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氏女总裁陆霜,坐拥千亿资产,从海外归来,
本想给我那入赘的丈夫荣景栖和亲生儿子一个惊喜。推开家门,
看到的却是我那重男轻女的母亲,正指着我丈夫的鼻子让他跪下!我那嚣张跋扈的侄子,
更是一脚将我七岁的儿子踹翻在地,逼他学狗叫!我那向来温润如玉的丈夫,
第一次用淬了冰的眼神看我,一字一句地问:“陆霜,这个家,你还要吗?
”1为期半年的欧洲并购案,终于尘埃落定。我带着给丈夫和儿子精心挑选的礼物,
提前回国。价值千万的百达翡丽,还有儿子念了很久的***版变形金刚。
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车刚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别墅大门。迎接我的,
却不是想象中的拥抱。而是一道尖利刺耳的咒骂声。是我妈。“荣景栖,你个吃软饭的废物!
”“让你跪下是给你脸了,我们陆家的地板你也配站着?”我的脚步僵在玄关。客厅里,
我那个毕业于名校、曾意气风发的丈夫,正屈辱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棵宁折不弯的松。而我那嚣张跋扈的亲侄子陆凯,
正像骑马一样骑在我七岁的儿子陆念背上。“快,给小爷学狗叫,叫得好听有赏!
”陆念小小的脸上挂满泪痕,嘴角还有一块明显的淤青。他哭着摇头,不肯出声。“妈的,
还敢犟嘴!”陆凯抬起脚,一脚将陆念踹翻在地。他指着陆念的鼻子破口大骂。
“赔钱货生的野种,跟你爹一样***!”赔钱货?野种?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应声绷断。“哐当——”手里的礼物盒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直接将十五岁的陆凯扇得飞了出去,撞翻了茶几。世界瞬间安静了。
几秒后,我妈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响彻整个别墅。“陆霜!你疯了!
你为了一个外人和一个野种,打我亲孙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她捶胸顿足,指着我大骂不孝。我懒得理她,转身想去扶起地上的荣景栖。
他却侧身躲开了我的手。我一愣。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
他抬起头看我。那双曾盛满星辰与温情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失望。他看着我,
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陆霜,这个家,你还要吗?”2我妈还在撒泼打滚,
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我面无表情地拨通了安保队长的电话。“王队。”“把我妈和陆凯,
‘请’出别墅。”“从现在起,切断他们名下所有我的副卡。
”“收回我名下所有给他们住的房子,开的车。”电话那头是干脆利落的“是,陆总”。
我挂了电话,立刻叫来私人医生。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陆念脸上的伤。“念念,
告诉妈妈,还疼吗?”儿子吓坏了,小小的身体还在发抖,他看着我,想哭又不敢。
我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心疼得像被凌迟。“没事了,妈妈回来了,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我妈听到我的话,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陆霜!你个白眼狼!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为了个外人,连亲妈都不要了!
”两个高大的保安已经一左一右架住了她。她被拖着往外走,嘴里还在疯狂叫嚣。
“没了娘家给你撑腰,我看你在董事会怎么立足!”“你等着,你会后悔的!”我充耳不闻。
等医生给陆念处理好伤口,我看着荣景栖。我想解释,想道歉,想告诉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只是沉默地从医生手里接过药膏,然后抱起陆念。他抱着儿子,从我身边走过,
径直上了楼。自始至终,没再看我一眼。那道房门关上的声音,像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我脸上。夜深了。我独自一人站在空旷死寂的客厅里。第一次感到,我赢了全世界,
却好像要失去自己的家了。手机***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死寂。是我的精英助理,林悦。
“陆总,有几件事,我觉得必须立刻向您汇报。”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在您出国的这半年,您母亲和陆凯先生就搬进了主宅。
”“他们利用您的名义,在您交给荣先生打理的那家子公司里安插亲信,几乎架空了荣先生。
”“什么?”“陆凯还动用公司上千万的资金,在外挥霍无度,并且……”林悦顿了一下。
“并且四处造谣,说荣先生是靠您上位的软饭男,一无是处。
”“导致荣先生在公司和圈子里,受尽了白眼和屈辱。”原来如此。原来他承受的,
远比我看到的要多得多。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因用力而节节泛白。眼底最后一点愧疚,
被冰冷的杀意彻底取代。陆家,是该好好清理一下了。3林悦的声音还在继续,
扔出了一枚更重的炸弹。“陆总,我们查到,您母亲和陆凯,
已经跟陆氏的死对头——张氏集团搭上了线。”“他们准备在明天的董事会上,
利用您母亲手里的代理股权,把您交给荣先生的那家子公司,低价卖给张氏。”我挂了电话。
心,沉到了谷底。我推开书房的门。荣景栖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身影孤寂。
我将事情告诉他,希望他能和我并肩作战。他却连头都没回,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风。
“妈手里的股权,是你当年亲手送的。”“陆霜,是你亲手递给了他们伤害我们的刀。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我的心脏。我哑口无言。是啊,是我。
是我当初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为了所谓的“孝顺”,给了母亲那份代理股权。我以为是保障,
没想到是引狼入室的钥匙。半夜,我笨拙地走进厨房。从冰箱里翻出食材,照着网上的教程,
学着做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油溅到手背上,烫起一个燎泡,我浑然不觉。
