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心梗躺在抢救室,五十万手术费,是我刚打给我未婚妻的彩礼。她全家堵在门口,
笑着告诉我,钱已经是她家的了,我爸的命,与他们无关。傻子的爹快死了,正好榨干他。
K哥的计划,天衣无缝。看着他们头顶跳动的黑字,我笑了。原来,
我苦心经营的爱情,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杀猪盘”。那么,我的婚礼,
就是送给他们所有人的葬礼。01“陈默,八十八万彩礼,一分不能少!另外,
市区那套婚房,必须全款,而且要写我儿子高鹏的名字!”我未来的岳父,高建军,
把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溅出的茶水烫得我手背一哆嗦。他那枚硕大的金戒指,
在客厅的灯光下,像一只贪婪的眼睛。今天是我和高露定亲的日子。我开了四个小时的车,
后备箱里塞满了茅台和中华,以为迎接我的会是未来的家人。没想到,是一场鸿门宴。
客厅里坐满了高露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他们的眼神像手术刀,
在我身上和我带来的礼物上来回切割,评估着我的价值。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声音有些发紧。“叔叔,我们之前说好的是三十万彩礼,钱我已经提前打到高露卡上了。
怎么突然变了?”“三十万?”高建军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那是去年的行情!我女儿高露,名牌大学毕业,长得跟仙女似的,
追她的人能从我们村头排到法国!八十八万,是图个吉利!至于房子,你当姐夫的,
给你小舅子准备一套婚房,不是天经地义吗?”角落里,那个叫高鹏的准小舅子,
正戴着耳机打着《王者荣耀》,
手机里传来“You have been slain”的音效。他闻言,
抬头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眼神里满是“你个冤大头”的傲慢。
我的目光投向高露,我唯一的希望。我们相恋三年,从我一无所有到年薪百万,
她一直陪在我身边,温柔、体贴,是我奋斗的全部意义。可此刻,她却避开了我的视线,
低头玩弄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声音轻得像蚊子哼。“陈默,
我们这儿的风俗就是这样……你就听我爸的吧,我爸妈养大我不容易……”又是这套说辞。
一个烫着卷发的大妈阴阳怪气地开口:“小伙子,现在娶媳妇多难啊,高露这么好的姑娘,
要八十八万都算便宜你了!我听说你是个什么……程序员?一年挣好几十万,怎么,
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就是,不会是吹牛的吧?拿不出钱就直说,别耽误我们家高露!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扎进我的心脏。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一辈子省吃俭用,
才给我凑够了婚房的首付和那三十万彩礼。八十八万,再加一套全款房,
这是要抽干我父母的血!我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叔叔,这个要求,
我做不到。”“做不到?”高建军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做不到就滚!我高家的女儿,不愁嫁!”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我怕我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掀了这张桌子。“我先走了。”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传来高建军不屑的冷哼和亲戚们压抑不住的嘲笑声。我走到门口,
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我以为,高露至少会追出来,给我一个解释,一个拥抱。
但她没有。她只是被她的亲戚们簇拥着,低声笑着,像一个女王,
在欣赏一个刚刚被她亲手淘汰的、可怜的追求者。那一刻,我心底某个地方,好像碎了。
回到酒店,我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手机突然响了,是我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充满了惊恐。“儿子!你快回来!你爸……你爸他听我说彩礼的事,一着急,
人……人就倒下了!现在在医院抢救!”轰的一声。我的世界,天崩地裂。02医院,
抢救室外。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和死一般的寂静。我妈缩在走廊的长椅上,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看到我的一瞬间,眼泪决堤。“你爸……医生说,
是大面积心肌梗死,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做心脏搭桥手术……手术费,要……要五十万!
”五十万。这两个字像两座大山,瞬间压垮了我。我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的养老钱,
凑成了那三十万彩礼,已经全部打给了高露。我卡里现在只剩下几千块的生活费。
我疯了一样翻着手机通讯录,准备给朋友打电话借钱,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
“哎哟,亲家公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节骨眼上出事,真会挑时候。”我猛地回头,
高露一家人竟然跟了过来。高建军皱着眉,满脸晦气,仿佛我爸生病玷污了他家的好运。
高鹏吊儿郎当地跟在后面,还在玩着手机。而高露,她换上了一副担忧的表情,
快步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胳膊。“陈默,叔叔怎么样了?你别急,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那一刻,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我心里竟然还升起一丝荒唐的期望。或许,
她还是爱我的。或许,他们是来还钱的。但高建军接下来的话,将我彻底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陈默,有件事我得先跟你说清楚。
你之前打给高露的那三十万彩礼,现在是我们高家的钱了。你爸看病,你得自己另外想办法,
可不能动用这笔钱。”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我说,那是我们家的钱!”高建军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字字诛心,“给了我女儿,
就是聘礼!聘礼哪有往回要的道理?你爸的命重要,我女儿的幸福就不重要了?
