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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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潭重生,血色嫁衣腊月二十三,祭灶节,鹅毛大雪覆了整座京城。

冷云曦躺在城郊寒潭边的雪地里,胸口的剧痛还未散去,

耳边却清晰地回荡着妹妹冷云薇娇柔又恶毒的声音:“姐姐,这‘牵机引’的滋味如何?

你霸占侯府嫡女的位置十八年,享尽爹娘宠爱,连太子哥哥的青睐都该是我的!如今你死了,

我就能风风光光嫁给太子,做未来的皇后了!”她想睁眼,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

只能任由冰冷的雪钻进脖颈,冻得骨头缝都在疼。意识模糊间,

她仿佛看到母亲穿着素白的孝服,跪在灵前哭得肝肠寸断,而父亲冷着脸站在一旁,

眼底竟没有半分痛惜——是了,父亲素来偏爱庶出的冷云薇,若知道她“意外”落水而亡,

只会觉得少了个阻碍云薇前程的麻烦。还有太子萧景琰,那个曾对她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

此刻怕是正陪着冷云薇挑选嫁衣吧?她想起三日前,自己偷偷撞见太子与云薇在御花园私会,

云薇依偎在太子怀里,手里把玩着的,正是她生辰时太子送她的羊脂玉簪。

当时她冲上去质问,太子却只冷漠地说:“云曦,你身为嫡女,当知端庄自持,

莫要因嫉妒失了身份。”嫉妒?她分明是被最亲近的人联手背叛!“姐姐,你可别怨我,

要怪就怪你太蠢,总把谁都当成好人。”冷云薇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雪地里留下一串精致的梅花印,“对了,忘了告诉你,母亲的咳疾总不好,

是我日日在她的汤药里加了点‘好东西’……你说,若是母亲知道你死了,

会不会急得一命呜呼?那样,侯府就彻底是我的了!”“你这个毒妇!”冷云曦猛地想嘶吼,

却只咳出一口黑血,视线彻底陷入黑暗。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暖意突然包裹住她,

耳边传来熟悉的、带着哽咽的声音:“曦儿,我的曦儿,你可算醒了!吓死娘了!

”冷云曦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母亲柳氏焦急的脸庞,

鬓边还没有后来那触目惊心的白发,眼角的细纹也浅了许多。她下意识地抬手,

触到的是自己温热的脸颊,胸口的剧痛消失无踪,身上盖着的是侯府嫡女专属的云锦被,

绣着她最爱的缠枝莲纹样。“娘……”她声音沙哑,

不敢置信地看着四周——这是她的闺房“汀兰院”,

梳妆台上摆着她及笄时父亲送的鎏金嵌宝镜,窗边挂着她亲手绣的兰草帘,

连空气中都飘着她惯用的清雅兰香。柳氏见她醒了,忙擦干眼泪,端过一旁的参汤:“曦儿,

你落水后就一直昏迷,可算醒了!都怪娘没看好你,让你在花园的湖边滑倒了。”落水?

花园湖边?冷云曦猛地坐起身,

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诞却又让她狂喜的念头——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白皙,

没有后来为了筹谋生计留下的薄茧;再摸向脖颈,没有寒潭边雪水侵入的刺骨凉意。

她颤抖着掀开被子,跑到梳妆台前,鎏金镜里映出一张十五岁的脸庞,眉眼精致,

带着未脱的稚气,正是她及笄礼后的模样!“娘,今日是……是何年何月?”她声音发颤,

手心全是冷汗。柳氏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傻孩子,睡糊涂了?今日是永安十三年四月十二,

你昨日在花园湖边赏荷,不慎脚下一滑落了水,幸好家丁及时救上来,不然娘……”说着,

柳氏又红了眼眶。永安十三年四月十二!冷云曦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她还未对太子倾心,母亲的咳疾还未加重,

冷云薇的狐狸尾巴还没完全露出来的时候!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四月落水,

是冷云薇故意在湖边的青石板上抹了油,谎称邀她赏荷,实则设下陷阱;母亲的咳疾,

正是从这一年夏天开始加重,最终拖到油尽灯枯;而她自己,也是从这次落水后,

被前来“探望”的太子温柔照料所打动,从此一颗心系在他身上,

最终落得个被赐毒酒、抛尸寒潭的下场。“曦儿,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柳氏担忧地抚上她的额头,“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娘这就去请大夫。”“娘,我没事!

