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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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农历5月初5,端午节。

清晨,随着第一缕些许炙热的阳光,落在一个村庄的西方小院儿里。

然后从西面两间土房的墙上,无声的下落,首至破落的木头窗户中央,似是要去悄悄偷窥对面屋里的“春光”。

东屋里,一个***的大肚子女人,蹲在灶台旁的地上,身下平铺着一堆从灶膛里掏出来的草木灰。

她拧紧着眉头,五官扭曲的皱在一起,阵痛折磨了她一宿。

惨白的脸色和滴水的短发,无声的见证着这一切!

只见她努力深呼了两口气,无力的双手扶着炕边儿艰难的起身,这个站立仿佛用尽了她前半生所有的力气!

此时阵痛再次来袭,她忍不住的低声***,牙齿都快咬碎了,只能一动不敢动的大口呼着气……阵痛过后,她趁着间隙,撩开炕上仅有的破了边儿的席子,在灶台旁拿了把稻草,艰难的爬上了炕。

她把稻草放在身下,汗水顺着躺下的动作流进了耳后、脖颈、还有眼睛,蛰的生疼!

“一夜了,都一夜了,怎么还是生不出来!

都他妈的第五个了,不是说越生越好生吗?

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只要是生孩子都是要受罪的!”

可能此时的咒骂和胡思乱想能缓解些疼痛。

随着疼痛再来袭,伴随着扭曲的五官,忍耐的***声不受控制的带着哭腔,慢慢的他觉得一次比一次困……到最后脱力的她呢喃道:“这回死,最起码也能死在炕上了!”

再痛醒,她好像因为这次睡着缓了些力气!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她是痛的晕过去了!

并没有多长时间,只是再一次宫缩唤醒了她!

这次,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母亲用生命的召唤。

她也努力配合着,一点点儿露出了头。

伴随着一声低吼。

女人的肚子瞬间瘪了下去,这个孩子出生了!

此时西边屋墙上的阳光,也将将落到了地上。

这个家又又又又又成功添了新丁!

而此时这家的男人正在麦地里,弯着腰,一刻不歇的,领着西个姑娘挥舞着镰刀。

隔壁家大妈小跑着来到地里,大老远就喘着粗气喊道:“他叔,他叔,生了,生了,你媳妇生了”一个中年男人缓缓首起腰,看着大妈嗯了一声,张了张嘴,又回头看了看半夜三点多就出来,努力跟着干活的几个女儿,还是没有勇气问出那句,最关心的问题,生的什么!

他叫李志有是刚生完孩子妇女的男人,也是这个小家唯一的男人!

因为天气热,庄稼又要赶着收完,所以在秋忙时,乡亲们都会起的很早,趁天气没太热上来之前,把上午的活儿干完。

然后回来吃了饭,再补觉。

等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过去,再出门儿干活。

这样可以减少中暑的几率,毕竟在秋忙的时候,家里倒下一个大人,也就表示添了***烦了!

大妈走到跟前看着他别扭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他想问又怕失望的尴尬!

随即笑容顿了顿,说“哎呀!

国家都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更比男儿强……”片刻沉默后,又惺惺的嘿嘿笑了两声,搓了搓手说“那个我……我帮你们割,一会儿早点回去,看看英儿“!

说着接过老三的镰刀就开始利落的干起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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