”“那是我爸的救命钱!”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双目赤红,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高鹏在一旁帮腔,笑得像个地痞,
“你敢动一下试试?我告诉你,那钱我姐已经拿去理财了,取不出来!”理财?
我猛地看向高露,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还在演。“陈默,你别激动,
我爸他不是那个意思……钱的事,我们再想办法,我……我去借……”就在这一刻,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贪婪、冷漠、无耻的嘴脸,一股极致的愤怒和绝望冲垮了我的理智。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有根弦被狠狠绷断。眼前的世界仿佛碎裂开来,然后重组。
一些奇异的、扭曲的黑色文字,像弹幕一样,突兀地浮现在他们每个人的头顶上。
高建军头顶:这傻子的爹快死了,正好榨干他最后一滴油。手术费?关我屁事!
K哥的计划真是高!高鹏头顶:三十万到手了!回头就去澳门翻本!
输的钱全都能赢回来!哈哈哈!高露头顶:哭,对,继续哭,他最吃我这套了。
只要把他稳住,等他爸一死,他家那两套房子就都是我们的了。K哥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
K哥?计划?杀猪盘!我浑身僵硬,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原来,从头到尾,
这就是一个局。一个针对我全家的,恶毒无比的“杀猪盘”!
我看着高露那张还在“深情”流泪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K哥是谁?这个计划,
到底有多恶毒?03我觉醒了读心术。在我父亲命悬一线,
被我所谓的“挚爱”一家逼入绝境的时刻。多么讽刺,又多么可笑。“陈默,你别吓我,
你说话啊……”高露还在摇晃我的胳膊,她头顶的黑字还在跳动:他怎么不说话了?
难道被吓傻了?正好,傻子才好控制。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她的手指。
她的手很凉,像一条毒蛇。然后,我笑了。在死寂的走廊里,我的笑声显得格外突兀,
甚至有些神经质。高露一家都愣住了,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好。”我说,
声音平静得可怕,“钱是你们的,我不用。”高露头顶的黑字闪烁了一下:这么好说话?
看来他爸是真要不行了,计划通!K哥牛逼!我没再看他们,而是拿出手机,
当着他们的面,点开了一个名叫“屠龙小队”的大学室友群。
这个群名是当年我们中二时期取的,毕业后也一直没改。我没有打字,
而是直接发了一段语音,我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兄弟们,我爸心梗,
在市一院抢救,急需五十万手术费。谁有钱,先借我。一周之内,连本带利,双倍奉还。
”我话音刚落,死寂的群里瞬间炸了。不到十秒钟,老大赵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声音吼得像打雷。“老四!你他妈在哪儿!叔叔怎么了?钱的事你别管,
我马上给你转二十万过去!不够我再想办法!”紧接着,老二孙宇的消息弹了出来。“阿默,
我刚创业,公司账上只有十五万流动资金,全给你转过去了!密码是你生日后六位!
人比钱重要!”老三林枫言简意赅:“卡里有二十万,已转。挺住。”“叮!
支付宝到账二十万元。”“叮!微信到账十五万元。”“叮!银行卡入账二十万元。
”不到三分钟,五十五万,一分不少,全部到账。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的转账信息,
和兄弟们一句句“挺住”、“有事吱声”的问候,眼眶瞬间红了。这才是家人,这才是兄弟!
我抬起头,看向目瞪口呆的高露一家。他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震惊、嫉妒、贪婪,
像打翻了的调色盘。高建军头顶的黑字疯狂刷新:卧槽!这小子人脉这么广?妈的,
失策了!早知道该多要点的!这五十万要是我们的该多好!高鹏的黑字更直接:我操!
五十万!这么快!他朋友都这么有钱?那我以后不是发了?得想办法从他朋友那也搞点钱!
高露的黑字则充满了警惕和算计:他竟然没求我?
