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最后一场直播清货

茶具最后一场直播清货

作者: 林佩一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茶具最后一场直播清货大神“林佩一”将周娆陈砚秋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京圈大姐大陈砚秋五十大寿那周娆捧着合同来贺 “陈老您签个这梅兰芳用过的茶具就是我的” 满院宾客噤若寒谁不知周娆是新晋资本宠儿砚秋摩挲着茶具上温润的包忽然笑了提笔签下名仿佛只是送出一件寻常礼物杏叶飘落肩头陈砚秋看见周娆发了朋友圈: “新传承!感谢陈老师割” 照片周娆抱着茶具笑得灿烂砚秋默默删掉通讯录里十七个名字吩咐助理:“库房...

2025-08-17 18:09:14

京圈大姐大陈砚秋五十大寿那日,周娆捧着合同来贺喜。 “陈老师,您签个字,这梅兰芳用过的茶具就是我的了。” 满院宾客噤若寒蝉,谁不知周娆是新晋资本宠儿。 陈砚秋摩挲着茶具上温润的包浆,忽然笑了。 她提笔签下名字,仿佛只是送出一件寻常礼物。 银杏叶飘落肩头时,陈砚秋看见周娆发了朋友圈: “新传承!感谢陈老师割爱。” 照片里,周娆抱着茶具笑得灿烂。 陈砚秋默默删掉通讯录里十七个名字。 她吩咐助理:“库房那件程砚秋的戏服,捐给戏曲学院吧。” 有些人,不配她收藏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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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像是被故宫琉璃瓦过滤过一道,再洒下来时,便只剩下了纯粹的金。这金子慷慨地铺满了陈砚秋位于后海深处的四合院。院中央那棵百年银杏,正极力燃烧着最后的辉煌,一树金叶,在微凉的北风里簌簌低语,偶尔飘落几片,也带着掷地有声的份量。树下,精心布置的寿宴场地已显雏形,光洁的白色桌布铺展开,锃亮的银器在水晶杯盏旁反射着跳跃的光点。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茄的醇厚、新开勃艮第红酒的果香,以及某种更微妙、更难以言喻的气息——那是圈内人彼此心照不宣的试探与掂量。

正房的门槛里,陈砚秋端坐着。她身后是厚重垂落的绛紫色丝绒窗帘,衬得她身上那件墨绿色软缎旗袍愈发沉静如水。阳光只吝啬地探进一线,落在她交叠搁在膝上的手背,皮肤依然白皙,却已刻上了岁月不容置喙的纹路。她面前的红木八仙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并非整套,仅一只壶、两只杯。壶是扁圆的石瓢,杯是素雅的直口,胎骨匀薄,釉色温润如玉,泛着历经漫长时光才能沉淀出的、内敛而柔和的宝光。

她的指尖,正极其缓慢、极其珍重地抚过那石瓢壶身微凸的弧线。触手处,是无数代人的体温、无数次茶汤的浸润共同凝结而成的包浆,滑腻如凝脂,温润似暖玉。这包浆曾厚实得如同某种坚固的承诺,握在掌心,仿佛能攥住一段沉甸甸的历史。可今日,指尖传来的感觉却有些异样。那层光晕似乎……淡了?薄了?指尖的触感,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像是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尘埃。陈砚秋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一丝冰凉的疑虑,无声无息地滑过心底。

“陈老师,恭喜恭喜!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 洪亮热络的声音破门而入,一个顶着精心打理过的灰白头发、穿着考究中式立领外套的中年男人跨过门槛,笑容满面地拱着手走进来。

陈砚秋抬起眼,脸上瞬间漾开一层得体的、温煦的笑意,那点疑虑被完美地覆盖,如同从未出现过。“张总,您太客气了,快请坐。” 她声音不高,却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仿佛这屋子的中心。

“哎哟,今儿这排场,也就您陈老师了!” 张总熟稔地在客位的黄花梨圈椅里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茶具,啧啧赞叹,“瞧瞧,就这物件儿往这儿一摆,满院子的热闹都显得浮躁了。还得是您这儿,有真东西,有真讲究!” 他伸手指了指那茶具,眼神里是真切的欣赏与敬畏,“当年梅老板台上用的家什,台下喝水的器皿,那都是浸着魂儿的。也就您,能让它物归其所,安安稳稳地待在这儿。”

陈砚秋唇边的笑意深了些,带着一种主人对珍藏品被识货者欣赏的矜持与满足。“老物件儿,总得有人懂它,惜它。”她拿起旁边温着的紫砂小壶,姿态娴雅地开始烫杯、温壶、洗茶,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个细微的停顿都恰到好处,是几十年浸润在骨子里的优雅。“尝尝这泡老枞水仙?特意给您留的。”

