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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叔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壮汉显然没什么耐心,一把揪住他头发就往外面走。

“省里特别督办的案件,带走!”

霍世贤被粗暴地拖出了房门,正看见公社大院的公示栏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新贴上去的大字报墨迹未干,一行触目惊心的黑体大字写着——《关于霍广栋同志***问题的处理决定》。

他父亲霍广栋的名字上,被人用红笔画了两个巨大的叉。

霍世贤拼命挣扎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不可能!我爹是老干部!你们这是诬陷!是政治迫害!”

没人理会他的叫嚷,两个壮汉将他塞进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里。

车子一路鸣着刺耳的笛声,直接开到了县革委会。

审讯室那扇厚重的铁门咣当一声在他身后关上时,彻骨的寒意才顺着脚底,一点点爬上他的心头。

他真的开始害怕了。

审讯员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他将一杯水推到霍世贤面前,语气冰冷。

“霍世贤,去年十二月十八日晚,你在哪里?”

“在家……在家喝酒啊!”霍世贤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强作镇定,“那天我喝多了,全村人都能给我作证!”

审讯员冷笑一声,突然从档案袋里甩出一沓照片,扔在他面前。

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姜姝彤躺在卫生院病床上的样子。

她整张脸都肿得变了形,病历卡上多处软组织挫伤的诊断,每一个字都触目惊心。

“经法医鉴定,你对姜姝彤同志的伤害行为,已经足以构成轻伤。”

审讯员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被害人还提供了你长期对她实施家庭暴力的证人证言。”

霍世贤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照片大叫。

“那***诬告我!我是她男人,我打她两下怎么了!还不是这个***不守妇道,在外面偷人……”

“坐下!”

审讯员厉声呵斥。

“另外,关于你故意伤害罪的证据已经确凿。姜姝彤同志今天早上,已经亲自到县公安局报了案。”

证据确凿。

这四个字像一记闷雷,炸得霍世贤两耳嗡嗡作响。

他完了。

那个***,她竟然真的敢!

“我要见霍沉舟!”

他疯了一样扑向铁门,用拳头狠狠捶打。

“小叔!小叔你救救我!我是霍家的人啊!”

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进来的却不是他的救星,而是一个端着笔录本的年轻公安。

“别嚎了。”

“刚接到省里的通知,霍广栋已经被撤销一切职务,***。”

“你母亲和你那几个姨娘,念在不知情的份上,已经全部遣返回原籍了。”

年轻公安的目光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红星机械厂因为管理混乱,贪腐严重,现在已经由军管会正式接管。”

“你死心吧。”

霍世贤捶打铁门的动作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父亲被撤职了?

家被抄了?

厂子也没了?

他所有的依仗,所有的退路,在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霍世贤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面如死灰。

姜姝彤走在公社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上。

街角,几个裹着厚棉袄的妇女正凑在一起,压着嗓子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霍家那对父子,都被抓了!”

“活该!那个霍世贤就不是个好东西,平时就爱对小姑娘动手动脚,上个月还想摸我家二丫的手……”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

议论声断断续续地顺着寒风飘进耳朵里。

姜姝彤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度。

她拢了拢脖子上新买的羊绒围巾。

这是今天一早,霍沉舟那个不苟言笑的警卫员送来的,只冷硬地留下一句“霍三爷说北京带来的稀罕货,给姜同志和孩子御寒”,便转身走了。

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供销社门口,像往常一样排着长长的队伍。

姜姝彤刚走到油漆斑驳的柜台前,还没开口,那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售货员就重重地翻了个白眼。

“没看见正忙着吗,后面排队去!”

“我要两罐奶粉。”

姜姝彤没理会她的态度,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证,拍在玻璃柜台上。

身为一个顶尖的急诊科医生,她对自己产后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

连日来的亏空和生下三胞胎的巨大消耗,让她的奶水根本不足以喂饱三个嗷嗷待哺的儿子。想要孩子们健康长大,奶粉是必须的。

所以她才会主动开口,找霍沉舟要了这张***票。

售货员不耐烦地瞥了一眼,下一秒,眼睛倏地瞪大了。

那张票证的边缘印着一行小小的“军用***”字样,这种东西,别说见了,整个县城都没几个人听说过。

她狐疑的目光在姜姝彤身上来回打量,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袄,怎么看都不像能拿出这种票证的人。

“这票……你从哪儿来的?该不会是偷……”

“怎么?”

姜姝彤轻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需要我丈夫亲自过来,跟你证明一下这张票的真伪吗?”

丈、丈夫?

售货员结巴了,脑子里嗡的一声。

村里人人都能踩一脚的“破鞋”,什么时候攀上了这种高枝?

“快点,孩子还等着喝奶呢。”

她故意抬起手腕,做出一个看表的姿势,尽管那手腕上空空如也。

这个在后世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让本就心虚的售货员更加确信,眼前的女人绝对来头不小。

这个年代,寻常农村妇女,哪有戴手表的?

更别提养成这种下意识看时间的习惯了。

“哎!马上!马上就给您拿!”

售货员脸上的倨傲瞬间变成了谄媚的笑,手忙脚乱地爬上高高的货架,取下来两罐印着一串串看不懂的俄文的铁罐子。

“同志,这是昨天刚到的进口货,一直没舍得卖……”

姜姝彤伸手接过那两罐沉甸甸的奶粉,能清晰地听到身后排队的人群里,传来一片羡慕的倒吸冷气声。

她转身正要离开,却被售货员颤巍巍地叫住。

“同、同志!”

对方搓着一双布满冻疮的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能冒昧问问,您丈夫是……哪个单位的领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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