”冷云曦一把抓住母亲的手,指尖触到母亲温热的脉搏,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娘,

我就是……就是做了个噩梦,梦见你不在了,我好害怕。”柳氏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轻轻拍着她的背:“傻丫头,娘好好的,怎么会不在?以后不许胡思乱想了。你是侯府嫡女,

金枝玉叶,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冷云曦靠在母亲怀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冷云薇,萧景琰,

还有那些前世背叛她、伤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母亲的身体,侯府的荣耀,

她都会牢牢守护住!“小姐,二小姐来看您了。”门外传来丫鬟青黛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冷云曦眼底的温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

她推开母亲,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镜子理了理鬓发,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她进来。”很快,

穿着一身粉白襦裙的冷云薇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描金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汤药,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姐姐,听说你醒了,我特意让厨房炖了冰糖雪梨汤,

给你润润嗓子。你落水后受了寒,可千万要保重身体。”看着冷云薇那张纯真无害的脸,

冷云曦心中冷笑——前世她就是被这张脸骗了十八年,以为这个庶妹是真心待她,

却不知她骨子里藏着蛇蝎心肠。“有劳妹妹费心了。”冷云曦没有去接那碗汤,

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不过我刚醒,胃口不佳,这汤就先放着吧。

”冷云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姐姐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对了姐姐,昨日你落水,我一时心急,不小心把你的玉簪掉进湖里了,你可千万别怪我。

”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冷云曦心中一凛——那支玉簪,

是母亲传给她的嫁妆,成色极佳,也是前世冷云薇一直觊觎的东西。前世她落水后,

冷云薇就是这样“不小心”弄丢了玉簪,后来又在太子面前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丢的,

让太子觉得她粗心大意,不如云薇细心。“一支玉簪罢了,丢了就丢了,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冷云曦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惋惜,“只是妹妹以后行事还是小心些为好,毕竟湖边湿滑,

若是妹妹自己掉下去,可就不好了。”冷云薇没想到冷云曦会这么说,愣了一下,

随即勉强笑道:“姐姐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那姐姐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说完,

她放下托盘,匆匆离开了汀兰院。看着冷云薇仓皇离去的背影,冷云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冷云薇,这一世,你的把戏可没那么容易得逞了。“曦儿,你刚才对云薇是不是太冷淡了?

”柳氏有些担忧地说,“她毕竟是你妹妹,邻里街坊看着呢,若是传出去说你苛待庶妹,

对你名声不好。”冷云曦握住母亲的手,认真地说:“娘,人心隔肚皮。以前是我太蠢,

看不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母女俩了。”她顿了顿,又道,

“娘,你的咳疾最近是不是又犯了?我看你刚才说话时,总忍不住咳嗽。”柳氏愣了一下,

随即点了点头:“老毛病了,入夏后就容易犯,不碍事的。”“怎么会不碍事?

”冷云曦皱起眉头,“娘,从今日起,你的汤药我亲自给你熬,你的饮食也由我来安排。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在你的汤药里动手脚!”柳氏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但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好,都听曦儿的。”冷云曦知道,要保护母亲,

要对付冷云薇和萧景琰,光靠警惕是不够的,她必须尽快积攒自己的力量。

侯府虽然是世袭爵位,但父亲偏心庶母苏氏,府中大权大多掌握在苏氏手里。

她要想在侯府立足,必须先夺回管家权,再找到可靠的盟友。而眼下,

最关键的就是即将到来的宫宴。前世,正是在这次宫宴上,太子萧景琰对她表现出“青睐”,

让她陷入了情网,也让冷云薇对她的嫉妒达到了顶峰。这一世,

她绝不会再让萧景琰有靠近她的机会,更要在宫宴上,给冷云薇一个狠狠的教训!

