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吵闹的车声、说话声交织着……陈流鱼恍恍惚惚的感觉快要睡着了,这是新生的味道,独属于她的。
陈渊生下楼看见己经睡着的姐姐有些无奈,才刚起床就又睡回笼觉,今晚一定要监督姐姐早点睡觉。
轻手轻脚地披了张薄毯,陈渊生回到桌子边准备他的暑假大业。
一觉醒来的陈流鱼只觉得身体和灵魂更加的契合,就像大热天来杯透心凉的可乐,也像是修为突然冲破桎梏,说不出来的满足与愉悦。
陈渊生还在旁边认真做作业,一板一眼的样子莫名戳中萌点,丝滑有光泽的头发翘起一缕,想rua。
看到自己的身上披了一张薄毯,陈流鱼内心一阵暖意,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弟弟,更想rua!
“姐,这道题我马上就做完了。
等会儿我把家里的西瓜拿上,还有牛奶提一件。
你先去换出门的衣服。”
陈渊生边做作业边抬头叮嘱姐姐。
“那你快点。”
陈流鱼坐起来伸个懒腰,还是忍不住用手按下陈渊生翘起的头发,终于摸到了,满足的朝楼上走去。
陈渊生也不理她,还是赶紧抓紧时间,解题要紧。
衣柜里大多是休闲运动的衣服,以前的陈流鱼有一点假小子,年龄小、没什么风格,穿衣打扮也以舒适为主。
现在的她更喜欢传统一点的,有自己的审美。
好不容易才选出一条森系长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勉强将就一下。
楼下陈渊生己经收拾好一切,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待姐姐。
耳边传来步履声,抬头一看,眼前的少女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又纯又欲的脸庞,难以名状的气质,实在是格外招人。
陈渊生不禁想到,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确实有道理。
C市是一座比较优质的省会城市、地理位置优越、历史文化悠远、各项资源丰富。
以前月华东镇距离C市很近,只有半小时车程,后来C市城市大规划,月华东镇要修建大型机场,附近也会打造交通要道,所以居民需要重新搬迁安置。
经过地方的勘测与安排,原月华东镇的居民全部搬迁到河对面,重新规划一个小镇,取名月华西镇。
月华西与月华东只隔一条河,中间架上一座大桥后两地相隔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月华西搬迁后,距离C市将近一小时。
不过政府为着月华东的居民考虑,规划的地理位置也有优势,它距离Z县车程不足半小时。
Z县则是C市的重要城市之一,在经济腾飞伊始,就享受到得天独厚的待遇,不仅环境打造得优美宜居、还有许多优质轻工企业,省内最好的中学和大学这里更是占了好几所。
月华东镇的居民借拆迁东风后,就变成有钱有地更有闲的月华西镇人。
月华西常驻人口上万,其中以陈、祝、钱三个大家族为主,盘根错节此地较长时间。
陈流鱼和陈渊生往爷爷家走去,沿路边上是修得整齐的桂花树,路中间是的连绵不断的花台隔离带,各类应季鲜花五彩斑斓、绚丽无比。
陈渊生独自一人提着牛奶与西瓜,哪怕他才13岁,力量还没有完全长成,也不愿意让姐姐受累。
阳光照在陈流鱼瓷白的脸上,微风将她的裙摆轻轻吹起,这里的一切都很美好,她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鱼鱼、生生放假啦?
吃饭了吗?
伯伯给你们煮面条。”
陈知未在门口抽烟,看到小两只走过来。
他看起来十分慈爱,两手在围裙上搓了一下,想要抓些什么,没有摸到。
身材有点胖胖的他看到两姐弟后,眼睛笑得都快看不见了。
“未伯伯好,我跟弟弟去爷爷家吃饭呢,改天再来您这儿吃面条。”
陈流鱼声音轻快的回他。
“未伯伯好。”
陈渊生礼貌的回应,平静的小脸也浮起笑容,露出两个小梨涡。
越长大他就越爱绷着个小脸,因为觉得梨涡有点儿损毁他的男子气质。
两姐弟很喜欢这个隔房堂伯,陈家很多人都有遗传的低血糖的毛病,陈知未包里习惯装点糖果,时常都给看到的两姐弟抓上一把。
陈知未笑着挥手:“那行,帮我给七叔说,改天我去陪他喝酒。”
陈流鱼家和爷爷家隔得不远,走上十几分钟就到了。
远远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穿得干干净净的老头背着手在路边的树下张望。
这是陈流鱼的爷爷陈思难,陈家扎根本地百余年,在本地是有名的大户,族谱上最厉害的人物还曾官居二品,所以后代子孙也能享受到一些余荫。
陈爷爷祖父在他们那个年代是底蕴深厚的地主之家,但战火纷飞的年代谁都不能独善其身,陈爷爷父亲那代、陈爷爷那代有很多儿郎参军报国、死伤无数。
所以作为红色资本家庭,捐人捐物的陈爷爷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整个家族还悄悄保留部分财富。
现在六十多岁的陈爷爷精神看起来还算不错。
他们一辈儿有6个兄弟1个姐姐共7个人,他是最小的一个排行第七,前面只有西哥、五哥、六哥在世,陈知未就是他六哥的儿子。
“爷爷,这么大的太阳怎么不在屋里等。”
陈流鱼小跑过去抱住爷爷,她很想爷爷,小时候陈流鱼跟爷爷在一起的时间很多,陈思难是一个很有智慧和魄力的老人,孙儿一大把,孙女儿没两个的他,对陈流鱼很是疼爱。
陈思难看到陈流鱼这么激动的抱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又很高兴的拍拍陈流鱼头说:“鱼鱼想爷爷啦?
那放假就多过来,陪陪爷爷好不好?”
“想啦!
爷爷去我们那边住几天好不好?”
陈流鱼左右摇摇爷爷,撒娇道。
“你爸妈有事呢!
这么近,搬来搬去太添麻烦,你多来你大伯家看看我就行。”
陈爷爷眼神温暖的看着陈流鱼,邹巴巴的脸笑得像朵花一样,他老了,最怕就是给人添麻烦,最喜欢的就是有人陪陪他。
陈爷爷在那个年代娶了外地逃荒过来的陈奶奶,只不过陈奶奶几年前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