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化研究所惊魂
林霄将越野车停在废弃研究所外的芦苇荡，雨刷器疯狂摆动也驱散不了眼前的迷雾。
叶婉清握着青铜钥匙，指尖在冰凉的金属表面摩挲出细密的汗珠。
"信号完全消失了。
"林霄关掉车载导航，仪表盘上的指针突然逆时针旋转起来。
他摸到后腰的格洛克，发现枪柄上凝结着诡异的冰晶。
研究所铁门锈迹斑斑，门缝里渗出暗绿色的黏液。
当叶婉清将钥匙插入锁孔时，整栋建筑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墙面浮现出与石棺相同的符号，在暴雨中散发着幽幽磷光。
走廊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
林霄的战术手电扫过墙壁，泛黄的警示标志上写着"危险！
生物工程试验区"。
叶婉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向天花板——通风管道里传来湿漉漉的爬行声。
"小心！
"林霄将叶婉清扑倒在地。
一只布满吸盘的触手擦着她的脸颊划过，在墙面上留下腐蚀性的灼痕。
触手末端的眼睛眨动着，瞳孔里倒映着两人惊恐的面容。
"这是......基因融合实验的产物。
"叶婉清颤抖着掏出手机，录像功能在幽暗中自动开启。
当她对准走廊尽头的实验室时，镜头里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数十个培养舱里漂浮着半人半兽的生物，他们的皮肤下布满发光的血管，心脏部位镶嵌着与青铜钥匙相同的金属装置。
"看这个。
"林霄在主控台发现了加密硬盘。
当他用黑客朋友教的方法破解密码时，屏幕上跳出赵教授的脸——这是段死前录制的视频。
"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我己经失败了。
"赵教授的声音带着哭腔，"三年前我参与了冥渊会的基因强化计划，他们用活人做实验，试图唤醒......"视频突然中断，画面定格在赵教授惊恐扭曲的脸上。
叶婉清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黑客朋友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小心研究所的AI，它会模仿人声......警报声在这时炸响。
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变异生物发出刺耳的尖叫。
林霄拽着叶婉清冲向安全通道，身后传来血肉摩擦金属的黏腻声响。
地下三层的实验室里，摆放着七座巨大的青铜鼎。
叶婉清认出鼎身上的符号正是山海市的缩影，而每座鼎对应着城市的一个区。
当她将青铜钥匙插入中央鼎的凹槽时，整个空间突然旋转起来，鼎身浮现出全息投影的星图。
"这是......七芒星阵。
"林霄的声音带着颤抖。
星图中央的红点正缓慢移动，指向灵隐寺的位置。
当红点抵达坐标的瞬间，所有青铜鼎同时喷出绿色烟雾，形成一道首通天花板的光柱。
变异生物的嘶吼声从西面八方逼近。
林霄将叶婉清推进通风管道，自己殿后射击。
子弹击中变异生物的心脏部位时，金属装置发出刺眼的蓝光，整个研究所开始剧烈震动。
"快走！
"林霄在爆炸的气浪中抓住叶婉清的脚踝。
当他们从通风口滚落地面时，身后的研究所己经被熊熊烈火吞噬，青铜鼎的残骸在火海中漂浮，仿佛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
黎明时分，两人在山脚下的废弃农舍休整。
叶婉清拆开沾满血污的绷带，发现伤口周围的皮肤己经变成了暗紫色。
林霄的情况更糟，他的瞳孔里开始浮现细微的金色纹路。
"我们被感染了。
"叶婉清将显微镜下的细胞照片展示给他看，"这些纳米机器人正在改写我们的基因链。
"林霄沉默片刻，突然撕开衬衫。
他的胸口浮现出与青铜钥匙相同的纹路，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赵教授说过，只有纯洁心灵的人才能掌控混沌之眼。
"他苦笑道，"或许这就是钥匙选择我们的原因。
"叶婉清突然指向窗外。
浓雾中，一群黑衣人正朝农舍逼近，他们的眼睛闪烁着与变异生物相同的幽光。
林霄将最后两颗子弹推进弹仓，忽然注意到农舍的老旧收音机正在播放奇怪的摩斯密码——那是灵隐寺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