第二章 宫宴设局,初露锋芒宫宴定在四月十五,是为了庆祝太后的六十大寿。

侯府作为勋贵之家,自然要全员出席。这几日,冷云曦一边亲自照料母亲的饮食汤药,

一边暗中观察府中的动静。她发现,苏氏果然在母亲的汤药里加了东西——一种慢性毒药,

虽不会立刻致命,却会慢慢损伤肺腑,导致咳疾缠绵不愈。幸好她发现得早,

及时换掉了汤药,母亲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同时,她也开始拉拢府中的老人。

汀兰院的丫鬟青黛,是母亲的陪房之女,对母亲忠心耿耿,前世为了保护她,

被冷云薇的人活活打死。这一世,冷云曦格外看重青黛,不仅教她读书识字,

还把一些府中的琐事交给她打理,让她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此外,

她还找到了府中的老管家福伯。福伯是侯府的老人,看着冷云曦长大,

对先夫人冷云曦的亲祖母忠心耿耿,只是后来被苏氏排挤,手中没了实权。

冷云曦找到福伯,拿出了祖母生前交给她的一枚玉佩——那是当年祖母赐给福伯的信物,

凭此玉佩,福伯可以调动侯府的部分旧部。“福伯,我知道你心中有委屈,

也知道你对侯府的忠心。”冷云曦看着福伯,语气诚恳,“如今府中被苏氏把持,

母亲和我处境艰难。我希望你能帮我,夺回侯府的管家权,让侯府回到正轨。

”福伯看着冷云曦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与往日不同的嫡小姐,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沉吟片刻,最终跪了下来:“老奴参见小姐!老奴定不负先夫人所托,不负小姐所望!

”有了福伯和青黛的帮助,冷云曦在府中的势力逐渐稳固。而冷云薇和苏氏,

还以为她还是那个天真愚蠢的嫡小姐,依旧在暗中算计着她。四月十五,宫宴如期举行。

冷云曦穿着一身石榴红的云锦长裙,裙摆绣着金线缠枝莲,头上梳着飞天髻,

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既不失嫡女的端庄,又透着几分明艳。她扶着母亲柳氏,

缓缓走进皇宫的太和殿。殿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皇帝和太后坐在上首,接受百官的朝拜。

太子萧景琰坐在皇帝身旁,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太子蟒袍,俊朗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目光却在人群中四处扫视,显然是在找冷云曦。冷云薇跟在苏氏身后,

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襦裙,头上戴着一支白玉簪,看起来清雅可人。她一进殿,

就朝着太子的方向望去,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按照礼仪,

侯府众人向皇帝和太后行礼。起身时,冷云曦故意放慢了脚步,避开了太子投来的目光。

萧景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往日里,冷云曦见到他,眼神中总会带着羞涩和欢喜,

今日怎么这般冷淡?行完礼后,众人分席而坐。冷云曦和母亲坐在侯府的席位上,

青黛站在她身后,随时听候吩咐。宴席开始后,舞姬们献上了精彩的舞蹈,

乐师们演奏着悠扬的乐曲。冷云曦却无心欣赏,她一直在观察着殿内的局势,

寻找着合适的时机。很快,机会来了。太后兴致大发,让各位千金小姐献上才艺,为她祝寿。

冷云薇第一个站了起来,娇声说道:“太后娘娘,臣女不才,愿为娘娘弹奏一曲《寿南山》,

祝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孩子,快上来吧。

”冷云薇走到殿中央,坐在早已备好的古琴前,纤纤玉指拨动琴弦,

悠扬的琴声瞬间在殿内响起。她的琴技确实不错,琴声流畅,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殿内众人纷纷点头称赞,太子更是看得目不转睛,眼中满是欣赏。

冷云曦却冷笑一声——冷云薇的琴技,是前世母亲请名师教她时,她偷偷在窗外学的。

后来她还反过来污蔑冷云曦,说冷云曦的琴技是偷学她的。一曲终了,冷云薇起身行礼,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臣女献丑了,愿娘娘福寿安康。”“弹得好,赏!”太后十分满意,

