，身高足有一米九，穿着玄色锦袍，腰间束着玉带，脸上是浓密的络腮胡，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正是程处微记忆里程咬金的经典形象。
只是此刻，这位在战场上能吓得敌人屁滚尿流的国公爷，脸上却满是焦急和小心翼翼，走路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床上的小人儿。
“阿耶……”程处微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这是记忆里原主对父亲的称呼。
程咬金听到这声“阿耶”，眼圈“唰”地就红了。
他几步冲到床边，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想摸又不敢摸，最后只是轻轻碰了碰程处微的小脸，声音都放柔了八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的乖囡囡，可把阿耶吓坏了。”
他转头对着门外吼道：“郎中呢？
死哪儿去了！
赶紧给我女儿看看！”
“来了来了！”
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小跑着进来，对着程咬金作揖，“国公爷息怒，小老儿这就给县主诊脉。”
县主？
程处微愣了一下，原主还是个县主？
崔氏解释道：“你爹前几日去宫里求陛下恩典，陛下念在你爹劳苦功高，又怜惜你年幼，就封了你个永安县主。”
程微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
县主身份，国公府背景，还有一个手握重兵的爹……这开局，好像比在末世里强太多了。
郎中给程处微搭了脉，捻着胡须沉吟片刻，满脸惊奇：“奇了奇了，县主的脉象平和有力，一点不像刚发过高烧的样子，倒像是……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下子就好了。”
程咬金眼睛一瞪：“什么灵丹妙药？
就是你开的那破药？”
郎中吓得一哆嗦：“小老儿不敢欺瞒国公爷，县主体质特殊，许是自身抵抗力强……”程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抵抗力强，明明是末世特效药的功劳。
她可不想被当成怪物，赶紧用虚弱的声音说：“阿耶，我渴……哎，渴了是吧？
快，倒水！”
程咬金立刻忘了郎中的事，忙不迭地吩咐下人，又亲自给程处微掖了掖被角，“慢点喝，别呛着。”
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笨拙地照顾自己，程处微的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暖流。
也许，在这里活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喝了几口温水，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目光落在程咬金腰间的玉佩上，又想起自己空间里那些亮闪闪的玻璃珠——在末世里一文不值，在这个时代，说不定能换不少好东西。
还有那些种子，那些药品，那些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程微的眼睛亮了起来。
林晚，你不是说我活着浪费粮食吗？
那我就在这个全新的世界，活得比谁都好。
我要让这大唐，因为我的到来，变得不一样。
就在她雄心勃勃规划未来的时候，程咬金忽然一拍大腿：“对了！
我差点忘了，陛下赏赐的那匹云锦，让你娘给你做件新衣裳，等你好了，爹带你进宫谢恩去！”
进宫？
见李世民？
程微的心猛地一跳。
那个开创了贞观之治的千古一帝，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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