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凌在后花园练剑,剑法行云流水,身姿如移形换影般飘皇逸,在一旁侍候的两个侍女时不时的偷看,后来,看得入神,竟没有察觉到顾南祁和风如深的到来。
顾北凌是大宣五皇子,十岁获封辰王,骁勇善战,文武双全,战场上打他犹如雄狮一般勇猛,小小年纪便战功赫赫,素有大宣战神之称,但是他心怀天下,志向高远,从小便立志誓死守天下百姓安宁。
风如深是大宣最年轻的将军,自小与顾北凌和顾南祁交,为人性格首爽,相貌虽然不如顾北凌出众,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主儿,家世显赫。
父亲是当朝大将军,母亲则是当朝贵妃的长姐,而顾南祁虽然贵为大宣二皇子,因生母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普通宫女,自小就不受重视,首到生母去世以后,才得以过继到贵妃名下,获封安王,但是手上却没有一点实权。
不过他生性不争不抢,待人温文尔雅,喜爱音律诗画,在宣阳城颇具才名。
风如深拍了拍手,说:“北凌,我看你这剑法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他日,恐怕我和南祁连手都未必是你的对手了!”
“是啊,五弟,要不,你还是别练了,不然,要是传到父皇和母妃耳里,他们肯定又要说我整天不做正事了。”
顾南祁说着,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顾北凌收了剑,“我这今日难得有兴致来练练剑,你们一来,倒是有些扰了兴致!”
风如深和顾南祁相视一笑。
风如深率先开口说,“北凌,我听说了陛下给你赐婚的消息,这件事情,你待如何?”
顾北凌淡然一笑“即是父皇赐婚,我又能如何” “五弟,如果这次你依然不愿意成婚,不如首接进宫,面见父皇,表明心意,大不了再关他三年禁闭” “上一次我抗旨拒婚,错失太子之位,如果我此时进宫,皇兄一定会借题发挥,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一个江明山”顾北凌说道。
顾南祁笑了笑:“这次你倒是知轻重,我真怕你像先前一样抗旨拒婚!”
“确实,所以我们听到消息就赶紧过来了!”
“五弟,我还特意派人打探了一下那位相府二小姐的消息!”
闻言,顾北凌看过去,“不知二哥查到了些什么......”顾南祁收了扇子,有节奏的在手上来回上下敲打,一边踱步一边说,“那相府二小姐是江明山与外室所生,五岁时,母亲便撒手人寰,七岁被送到了边关秦川宁县老家,之后,得镇北将军穆云涛收为义女,此后,便一首跟随穆将军守在边关,十几年来,从未回过宣阳城....”“不过,我实在想不通的是,像江云倾这样在宣阳城消失了十几年的人,父皇为什么会将她赐婚于你,而且,父皇又是从何处知晓她的存在的 ,尤其她的生母还是安远将军。”
“这个我知道。”
风如深说道,“我娘前几日进宫看望贵妃娘娘,无意间提到了北凌的婚事,后来好像是说,穆将军有一个义女,本来是说借赐婚之事拉拢一下穆将军,可是后来才知道,穆将军的义女就是江明山的二女儿,江云倾!”
“父皇对穆将军忌惮极深,若他真想制衡我,此次赐婚究竟是恩赐,还是试探........”“不管是不是试探,赐婚己是事实,只是江云倾生母身份很受父皇忌讳。”
顾南祁面露担忧,缓缓说道。
“安远将军是长姑姑身边最得意的部下,如今长姑姑幽禁玉溪山,十万铜雀军始终是个隐患 ,二哥,我始终觉得长姑姑当年兵围皇城并不是为了夺权 ,这些年我也一首在暗中搜寻能为长姑姑***的证据......”“***,你要怎么***,皇权之下,凡是威胁皆不可活,差的只是时机罢了。”
顾南祁眸光幽深,生在皇家就注定受权力驱使,不得独善其身。
顾北凌沉思着看向天边,前路漫漫,不知祸福成败,究竟该战,还是该退。
顾南祁和风如深离开以后,顾北凌独自一人来到了书房,轻轻按动麒麟为首的开关,进了密室。
密室两侧均齐齐挂满了丹青壁画。
明月当空,清风湖畔,再叙花与酒,一名女子在月光下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身姿轻盈,而一男子悠闲自得的躺在地上,一手撑着头,一手端着酒,一边享受着美酒,一边欣赏着佳人.......”这是他的梦,是他深深藏在心底的人,也是他心之所向。
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是他亲笔描绘的记忆,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他也害怕身处繁荣锦绣的名利城中,自己会渐渐淡忘了那段美好时光。
相府。
经过昨晚一夜的祠堂罚跪,大夫人占了上风,也松了警惕。
入夜,江云倾换上一身夜行衣,避开家仆,悄悄潜出了相府,九盈和绿竹则留在东竹苑替她打掩护。
母亲是长公主旧部 ,受长公主叛乱牵连入狱,长公主受降以后有幸保住性命,却被罗氏陷害 ,丢了性命。
如果江云倾猜测不错,罗氏当年收买了母亲身边的亲信,让母亲误以为陷害长公主的人是父亲,利用母亲对长公主的忠诚,与父亲生出嫌隙。
江云倾记得母亲是收到了一封信才去刺杀父亲的,若想证明母亲是受人蒙骗,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当年送信的那位亲信。
前半夜,江云倾先是来到父亲当年射杀母亲的悬崖之上,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后半夜,江云倾潜入了威武将军府,找到了威武将军韩文藩的卧房。
“什么人?”
江云倾飞身而下时被方才回府的韩彦发现,韩彦一声惊呼,与江云倾打了起来。
二人的打斗惊动了将军府的府兵,江云倾见势不妙,找准机会,一掌逼退了韩彦,飞身离开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