吩咐太监赏赐了冷云薇一对玉如意。冷云薇接过赏赐,感激地看向太子,

却发现太子的目光正落在冷云曦身上,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嫉妒。她咬了咬牙,

走到冷云曦面前,故作亲昵地说:“姐姐,你的琴技比我好,不如也为太后娘娘弹奏一曲,

让大家也欣赏一下姐姐的风采?”她知道,冷云曦最近因为落水,一直没有练习琴技,

肯定弹不好。她就是要让冷云曦在众人面前出丑,让太子看到冷云曦不如她。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冷云曦身上,萧景琰也期待地看着她,等着她一展风采。

柳氏有些担忧地拉了拉冷云曦的衣袖,小声说:“曦儿,若是不想弹,就说身子不适。

”冷云曦拍了拍母亲的手,示意她放心。她站起身,走到殿中央,

对着太后行礼:“太后娘娘,臣女不善古琴,不过臣女倒有一幅画作,愿献给娘娘,

祝娘娘万寿无疆。”“哦?画作?”太后来了兴致,“快呈上来看看。

”冷云曦示意青黛把早已准备好的画卷拿上来。青黛捧着画卷,小心翼翼地走到殿中央,

展开画卷。只见画卷上画着一幅《百寿图》,图中一百只仙鹤形态各异,有的在云端翱翔,

有的在湖边饮水,有的在林中嬉戏,每一只仙鹤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中飞出来。

画卷的背景是连绵的青山和盛开的牡丹,寓意着福寿绵长,富贵吉祥。更难得的是,

这幅画是用金线和朱砂绘制而成,在灯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珍贵。

殿内众人都惊呆了,纷纷赞叹道:“好画!真是好画!”“冷家嫡女不仅容貌出众,

没想到画技也如此高超!”“这幅《百寿图》,真是寓意深远,最适合献给太后祝寿了!

”太后看着画卷,笑得合不拢嘴:“好孩子,这幅画真是太好了!哀家很喜欢!赏!

重重有赏!”太监很快就端来了赏赐——一支赤金嵌红宝石的凤钗,一对羊脂玉手镯,

还有一百两黄金。冷云曦接过赏赐,恭敬地行礼:“谢太后娘娘赏赐。”萧景琰看着冷云曦,

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疑惑——他从未知道冷云曦的画技如此高超,而且今日的冷云曦,

似乎比往日更加耀眼,也更加陌生。冷云薇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心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她没想到,冷云曦竟然还有这一手,不仅没出丑,

反而得到了太后的重赏!宴席继续进行,冷云曦却注意到,萧景琰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

偶尔还会看向冷云薇,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她知道,萧景琰还在权衡,

既想得到她这个侯府嫡女的支持,又放不下冷云薇的柔情。不过,

她可不会给萧景琰犹豫的机会。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微醺。冷云曦借口去偏殿休息,

离开了太和殿。她知道,冷云薇肯定会跟上来——冷云薇最擅长的就是在背后搞小动作。

果然,她刚走到偏殿的走廊上,冷云薇就追了上来,语气不善地说:“姐姐,你刚才那幅画,

是不是早就准备好的?你故意抢我的风头!”冷云曦停下脚步,转过身,

冷冷地看着她:“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寿宴,人人都想为娘娘尽一份心意,

我献上画作,是我的一片孝心,怎么到妹妹嘴里,就成了抢风头?”她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凛然的气势,让冷云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走廊里只挂着两盏宫灯,

昏黄的光映在冷云曦脸上,褪去了平日的温和,只剩下冰冷的锐利,看得冷云薇心里发慌。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冷云薇强装镇定,攥紧了袖口的帕子,“我只是觉得,

姐姐明明擅长古琴,却偏要献画,分明是故意避开弹琴,怕比不过我……”“哦?

”冷云曦挑眉,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冷云薇,“妹妹是觉得,我的琴技不如你?”前世,

冷云薇就是靠着偷学来的琴技,在众人面前污蔑她“技不如人还爱逞强”,今日倒好,

竟先一步倒打一耙。冷云曦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突然抬手,指尖划过走廊栏杆上的雕花,

声音轻却清晰:“妹妹忘了?去年中秋家宴,母亲请了江南琴师教我们弹琴,

你总说身子不适,日日躲在房里,却偏偏在琴师走后,突然‘悟’出了琴技。妹妹的悟性,

倒是比寻常人高上许多。”冷云薇脸色骤变,眼神慌乱起来:“你……你胡说!

