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依附vs冷漠掌控独立清醒vs笨拙追爱温婉vs徐白——结婚一年,
温婉活成了徐白豪宅里一件精致的摆设。她收敛所有爱好,藏起真实的自己,
只换来他的冷漠与忽视。直到那个深夜,温婉平静地递出离婚协议,净身出户,
决绝地斩断这段看似光鲜的婚姻。徐白从未想过,那个温顺如菟丝花的女人敢离开他。
他以为她会哭着回头,却眼睁睁看着她用婚前积蓄开起一家小小的糖水铺,
在烟火气里活得越来越鲜活。从摆摊卖冰粉到拥有自己的“舍·得”小店,
温婉在质疑与刁难中步步站稳,一点点找回被婚姻剥夺的自我。而徐白,
在一次次试图用权势和金钱“掌控”温婉的失败中,终于撕开冰冷的铠甲,
露出他笨拙的深情与惶恐。原来那些年的冷漠,不过是用错了方式的深爱,
那些被忽视的时光,是藏着一场双向误解的悲剧。当危机降临,
徐白不惜牺牲重大项目为温婉护航,当骄傲崩塌,他笨拙地学着尊重与付出。
从针锋相对到试探靠近,从恨意高墙到心防渐卸,他们终于明白:舍掉虚妄的掌控与执念,
才能得到真实的彼此与重新相爱的勇气。第1章 舍城市的霓虹透过落地窗,
在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冰冷的光斑。凌晨一点,玄关处传来指纹锁轻微的滴答声。
徐白扯下领带,带着一身寒气和淡淡的酒意踏入客厅。意料之中地,
他又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纤细身影。一年了。几乎每个徐白晚归的夜晚,
温婉都会像这样等着他。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精致摆件,安静,温顺,毫无存在感。
徐白早已习惯,甚至懒得多给一个眼神,准备径直走向书房。“徐白。”温婉的声音响起,
比平时更低沉,却像一枚投入死水的石子,骤然打破了客厅里凝固的寂静。徐白的脚步顿住,
有些诧异地回头。印象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不带任何讨好意味地叫过他了。
客厅只亮着一盏角落的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勉强划破黑暗,却将大部分空间留给更深的阴影。
温婉就坐在那圈光晕的边缘,身子挺得笔直,不再是往常那种微微蜷缩的姿态。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有往日的怯懦和期盼,也没有怨愤,只有一种近乎疲惫的平静。
但这种平静,却无端地让徐白感到一丝不同寻常。他的目光扫过茶几,
上面放着一份突兀的白色文件。“我们离婚吧。”温婉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徐白的眉头瞬间拧紧,
酒精带来的些许松弛感消失殆尽。他不耐烦地松了松领口:“温婉,你又在闹什么?我很累,
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徐白的语气带着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压制。过去,
只要他流露出这种不耐烦,温婉就会立刻退缩,变回那个低眉顺目的样子。但今天,失效了。
温婉甚至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漾出一片冰冷的嘲讽:“我也很累,徐白,
累到不想再陪你玩‘模范夫妻’的无聊游戏了。”温婉伸出手,
细白的手指将那份文件推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动作干脆,没有一丝犹豫。“离婚协议,
我签好了,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吧。”徐白这才看清文件抬头上,
加粗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他的瞳孔微缩,视线猛地钉在签名处。那里,
“温婉”两个字写得力透纸背,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刺得徐白眼睛生疼。
一股被冒犯的怒火猛地窜起,盖过了那丝诧异。徐白几乎是用抢的方式拿起协议翻看,
越看脸色越沉。“净身出户?”徐白嗤笑一声,将协议摔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试图用音量盖过心底那一闪而逝的心慌:“温婉,你跟我来这套?你以为用这种方式,
就能引起我的注意?让我愧疚?”徐白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婉,
试图用身形和气势压迫她:“离开我,你能做什么?你身上穿的、平时用的,
哪一样不是徐家给的?你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收起你这些可笑的心思!
