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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宝宝不能吃盐!医生说的!”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尖锐,像一根针,

刺破了客厅里虚假的温馨。婆婆赵兰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小撮白花花的盐粒,

正悬在我六个月大的儿子童童的辅食碗上方。她回头,布满皱纹的脸上堆起不悦。

“什么医生说的?我看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瞎讲究!我们那时候,孩子满月就吃盐了,

不吃盐哪有力气?你看我们家李伟,长得多壮实!”李伟,我老公,

此刻正瘫在沙发里玩手机,假装自己是一团空气。我心里冷笑一声。壮实?一米七五,

一百八十斤,重度脂肪肝,这叫壮实?但我没说出口,矛盾要一个个解决。我深吸一口气,

从手机里调出早已准备好的科普文章,递到她面前。“妈,您看,

这是首都儿研所专家的文章,白纸黑字写着,一岁以内婴儿肾脏发育不全,

吃盐会造成严重负担,甚至不可逆的损伤。”赵兰眯着眼,凑近屏幕,

嘴里嘟囔着:“什么研什么所……都是骗钱的……”但她终究没把那撮盐撒下去。

她把盐罐子重重地墩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巨响。“行行行,你是有文化,你了不起!

”“我一个农村老婆子,不懂你们城里人的金贵养法!”“饿死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一连串的机关枪扫射过来,我面不改色。这点道行,不过是开胃小菜。

我默默地接过辅食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南瓜泥,吹了吹,送到儿子嘴边。童童“啊呜”一口,

吃得香甜。婆婆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从老家过来“帮忙”带孩子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

我们家每天都像在上演谍战片。我防着她给孩子把尿,防着她给孩子穿得像个粽子,

防着她用嘴嚼碎了东西喂孩子。我的生活,成了一场捍卫科学育儿的战争。而我的丈夫李伟,

本该是我的盟友,却永远是个“中立国”。晚上,等婆婆睡了,我把李伟拉到阳台。

“你今天就不能说句话吗?”我压着火气。李伟一脸无辜:“我说什么呀?那是我妈,

我总不能跟她吵吧?她也是好心。”又是这句“她也是好心”。

我冷笑:“她用她的‘好心’,毁掉我儿子的肾,也是好心?”“哎呀,哪有那么严重!

安然,你就是太焦虑了。”“我焦虑?”我指着自己,“我白天上班,晚上带娃,

回家还要跟你妈斗智斗勇,我能不焦虑吗?”李伟叹了口气,过来抱住我。“好了好了,

老婆辛苦了。妈那边,我明天跟她说说,让她注意点。”他的拥抱很温暖,

说出的话却永远那么无力。我知道,明天太阳升起,一切照旧。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疑惑地接起。电话那头,是一个阴冷的男声。“是安然女士吗?

”“我是。”“你婆婆赵兰,欠了我们一笔钱。”我瞳孔骤然一缩。什么?!

2“你开什么玩笑?我婆婆怎么可能欠钱?”我下意识地反驳,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呵”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玩笑?

我们可没空跟你们开玩笑。她借钱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说她儿子有出息,儿媳妇能挣钱。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婆婆?那个连买菜都要跟小贩为了一毛钱吵半天,

把省电刻在骨子里的赵兰,会去借钱?“她欠了多少?”我的声音有些发干。“不多,

也就三十万。”“三十万!”我失声叫了出来。李伟也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

紧张地看着我:“怎么了?谁的电话?”我没理他,对着电话吼道:“不可能!你们是骗子!

诈骗!”“信不信由你。”男人懒洋洋地说,“号码我们有的是,今天打给你,

只是个礼貌的通知。三天后,我们可就要上门‘拜访’了。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到底怎么了?

”李伟抢过我的手机,看到了通话记录,脸色也变了。“诈骗,肯定是诈骗!

”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妈一辈子省吃俭用,怎么可能欠三十万?她连张信用卡都没有!

