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婆在国外旅行时遭遇空难,双双重生回了婚礼当天。我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她,
发誓这辈子要让她幸福。就在神父问是否有人反对时,
一个浑身烧伤、面目全非的男人冲了进来,指着我,声嘶力竭:我反对!
我是她上一世的丈夫,是她亲手把我推下飞机的!我震惊。
因为那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男人,长得和我上一世一模一样。1.音乐庄严,宾客满座。
我站在红毯的尽头,心脏因为激动而剧烈跳动。眼前,我的新娘苏挽,正穿着洁白的婚纱,
一步步向我走来。她美得像是从光里走出来的神祇,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只有我知道,
我们是死过一次的人。上一世,我们结婚三周年时在国外旅行,遭遇了空难。
飞机失控下坠的瞬间,我紧紧抱着她,以为那就是永别。没想到,再睁眼,
我们竟然一起回到了婚礼当天。重生的巨大喜悦包裹着我。我看着她,在心里发誓,
这一辈子,我要拼尽所有,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绝不让她再受一丁点伤害。
神父慈爱地看着我们,开口询问:顾言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挽小姐为妻,无论……
我愿意。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苏挽被我逗笑了,
眼眸里像盛满了星光。神父也笑了,他转向苏挽,正要问出同样的问题。突然,
教堂厚重的木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
带着一股浓烈的烧焦和药水味。所有人都惊愕地回头。那是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男人,
他身上缠着脏污的绷带,***的皮肤沟壑纵横,呈现出一种可怖的暗红色。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赤红着双眼在人群中搜索。最后,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了台上的我。我反对!他用一种破锣般的嗓音嘶吼,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的,我反对这门婚事!全场哗然。
保安迅速冲上去试图控制他。他却猛地挣脱,用那只还算完好的手,
直直地指向我身边的苏挽。她是凶手!是她亲手把我推下飞机的!我眉头紧锁,
荒谬感油然而生。可下一秒,那个男人又指向了我,
声音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你这个骗子!你根本不是顾言!我才是!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吼叫着,声音在教堂里回荡:我是她上一世的丈夫!
我才是从空难里重生回来的顾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在挣扎中,
他脸上的几缕绷带滑落,露出了那张虽然被烧毁,但轮廓依稀可辨的脸。那张脸,
和我上一世,一模一样。2.混乱在一瞬间达到了顶点。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夹杂着惊恐和好奇的目光,将我钉在原地。苏挽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身体一软,
倒在了我怀里。她的父亲,苏氏集团的董事长苏正德,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
厉声呵斥:保安!把这个疯子给我扔出去!几个训练有素的保安立刻冲了上去,
将那个自称是顾言的男人死死按在地上。他还在疯狂挣扎,
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苏挽!你看着我!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是我啊!是我顾言啊!
我抱着怀中昏迷的苏挽,内心翻江倒海。一个和我长得一样,同样声称自己重生的人。
这怎么可能?难道重生不是我和苏挽的秘密吗?顾言!快,送挽挽去休息室!
岳母焦急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点点头,拦腰抱起苏挽,在苏家人和保安的簇拥下,
快步走向后台的休息室。经过那个被按在地上的男人时,我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绝望而怨毒地盯着我,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我读懂了。
他在说:你会后悔的。我的心猛地一沉。进入休息室,我将苏挽轻轻放在沙发上。
岳母立刻拿来湿毛巾,给她擦拭额头。苏挽的眼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她一睁眼看到我,
就立刻抓住我的手,眼泪簌簌地往下掉:阿言,我好怕……那个人是谁?