我把菜端到他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景栖,对不起。”他看着那盘卖相不佳的排骨,
沉默了很久。然后,拿起筷子,默默地吃完了。吃完,他放下碗筷,什么也没说。
转身回到房间,轻轻关上了门。那扇门,再次将我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我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心里的某个角落,彻底冷了下去。也好。既然温情换不回他,
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我回到书房,拨通了林悦的电话。
“通知所有部门,启动最高级别预案。”“我要张氏集团,在天亮之前,换个主人。
”这一夜,我未曾合眼。无数的指令通过加密线路从我这里发出,
庞大的资金洪流在国际市场上悄无声息地涌动。一张天罗地网,就此铺开。第二天,
陆氏集团董事会。我到的时候,我妈和陆凯已经到了,身边还坐着张氏的代表,
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我妈看见我,眼神里全是怨毒和一丝得意。陆凯更是嚣张,
他翘着二郎腿,用看失败者的眼神看我。“哟,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的陆总吗?怎么,
从欧洲回来,准备好看我们怎么把你的宝贝公司卖掉了?”会议开始。
我妈果然联合张氏代表发难,声泪俱下地控诉我“不孝”,控诉荣景栖“无能”,
导致子公司连年亏损。要求立刻投票,将其出售给“更有能力”的张氏集团。
几个早就被他们收买的小股东也跟着附和。“陆董也是为了集团好。
”“荣先生毕竟不是专业出身,交给张总才是明智之举。”我冷眼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
一言不发。直到投票结束,他们以微弱优势“获胜”。陆凯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陆霜,你输了!”我妈也挺直了腰板,
仿佛又成了那个可以对我颐指气使的陆家老夫人。张氏代表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已经开始跟我谈交接细节。我笑了。“别急。”我示意林悦。林悦会意,按下了遥控器。
会议室巨大的投影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什么公司报表,
而是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张德海。那个在商场上以老谋深算著称的老狐狸。此刻,
他正恭敬地站在镜头前,背景是他的办公室。他对着屏幕,深深鞠了一躬。然后,
用清晰洪亮的声音汇报。“陆总,您好。”“向您汇报,您已于昨夜,
通过旗下数家离岸公司,成功收购张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五的流通股份,
成为本公司第一大股东。”“遵照您的指示,
张氏集团已单方面终止所有与陆凯先生的口头及书面合作协议。
”“并对此次恶意收购事件给您造成的困扰,深表歉意。”全场,死寂。
陆凯脸上的狂喜凝固了,像个可笑的雕塑。我妈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色由红转白,
再由白转青。张氏那个代表,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我缓缓站起身,走到我妈面前。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桌上。“妈。”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这里面,是你挪用子公司公款,
联合陆凯进行商业贿赂的全部证据。”“是现在我打电话报警,
还是你自己体面地走出这个会议室?”“你选一个吧。”4我妈面如死灰,被两个保安架着,
像一摊烂泥。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陆凯被闻讯而来的警方直接带走,
手铐冰冷。他还在尖叫:“姑姑!我是你亲侄子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懒得再看他们一眼。董事会里,鸦雀无声。刚才还附和我妈的股东们,此刻低着头,
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我的女王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大获全胜。我带着胜利的喜悦,
驱车回家。我想,荣景栖看到这一切,应该会对我有所改观。至少,他会明白,
我有能力守护这个家。车库里,他的车不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安慰自己他可能只是带儿子出去散心了。推开门。迎接我的,是死一般的寂静。空无一人。
玄关处,荣景栖和陆念的鞋子,消失了。客厅里,陆念最喜欢的奥特曼玩偶,不见了。
书架上,荣景栖常看的那几本经济学专著,也空了。所有属于他们父子俩的东西,
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他们从未在这个家里生活过。我的心,一寸寸往下沉。餐桌上,
静静地躺着一份文件。我走过去,指尖颤抖。《离婚协议书》。末尾,是荣景栖的签名。
龙飞凤舞,干脆利落,一如他本人。我彻底慌了。我疯了一样拨打他的电话,关机。
我动用我所有的力量,让林悦去查。全城的监控,交通记录,出入境信息。一无所获。
荣景栖就像一滴水,汇入了大海,无影无踪。所有的线索,都在某个十字路口,
被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技术手段,干净利落地切断了。我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力感,
一种我的商业帝国也无法触及的无力感。我跌跌撞撞地冲进书房。在那个他曾经坐过的窗边,
我发现了一个被遗忘的箱子。上了锁。我找来工具,粗暴地撬开。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只有一沓厚厚的画。全是儿子陆念画的。第一张,是三个人手牵手,笑得很开心,
妈妈的裙子是彩色的。第二张,妈妈的脸上没有了笑容,手里提着公文包。第三张,
妈妈变成了一个模糊的背影,正在登上一架飞机。往后,画里就只剩下爸爸和自己。
房子越来越大,越来越空。画里的爸爸和自己,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孤独。我翻到最后一幅。
画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孩,坐在空旷的客厅里,看着紧闭的大门。我颤抖着将画翻过来。
背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一行字。“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看我和爸爸?