”我也希望这是诈骗。但那男人阴冷的声音,却像一条毒蛇,盘踞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婆婆依旧每天变着法地跟我上演“育儿理念大冲撞”,

仿佛那个电话从未存在过。我也渐渐放下心来,觉得那可能真是一个恶劣的骗局。第三天,

一个更大的家庭矛盾,将这件事彻底掩盖了过去。起因是,我决定买房。

我们现在住的这个两居室,是租的。童童出生后,加上婆婆的到来,

六十平米的空间变得拥挤不堪。我跟李伟的存款,加上我父母愿意支援的一部分,

勉强够得着一个郊区小三居的首付。当我把这个想法在晚餐时提出来,

饭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婆婆第一个把筷子拍在了桌上。“买房?安然,

你是不是觉得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我们现在住得不是挺好吗?一个月才几千块房租!你知道买房要花多少钱吗?首付,月供,

装修,哪一样不是无底洞!”我平静地看着她:“妈,房租是给别人的,

月供是给我们自己的。而且童童快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房间。我们不能一辈子租房住。

”“怎么就不能租房了?!”婆婆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我和你爸,

在老家住了一辈子土坯房,不也把李伟拉扯大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虚荣!攀比!

”我心里一阵火大。又是这套忆苦思甜的陈词滥调。我还没开口,李伟先和稀泥了。“妈,

安然说得也有道理。咱们看看,先看看,不一定马上就买。

”婆婆立刻把炮火对准了他:“看什么看!我告诉你李伟,这个家只要我还活着,

就不准买房!谁敢提买房,我就死给谁看!”她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钉,

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我被她这副撒泼的样子气笑了。“妈,买房是我们夫妻自己的事,

用的是我们自己的钱,跟您没关系。”我的语气也冷了下来。“没关系?”婆婆猛地站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安然!你别忘了,你花的是我儿子的钱!我儿子的钱,就是我的钱!

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你的钱?”我冷笑一声,“李伟每个月工资一万二,

房租水电五千,童童奶粉尿布三千,家里吃喝拉撒两千。您算算,还剩多少是‘您的钱’?

”我一番话,把李伟的老底揭了个干净。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婆婆也愣住了,

她显然没算过这笔账,在她眼里,儿子那一万多的工资,就是一笔巨款。

“你……你这个败家娘们!”她气得浑身发抖,“我就知道,娶了你这个城里媳D妇,

我们老李家迟早要被你败光!”“够了!”一声暴喝,不是我,也不是李伟。

是沉默了半天的公公,李富贵。他把手里的酒杯重重一放,站了起来。“天天吵,天天吵!

还让不让人活了!”他瞪了婆婆一眼,然后转向我,语气缓和了些。“安然,

你妈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买房是大事,我们从长计议。”说完,他拉着还在骂骂咧咧的婆婆,

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李伟,还有一桌子冷掉的饭菜。

我看着李伟,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李伟,这个房子,我买定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恳求。“安然,别逼我了,行吗?”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急促,而又不怀好意。我跟李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那个电话!

他们真的找上门了!3门***还在执着地响着,一声比一声急。李伟的脸色惨白,

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怎么办?安然,怎么办?”“开门。”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从猫眼里往外看。门口站着三个男人。

为首的是个光头,脖子上一条粗大的金链子,在楼道的灯光下闪着俗气的光。

他身边两个小弟,流里流气,正不耐烦地用脚踢着门。果然是他们。我打开了门。

光头男看到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安然女士?幸会幸会。”他一边说,

一边就想往里挤。我伸出手,拦在了门口,眼神冰冷。“有事说事。”光头男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一个女人敢拦他。“嘿,有点意思。”他上下打量着我,

“我们是来找赵兰女士的,收账。”“我说了,你们搞错了。”我冷冷地说。“搞错?

”光-头男笑了,“欠条上白纸黑字,还有她亲手按的红手印,怎么会搞错?”他说着,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看到了“借款合同”四个大字,

以及下方一个歪歪扭扭的名字:赵兰。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卧室的门被拉开,

婆婆和公公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当赵兰看到门口的光头男时,她的脸“刷”地一下,

血色全无。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是装不出来的。我明白了。这不是诈骗。是真的。“兰姐,

好久不见啊。”光头男笑嘻嘻地跟婆婆打招呼,“说好三天,今天可是最后期限了。三十万,

准备好了吗?”“我……我没钱……”婆婆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没钱?