我那是自己私下练习的,和琴师没关系!”“是吗?”冷云曦轻笑,声音里满是不屑,

“可我记得,琴师教我的那首《秋江夜泊》,有一段特殊的泛音技巧,是他祖传的手法,

从未外传。妹妹前几日在花园里弹琴,弹的正是那一段,连指法都分毫不差。妹妹倒是说说,

你这‘私下练习’,是从哪里练来的?”这话像一把尖刀,戳中了冷云薇的痛处。

她当时偷学完,只觉得那段泛音好听,便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竟忘了那是琴师的独门手法!

此刻被冷云曦当众点破,她一时语塞,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在这时,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温和的男声:“云曦,云薇,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萧景琰。冷云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红了眼眶,快步走到萧景琰面前,

委屈地说:“太子哥哥,你快帮我评评理!姐姐她欺负我,说我偷学她的琴技,

还说我在太后面前故意出风头……”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模样楚楚可怜,

任谁看了都会心疼。萧景琰皱了皱眉,看向冷云曦,语气带着几分责备:“云曦,你是姐姐,

怎么能这么说云薇?她性子柔弱,你不该这般苛责她。”前世,每次冷云薇告状,

萧景琰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冷云曦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是淡淡地说:“太子殿下,我是否苛责妹妹,不是妹妹一面之词就能定的。

方才我与妹妹的对话,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旁边的宫人——走廊里的宫人,

应该都听见了。”萧景琰一愣,转头看向走廊两侧。果然,几个负责洒扫的宫人正低着头,

大气不敢出。他刚想开口,冷云曦又道:“再说,偷学琴技事小,

但若有人借着‘柔弱’的名头,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那可就不是‘苛责’能解决的了。

”她这话意有所指,萧景琰脸色微变,看向冷云薇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冷云薇心里一慌,

急忙辩解:“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了?你别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妹妹心里清楚。”冷云曦目光落在冷云薇的发髻上,

那支白玉簪正是前世她丢失的那支母亲的陪嫁玉簪,“比如,妹妹头上这支白玉簪,

我看着倒是眼熟得很——那是我母亲传给我的陪嫁,去年不慎遗失,怎么会在妹妹头上?

”冷云薇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玉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怎么忘了,

这支玉簪是她当初趁冷云曦落水,偷偷从她的梳妆盒里拿的!当时她只觉得玉簪成色好,

便一直戴在头上,竟忘了这是冷云曦的东西!“这……这是我娘给我的!

”冷云薇硬着头皮辩解,“姐姐肯定是看错了!天下相似的玉簪那么多,怎么能说这是你的?

”“是吗?”冷云曦往前走了一步,抬手就要去拔那支玉簪,“我母亲给我的玉簪,

内侧刻着一个‘曦’字,妹妹若是不信,我们拔下来看看便知!”冷云薇吓得连连后退,

双手紧紧护住发髻,尖叫道:“你别碰我!太子哥哥,你快拦住她!”萧景琰见状,

急忙上前拦住冷云曦,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云曦!不过一支玉簪罢了,何必如此较真?

云薇说不是你的,自然不是你的。你这般咄咄逼人,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冷云曦猛地甩开萧景琰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太子殿下,那是我母亲的陪嫁,

是我冷家的传家宝!被人偷走,还被说成是‘相似的玉簪’,我讨要说法,倒成了咄咄逼人?

殿下的是非观,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带着一股难以反驳的气势。萧景琰被她说得一噎,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冷云曦眼中的失望和冰冷,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乱——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冷云曦,仿佛一夜之间,

那个对他言听计从、满眼爱慕的嫡女,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剑,再也不围着他转了。就在这时,

柳氏和苏氏也走了过来。柳氏刚才见冷云曦许久不回,心里担心,便拉着苏氏一起来找她。

刚走到走廊口,就听见了冷云曦的话。柳氏一眼就看到了冷云薇头上的玉簪,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云薇,你头上那支玉簪,是从哪里来的?”苏氏也认出了那支玉簪,

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上前打圆场:“姐姐息怒,许是云薇认错了,

这玉簪是我前几日给她买的,和云曦的那支只是相似罢了。”“相似?”柳氏冷笑,

走到冷云薇面前,语气严厉,“我给曦儿的玉簪,内侧刻着‘曦’字,

你敢拔下来让我看看吗?”冷云薇吓得浑身发抖,躲在苏氏身后,不敢说话。苏氏脸色难看,

却还想辩解:“姐姐,何必这么较真?一支玉簪而已,若是云曦喜欢,

我再给她买一支更好的就是了。”“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偷不偷的问题!