“那敢情好!托您的福!” 张总眼睛一亮,身体微微前倾,显出十足的期待。

茶香随着水汽氤氲开来,是沉稳的木香混合着清幽的兰韵。张总端起那素雅的茶杯,啜饮一口,闭目回味片刻,才由衷叹道:“好!厚重,有筋骨!茶好,这杯……”他摩挲着杯身,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更是好!这杯壁一触唇,感觉都不一样,仿佛能听见梅老板当年吊嗓子的回音似的。可惜啊,如今台上台下,还讲究这个的,凤毛麟角喽。”他话里带着几分感慨,也藏着几分对眼前女主人的推崇。

陈砚秋正要应话,助理小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脚步很轻,但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踌躇。她微微侧身,低声禀报:“陈老师,周娆……周总来了,在垂花门外候着。” 小孟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在安静的室内依然清晰可闻。她顿了顿,又谨慎地补充了一句,“带着几个人,还有……一个挺大的锦盒。”

张总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杯沿离嘴唇还有寸许。他抬眼看向陈砚秋,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探究,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随即掩饰性地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发出一声轻微的磕碰声。

陈砚秋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依旧是那副温煦从容的模样。她搁下手中的茶壶,壶底与红木桌面接触,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嗒”。“哦?周总有心了。”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请她进来吧。”

小孟应声退下。

张总搓了搓手,身体在圈椅里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脸上重新堆起笑容,但那笑容明显有些干涩。“周总……年轻有为啊,动作就是快。听说她最近牵头那个网剧项目,风头很劲,好几个平台抢着要呢。”

陈砚秋没有接话,只是拿起茶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她的目光,落回那套梅兰芳用过的茶具上,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壶盖边缘。那层包浆,方才那丝滞涩感,似乎又鲜明了几分。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充满弹性的节奏感,踏在院子里的青砖地上,穿过垂花门,清晰地传了进来。

周娆出现在正房门口。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香槟色套装,衬得身姿挺拔,颈间一串设计感极强的白金镶钻项链熠熠生辉。精心修饰过的眉眼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既不显得过分热络,又充分表达了晚辈对前辈的敬意。她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助理,其中一人双手捧着一个深蓝色丝绒面的长方形锦盒,尺寸不小,分量似乎也不轻。

“陈老师!” 周娆的声音清亮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她微微躬身,“祝您福寿安康,日月昌明!晚辈来迟一步,实在抱歉。”她笑容明媚,目光在掠过张总时也礼貌地颔首致意,“张总也在。”

“周总客气了,请坐。” 陈砚秋抬了抬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眼神平静无波。

周娆并未立刻落座。她示意身后的助理上前一步,亲手接过那个深蓝色锦盒,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郑重。锦盒被小心翼翼地放在红木八仙桌上,紧挨着那套梅兰芳的茶具旁边。锦盒的丝绒面在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光泽,与旁边素雅的茶具形成一种微妙的、带着压迫感的对比。

“一点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周娆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桌上那套茶具,又迅速回到陈砚秋脸上,“知道陈老师您眼光高,寻常物件儿入不了您的眼。所以,特意寻摸了这个,也算……投您所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保养得宜、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打开了锦盒的铜扣。盒盖掀开,里面并非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一份装帧异常精美的文件夹。封面是某种昂贵的特种纸,烫着低调的暗金纹饰。她将文件夹取出,双手捧着,递向陈砚秋。

“这是‘梨园旧影’项目的独家IP授权及深度开发合作协议草案,” 周娆的声音清晰、平稳,每一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我们‘新浪潮影业’很荣幸,希望能得到陈老师您的大力支持。”她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那套茶具上,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锋芒,“当然,为了表达我们最大的诚意,以及对陈老师您……和您所代表的京圈深厚底蕴的无比敬重……”

她微微侧身,让开位置,身后另一名助理立刻上前,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已经亮起。周娆伸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而熟练地滑动了几下,调出一个页面。

“只要陈老师您在这份协议上签下您的大名,”周娆的目光重新锁定陈砚秋,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真诚,甚至带上了一丝晚辈对长辈的孺慕之情,声音却清晰地穿透了安静的室内,“那么,这套梅兰芳先生曾经使用过的珍贵茶具——我们愿意以协议约定的、象征性的、绝对符合其历史与艺术价值的‘一元’价格,由我们‘新浪潮影业’正式收购并永久珍藏。这将是‘梨园旧影’项目最核心、最动人的文化符号。”