”光头男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没钱你敢借?耍我们玩呢?”他身后的一个小弟,

一脚踹在了门框上。“砰!”巨大的声响,吓得屋里的童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的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你们想干什么?!”我厉声喝道,“再敢乱动一下,

我马上报警!”“报警?”光头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妹子,

我们这是正常的债务关系,警察可管不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少在这里放屁!

”我毫不客气地骂道,“什么正常的债务关系?你们这分明是高利贷!是非法催收!

信不信我让你们今天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我一个常年跟各种合同、法务打交道的现代白领,会被这种小混混吓住?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的强硬,再次让光头男愣住了。他身边的小弟不服气,指着我骂道:“臭娘们,

你跟谁横呢?信不信老子……”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光头男一个眼神制止了。

光头男重新看向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行,算你狠。”他点了点头,“我们不进屋,

不吓唬孩子。但钱,一分不能少。今天见不到钱,我们就在这楼道里等。什么时候给钱,

我们什么时候走。”说完,他竟然真的带着两个小弟,在门口的楼梯上坐了下来。

这是要打持久战。我“砰”地关上门,将那三张令人厌恶的脸隔绝在外。客厅里,

死一般的寂静。童童的哭声也渐渐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人身上。赵兰。

她脸色煞白,浑身抖如筛糠,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伟的声音都在颤抖。赵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说啊!”李伟急了,

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你到底欠了他们多少钱?三十万?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我……我是被骗了……”婆婆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瘫坐在地上。

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终于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半年前,

婆婆遇到了一个自称是“理财专家”的老乡。那个老乡把她拉进一个“内部投资群”,

天天在里面晒收益截图,吹嘘能“一个月翻倍”。婆婆动心了。

她把自己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十万块,全投了进去。结果可想而知。平台关闭,

老乡消失,钱打了水漂。婆婆不甘心,她不敢告诉我们,一心只想把钱捞回来。这时,

群里有人说,可以介绍“低息贷款”,让她翻本。走投无路的婆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借了三十万的高利贷,再次投入了一个新的“项目”。然后,再次血本无归。听完她的讲述,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荒唐!愚蠢!又可悲!我一直以为,我和婆婆的矛盾,

是两代人观念的冲突。我以为,她反对我买房,是因为她根深蒂固的节俭思想。

现在我才明白,哪有什么思想冲突?她只是单纯地,把家里的钱,败光了。不,不仅败光了,

还背上了三十万的巨额债务!我看着瘫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婆婆,又看了看门口那三个瘟神。

我突然想笑。买房?买个屁!我们家现在,连个厕所都买不起了!4“哭!哭有什么用!

”李伟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指着地上的赵兰,手都在发抖。“三十万!妈!那是三十万!

你把我们卖了都凑不齐啊!”公公李富贵蹲在一旁,一个劲地抽着闷烟,整个客厅乌烟瘴气,

像着了火。婆婆只是哭,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我被骗了”、“我对不起你们”。

我冷眼旁观。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门口那三尊大佛还坐着呢。

我走到阳台,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律师吗?我是安然,有点事想咨询你一下。

”电话那头,是我大学同学,现在一家知名律所做合伙人。我用最简洁的语言,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张律师听完,沉默了片刻。“安然,这事有点棘手。首先,

借款合同你看到了吗?利息约定是多少?”“没看清,他们就晃了一下。

”“那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份合同上。如果年化利率超过了LPR的四倍,那就属于高利贷,

超出的部分法律不予支持。但本金部分,恐怕还是要还的。”“本金……三十万?

”我感觉喉咙发紧。“如果合同上写的是三十万,那就很难办。除非你能证明,

你婆婆实际到手的金额没有三十万,也就是他们砍了‘砍头息’。”我心里一动。

“砍头息”这个词,我听说过。“我明白了。”我挂了电话,心里有了计较。我回到客厅,

屋里的气氛依旧凝重如铁。我走到婆婆面前,蹲下身。“妈,你别哭了。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婆婆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茫然地看着我。

“第一,那份合同,你签的时候,看清上面的金额了吗?

