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忠诚协议后我爆红了

撕掉忠诚协议后我爆红了

作者: 老鼠爱上咖啡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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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撕掉忠诚协议后我爆红了》,主角高峻姜禾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主要角色是姜禾,高峻的虐心婚恋,大女主,逆袭,婚恋,职场小说《撕掉忠诚协议后我爆红了由网络红人“老鼠爱上咖啡猫”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62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7 03:16:0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撕掉忠诚协议后我爆红了

2025-10-17 08:33:50

1“哇——”婴儿的啼哭第三次响起,尖锐,执着,像一把锋利的锥子,

刺破凌晨三点的死寂。姜禾猛地从浅眠中惊醒,心脏一阵狂跳。她掀开上衣,

胸口早已被溢出的乳汁濡湿一片,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身边的育婴师动作麻利地将孩子抱过来,塞进她怀里。小小的嘴立刻准确无误地含住乳头,

饥饿的吮吸声在安静得过分的房间里清晰响起。墙上的钟,时针冷漠地指向三。

又是无眠的一夜。涨奶的刺痛,剖腹产伤口的牵扯,还有被无尽哭声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睡眠,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掏空了的容器,

只剩下喂奶这一个功能。门开了。高峻走了进来,带着一身深夜的寒气。

昂贵的定制西装被他随意地脱下,扔在沙发上,皱成一团。

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香水味,混杂在一起,冲进姜禾异常灵敏的鼻腔。

“吵死了。”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正埋头苦吃的儿子,

又看了一眼面色苍白、头发凌乱的姜禾,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他没有停留,

径直摔门进了客房。“砰”的一声,隔绝了两个世界。姜禾的身体僵了一下,

怀里吮吸的力道似乎也随之加重,带来了尖锐的刺痛。她低下头,

看着儿子满足而依赖的睡脸,眼眶一阵酸涩。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婚前的姜禾,

是业内闻名的古法调香师。她的鼻子是上帝最精密的杰作,能分辨上万种香料的细微差别。

她的嗅觉记忆宫殿里,储存着从古至今无数珍稀的香气档案。她是天生的艺术家,

是香氛世界的女王。可为了高峻,她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翅膀,收敛了所有光芒,洗手作羹汤,

心甘情愿地被圈养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她以为,这是爱情。直到孩子出生,

一切都变了。育婴师看她神色黯然,轻声安慰道:“高先生应酬也辛苦。太太,您别多想,

产后情绪波动很正常。”姜禾没有说话。她不是情绪波动,她的鼻子不会骗人。

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一根细小的针,扎进了她的记忆深处。她闭上眼,

大脑里的嗅觉宫殿开始飞速运转,无数香气分子结构图谱闪过。很熟悉,

但又被酒精和高峻自身的气味掩盖,一时无法精准捕捉。她将吃饱睡着的婴儿,

轻轻放回摇篮。然后,她站起来,走到沙发边,捡起那件被随意丢弃的西装外套。

她将领口凑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

酒精、烟草、高级餐厅的油烟味、车内皮革味……还有,

那股挥之不去的、甜腻又带着一丝清冷的香气。姜禾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宫殿里,

一张尘封的香水配方图谱瞬间被点亮,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

前调:意大利佛手柑、粉红胡椒。中调:格拉斯晚香玉、印度茉莉、栀子花。

后调:龙涎香、弗吉尼亚雪松、白麝香。这味道……不可能。姜禾的手指收紧,

昂贵的衣料被她攥得变了形。这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个配方。一个是她自己。

一个是已经去世的外婆。而最后一个……2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昂贵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光影。高峻从客房出来时,姜禾正坐在餐桌前。

她已经换下了睡衣,穿了一件素净的棉布长裙,头发也梳理整齐。她的面前没有食物,

只有一杯清水。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醒了?”高峻拉开椅子坐下,语气随意,仿佛昨晚的不快从未发生。他拿起桌上的三明治,

咬了一大口,“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说让你多走动走动。”姜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目光落在他随意搭在椅背上的衬衫上。那是他昨晚换下来的。“高峻,”她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你昨晚,是和谁在一起?”高峻咀嚼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眼,皱起了眉头:“不是说了吗?公司团建,和市场部的同事。”“是吗?

