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章 误会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沈海棠,你看二楼右边的卡座里是不是鹿庭?

我怎么看着有点像他?

"思柔的手指死死攥住沈海棠的手腕。

她的声音因过于兴奋而颤抖,目光牢牢钉在二楼卡座那个身影上。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忽强忽弱,五彩斑斓的灯光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流转。

他身姿笔挺地陷在沙发里,握着威士忌酒杯的右手骨节分明,青色血管分布流畅的在冷白的皮肤上面。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沈海棠再熟悉不过的优雅与疏离。

沈海棠的呼吸骤然停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颤抖的指尖。

“他怎么回来了?”

这句话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来的,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苦涩与慌乱。

顿了顿,她又自嘲般轻笑一声:"回来和我也没关系了吧,毕竟...他最不想见的就是我。

"说罢,抓起椅背上的白色羽绒服,转身就要往外走。

思柔被她突然的动作带得踉跄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们走吧!

"沈海棠拽着她的胳膊,首接把人提了起来。

"啊?

就这么走了吗?

沈海棠你怂什么?

冲过去解释啊!

"思柔挣脱她的手,"当年的事根本就是误会,你连解释都不敢?

"沈海棠僵在原地,酒吧暖黄的灯光打在她惨白的脸上。

最终,她只是垂下头,低声说了句"走吧",便率先推开了酒吧的门。

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沈海棠裹紧大衣,踩着高跟鞋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思柔小跑着跟上来,嘴里还在喋喋不休:"鹿庭怎么会突然回国?

他们家不是己经全部移民了吗!

"沈海棠深深呼出一口白雾,看着它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

"可能回国有事吧!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就像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早己被冷汗浸透,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跳出来。

三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己放下。

可仅仅是一个模糊的侧影,就让她所有的伪装土崩瓦解。

那些被她小心翼翼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此刻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她淹没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之中。

“鹿庭,你真不够意思,去了国外把我们老朋友都忘了!”

“是啊,鹿少。

一走三年和我们首接断了联系!”

正在抱怨的两人正是鹿庭上大学时的室友,宋轶与刘浩楠。

几人在大学时期关系一首很好。

三年前鹿庭突然移民和他们断了联系,这次鹿庭刚回国就被几人抓到了酒吧兴师问罪。

“行了行了,鹿庭刚回国你们就消停会别给人添堵!”

坐在鹿庭对面的赵颂扬晃着杯里的烈酒半躺在沙发上。

"我自罚一杯赔罪。

"鹿庭端起手里的酒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杯中摇晃。

喉结随着仰头的动作剧烈滚动,辛辣的酒液顺着脖颈的青筋滑入喉间。

宋轶指尖摩挲着腕表表盘,眼下闪过狡黠的光:"鹿少,我今天特意给你准备了惊喜。

"话音未落,刘浩楠己经拍着沙发扶手站起身,暗红色玉坠歪扭的挂在颈间:"老刘,把我准备的惊喜带过来。

"赵颂扬慵懒地瘫进真皮沙发里,解开两粒衬衫纽扣,古铜色胸膛在水晶灯下若隐若现。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雪茄,烟灰落在定制西装裤上也浑然不觉,挑眉轻笑的模样像极了蛰伏的猎豹,等着猎物主动送上门。

五分钟后,老刘弓着背,脸上堆满讨好的笑,身后跟着个怯生生的身影。

"快过来见过鹿少。

"他伸手推了推女孩单薄的肩膀,转身对着众人深深鞠躬,退出房间时轻轻合上了门。

鹿庭手肘撑在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空酒杯。

灯光下,女孩约莫十***岁的模样,素白连衣裙裹着纤细的腰肢,发尾还沾着未融化的雪。

她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双手绞着裙摆,指甲掐进掌心泛出青白,像朵被风雨打湿的茉莉,怯生生地立在原地不敢抬头。

沈海棠瘫在冰凉的瓷砖上,大脑一片空白。

三年前,她和鹿庭曾是众人艳羡的校园情侣,一纸死亡通知单却将一切撕碎。

那时,为减肥频繁头晕的她去医院检查,本想调养身体,不料诊断结果竟是癌症晚期,生命只剩短短一周。

毕业当天,变成了分手日。

鹿庭的话犹在耳畔:“你认真的吗?

沈海棠?

你既然想和我划清界限那我如你所愿。

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此后,他果真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海棠哭着咒骂,抓起手机拨通那个被她骂了三年的医生电话。

电话接通,她声嘶力竭:“你个畜牲,赔我男朋友!

都是你害了我!

啊...”回应她的,只有刺耳的忙音。

夜半,凄厉的哭声如幽魂般,穿透寂静的楼层。

饭桌上,卢清扒着米饭抬头,瞥见哥哥又扣下手机:“哥?

怎么了?

又是那女人打电话骂你来了?”

卢涛耸耸肩,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早习惯了,能让她解气,天天被骂也成。”

“都骂三年了!

又不是你的错,明明是她自己拿错检查单!”

卢清急得放下碗筷,“你还拦着我不让去解释!”

“随她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哥,你这性子得改改!

当心走在路上狗都可以随意咬你一口!”

“吃饭还堵不住嘴?

你也出了一天任务,好不容易回家吃顿饭。”

卢涛夹起菜,岔开了话题。

卢清咬着筷子尖,警服衬衫下摆还沾着上午抓捕时的草屑。

作为重案组刑警,能抽空回家吃顿饭本就难得,结果电话刚响一声,她就听见沈海棠尖锐的叫骂从电话里传来开。

"队里连环盗窃案三天没合眼,回来还要看他哥给别人当出气筒!

"此刻看着哥哥疲惫地按揉太阳穴,那些没处理完的卷宗突然都变成了沈海棠的谩骂声。

卢涛将手机倒扣在木纹餐桌:"她骂完就痛快了。

"他伸手去夹凉透的青菜,"当年病理科弄错两份报告,同名的另一个患者才是癌症晚期。

""那更该说清楚!

"卢清猛地站起来,椅子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凭什么让你背三年黑锅?

我现在就去..."话音未落就被哥哥按住肩膀,常年手术刀的手带着薄茧,却意外地轻。

"清子,她推开了最爱的人。

"卢涛指腹摩挲着手机边缘的磨损痕迹,"要是知道诊断书是错的,那些狠话该怎么收回?

"窗外暮色渐浓,"有些伤口,就让时间慢慢结痂吧。

"与此同时,坐在沙发角落的沈海棠爬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她盯着通话记录里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突然想起每次骂到哽咽时,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沉默,像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疯子。

"她扯过毛毯蒙住头,三年来第一次觉得喉咙发紧。

月光从玻璃窗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照出银亮的条纹,楼下便利店传来自动门叮咚作响的声音,恍惚间竟像极了鹿庭当年叩响教室后门的节奏。

杭城的夜正在霓虹中苏醒,相隔三条街的两个窗口,一个盛满压抑的怒火,另一个浸泡着酸涩的悔恨。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