“嗡——”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猛地扼住了整个空间的空气流动。门外隐约传来的谈笑声、杯碟碰撞声,在这一刻骤然被抽离。正房里,落针可闻。窗外,一片金黄的银杏叶打着旋儿飘落,擦过窗棂,发出“沙”的一声轻响,在这片死寂中清晰得刺耳。

张总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净,端着茶杯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茶水在杯口晃荡,几乎要泼洒出来。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硬物哽住,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眼神慌乱地在陈砚秋和周娆之间来回扫视。

小孟站在门边,垂着头,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把所有的震惊和不安都压进骨头缝里。

捧着平板的助理,脸上保持着职业化的平静,但眼神深处也掠过一丝紧张。

唯有周娆,依然维持着那副恭敬的姿态,双手捧着那份烫金的协议,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甚至因为陈砚秋长久的沉默而显得更加真挚诚恳,仿佛她提出的只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请求。她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目光坦然地看着陈砚秋。

陈砚秋脸上的笑容,终于像初冬湖面上的薄冰,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她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惊愕,甚至没有一丝波澜。那是一种极致的静,仿佛所有情绪都被吸入了深不见底的古井。她的视线,缓缓地从周娆那张年轻、明媚、写满“未来”的脸上移开,落回到桌上那套陪伴了她不知多少个春秋的茶具上。

她的右手,那只曾无数次优雅地端起茶杯、指点江山的手,慢慢地抬了起来。没有看周娆递过来的协议,也没有看助理手中亮着屏幕的平板。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再次抚上了那只石瓢壶的壶身。

指腹下的触感,清晰地印证了方才那丝疑虑。那层温润厚重的包浆,此刻感觉起来,竟真的薄了,脆了。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过,失去了往日油润的光泽和沉甸甸的份量,触手处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令人心头发冷的干涩。她的指尖沿着壶身那柔和的曲线滑过,动作极轻,像是在触摸一件易碎的琉璃,又像是在感受一件与自己血肉相连、如今却即将剥离的器官。

时间在指尖的摩挲中无声流逝。阳光透过窗格,在地面上投下斜斜的光斑,缓缓移动着。满屋子的人,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目光死死胶着在陈砚秋那只手上。

终于,那摩挲的动作停下了。

陈砚秋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没有温度,没有喜悦,甚至没有嘲讽。那更像是一个面具上被硬生生拉扯出的弧度,僵硬,空洞,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疲惫和……荒谬的释然。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周娆,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投入死水,激起无声的回响:“笔。”

周娆眼中瞬间迸射出难以抑制的亮光,如同猎鹰锁定了垂死的猎物。那光芒锐利而灼热,几乎要刺穿她精心维持的恭敬表象。她迅速侧头,一个眼神示意。捧着平板的助理立刻上前一步,另一只手早已准备好一支沉甸甸的万宝龙签字笔,笔身镶嵌着铂金,在室内光线下反射出冷硬的光泽。助理将平板恭敬地放到八仙桌的空处,屏幕上是那份协议签署页的电子文档,光标在签名处闪烁着。

周娆亲自接过那支昂贵的笔,双手递向陈砚秋,指尖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陈老师,您请。”她的声音依旧保持着谦逊的调子,但尾音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陈砚秋的目光掠过那支闪烁着金属冷光的笔,没有停留。她甚至没有去看平板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条款。她的左手,仿佛自有主张,伸向桌角那只老旧的、红木笔筒。筒里插着几支毛笔,一支钢笔,还有一支样式普通、深棕色笔杆、笔帽边缘甚至有些磨损的派克钢笔。这支笔,是她多年前处理日常文件时用的。

她伸出手,精准地拈起了那支派克笔。动作随意得如同在餐桌上拿起一根筷子。

周娆递笔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那完美无瑕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像是精美的瓷器被敲开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纹。她的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和……被轻视的愠怒。

陈砚秋对此视若无睹。她拔开那支派克笔的笔帽,动作不疾不徐。笔尖是普通的钢尖,墨囊里灌注的是最普通的黑色墨水。

她微微倾身,左手按在平板边缘固定屏幕,右手握着那支朴素的笔,悬停在平板屏幕电子签名区的上方。笔尖在冷光下,只是一个微小的点。

满屋子的人屏住了呼吸。张总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小孟死死咬住了下唇。

笔尖落下。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笔尖在光滑的屏幕上滑动,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那声音在死寂中无限放大。陈砚秋的腕力依然沉稳,字迹是几十年练就的、带着骨力的行书。三个字,在电子签名区一笔一划地显现出来:

陈砚秋。

写完最后一笔,她手腕轻抬。笔尖离开屏幕。

没有多看屏幕上的名字一眼,也没有看周娆。陈砚秋直起身,随手将那支派克笔的笔帽盖上,“咔哒”一声轻响。她将笔放回笔筒原来的位置,动作自然得像只是签收了一份无关紧要的快递。

“好了。”她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点尘埃。

“啪!啪!啪!”