”姜禾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拿起那件衬衫。她将衬衫的衣领翻开,举到他面前。

雪白的布料上,一枚极淡、却又无比清晰的口红印,像一朵开在雪地里的罪恶之花。

高峻的脸色瞬间变了。“这是什么?”姜禾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我不知道,”高峻眼神闪躲,一把夺过衬衫,“可能是哪个女同事喝多了不小心蹭到的,

你别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姜禾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悲凉的自嘲。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高峻,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她闭上眼睛,

仿佛在品味一杯尘封多年的红酒。“这支口红的色号,是‘迷雾玫瑰’。

YSL去年的圣诞限定款。膏体里添加了千叶玫瑰精油和极微量的龙涎酮,

所以它的留香会比普通口红更持久,气味也更有层次感。”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高峻的谎言。高峻的脸色,从惊愕转为铁青。姜禾睁开眼,

目光直直地刺向他:“这个色号,是我亲自去专柜挑的。去年圣诞节,我把它当做礼物,

送给了柳蔓。”柳蔓。这两个字一出口,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是她最好的闺蜜,

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高峻彻底慌了,他站起来,试图抓住姜禾的手:“禾禾,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姜禾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她的目光越过他,再次落在那件衬衫上,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你身上这香水味,是我亲手调的。”“前调是佛手柑和粉红胡椒,代表初见的悸动。

中调是晚香玉和茉莉,象征热恋的浓情。后调是我最喜欢的龙涎香和雪松,

寓意着沉静而长久的陪伴。”她每说一句,高峻的脸色就白一分。姜禾的眼神里,

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这瓶香水,我只调过一次,耗费了我三个月的心血。它的名字,

叫做‘蔓’。”“我把它送给我曾经最好的闺...和我曾经最爱的丈夫。我以为,是祝福。

”她停顿了一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现在看来,是我亲手把你们俩,

推到了一起。”“高峻,你抱过柳蔓了。就在昨天晚上。穿着我给你买的衬衫,

喷着我送她的香水。”3高峻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所有的辩解都被堵死在喉咙里。

他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最后竟然会栽在一缕香气上。他忘了,姜禾的鼻子,

是她最可怕的武器。恼羞成怒之下,他索性撕破了脸。“是!我承认!”他低吼道,

声音里充满了被戳穿的暴躁,“我跟柳蔓是在一起!但那又怎么样?姜禾,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他的手指着她,像是在指责一个无可救药的罪人。“你怀孕之后,

我们多久没有夫妻生活了?现在孩子生下来,你整天围着孩子转,不是喂奶就是换尿布,

身上一股奶腥味!头发不洗,脸不收拾,半夜孩子一哭你就神经兮兮,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柳蔓不一样!她永远那么光鲜亮丽,她懂我的事业,能陪我应酬,能给我带来价值!

你呢?”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姜禾的心里。她为了给他生孩子,

身材走样,落下病根。她为了照顾家庭,放弃了如日中天的事业。她以为的付出和牺牲,

在他眼里,竟然成了廉价的奶腥味和不修边幅的邋遢。就在这时,

婆婆周琴闻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一看到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就明白了七八分。

她没有去质问自己的儿子,反而将矛头对准了姜禾。“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周琴三角眼一瞪,拉过高峻,护在身后,“姜禾,不是我说你,

女人家家的,生了孩子就该有个当妈的样子。阿峻在外面打拼事业多辛苦,你不体谅他,

还在这里疑神疑鬼地闹,像什么话!”“妈,她都知道了。”高峻烦躁地说道。

周琴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沉,看向姜禾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算计。“知道了又怎么样?

男人嘛,逢场作戏总是难免的。柳蔓那姑娘我见过,家世好,人也漂亮,

对阿峻的事业有帮助。你只要安安分分当好你的高太太,照顾好我孙子,高家就不会亏待你。

”这番话,无异于在姜禾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原来,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

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她看着眼前这对理直气壮的母子,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姜禾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回卧室,关上了门。

外面传来周琴压低了声音的训斥:“你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她抓到把柄!

她现在还在哺乳期,可不能跟她离婚,不然我们高家的脸往哪儿搁?

