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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的宣纸,两行蝇头小楷跃然于上,萧清弦怔然地望了许久,忽然问画珠:“画珠,你可记得我有一块玉佩,放在什么地方了?”

画珠诧异地过来,问:“长什么样子的玉佩?”

萧清弦想了想,说:“好像是乳白色的,圆圆的,玉上好像还系着个穗子……”画珠冥思苦想,似乎也没有了印象。

萧清弦急着起身,翻遍了妆奁,却不见那枚玉佩。

那时她年幼,不知随手将它搁在了什么地方。

画珠帮她找了一阵,忽然想起来,说:“会不会二小姐拿去玩了。”

清莲常来萧清弦的房中玩耍,而萧清弦素来不在意那些首饰,她若喜欢了拿去玩,也是有可能的。

萧清弦吩咐画珠道:“你去清莲那儿看看,别说是找玉佩,也不必细找,看一眼若没有也罢了。”

画珠深知萧清弦心意,清莲个性倔强,从不让丫头们乱动她的东西。

画珠应了声,转身去清莲房里。

萧清弦心底暗暗想着,莫非那年遇见的男孩,竟然就是当今皇帝吗?

十多年过去了,他们都脱去了稚嫩,他为何竟能一眼就认出了她?

稍时,画珠回来了,将那枚玉佩递给萧清弦,问:“小姐说的就是这个吗?”

萧清弦端在手心里细瞧,玉质温和,触手生温,玉佩的一面刻着腾云驾雾的蛟龙,另一面则刻了一个字:“烨。”

她心头一触,当今皇帝的名讳不正是‘弘烨’么!

她小心地收起来,问:“你把它拿回来了,清莲没吵吧?”

画珠说:“二小姐估计早忘了有这么一块玉,我也是问了婆子才知道的,它就藏在旮旯里很久了吧。”

萧清弦点了点头,指尖抚着镌刻的那个字,脸上微微溢出了一丝笑容。

她心头暖如春日,那时的惊鸿一瞥,如大雁滑过平寂的湖水,于她只是那淡忘了的记忆,而于他,竟然将她记了十余年。

……数日之后,内务府奉皇帝谕旨行纳采之礼,萧父和萧母进宫谢恩,赴了纳采席宴方才回府。

萧母回来说,大婚的日子己经定下了,就在三月初八,是个黄道吉日,据钦天监说,这一天是前后三百年里最好的日子,龙升凤腾,鸾凤和鸣。

没过多久,内务府又送来了大征的礼单,命太监抬了浩浩荡荡数箱聘礼。

黄金二百两、白银万两、金茶筩一具、银茶筩二具、银盃二具,另有冬夏两季的衣裳,绸缎无数,清点收库一首忙到了深夜。

萧清弦虽待在后院,但终有嘈杂的传喜声透着夜幕而来。

她亦无法就寝,便独自在院中坐着,见月明星稀,正好赏了会儿星辰。

画珠从前院帮忙回来,怀里抱了把古琴。

萧清弦问:“你这琴从何而来?”

画珠笑说:“宫里送来的,老爷说小姐看了定当欢喜,就让我先给小姐来过目。”

萧清弦抚着琴弦,撩拨了几下,琴音清脆干净,果真是难得的好琴。

一时技痒,便随手抚了曲《月出》,低鸣婉转,悠悠如诉。

琴声刚过半,忽闻有人以排箫合奏,竟与她遥相呼应。

萧清弦心中疑惑,深夜奏曲,府中又是人来人往,何人竟然如此大胆?

她的指尖急急地抚奏,势要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料他反而跟上了她的节奏,紧紧相随。

一曲终了,她瞧了眼画珠,低声说道:“你出去看看,是谁在那里吹箫?”

画珠出去寻遍,却没有见着人。

萧清弦听没了箫声,猜想许是附近歌舞坊的乐师吧,这会儿定是被门口的侍卫赶了出去。

萧母闻着琴声过来,见着萧清弦和画珠在院中,便拉着她进了房,说:“到底是夜深露重,眼看就要大婚了,可别染了风寒才是。”

萧母朝画珠使了眼色,画珠也是个善于察颜观色的人,默不作声地进了卧房给萧清弦铺着被褥。

萧母瞅了她一眼,方对萧清弦说道:“再过几天,你就要入宫了,往后见面的机会不多。

这深宫大院的,娘怕你一个人寂寞,娘瞧着画珠是个伶俐的丫头,做事也谨慎,又服侍了你这么些年,知冷知热的,也是难得。

改明儿,让她陪你进宫去,我和你爹也放心些。”

萧清弦亦望了眼画珠,道:“进了宫,毕竟没有了自由,规矩又多,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放出去,还是让画珠自己决定吧。”

萧母笑说:“我知你是这个脾气,凡事都替人想着。

我也是问了画珠的意见,这才来和你说的。”

原是如此,画珠这些年对萧清弦尽心尽力,虽说是主仆,萧清弦也没有亏待过她。

既然她愿意随自己入宫,萧清弦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自会待她同以往一样。

萧母执着萧清弦的手,目光祥和地细细瞅她,好似要将她的容貌刻在心上一样。

萧清弦往她怀里一靠,蹭在她的身上,轻唤了一声:“娘!”

萧母仍由她在怀里撒娇,萧清弦从小就沉稳内敛,又要念书识字,与母亲这样亲近的机会并不多。

萧母抚着她的头,声音沉了沉,说:“弦儿,有些话本应该到你大婚那天再说,可是我怕那天忙乱,也说不上什么,索性今天都告诉了你。”

萧清弦见她如此深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抬了抬头,问:“娘,什么事儿?”

萧母尴尬地笑了笑,犹豫了半晌,才说:“你自小就读过《诗经》,对于男女之事也应该略懂一二的……”萧母才说了一半,萧清弦己红霞入耳,羞涩地扎进母亲的怀中,胸口扑通首跳。

萧母呵呵地笑了笑,俯下头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句,首羞得萧清弦红透耳根。

萧清弦羞赧地低声说道:“娘,你怎么跟我说这样的话?”

“好了,好了。”

萧母抚摸着她,笑说:“弦儿总要有这么一天的,当年你的外祖母在我出嫁前一晚,也是这样告诉我的,我就再转述给你听,免得那日与皇上入了房,什么也不懂……”萧清弦轻摇着母亲的身子,唤了一声:“母亲!”

萧母知她脸皮薄,笑了笑,说:“好,我不说了,画珠也收拾差不多了,你早些睡了。”

萧清弦点了点头,送走了母亲,脸上却仍像喝了酒似的红润。

画珠服侍她就寝,将房中的蜡烛灭了,然后悄步出了房间。

萧清弦达转着难以入眠,脑中回想起与皇帝初见的那一刹那,复又想起母亲方才那番羞人的话语,心中如撞鹿般难以平复,首到了后半夜才恍惚地睡了会儿,梦中尽是些杂碎的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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