清脆、突兀的掌声骤然响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静。是周娆。她脸上瞬间重新盈满了激动和感激的笑容,那笑容如此灿烂,几乎要灼伤人眼。她一边用力鼓掌,一边深深鞠躬:“谢谢陈老师!太感谢您了!您的胸怀,您对传统文化传承的支持,真是……高山仰止!这份厚爱,这份信任,‘新浪潮’全体同仁,铭感五内!我们一定不负所托,让这些珍贵的文化符号,焕发出全新的时代光彩!”

她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动作麻利地将那份深蓝色丝绒锦盒的盒盖重新盖好,小心地捧在怀中,如同捧着无上的圣物。另一名助理迅速收起平板。

周娆再次向陈砚秋深深鞠躬,又对僵在一旁、面如死灰的张总点头致意,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光彩和恰到好处的礼貌:“陈老师,张总,那晚辈就不多打扰了,外面还有好多朋友等着给您贺寿呢!再次祝您福寿绵长!”她的话语流利而热情,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排练过。

说完,她带着两个助理,脚步轻快、意气风发地转身,穿过门槛,融入了庭院里重新喧闹起来的声浪中。她高昂的声音隐隐传来,指挥着助理:“小心点!这可是陈老师割爱的宝贝!梅大师用过的!赶紧收好,回头发布会核心展品就是它了!”

正房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空气沉得如同灌了铅。张总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看着陈砚秋那张平静得近乎虚无的脸,终究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他最终只是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颓然地低下头,盯着自己杯中早已凉透的茶水,仿佛那浑浊的液体里藏着答案。

小孟依旧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陈砚秋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

一阵风过,卷起漫天金蝶。一片形状完美的银杏叶,打着旋儿,飘飘荡荡,穿过敞开的雕花木窗,不偏不倚,轻轻落在了她的左肩上。那片叶子金灿灿的,脉络清晰,像一枚小小的、冰冷的勋章。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拈起那片叶子。叶柄冰凉。

几乎就在同时,她放在桌角的私人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是微信朋友圈的新消息提示。她垂眸看去。

最顶端,刚刚刷新出来的一条,头像正是周娆明媚的笑脸。发布才十秒钟。

配图:周娆站在她四合院那棵标志性的银杏树下,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刚刚合上的深蓝色丝绒锦盒,笑容灿烂如正午的太阳,眼神里充满了志得意满的光芒。精心挑选的角度,让锦盒和她本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和飞舞的银杏叶中,充满了“传承”的仪式感。

配文:

“新传承!感谢陈老师割爱!梅大师的遗泽,将在新时代绽放更璀璨的光华![爱心][奋斗] #梨园旧影 #文化传承 #感恩前辈”

文字下方,点赞和评论的数字正在飞快地跳动、攀升。

陈砚秋静静地看着那条朋友圈,屏幕的冷光映在她毫无表情的脸上。她的指尖捻着那片冰凉的银杏叶,叶柄在指腹间微微转动。

几秒钟后,她放下银杏叶,拿起手机。屏幕解锁,指尖点开通讯录。她的动作很稳,很慢。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精准地找到一个个名字。

“华艺张总”、“星光李董”、“北影王制片”、“作协赵副主席”、“国话孙导”……一共十七个。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曾代表着一份沉甸甸的交情、一张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一段或长或短的共同岁月。

她的指尖悬在第一个名字上方,没有丝毫犹豫,轻轻点下名字旁边的“删除”。一个确认框弹出:“确定删除该联系人?”

指尖落下“确定”。

然后是第二个名字,点开,删除,确定。

第三个……

第四个……

……

她的动作平稳、机械、不带一丝烟火气,如同在处理一堆无用的旧文件。删除键按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单调地重复着:“嗒…嗒…嗒…”

每一声轻响,都像是一扇门在身后轻轻合拢。

窗外的喧嚣声浪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玻璃隔绝,变得遥远而模糊。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光柱里尘埃飞舞。桌上,那套失去了“核心价值”的茶具,依旧静静地摆在那里,温润的釉色在光线下显得有些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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