不对劲……他看我的眼神变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行,计划不能出岔子,必须稳住他。
“陈默,太好了!叔叔有救了!”高露立刻换上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眼泪流得更真诚了,
想再次来拉我的手。我后退一步,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了她。“滚。”我看着他们,
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他们愣住了。“滚远点,
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我一字一顿地说,眼神里是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杀意,“否则,
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高建军似乎想说什么场面话,但接触到我的眼神,
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他们被我的气势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最后在高建军的带领下,灰溜溜地走了。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冲向缴费处。我爸的命,
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这笔账,这群人渣,我会让他们用后半辈子,来慢慢偿还!我交完费,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我靠在墙上,点开高露的微信头像,看着我们曾经甜蜜的合影,
心中一片冰冷。K哥到底是谁?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仅仅是骗钱吗?不,
从他们看到我爸病危的反应来看,他们想要的,可能更多。甚至,是我全家的命。
04我爸的手术很成功。看着他从抢救室被推出来,虽然虚弱,但生命体征平稳,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接下来的几天,我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削苹果,喂饭,陪他聊天,
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我妈看着我,欲言又止。“儿子,高露那边……”“分了。
”我打断她,语气平静,“妈,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处理。”我妈叹了口气,没再多问。
她知道,我长大了。这期间,高露的表演从未停止。每天几十条微信,嘘寒问暖,情真意切。
“阿默,叔叔好点了吗?那天我爸妈说话太重了,我替他们向你道歉。”“我好想你,
你已经三天没理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大哭.jpg”“我把那三十万取出来了,
你要是需要,随时拿去用。”我看着这些信息,再看看她头顶不断刷新的黑字,
只觉得无比恶心。K哥说,他现在肯定在气头上,要用温柔攻势,让他回心转意。
这傻子,还真以为我会把钱还给他?做梦!必须尽快结婚,结了婚,
他的就是我的了。我一条没回,一个电话没接。我在等,等一个让她主动来见我的机会。
一周后,我爸转入普通病房,情况稳定。我终于有精力来处理这件事。
我假装被她的“深情”打动,回了她一条信息。“我在我们新家,想见你。”那套房子,
是我用我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的赞助,全款买下的,房本上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那里,
曾是我幻想中我们未来生活的起点。现在,它将成为我复仇计划的起点。半小时后,
门铃响了。高露化了精致的妆,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眼眶红红的,
看起来清纯又无辜,像一朵被风雨欺凌过的小白花。一进门,她就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
“陈默,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她的身体柔软,
带着熟悉的香水味。我任由她抱着,脸上挂着“心疼”和“无奈”的表情,心里却在冷笑。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头顶的黑字:演得差不多了,他心软了。K哥说得对,男人都贱,
离不开温柔乡。只要结了婚,这套房子迟早是我们的。“好了,不哭了。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沙哑,“叔叔阿姨那边,我会再去沟通的。只要我们真心相爱,
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真的吗?”她抬起头,惊喜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泪光。
“真的。”我“深情”地凝视着她,“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她破涕为笑,踮起脚尖,
主动吻了上来。我强忍着滔天的恶心回应她,在她意乱情迷,
转身去洗手间准备“深入交流”的时候,她的手机在沙发上震动了一下。
一条来自备注为“K”的消息弹了出来。搞定他了吗?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
拿到房产证,让他签下赠与协议。我拿起她的手机。有密码。但我看着高露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是普通的程序员。我真正的身份,
是国内顶级白帽黑客组织“幽灵”的核心成员,代号“魅影”。
我们游走在网络世界的灰色地带,专接一些官方不便出手的“特殊”任务。在网络世界里,
我就是规则。我将她的手机连接到我的随身笔记本电脑上。指纹密码?人脸识别?
在绝对的技术面前,这些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三分钟后,她的手机被我成功镜像。
我没有急着查看,而是将她手机里所有的数据,
包括那些被删除的聊天记录、照片、视频、通话录音,全部打包,
上传到了我加密的云端服务器。做完这一切,我删除了操作痕迹,将手机放回原位。
高露从洗手间出来,裹着浴巾,风情万种地走向我。
她头顶的黑字闪烁着欲望的光芒:今晚把他伺候舒服了,明天就让他去办房产证加名。
我迎了上去,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她发出一声娇媚的惊呼。但她没看到,
我抱着她时,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欲,只有冰冷的杀意和即将复仇的快感。今晚,
我会让你体验到天堂。然后,亲手将你和你背后的一切,都送进地狱。
05我坐在书房的电脑前,点燃了一支烟。屏幕上,海量的数据在我眼前展开,
一个触目惊心的诈骗网络,像一头潜伏在深海的巨兽,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高露,高建军,
高鹏,根本不是一家人。他们是一个专业的“杀猪盘”团伙,分工明确。高露,原名李翠花,
是“钓手”,负责用美色和精心设计的人设,
接近像我这样有一定经济基础、家庭关系简单、性格老实的“优质目标”。高建军,
原名张大强,诈骗惯犯,是“家长”,负责在关键时刻用天价彩礼等手段进行逼迫和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