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死了。校方说她是遭受校园霸凌才跳楼,后来送往医院抢救无效属于***。
霸凌她的周倩,仗着未成年,连句道歉都没有,转头就在朋友圈开香槟庆祝,
说少了个晦气鬼。医生,老师,警察,所有人都劝我。“事已至此,收下赔偿金,
让你妹妹早点入土为安吧。”就在火化前的一夜,我在医院停尸间看见她满身伤痕,
皮开肉绽的腰部却隐藏着一道疤痕。她的肾,不见了。我提着刀,一脚踹开了周倩家的大门。
我把刀尖抵在她的喉咙。“你仗着未成年,霸凌致死不用坐牢,对吗?
”我凑近她吓到失禁的脸,轻声问。“没关系,我也不在乎坐牢。”“说,是谁,
摘了我妹妹的肾!”门被我一脚踹开,木屑炸裂。周倩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
被巨响吓得尖叫,手机摔在昂贵的地毯上。她看到我,看到我手里的刀。刀尖的寒光,
映出她面膜下扭曲的脸。我一步步走过去,客厅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
“你……”刀尖已经抵在她的喉咙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失禁,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我凑近她,闻着那股混合了香水和尿液的恶心味道。“我妹妹死了,你很高兴,对吗?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要跳楼的!跟我没关系!”“没关系?”我笑了,
刀尖又往前送了一分,一道血痕沁出,“你发朋友圈开香它槟庆祝,说少了个晦气鬼,
也跟你没关系?”她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
两道身影从卧室冲了出来。是周倩的父母。
周倩的母亲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女儿!”她的父亲周建华,
一个总是衣冠楚楚的商人,此刻脸上满是狰狞。“疯子!你这是私闯民宅,持刀伤人!
我现在就报警!”他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按着。我根本不在乎。我只盯着周倩。
“我最后问一遍,是谁,摘了我妹妹的肾?”周倩的父母愣住了。周倩的母亲立刻反应过来,
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妹妹是***,你别想讹我们家一分钱!
你这种社会底层的垃圾,就是想疯狗一样乱咬人!”周建华已经报了警,他把手机开了免提,
对着我吼:“警察马上就到!你现在放下刀,还能算你自首!别给你死去的妹妹再丢人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耳地划破了夜空。我没有动。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妹妹在停尸间里那具残破的身体,和腰部那道狰狞的疤。门被撞开,
几个警察冲了进来。“警察!放下刀!”我被人从背后死死抱住,手臂被反剪,
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被两个警察用力按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
周倩的母亲立刻扑到女儿身上,哭天抢地。“我的女儿啊!吓死妈妈了!天杀的疯子啊!
”周建D华对着警察义正严词:“警察同志,你们都看到了!他持刀闯进我们家,
威胁我未成年的女儿!这种人必须严惩!我们是受害者!”混乱中,我被强行拖拽起来。
经过周建华身边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撞向他。他一个踉跄,
我趁机将指尖那枚比米粒还小的窃听器,死死粘在了他西装衣领的内侧。动作快到无人察觉。
在警局,我像个罪犯一样被审问,被警告。而周倩一家,则以完美受害者的姿态,
录完了口供,被客客气气地请走了。我被释放时,已是深夜。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妹妹房间的灯还亮着,仿佛她只是睡着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戴上耳机,打开了接收器。里面传来周倩一家庆祝的声音。“爸,
你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警察说得团团转!”这是周倩的声音,充满了崇拜。
周倩母亲:“活该!穷鬼就是穷鬼,没脑子,还想跟我们斗?他妹妹死了,
他还得背个犯罪记录,笑死人了!”然后,是周建华压低了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和庆幸。
“行了,别说了。这次算他蠢,闹到明面上来,反而对我们有利。幸好王医生手脚干净,
不然这事真麻烦了。”王医生。我死死攥住耳机,指节发白。黑暗的房间里,
我终于找到了第一根线头。第二天,我主动联系了校方和周倩的父母。电话里,
我的声音沙哑又疲惫,充满了悔恨。“对不起,周叔叔,阿姨。昨天是我不对,我妹妹刚走,
我……我精神有点失常,才会做出那种冲动的事情。”周建华在电话那头,
用一种宽宏大量的语气说着。“孩子,我们能理解你的悲痛。倩倩也吓得不轻,
不过我们不怪你。事情已经发生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向前看。”“是,是。我明白了。
学校的赔偿金……我接受。麻烦你们了。”我挂了电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逼着自己,对着镜子练习如何笑得更懦弱,更顺从。我公开向周倩一家道歉,
在所有老师和同学面前,承认自己因为悲伤过度而行为失常。我接受了那笔沾满血的赔偿金,
然后去殡仪馆,亲手办理了妹妹的火化手续。我抱着那个冰冷的骨灰盒,一步步走出殡仪馆。
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所有人都以为我放弃了。周倩一家放松了警惕,
校方松了口气,警察也结束了他们所谓的“调查”。一个失去亲人、被现实击垮的可怜虫,
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回到那间卖掉父母老房子后租来的小公寓里,我关上门,
将骨灰盒轻轻放在桌上。“瑶瑶,再等等哥哥。”我打开电脑,
屏幕的冷光照亮我毫无表情的脸。过去几年,我沉迷计算机,在网络世界里,我才是王。
我侵入了城市的户籍系统,调出了所有姓王、在医院工作的医生的资料。
几十个“王医生”的名单出现在屏幕上。我利用社工库,
交叉比对他们的年龄、职位、社交关系、以及最重要的——财务状况。一个名字,
最终被我锁定。王海,市中心医院外科主任,肾脏移植领域的权威专家。
他的公开收入每年大概在五十万左右,但他的银行流水和隐秘资产,却在过去三年里,
多出了近千万的无法解释的来源。更关键的是,其中几笔巨额入账的时间点,
都与本市几起被判定为“意外死亡”或“***”的年轻人案例,完美吻合。包括我妹妹。
我看着王海的照片,那张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像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我笑了。
我将父母留下的那套老房子,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急速挂牌出售。
中介问我为什么这么急。我说,我要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三天后,房款到账。
我看着银行账户里那一长串数字,这是我复仇的全部资本。我不会让他们死得那么轻松。
我要让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家庭、事业、名誉、财富,都在我手中,一点点化为灰烬。
我拨通了一个通过暗网找到的号码。电话接通了,对面是一个处理过的声音。“谁?
