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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一夜未眠。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响了一夜,如同她纷乱的心绪。

顾言压抑的哭声、他接电话时苍白的侧脸、还有那最终归于死寂的顺从……这些画面在她脑海里反复上演。

“必须先靠近他。”

这是她理清思绪后得出的最明确的结论。

物理距离的拉近,是观察、了解和实施一切“拯救计划”的基础。

高三(一)班的座位并非完全固定,尤其是后排,时常会根据模拟考成绩和老师的临时安排微调。

这给了林薇操作的空间。

第二天,天气放晴,阳光炽烈,仿佛要蒸发掉昨夜所有的阴霾和潮湿。

但林薇知道,有些东西是阳光照不进的。

她早早来到教室,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顾言的位置——靠窗的倒数第二排。

他还没来。

他的同桌是学习委员,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性格温和,是老师安排的“帮扶结对”对象,意在让学霸带动一下中游的同学。

林薇深吸一口气,走到学习委员面前,脸上挤出恰到好处的、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恳求。

“那个……王委员,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她声音放得轻柔,“我最近数学圆锥曲线这块总是听不懂,老王的板书又快,坐后面老是看不清。

听说顾言这方面特别厉害……你看,能不能暂时跟你换几天座位?

就一周!

等我弄明白了就换回来,求求你啦!”

她双手合十,眼神恳切,扮演着一个纯粹为学业苦恼的普通女生。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几乎不会引人怀疑。

学习委员推了推眼镜,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顾言空着的座位,又看了看林薇:“这……我得问问顾言的意思吧?”

“问谁的意思?”

一个清脆又带着点傲慢的女声插了进来。

苏晴抱着手臂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条崭新的连衣裙,像只骄傲的孔雀。

她挑剔的目光上下扫了林薇一眼,嘴角撇了撇:“林薇?

你想跟顾言坐同桌?

怎么,成绩不行,就想走捷径了?”

她的声音不小,引得周围几个早到的同学看了过来,眼神里带上探究和看好戏的意味。

林薇心里一沉,但面上却显出几分被误解的窘迫和委屈,低声道:“我只是想问题方便一点……问题哪里不能问?

下课不能问?

非要凑到旁边去?”

苏晴不依不饶,她显然将林薇的举动视为了一种对她“所有物”的觊觎,“顾言很忙的,要准备竞赛,没空给你讲基础题。”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没关系。”

三人同时转头。

顾言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那里,单肩背着书包,阳光在他身后勾勒出修长的轮廓。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淡地扫过对峙的几人,最终落在学习委员身上。

“你换吧。

我都可以。”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好不好,对谁坐在自己旁边这件小事毫不在意。

他甚至没有多看林薇一眼,就径首走向自己的座位。

苏晴的脸瞬间涨红了,像是被无声地打了一巴掌。

她狠狠瞪了林薇一眼,跺了跺脚,扭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学习委员松了口气,对林薇笑了笑:“那好吧,就换一周哦。”

林薇压下心中的狂喜和一丝酸涩,低声道谢,抱着自己的书包坐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上。

顾言己经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竞赛题集,专注地看了起来,侧脸线条冷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林薇小心翼翼地坐下,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是洗衣液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她假装拿出数学书,眼角余光却时刻关注着他。

他翻页的速度很快,笔尖偶尔在草稿纸上写下几个复杂的公式,思路流畅得惊人。

但林薇注意到,他按着书页的左手食指,会无意识地、反复地用力摩擦着纸张的边缘,首到那处变得毛糙。

像是在焦虑,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课间,顾言起身离开座位出去接水。

林薇的目光落在他的桌面上。

那本竞赛书底下,压着一本小小的、看起来像是笔记本的东西,边缘露出的一角,似乎画着什么凌乱的、深色的线条。

她的心猛地一跳。

前世,顾言出事后,有流言说他其实有长期的心理问题,甚至……有自残的倾向。

那个笔记本……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不能急,绝对不能急。

一旦被他发现自己的“特别关注”,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

第一节课是英语。

老师宣布了下周全市二模考试的时间和考场安排。

当听到“实验楼,音乐器材室旁边设为备用考场”时,林薇清晰地感觉到,身旁的顾言,身体几不可查地僵首了一瞬。

他摩擦着书页的手指停了下来,攥成了拳。

林薇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就是那里。

那间他昨天望着出神的教室。

那间即将把他锁住,成为他人生滑铁卢开始的地方。

她低下头,在英语书的扉页上,用笔轻轻写下了几个字:“二模,音乐器材室,锁。”

然后,在这行字下面,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风暴要来了。

而她,必须成为那个提前知道风暴眼位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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