”徐白等着看温婉惊慌失措,等着看她被戳破心思后的狼狈。然而,温婉只是静静地抬起头,
那双曾经盛满爱慕和怯懦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毫无波澜。温婉站起身,
走到玄关,拉出一个早已收拾好的小型行李箱。“那是我的事,不劳徐总费心。
”温婉拉开车厢拉杆,轮子在地面发出轻微的滚动声:“协议写得很清楚,
我只要了我婚前那点存款和我的私人物品。你徐家的东西,我一分不要。这样,
你总该满意了吧?”“我满意?”徐白被温婉这副油盐不进、彻底撇清的样子彻底激怒,
一种失控感野蛮生长:“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好!你想走?我成全你!
希望你別后悔哭着回来求我!”暴怒和一种连徐白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驱使着他抓起笔,
几乎是用戳的劲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几乎划破纸张。温婉看着徐白签完字,
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将属于她的那份协议对折,珍重地放进随身的包里。
然后她拉起行李箱,走到门口,手握住冰冷的黄铜门把手,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徐白。那一眼,
平静,淡漠,像是在看一个彻底无关的陌生人。“徐白,”温婉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却带着千斤重的决绝,“永远不会了。”咔哒——门轻轻合上,
锁舌落下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清晰。
巨大的空虚和令人心慌的寂静瞬间包裹上来。昂贵的意大利沙发,限量版的落地灯,
价值不菲的艺术品……这个徐白惯常掌控、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空间,
竟让他自己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冰冷和空旷。他猛地一脚踹在沙发上,
昂贵的皮质表面凹陷下去。徐白烦躁地扒拉着头发,
胸腔里堵着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她怎么敢?她凭什么?”一个依附自己而生的菟丝花,
离了我根本活不下去!她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哭着回来求我的!徐白恶狠狠地想着,
试图用愤怒填充那突如其来的心慌。可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温婉最后那个眼神。
她是那么地平静,那么地冷。冷得让徐白……害怕。第2章 立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
仿佛也关上了自己过去一年的所有呼吸。行李箱的轮子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发出清晰的回响,
一声声,敲打在温婉的心上。温婉没有回头,
径直走向那辆用自己婚前积蓄买的、差点被徐白嫌弃“掉价”而扔掉的代步小车。
直到坐进驾驶室,锁上车门,整个世界被彻底隔绝在外,
温婉一直紧绷的脊背这才猛地松弛下来,重重靠向椅背。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一般,后知后觉地宣告着方才那场对峙,耗费了温婉多大的勇气。
温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发动车子,
驶出这个象征着财富与束缚的地下车库。当车子汇入凌晨依旧流淌着灯河的城市主干道时,
一种奇异、混杂着刺痛与自由的空旷感,缓缓包裹了温婉。她没有回父母家。方向很明确,
驶向了温婉早就暗中租下的一处老旧小区的一居室。地方不大,甚至有些简陋,
墙皮有些斑驳,家具也是最简单的配置。但这里每一寸空气都属于她自己。温婉放下行李箱,
环顾四周,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悄然取代了部分空虚。天快亮时,
父亲的电话果然如预料般追来。刺耳的铃声划破清晨的寂静,屏幕上闪烁的“爸爸”字眼,
似沉重的枷锁。温婉深吸一口气,接听。“温婉!你疯了是不是?!”电话那头,
温彦国的咆哮几乎要震碎听筒:“谁给你的胆子敢跟徐白离婚?!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攀上徐家都攀不上!你倒好,自己作死!赶紧给我回去道歉!
求徐白原谅你!”尖锐的指责声似冰锥,刺得温婉耳膜生疼。温婉安安静静地听着,
没有像过去那样急于辩解或沉默忍受,只是等那头的声音暂歇,
才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调开口:“爸,我的人生,我自己负责。
”电话那头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反应,顿了一下,随即是更汹涌的怒火:“负责?