”冷云曦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看着苏氏,“苏姨娘,你身为侯府的妾室,

本该教导妹妹遵纪守法,可你却纵容她偷拿我的东西,还帮她撒谎遮掩。这件事若是传出去,

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侯府?会怎么看太子殿下?”萧景琰听到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身为太子,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若是侯府传出“庶女偷嫡女东西,姨娘包庇”的丑闻,

别人肯定会说他连自己看中的女子冷云薇都管教不好,影响他的声誉。“苏姨娘,

”萧景琰语气冰冷,“今日之事,你必须给云曦一个说法。若是真如云曦所说,

云薇偷拿了她的玉簪,你必须让云薇把玉簪还回去,并向云曦道歉。

”苏氏没想到萧景琰会突然变脸,心里又气又慌,却不敢反驳。她瞪了冷云薇一眼,

压低声音说:“还不快把玉簪摘下来,给你姐姐道歉!”冷云薇不敢违抗,

只能委屈地摘下玉簪,递到冷云曦面前,声音细若蚊蝇:“姐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偷你的玉簪的,我只是……只是太喜欢了。”冷云曦接过玉簪,

仔细看了看内侧——果然刻着一个小小的“曦”字。她将玉簪递给柳氏,然后看着冷云薇,

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妹妹,喜欢不是偷的理由。这次我看在母亲和太子殿下的面子上,

就不追究了。但若是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姑息!”冷云薇咬着唇,不敢说话,

眼泪却掉得更凶了。萧景琰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却也知道今日是冷云薇理亏,

只能沉默不语。柳氏拿着玉簪,脸色稍缓,对冷云曦说:“曦儿,既然事情解决了,

我们就回殿吧,别让太后和陛下等急了。”冷云曦点了点头,扶着柳氏,转身往太和殿走去。

经过萧景琰身边时,她没有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萧景琰看着冷云曦的背影,心里竟有些失落。他第一次发现,冷云曦不围着他转的时候,

反而更耀眼,更让他移不开眼。回到太和殿时,宴席还在继续。太后见柳氏和冷云曦回来了,

笑着问道:“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柳氏连忙笑道:“劳娘娘挂心,

只是云曦有些头晕,我陪她去偏殿歇了会儿,已经没事了。”太后点了点头,

目光落在冷云曦身上,越看越满意:“云曦这孩子,不仅画技好,性子也沉稳,哀家喜欢。

”说着,她又看向皇帝:“陛下,你看冷家嫡女如何?这般才貌双全的姑娘,

若是能许给合适的人家,定能为皇家添彩。”皇帝看了冷云曦一眼,

笑着点头:“太后说得是,冷家嫡女确实不错。”萧景琰听到这话,心里一动,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冷云曦却抢先说道:“太后娘娘,陛下,臣女如今只想好好孝敬母亲,

打理侯府事务,暂无婚嫁之意。”这话一出,殿内众人都愣住了。

谁不知道太子萧景琰对冷云曦有意,冷云曦也一直对太子倾心,今日她怎么会当众拒绝?

萧景琰更是脸色一变,看向冷云曦的眼神满是惊讶和不解。

冷云薇则是又惊又喜——冷云曦不想嫁太子,那太子就有可能娶她了!太后也有些意外,

随即笑着说:“好孩子,不急,婚嫁之事本就该慢慢来。你这般有主见,哀家更欣赏了。

”冷云曦恭敬地行礼:“谢太后娘娘体谅。”宴席结束后,侯府众人起身告辞。

离开皇宫的路上,冷云薇一直偷偷看着萧景琰,眼神中带着期待,

可萧景琰却一直看着冷云曦的马车,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回到侯府后,

苏氏气得把自己关在房里,摔了不少东西。冷云薇也委屈地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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