”我压低了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挥金如土的暴发户。“我需要一个肾,最好的,
最干净的。”“我不在乎钱,我只要快。”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似乎在评估我的身份和意图。“我们这儿不卖东西,你打错了。”“我没打错。”我打断他,
“我找王海医生。有人告诉我,只有他能搞到我想要的货。听说你们的规矩是先付一半定金,
五百万,够吗?”我故意报出一个高得离谱的数字。贪婪是最好的诱饵。对面再次沉默,
这次时间更长。“你怎么知道王医生的?”“这你不用管。我只问你,这个生意,
你们做不做?”“钱怎么给我?”“见面给现金。我要看到货,也要见到王医生本人,
我要确保手术是他亲自做。”我表现得像一个多疑又惜命的富豪,这种人他们见得多了。
“地点我来定,时间你来定。”对方终于松口:“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等通知。”挂电话,
我立刻将这张不记名的电话卡掰断,冲进马桶。接下来的两天,我用卖房的钱,
伪造了一套天衣无缝的富商身份。
伪造的银行流水、海外公司注册文件、甚至几张在高端酒会上与名流的“合成”照片。
这些资料通过加密邮件,发给了那个“中介”。他很满意。第三天晚上,
我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一部新手机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一个地址和时间:城郊,
废弃的宏大私人诊所,明晚十点。鱼,上钩了。这个诊所我查过,几年前就倒闭了,
产权混乱,是个完美的犯罪地点。我立刻联系了之前通过特殊渠道雇佣的私家侦探,老K。
他是个退伍军人,反侦察能力一流,最重要的是,
他女儿也曾因一场“医疗事故”死在市中心医院。我把计划告诉他,他只说了一个字:“干。
”我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那个废弃诊所的内外,
隐蔽地安装了六个不同角度的针孔摄像头。每一个都连接着云端服务器,
可以实时直播和存储。老K会带着他的人在诊所一公里外的安全点接应,监控所有画面。
一切准备就绪。我提着一个巨大的现金箱,里面塞满了伪钞,只有最上面一层是真钞。
箱子很沉,压得我手腕发酸。但我心里却一片火热。今晚,我要让王海,在我的镜头前,
亲口承认他对我妹妹犯下的罪行。我要录下他贪婪的嘴脸,录下他说的每一个字。
这将是送他上路的第一份大礼。我开着租来的豪车,驶向那个黑暗的蛇窟。
我就是那个最香甜的,钓饵。车子驶离市区,光线越来越暗。就在我即将到达约定地点时,
手机响了。是一个我烂熟于心的号码,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叔叔。“小凡,你现在在哪儿?
我听人说你把老房子卖了?你要做什么傻事!”叔叔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关切。父母走后,
是他一直照顾我和妹妹,他是我们最后的港湾。我心里一暖,强作镇定。“叔,我没事,
就是有点事要处理。”“你别骗我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懂?你是不是要去给你妹妹报仇?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我不能让他卷进来。“叔,你别管了,
我自己能处理好。”“胡闹!”他几乎是在咆哮,“你爸妈就留了你们兄妹俩,
现在瑶瑶没了,你要是再出事,我怎么去见他们!告诉我地址!我什么都不做,
就在外面车里等你,好歹有个照应!”我犹豫了。他的话,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或许,
有个人在外面等着,确实会安全一点。我把地址发给了他。十五分钟后,
我看到了叔叔那辆熟悉的旧桑塔纳停在路口。他对我按了按喇叭,
我心里最后一点不安也消失了。我走进废弃的诊所。里面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手术台在灯下泛着冰冷的光。王海和周建华都在。王海看到我,推了推金丝眼镜。
周建华则迫不及待地盯着我手里的箱子。“钱带来了吗?”我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
一沓沓崭新的钞票,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味道。“钱在这儿。但在手术前,
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我看着王海。“我听说,你处理‘货源’的手法非常干净,
就像上次那个叫瑶瑶的女学生一样,伪装成跳楼,天衣无缝。”王海的脸色变了。
周建华也紧张起来:“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们的专业水平。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以为是叔叔不放心跟了进来。我刚想回头。
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和麻痹感,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我的全身。我手脚抽搐,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我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我最信任的叔叔,
手里拿着一支高压电击棒。他没有看我,而是像条狗一样,对周建华谄媚地笑着,
捡起了地上的现金箱。“周老板,王医生,钱我拿到了,人也交给你们了。”他的声音,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这个侄子,就是太犟了。其实我侄女的肾,就是我劝她‘捐’的,
我说能救一个大人物,还能拿一大笔钱。这孩子,从小就听我的话。”“谁知道她术后感染,
王医生说救不活了,只能伪造成跳楼。哎,那笔钱,我还没捂热呢……”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陷入无边的黑暗。我感觉自己被扔在一张冰冷的铁板上。
手脚被粗糙的皮带死死捆住,动弹不得。眼皮重得像灌了铅,但我能听到声音。
是王海和周建华的。“这小子还真有钱,可惜,有命赚没命花。”周建华的声音里满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