你拿什么负责?!离了徐白你算什么?你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我告诉你,你不回去,
就别认我这个爸!我们温家没你这么不乖、不懂事的女儿!”“爸,
”温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您觉得我离婚是给家里丢人,那以后我的事,
就不劳您费心了。”说完,温婉挂断了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
温彦国在那头恐怕气得直跳脚。温婉握着手机,手仍在细微地抖,但心里,
却像有一块淤积多年的巨石,被猛地撬开了一条缝隙,透进一丝前所未有的光亮。很快,
母亲李小曼的短信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字里行间浸满了无奈的担忧和泪水:“婉婉,
你怎么这么傻……以后可怎么办啊……别跟你爸硬顶,要不还是……”温婉看着屏幕,
眼眶微微发热。她想起母亲的一生,就是在这样的隐忍和妥协中度过的,失去了所有自我,
可最终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一座外人看起来光鲜、里面却早已冰冷的牢笼罢了。
温婉深吸一口气,回复:“妈,我很好,别担心。我能养活自己。”我绝不会重复妈妈的路。
温婉决心易下,生活却需步步为营。她用最快的速度安顿下来,
然后开始盘算自己仅有的那点存款。坐吃山空绝对不行,温婉必须立刻找到生计。
她想起自己结婚前,其实很喜欢研究各种小吃甜点,尤其是一手红糖冰粉做得极好,
用料扎实,口味清甜不腻,连挑嘴的闺蜜都赞不绝口。只是婚后,
徐白一句“这种东西上不了台面,要少吃”,温婉便再也没碰过那些“不入流”的爱好。
现在,她要把这被剥夺的喜好,重新捡起来,变成安身立命的根本。然后温婉用最少的钱,
去批发市场买了最基本的原材料。最初的试验在小厨房里进行,失败了无数次,
熬坏了好几锅糖浆。但温婉咬着牙一遍遍调整配方,直到找回记忆里那种完美的口感,
甚至更好。然后,她斥“巨资”买了一辆二手的小推车,开始了摆摊生涯。
位置选在了一个年轻人聚集的文创街区入口。第一天出摊,风吹日晒,局促不安地看着人流,
喉咙里那句“冰粉”的叫卖,怎么也喊不出口。不过偶尔有好奇的目光,
扫过温婉干净却难掩憔悴的脸,带着探究,让她觉得像被针扎一样难受。生意冷清。第二天,
依旧。第三天,温婉强迫自己挤出笑容,主动招揽。终于开张了,虽然只卖出去两三碗,
但那几声“好吃”,像沙漠里的甘泉。第四天,温婉改良了口味,
做了酒酿桂花和芒果椰奶的创新。用料足,味道好,价格实在,渐渐有了回头客。
但艰难远不止于此。有时会遇到刻意刁难的顾客,或者旁边摊主的排挤。最难受的是,
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认出她的人,穿着光鲜,
用那种混合着惊讶、怜悯、甚至幸灾乐祸的眼神打量温婉和小推车,低声议论:“哎,
那不是徐太太吗?”“啧啧,真是沦落到这地步了?怎么想的……”这些话语似细密的针,
精准地刺向温婉努力维护的自尊。一股混合着羞耻和自我怀疑的热浪,猛地冲上脸颊,
让温婉几乎想立刻躲起来。离开徐白,我温婉真的能活下去吗?我真的能活出个人样吗?
这个念头像毒蛇盘踞,在每一个受挫的瞬间啃噬温婉的决心。但下一秒,
看到那些真心喜欢自己冰粉顾客的满足表情,听到一句真诚的夸赞,
温婉又会狠狠掐一下自己的掌心,用疼痛逼退那股软弱的潮水。温婉不能退,
身后已是悬崖百丈冰。这点滴的认可,像黑夜里微弱的火苗,虽然渺小,
却支撑着温婉艰难地抵御着四面八方的寒潮。最终,温婉坚持了下来。
她总是把自己和小车收拾得干干净净,笑容也渐渐从勉强变得自然。
温婉自带的那种沉静又带着故事感的气质,和好吃不贵的冰粉,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吸引力。
虽然被人拍了照片发到网上,但意外地带起了一波“寻找最美冰粉小姐姐”的小小流量。
生意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排队的人多了,收入变得稳定。一个月后,温婉攒下了一小笔钱,
果断盘下了街区末尾一个因为位置不好,而租金便宜的小小档口。虽然只有几平米,
但终于不用再日晒雨淋。温婉给这个小店取名叫“舍·得”。挂上招牌的那天,她站在门口,
看着那两个字,久久不语。舍掉虚妄的依靠,才能得到真实的自己。这条路很难,
但温婉走出来了第一步。而温婉这一切看似“堕落”的举动,自然或多或少,通过各种途径,
传到了依旧高高在上的徐白耳中。第3章 追“舍·得”糖水铺的烟火气,
和徐白办公室里冰冷的奢华,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徐白坐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
听着助理小心翼翼汇报着关于温婉近况的调查结果,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红木桌面。摆摊?