他为什么要胡说八道?我握紧她的手,轻声安抚:别怕,只是个疯子,
我已经让爸处理了。
厉害了: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他说你不是你……还说……还说是我把他推下飞机的……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别信疯子的话,我当然是我,我柔声说,至于空难,我们不是一起遇难的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怀里的她身体僵了一下。这个反应极其细微,快到几乎无法察觉。
但我注意到了。上一世,我为了追求苏挽,花了整整五年时间。
我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她刚刚的僵硬,不是害怕,更像是一种被戳穿谎言后的心虚。
一个可怕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3.婚礼自然是办不下去了。
苏正德对外宣称新娘身体不适,将宾客们都请了回去。而我,则和苏家人一起,
留在了这栋属于苏家的度假庄园里。那个自称是顾言的男人,被苏家的私人保镖带走了,
不知去向。我问过苏正德,他只是淡淡地告诉我,一个企图破坏婚礼的疯子,不需要***心,
他会处理好。这个处理二字,他说得意味深长。我被安排在庄园的客房里,
美其名曰冷静一下。苏挽被她的母亲接回了主卧,不允许我探望。我明白,
这是苏家对我的一种警告和审视。我坐在房间里,脑子里一团乱麻。那个男人的脸,
他说的话,苏挽细微的僵硬……一切都像一根根尖刺,扎在我的神经上。
我试着回忆上一世空难的细节。飞机剧烈颠簸,氧气面罩脱落,机舱内尖叫声四起。
我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扑过去将苏挽死死护在身下。失重感传来,
我感觉自己和座椅一起被抛了出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好像……感觉到了一个推力。
一个从我背后传来的,决绝的推力。当时我以为是飞机解体的冲击力。可现在回想起来,
那个力道,更像是人为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开始坐立不安。我必须找到那个男人,
我必须搞清楚真相。入夜,我悄悄溜出房间。庄园里守卫森严,
几乎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巡逻的保镖。但上一世,我为了给苏挽一个结婚纪念日的惊喜,
曾偷偷勘察过整个庄园的地形,我知道一条隐秘的小路,可以绕过大部分守卫。
我像个幽灵一样在夜色中穿行,很快就摸到了庄园后山的一座独立小楼。
这里是苏家的私人医疗室,也是整个庄园里最有可能关押那个男人的地方。
小楼门口有两个保镖守着。我躲在暗处,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扔向远处的草丛。什么声音?
一个保镖警惕地问。过去看看。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就是现在!我立刻从暗处冲出,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门口,掏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铁丝,
***锁孔。这是我少年时期学的撬锁技巧,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咔哒一声,门开了。
我闪身进去,反手将门锁好。楼内一片漆黑,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我打开手机手电筒,
小心翼翼地往里走。里面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我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声。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轻轻转动门把手,推开一条缝。房间里,那个在婚礼上大闹的男人,
正被绑在病床上。他身上的绷带被换成了干净的,但看起来伤得更重了,嘴里塞着布团,
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他注射着什么。给他打镇定剂,
让他好好睡一觉。一个冰冷的女声从旁边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瞳孔骤然收缩。苏挽。
她穿着一身丝质睡袍,抱着手臂站在床边,脸上没有了白天的惊恐和柔弱。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漠然的审视。她看着病床上痛苦挣扎的男人,
就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真是命大,飞机都炸了,这样都死不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医生低着头,恭敬地回答:小姐,他的生命体征很顽强,
但烧伤面积太大了,就算活下来,也是个废人了。废了才好。苏挽冷笑一声,
留着他,还有点用。她说完,转身朝门口走来。我心脏猛地一跳,
急忙闪身躲进旁边的杂物间。门被拉开,苏挽走了出来。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在门框上,
拿出了一支烟点燃。猩红的火光在她冰冷的脸上明灭。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对着走廊的黑暗,用一种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自言自语般地说道:顾言,
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别躲了。4.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杂物间里一片漆黑,
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走廊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吐出烟圈时细微的嘶嘶声。
怎么?不敢出来见我?苏挽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也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是会害怕的。她顿了顿,仿佛在享受我的恐惧。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为什么会有两个『顾言』?不好奇上一世的空难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知道,我藏不住了。我从杂物间里走了出来,
站在她面前。走廊的感应灯亮起,照亮了我们两人之间的三米距离。
她还是那张我爱了整整一辈子的脸,可此刻,却陌生得让我心头发寒。你不是苏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她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话并不意外。哦?为什么这么说?
苏挽她……我的喉咙哽了一下,她不会抽烟,她对烟味过敏。上一世,
我们刚在一起时,我还有些烟瘾。是她抱着我,软软地撒娇,说闻到烟味会不停地打喷嚏,
会难受。从那天起,我再也没碰过一根烟。眼前的女人闻言,愣了一下,
随即低头看了看指间的香烟,然后自嘲地笑了。是吗?我倒忘了。
她随手将烟摁灭在墙上,动作利落而潇洒。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蠢。她承认了。
她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自己不是苏挽。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你到底是谁?