”高峻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烦死了!她一个全职太太,没了我们高家,

她能活下去吗?闹两天就消停了。”门内,姜禾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身体缓缓滑落。

她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愤怒。一股滔天的恨意,

从她心底最深处燃起,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焚烧殆尽。高家?高太太?她不稀罕。她抬起头,

擦干眼泪,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和冰冷。她姜禾,就算一无所有,

也绝不会在这肮脏的泥沼里,多待一秒钟。她打开手机,通讯录里,

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被她翻了出来。“喂,张律师吗?我是姜禾。我要离婚。

”4一场家庭审判在第二天上演。地点是高家灯火通明的客厅,主审是高峻和他的母亲周琴,

而姜禾,是唯一的被告。高峻的脸上带着宿醉的疲惫和掩饰不住的心虚,

周琴则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姜禾提出离婚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离婚?姜禾,

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周琴拍着桌子,声音尖利,“你现在没工作没收入,孩子才刚满月,

你离了婚带着个拖油瓶怎么活?你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和孩子的未来开玩笑!

”姜禾安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怀里抱着熟睡的儿子。孩子的呼吸均匀而温热,

是她此刻唯一的慰藉。她没有理会周琴的咆哮,只是淡淡地看着高峻:“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高峻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没想到姜禾这次这么坚决。

“禾禾,你非要闹到这一步吗?”他放软了语气,试图打感情牌,“我知道是我不对,

我跟你道歉。但你也要为孩子想想,他这么小,不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家?

”姜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充满谎言、背叛和恶臭的家吗?高峻,我的孩子,

闻不得一点人渣的味儿。”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高峻。“姜禾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猛地站起来,面目狰狞,“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众星捧月的调香师吗?

你已经两年没有工作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就是!

”周琴立刻帮腔,“我们高家养了你这么久,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没门!我告诉你,

孩子是高家的种,你休想带走!”姜禾冷冷地看着他们,心脏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原来,

在他们眼里,她不过是一个被豢养的附属品,一个生育的工具。她深吸一口气,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茶几上。“这是离婚协议,”她平静地说,

“我净身出户。这栋房子,车子,你给我的所有珠宝首饰,我一样都不要。

”高峻和周琴都愣住了。他们以为姜禾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她竟然选择净身出户。

高峻拿起协议,迅速翻看,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狂喜。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禾真的什么都不要,只要求带走孩子。周琴也凑过来看,看完后,

脸上露出了贪婪而鄙夷的笑容。“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她撇撇嘴。

高峻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假惺惺地又装起了好人。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放在姜禾面前。“禾禾,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我们毕竟夫妻一场,

我不能让你带着孩子出去喝西北风。”他打开文件,上面赫然写着“忠诚协议”四个大字。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高峻指着上面的条款,语气温柔得令人作呕,

“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保证不对外声张我和柳蔓的事,不对高家的声誉造成任何影响。

我每个月会给你五万块钱的生活费,直到孩子成年。这笔钱,

足够你和孩子过上不错的生活了。你还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当你的高太太,

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顿了顿,抛出了最后的诱饵。“你考虑一下。这对你,对孩子,

都是最好的选择。”言下之意,是让她放弃尊严,接受丈夫和闺蜜的双重背叛,

用沉默换取一份嗟来之C。姜禾看着那份所谓的“忠诚协议”,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是羞辱。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羞辱。5就在客厅的气氛僵持到冰点时,门铃响了。

高峻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柳蔓。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妆容精致,长发微卷,浑身散发着优雅迷人的香气。

正是那款名为“蔓”的香水。她手里提着一堆顶级品牌的婴儿用品和补品,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关切。“阿峻,我听说禾禾她……”柳蔓一进门,

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姜禾,立刻快步走过来,满脸焦急地握住她的手。“禾禾,你怎么样?

我听阿峻说你们吵架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你刚生完孩子,身体最重要。

”她的手保养得极好,温暖而柔软,但姜禾只觉得像一条毒蛇缠上了自己的手腕。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柳蔓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但很快又被更浓的“关切”所掩盖。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离婚协议和忠诚协议,叹了口气,

坐在姜禾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禾禾,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

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呢?阿峻他也是一时糊涂,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吧。

”她说着,还嗔怪地瞪了高峻一眼:“阿峻也是,怎么能惹禾禾生气呢!

