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避世计划,初遇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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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觉醒之后,苏晚晚便雷厉风行地开始了她的“避世”大计。

她以“受惊梦魇,需安心静养”为由,正式向京中各大交际圈告假。

所有宴请帖子,但凡可能与那几位男主或柳轻轻沾边的,一律婉拒。

苏母起初还担忧劝解,但见女儿神色恹恹,眉宇间确有挥之不去的倦色,不似作伪,加之太医来看过也只说是“忧思过虑,肝气郁结”,需安心静养,便也由着她去了。

很快,京城贵女圈中便传遍了风声——那个苏家空有美貌、不学无术、善妒无脑的草包大小姐,在春日宴上不知受了什么***,突然转了性。

不再追着几位顶尖权贵子弟跑了,也不再处处找柳轻轻的麻烦了,甚至闭门不出,成了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

有人猜测她是换了更高明的手段,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有人嘲笑她终于撞了南墙,认清了自己几斤几两,羞于见人;更有人恶意揣测她是不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恶疾。

苏晚晚对这些甚嚣尘上的议论充耳不闻,每日里只在自家的晚棠院中,过得前所未有的惬意舒心。

她不必再早起梳妆打扮几个时辰,只为了一场可能“偶遇”的精心算计;不必再强迫自己去学那些并不喜欢的诗词歌赋,只为博人一句心不在焉的称赞;更不必再绞尽脑汁地去想如何给柳轻轻使绊子,结果每次都自作自受。

她睡到日上三竿,穿着舒适宽松的旧衣,素面朝天地在院子里晒太阳,看闲书,侍弄花草。

她甚至翻出了蒙尘的琴,凭着残存的记忆和新的心境,磕磕绊绊地弹出不成调却让她心情愉悦的音符。

她还主动跟着母亲学习打理陪嫁的铺子和田庄庶务,拨弄着算盘,看着账本,发现数字和银钱远比那些虚情假意的风花雪月有意思得多。

日子流水般平静滑过,苏晚晚几乎要沉醉在这份难得的安宁里,以为真的可以就此避开前世的命运轨迹。

然而,剧情的力量,似乎并不想轻易放过她。

这日,长公主府的春日宴帖子送到了苏府。

这是书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剧情点。

原剧情里,她就是在这场宴会上,被柳轻轻设计煽动,愚蠢地试图在对方的酒水里下药,结果却被柳轻轻提前察觉并反将一军,不仅当众出丑,坐实了“恶毒”之名,更是惹得在场几位男主厌恶至极,尤其是摄政王谢无极,对她更是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

苏晚晚本打定主意不去,拿着帖子便想首接回绝。

奈何苏母却忧心忡忡地劝道:“晚晚,你己称病多日,长公主殿下亲自下的帖子,若再推拒,未免太过失礼。

况且,总是闷在家里也不好,不若就去散散心,露个面便回来也好。

听闻……摄政王殿下近日公务繁忙,未必会去。”

苏母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心翼翼,带着试探。

苏晚晚心中苦笑。

母亲还是担心她“旧病复发”。

她知道,若此次不去,只怕日后更会被母亲念叨,且彻底得罪长公主也确实不明智。

罢了,就去走个过场,找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待到宴席结束便速速离开。

只要不主动招惹,应当无碍。

她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但坚决拒绝了母亲为她准备华丽衣裙首饰的建议,只挑了一身料子普通、颜色素净的藕荷色衣裙,发髻也梳得简单,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子,力求最大限度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春日宴设在长公主府的花园,繁花似锦,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苏晚晚如计划那般,寻了个临水靠假山的偏僻角落坐下,低眉顺眼,默默品茶,恨不得自己能隐形。

宴席过半,一切风平浪静。

几位男主的身影并未出现,柳轻轻被一群贵女簇拥着,如同众星捧月,在远处言笑晏晏,似乎也并未注意到她。

苏晚晚稍稍松了口气,或许她的改变,真的能避开原剧情?

然而,她这口气还未完全落下,一阵轻微的骚动便由远及近。

原来是柳轻轻在一众贵女的簇拥下,袅袅婷婷地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似是欲往水榭那边观赏锦鲤。

就在经过苏晚晚所在的角落时,不知是被谁不小心绊了一下,还是自己脚下不稳,柳轻轻“哎呀”一声娇呼,身体如同弱柳扶风般,柔柔弱弱地朝着苏晚晚的方向倒去!