我死死地盯着她,拳头在身侧攥紧,真正的苏挽呢?她在哪儿?她?
女人脸上的笑容愈发冰冷,她当然是死了,死在了那场空难里,和你一起。不可能!
我嘶吼出声,我和她一起重生了!我们明明……重生?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笑得前仰后合,顾言,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重生?那是什么?
我逼近一步,双眼赤红,如果不是重生,你要怎么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
那个被你关起来的男人,又是谁?她止住笑,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你想知道真相?
好啊,我告诉你。她缓缓向我走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重生。
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她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她抬起手,
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而你,我亲爱的『丈夫』,
只是这场骗局里,最可悲,也最重要的一颗棋子。那个被烧伤的男人,他的确是顾言。
从空难里侥幸活下来,失去了记忆,被我苏家找到的真正的顾言。而你……
她凑到我的耳边,用气声一字一句地吐出那个让我如坠冰窟的答案。
你不过是个照着他的样子,被催眠、被植入了所有记忆的……替代品。
付费点5.替代品。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我猛地后退一步,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不可能!我的记忆,我和苏挽的过往,从大学相识,到创业,
再到结婚……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假的!记忆是最会骗人的东西。
眼前的女人——我甚至不知道该叫她什么——语气平淡得近乎残忍,只要技术足够高明,
给你编造一段长达十年的人生,也并非难事。为什么?我的声音颤抖着,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苏家需要一个『顾言』。她直起身,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个健康的、听话的、能代替那个半死不活的本尊,
来稳住顾家,完成联姻的顾言。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顾家和苏家是世交,
我和苏挽的联姻,关系到两家公司上百亿的合作项目。真正的顾言在空难中重伤失踪,
苏家为了不让项目泡汤,也为了掩盖空难的真相,就找了一个和我身形相似的替代品,
通过催眠和记忆植入,让我相信自己就是顾言,让我相信自己和苏挽重生了。
多么完美的计划。如果不是真正的顾言突然恢复记忆,并且顶着那副可怖的模样闯入婚礼,
我恐怕会一辈子活在这个精心编织的谎言里。那苏挽呢?我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真正的苏挽,她也参与了这个计划吗?她……姐姐她,当然是死了。女人打断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死在那场『意外』里。否则,
你以为我为什么能站在这里?姐姐?我愣住了。你是……苏挽的双胞胎妹妹?
我从没听说过苏挽有妹妹。苏家对外宣称,只有一个女儿。她冷冷地说,因为我,
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苏晴。苏晴。她叫苏晴。空难,是你们设计的。
我陈述着这个让我浑身发冷的事实。是。苏晴毫不避讳,我父亲嫌姐姐性子太软,
不堪大用。而你,顾言,又总想带着她脱离家族的掌控。所以,
他们就成了我父亲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一场意外,一箭双雕。既除掉了他们,
又能让我这个更『听话』的女儿,名正言顺地接替姐姐的位置。只是没想到,
她看向病房的方向,皱了皱眉,顾言的命那么大,居然活了下来。更没想到,
他会在今天恢复记忆。原来如此。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没有重生,
没有失而复得的爱人。只有谎言、利用和血淋淋的真相。
我看着眼前这张和苏挽一模一样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我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女人,早就死在了她亲生父亲和妹妹的阴谋里。而我,
不过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工具。巨大的悲伤和愤怒,
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喷发。你们这群畜生!我怒吼一声,朝着苏晴冲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我只想撕碎眼前这张虚伪的脸。然而,我刚冲出两步,
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所有知觉。6.再次醒来,
是在一间完全陌生的地下室里。空气潮湿而浑浊,四周是冰冷的混凝土墙壁。
我被绑在一张铁椅子上,手脚都被粗大的铁链锁着。不远处,那个真正的顾言,
也被同样的方式绑在另一张椅子上,他似乎还在昏迷中。地下室的门被推开,
苏正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苏晴。醒了?苏正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像在看一只蝼蚁,我还以为,催眠师的技术能让你再多做几天美梦。
我死死地瞪着他,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挽是你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