还不快过来给禾禾道歉!”高峻立刻配合地走过来,做出悔不当初的样子:“老婆,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一旁的周琴也帮腔:“是啊姜禾,

你看柳蔓多懂事,还特地来劝你。你就别再使小性子了。”他们三个人,一唱一和,

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敲边鼓。

仿佛她姜禾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破坏家庭和谐的罪人。

姜禾看着眼前这张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无比陌生的脸,觉得讽刺至极。

这就是她掏心掏肺对待了十年的闺蜜。她还记得,柳蔓创业初期,资金周转不灵,

是她二话不说,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柳蔓失恋痛哭,是她陪着她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就连柳蔓身上这独一无二的香水,都是她为了庆祝柳蔓三十岁生日,耗费心血,

亲手为她调制的礼物。可如今,这个她视若亲姐妹的人,却挽着她丈夫的手,劝她“大度”,

劝她“为了孩子忍耐”。“柳蔓,”姜禾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这身香水,

喷得有点多了。”柳蔓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是吗?可能是我出门急,没注意。

”“过量的晚香玉和茉莉,会让后调的龙涎香和雪松变得浑浊,失去原本的沉静和悠长。

就像一段感情,”姜禾的目光缓缓从柳蔓脸上,移到高峻脸上,“沾染了不该有的东西,

就只剩下廉价的甜腻和腐烂的恶臭。”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三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柳蔓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但她很快掩饰过去,委屈地红了眼眶:“禾禾,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是为你好。”“为我好?”姜禾笑了,她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柳蔓,“为我好,就是抢我的丈夫?为我好,就是让我忍气吞声,

给你们的苟且之事当遮羞布?”她走到茶几前,拿起那份“忠诚协议”。然后,

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一点,将它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高峻,

还有你,柳蔓。”姜禾的目光像冰冷的刀锋,从他们脸上刮过。

“收起你们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6纸屑落尽,客厅里一片死寂。高峻和柳蔓的脸上,

伪装的面具被撕开,只剩下难堪和错愕。周琴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禾,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这个疯子!”她终于尖叫出声。姜禾没有理会她的咆哮。

她重新坐回沙发,抱起被吵醒、开始哼唧的儿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她的动作很温柔,

眼神却异常坚定。“离婚,”她再次重复,语气不容置喙,“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高峻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他看着姜禾那张油盐不进的脸,只觉得一阵烦躁。既然软的不行,

那就来硬的。“好!离就离!”他冷笑道,“姜禾,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带着孩子的弃妇,

净身出户,能有什么好下场!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

”姜禾淡淡地说。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了过去。“我只要孩子。其他的,

我分文不取。”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过,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高峻和周琴立刻警惕起来。“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周琴眯起眼睛。“放心,

不是要你们的钱。”姜禾的目光扫过他们贪婪的嘴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我只要高家名下,城南那间废弃的手工皂作坊。”这个要求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城南的作坊?高峻使劲在脑子里搜索,才想起来,那确实是高家早年的产业。几十年前,

他爷爷靠做手工皂起家,后来家业做大,转行做了日化品牌,那间老作坊就彻底荒废了,

一直无人问津。那地方又破又旧,地段也偏僻,卖都卖不出去,留着每年还要交一笔管理费,

简直就是个鸡肋。“你要那个破厂房干什么?”高峻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姜禾说,“你就说给不给吧。给了,我立刻签字,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不给,那我们就法庭上见。你婚内出轨的证据,

我想我的律师会很乐意呈交给法官。”她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正是高峻和柳蔓在酒店门口拥吻的照片。她早就找私家侦探拍好了。

高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现在正处于公司上市的关键时期,绝不能传出任何负面丑闻。

“给她!”周琴当机立断,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一个破厂子而已,换个清静,值了!

省得她出去到处乱说,影响我们家阿峻的前途!”在她看来,姜禾这就是破罐子破摔,

脑子坏掉了。拿一个破烂厂房,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巨额财产,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高峻也反应过来。他巴不得赶紧甩掉姜禾这个麻烦。用一个毫无价值的破作坊,

换来她的净身出户和闭嘴,这笔买卖,简直划算到天上去了。“好!我答应你!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为了表示自己的“大方”,他还让律师当场修改了协议,将作坊的归属权添了进去。

看着白纸黑字上清晰的签名,姜禾的心,彻底落了地。她抱起儿子,站起身,没有一丝留恋。

“高峻,”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她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

“你的人和你的钱,我嫌脏。”说完,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曾经被她称为“家”的华丽牢笼。高峻和柳蔓看着她决绝的背影,