”我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眼泪,汹涌而出。我赢了那场可笑的商业战争,
却输掉了我的整个世界。我的追夫火葬场,现在才真正开始。
5我动用了我能动用的所有力量。三天三夜,我将整座城市翻了个底朝天。荣景栖和陆念,
就像两滴人间蒸发的水汽,没留下任何痕迹。林悦的报告第一次如此简短:“陆总,
所有线索都在同一个路口被切断,对方的技术……在我们之上。”我的技术团队,
是国内的顶尖。能在我之上……我第一次意识到,我那个温润如玉的丈夫,
藏着我完全不了解的,足以与我的商业帝国相抗衡的力量。我突然想起什么。郊区,
他名下有一间仓库。他说过,是用来放他大学时的旧书和一些小发明的。我当时还笑他念旧。
驱车赶到时,天已经黑了。仓库的门锁不是普通的锁,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虹膜识别系统。
我让林悦调来最好的技术员,花了整整五个小时,才暴力破解开。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滑开。
没有灰尘,没有旧书。而是一个……顶级的科技实验室。
一排排服务器在恒温机柜里发出低沉的嗡鸣。半空中,悬浮着几个我看不懂的全息数据模型。
墙上贴满了各种精密仪器的设计图,每一张,都足以在科技界掀起一场地震。
我被眼前的一切,震得说不出话。这就是我妈口中那个“吃软饭的废物”?
这就是我以为需要我庇护的男人?我一直以为是我“下嫁”给了他。是我用世俗的眼光,
亲手禁锢了一条真正的龙。悔恨像潮水,瞬间将我淹没。这时,林悦的电话打了进来,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震惊。“陆总……我查到了。”“国际顶尖黑客大赛,十年前的匿名冠军,
代号‘栖’。”景栖。栖。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实验室的主电脑上,
有一封加密邮件。我试着输入我的生日,儿子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全部错误。最后,
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一串数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他带我去看的那场流星雨的坐标。邮件,
打开了。里面只有一张图片。一张去往海边小镇的单程车票。就在我找到线索的同时。
城中某个乌烟瘴气的地下**里。被我逼入绝境的张氏前CEO张德海,
正和几个同样被我打压过的仇家,围坐在一起。“妈的,陆霜那个臭娘们,害老子倾家荡产!
”“谁说不是,她现在一手遮天,我们拿什么跟她斗?”张德海阴恻恻地笑了一声。
“她不是无敌的。”“我刚收到消息,她那个当宝贝疙瘩的软饭老公,带着拖油瓶儿子,
离家出走了。”他把烟头狠狠摁灭在桌上。“去,把那对父子给我找出来。”“我倒要看看,
女王的软肋被捏在手里时,她还能不能那么高高在上!”6我脱下了价值六位数的高定套装。
换上了从路边摊买来的白T恤和牛仔裤。镜子里的女人,陌生又熟悉。我有多久,
没穿过除了黑白灰以外的颜色了?海边小镇,空气里弥漫着咸湿的海风和鱼腥味。节奏很慢,
与我格格不入。我像个游客,漫无目的地在小巷里穿行。直到我看到那个招牌。
“景栖电器维修”。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店铺很小,门口摆着几台等待修理的旧家电。
透过蒙着一层薄灰的玻璃窗,我看到了他。荣景栖。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
正低着头,专注地修理一台老式电风扇。侧脸的线条依旧英挺,
只是多了几分我从未见过的烟火气。旁边的小板凳上,陆念正趴在一张小木桌上,
一笔一画地写着作业。阳光从门口洒进来,给父子俩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荣景栖拧好最后一颗螺丝,按下开关,扇叶开始呼呼转动。他回头,对陆念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