按照原书剧情和苏晚晚身体里残留的本能,她此刻应该“下意识”地用力推开柳轻轻,并尖声指责她“故意撞人”、“没长眼睛”,然后柳轻轻会委屈落泪,恰好被“路过”的男主们看见,坐实她苏晚晚嚣张恶毒、欺负弱小的罪名……电光火石之间,苏晚晚眼神一凛,强大的意志力瞬间压倒了那点残存的剧情本能!

她不是推开,而是迅速起身向旁边撤了一步,巧妙拉开距离,同时手腕极其隐蔽地一抬,指尖在她手肘处看似无意地轻轻一托,用一个巧劲帮她稳住了身形。

动作快如闪电,流畅自然,几乎没人察觉这细微的动作。

柳轻轻站稳了身形,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受惊后的苍白和愕然,她似乎完全没料到苏晚晚会是这个反应!

她准备好的那句“晚晚姐姐,你为何推我?”

的说辞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她那双惯会演戏的眸子里,第一次对苏晚晚露出了真正的惊讶和深深的探究。

“柳小姐小心些,这边地滑。”

苏晚晚语气平淡无波,疏离而有礼,仿佛只是随口一句善意的提醒。

说完,她便重新坐下,端起茶杯,微微侧身,一副“请勿打扰,我想一个人静静”的淡漠模样。

柳轻轻愣在原地,准备好的戏码完全没机会上演,面对苏晚晚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她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周围的贵女们也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这一幕,分毫不差地落入了不远处刚刚步入花园、本想寻个清净处歇脚的太子萧景宸眼中。

他本是注意到柳轻轻这边的动静,习惯性地想来看看那个“恶毒”的苏晚晚是否又在趁机欺负人,却看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幕。

那个一向蠢笨骄纵、只会用最低级手段争风吃醋的苏晚晚,刚才那个动作……好利落的身手!

分明是练家子才会有的反应!

而且,她看向柳轻轻的眼神,没有往日的嫉妒和疯狂,只有纯粹的冷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更奇怪的是,就在苏晚晚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一瞥之下,萧景宸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悸,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

脑海中猛地闪过几个模糊却令人极度不安的破碎画面——画面里,苏晚晚沉在冰冷的池水中,绝望地看着他,而岸上的自己,面容冰冷残酷,如同看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萧景宸猛地按住心口,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怎么回事?

那是什么幻象?!

他再看向那个安***在角落、仿佛与周遭所有喧嚣繁华都隔绝开来的苏晚晚,心底涌起一股极其陌生而又汹涌的情绪,不是厌烦,不是鄙夷,而是……剧烈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疼痛和悔恨?

疯了!

他一定是魔怔了!

苏晚晚并未注意到太子那边的异常。

她正全神贯注于摆脱眼前的柳轻轻,防止她再作妖。

柳轻轻很快调整好表情,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模样,轻声道谢:“多谢晚晚姐姐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柳小姐不必客气。”

苏晚晚依旧冷淡,甚至将目光投向了池中的游鱼,彻底避开了与她的视线接触。

柳轻轻自讨没趣,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只好在众人的簇拥下悻悻离开。

宴会继续,苏晚晚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感觉有几道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

除了刚才太子那个方向,似乎还有另一道……更加玩味、更加探究的目光。

她下意识地抬头,循着感觉望去,正好撞进一双含笑的桃花眼里。

是靖安侯府世子顾流风,京城有名的风流才子,也是书中男主之一。

他斜倚在不远处的朱漆廊柱旁,摇着一把玉骨折扇,嘴角噙着一抹兴味的笑容,正毫不避讳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发现新奇猎物般的探究与玩味,仿佛她是什么极其有趣的谜题。

苏晚晚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糟了。

她只想低调避世,怎么好像……反而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

尤其是太子萧景宸,他刚才那副见鬼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看她的眼神还那么……复杂诡异?

苏晚晚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温热的杯身却驱不散心底骤然升起的阵阵寒意。

远离剧情的道路,似乎比她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而这些开始偏离“原设定”的男主们,又会给她这力求平静的新生,带来怎样无法预料的变数和风暴?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与这些男主产生交集、她的行为开始偏离原定轨道的瞬间,如同蝴蝶扇动了翅膀,一些深埋于他们灵魂深处、关于前世惨烈结局的“记忆碎片”,正在悄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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