”婆婆摇头:“我……我不识字……”我心里一沉。“那他们给你钱的时候,是给的现金,

还是转账?”“是……是转账,转到我卡里的。”“转了多少?”我追问。

“他们说好借三十万,但……但只给我转了二十四万。说那六万是‘利息’和‘手续费’,

要先扣掉。”我心中一喜!果然是砍头息!这是最关键的证据!“你的银行卡和转账记录呢?

”“卡……卡在老家的柜子里锁着。”我简直要被她气死!“现在!立刻!

让你弟弟或者你妹妹,去你家把卡找到!把那笔二十四万的转账记录拍照片发过来!

越快越好!”我几乎是在下命令。婆婆被我的气势镇住了,愣愣地点了点头,

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给她妹妹打电话。打完电话,我转向李伟和公公。“爸,李伟,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必须把这件事解决了。”李伟六神无主:“怎么解决?

我们哪有三十万?”“我们没有三十万,但我们有法律。”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从现在开始,都听我的。”也许是我的镇定感染了他们,父子俩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漫长的等待。一个小时后,婆婆的手机终于收到了她妹妹发来的照片。

一张银行流水单的照片。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一笔二十四万元的入账记录。证据确凿!

我把照片存到自己手机里,然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打开电脑,

下载了一份标准的民间借贷合同模板。然后,我开始修改。借款人:赵兰。出借人:空白。

借款金额:叁拾万元整。利息:无。还款日期:空白。我把这份伪造的合同打印了出来,

一式两份。李伟看着我的操作,目瞪口呆。“安然,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把打印好的合同收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走到门口,再次打开了门。光头男正和他的小弟打着扑克,楼道里扔了一地烟头。

看到我出来,他挑了挑眉。“怎么?想通了?准备还钱了?”我没说话,

只是把手里的两份合同递了过去。“这是我们拟的还款协议,你们看一下。

”光头男疑惑地接过合同,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无息?妹子,你跟我开玩笑呢?

”“我没开玩笑。”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们的合同,涉嫌高利贷和砍头息,是违法的。

那三十万的本金,我们认。但是,必须按照我们这份协议来。否则,我们就报警,法庭上见。

”“法庭?”光头男笑了,把合同扔在地上,“你以为我们怕?我们有兰姐亲手按的红手印!

”“是吗?”我冷笑一声,举起了我的手机。屏幕上,是那张清晰的银行流水单照片。

“赵兰的账户,只收到了二十四万。你们合同上的三十万,属于欺诈。闹到法庭上,

你们不仅一分钱利息都拿不到,还得为自己的非法行为,负刑事责任。”光头男的笑容,

僵在了脸上。他死死地盯着我手机上的照片,眼神变幻莫测。他知道,我抓住了他的死穴。

空气仿佛凝固了。半晌,他从地上捡起我那份合同,咬着牙说:“行,算你狠!

”“把笔拿来!”5光头男最终还是在我伪造的合同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虽然他签下名字的时候,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我收回一份合同,冷冷地看着他。

“钱,我们会分期还。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上门骚扰,或者威胁我的家人,我们下一站,

就是派出所。”光头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后会有期。”说完,他带着两个小弟,

灰溜溜地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似乎就这么被我化解了。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

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客厅里,李伟和公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婆婆赵兰,则像是看着救世主一样看着我。“安然……谢谢你……”她的声音嘶哑,

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我没有理她。我走到沙发前,一***坐下,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本金,二十四万。必须还。”我开口,声音疲惫。

“我和李伟的存款,有十五万,本来是准备买房的。”“爸,妈,你们那里还有多少?

”公公李富贵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存折。“这是我们全部的积蓄了,

五万块。”我点了点头。十五万加五万,一共二十万。还差四万。“剩下的四万,我想办法。

”我说。李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找亲戚朋友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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