卖冰粉?一个月后盘下了一个小铺面?这每一个字眼都如是一根细刺,
狠狠扎在徐白那高高在上的认知上。荒谬,难以置信。继而是一种被狠狠冒犯的愤怒。
我徐白的前妻,曾经的徐家太太,竟然在街头巷尾操持这种“下等”营生?
这简直是在徐白脸上狠狠扇了一记无声的耳光!“她哪里来的钱?”徐白的声音冷得像冰。
“据查,是温小姐……呃……温婉女士婚前的积蓄,以及这一个月摆摊的收入。
”助理低头回答,大气不敢出。婚前那点微不足道的积蓄?还有卖那种甜水赚的钱?
徐白嗤笑一声,可心底那丝不适却越来越浓。
温婉她竟然真的用自己曾经看都不屑看一眼的“小钱”,撑起了一个落脚点?
一种失控感悄然蔓延上徐白的心头。“知道了,出去!”徐白烦躁地挥退助理。
办公室重归寂静,他却莫名想起那天凌晨,温婉最后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平静,淡漠,
毫无留恋。徐白当时只觉得被挑衅,此刻回味,却品出了一丝彻骨的冷。“不行。
”徐白不能容忍这种失控。温婉是我的,哪怕是我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看笑话,
更轮不到她以这种“堕落”的方式,脱离掌控!
一种混合着愤怒、不甘和强烈占有欲的情绪驱使着徐白,开始了行动。他的方式,
完全基于他那套“我能给你一切,也能收回一切”的霸道逻辑。第一击,
是俗套却象征意味十足的999朵红玫瑰。娇艳欲滴的花朵被送到逼仄的“舍·得”店铺,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卡片上虽然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回来。
”徐白想象着温婉收到花时,或许会惊讶,或许会有一丝动摇。然而,
温婉只是瞥了一眼那一片刺目的红,眉头都未曾动一下,便对帮忙的小妹淡淡道:“拆了,
分给排队的情侣和路过的保洁阿姨吧,卡片……扔了!”昂贵的玫瑰瞬间变成了街边的点缀,
那份徐白以为的“恩赐”和“浪漫”,被温婉轻描淡写地化作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施舍。
消息传回,徐白捏碎了手中的钢笔。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徐白查到店铺房东信息,
派人去接触,歧途用双倍,甚至三倍的价格直接把铺面买下来。
他以为这样就能掐住了温婉的窝,就能逼她就范。结果,派去的人悻悻而归。
房东是个有点文艺气息的中年人,竟是“舍·得”冰粉的忠实粉丝,直接拒绝了报价,
还语气不善地表示:“告诉徐总,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断的。温小姐的店,我看挺好!
”更棘手的是,温婉似乎早有预料,签的租赁合同竟非常严谨,令专业律师都挑不出毛病,
违约金高得令人咋舌。徐白人生第一次在“钱”这件事上,碰了一鼻子灰。
那股失控感更重了,还夹杂着一丝被看轻、被防备的恼怒。“温婉,你竟防我至此?!
”阴郁的情绪在徐白心中发酵。既然直接的手段不行,那就尝尝现实的残酷!徐白授意手下,
给“舍·得”制造点“麻烦”。很快,几个看着就不好惹的人晃悠到店门口,故意挑剔找茬。
点评网站上,也突兀地出现了几条语气夸张的恶意差评,言辞粗鄙,直指食材不新鲜,
吃了拉肚子。徐白坐在办公室里,冷眼看着事态发展。他等着温婉焦头烂额,
等着她走投无路,最终只能来求自己。徐白甚至想好了温婉来时,
该用何种姿态“原谅”并“帮助”她。然而,徐白等来的,是温婉更强硬、更漂亮的回击。
店门口的刁难?温婉直接打开了手机录像,声音清晰冷静:“几位先生,
有什么问题可以直说。我的所有食材都有当日采购票据和合格证明,如果您坚持认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