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们以为,他们赢了。他们不知道,姜禾带走的,

不仅仅是一个破旧的作坊。那间作坊的地下储藏室里,藏着她外祖母——上一代调香大师,

留下的、早已失传的古法香膏和母婴护肤配方孤本。那是无价之宝。也是她姜禾,

东山再起的最大资本。7离婚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高峻急于摆脱姜禾这个“麻烦”,

恨不得当天就办完所有手续。在律师的催促下,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破例加了班。

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墨绿色的离婚证。走出民政局大门的那一刻,

云京市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湿润而清冷,洗去了城市的喧嚣和浮尘。

姜禾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压在心头多日的阴霾,

似乎也随着这张薄薄的证件,被一扫而空。高峻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台阶下,

看着姜禾。“禾禾,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他摆出一副“仁至义尽”的模样,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会不管你的。”姜禾没有看他,

只是将怀里婴儿的包被裹得更紧了一些。“不必了,高先生。”她的声音比雨丝还冷,

“从今天起,我们只是陌生人。”她抱着孩子,撑开一把素色的伞,径直走向路边。

张律师的车早已等在那里。高峻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心里没有半分愧疚,

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终于甩掉了。他坐进自己的宾利车里,立刻拨通了柳蔓的电话。

“宝贝,都搞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她净身出户,只要了那个破作坊。

我们自由了!”电话那头传来柳蔓娇媚的笑声:“我就知道,她离了你根本活不下去,

闹一闹也就是吓唬你罢了。阿峻,你什么时候来陪我?我为你准备了惊喜哦。”“马上就到。

”高峻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将民政局远远地甩在身后。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在雨中化开,

一片迷离的光怪陆离。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事业成功、迎娶柳蔓、走上人生巅峰的辉煌未来。

至于姜禾和那个只会啼哭的孩子,早已被他抛之脑后。另一边,

张律师的车平稳地行驶在雨中。“姜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张律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的姜禾。她安静地抱着孩子,目光望着窗外,神情平静。

“去城南,康定路117号。”姜禾报出了作坊的地址。“好的。”张律师点点头,

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姜小姐,您真的想好了?那个作坊我去了解过,已经荒废了很多年,

水电都停了,根本没法住人。您带着孩子,实在太辛苦了。”作为律师,

他经手过无数离婚案件。像姜禾这样,手握对方出轨铁证,却选择净身出户,

只要一间破厂房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实在无法理解。“谢谢你的关心,张律师。

”姜禾收回目光,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儿子,“辛苦是肯定的,但总比待在垃圾堆里强。

”她的语气很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张律师不再多言,默默地转动方向盘,

向着城市边缘的旧工业区驶去。车子在雨中穿行,离市中心的繁华越来越远。

高楼大厦渐渐被低矮破旧的厂房所取代,空气中也多了一丝工业时代残留的铁锈味。最终,

车子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下。门头上,“高氏制皂厂”几个油漆斑驳的大字,

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萧索。这里,就是她未来的战场。也是她和儿子,新生活的起点。

8回到高家别墅收拾东西时,家里只有保姆在。高峻和周琴,

大概是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庆祝他们的“胜利”了。也好,省得看见他们那副嘴脸,脏了眼睛。

姜禾走进那个她住了五年的卧室。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梳妆台上摆满了她曾经爱用的香水,衣帽间里挂满了高峻为她购置的名牌衣物。每一件物品,

都曾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如今看来,却只剩下无尽的讽刺。姜禾没有丝毫留恋。

她打开行李箱,只收拾了自己和孩子的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一些孩子的必需品。

那些昂贵的珠宝、名牌包包,她一样都没碰。她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经过婴儿房时,

脚步顿了顿。房间里布置得像个童话城堡,堆满了各式各样昂贵的玩具和衣物。这些,

都是她亲手挑选,满怀期待地为儿子准备的。可现在,她一样也带不走。她的行李箱太小,

装不下这么多的东西。她的未来,也给不了孩子这样优渥的生活。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姜禾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深吸一口气,逼回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没关系。物质上的匮乏,

她会用双倍的爱来弥补。她走进房间,只从那一堆玩具里,

拿了一只小小的、柔软的布偶小熊。那是她亲手缝制的,

里面塞满了有安神作用的薰衣草干花。最后,她走进了自己的工作室。这个房间,

是整个别墅里唯一属于她自己的空间。结婚后,她虽然不再对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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