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家里找回了失散多年的真千金,为了不被扫地出门,我连夜加上她的微信,
茶艺全开:宝宝,姐姐等你回家哦。宝宝,爸爸妈妈超爱你的,我也最最最喜欢你了!
宝宝,以后我就是你的贴身小棉袄!直到家门被推开,一个身高185,
眼神冷得像冰的男人站在门口,薄唇轻启,对我养父母说:爸妈,我回来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完了,撩错人了,这哪是香软妹妹,分明是活阎王!---01宝宝,
家里给你准备的房间是朝南的,采光超棒,我亲自给你挑的粉色公主床,你肯定会喜欢!
我一边在微信上给即将见面的妹妹发着甜腻腻的语音,
一边嫌恶地踢开脚边那个刚运到的,价值六位数的梳妆台包装盒。
手机那头依旧是红色感叹号,对方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我不气馁,继续打字:对了宝宝,
我叫姜洛,从今天起,我就是你最亲的姐姐啦。这番话我自己都快吐了。一个月前,
养父母突然告诉我,我只是个养女。他们失散了二十年的亲生骨肉,找到了。
我二十年顺风顺水的富家千金生活,瞬间拉响了警报。为了保住现在的一切,
我必须在第一时间抱紧这位真千金的大腿。我从养母那里要来了妹妹的微信号,
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门铃声响起时,我第一个冲了过去。我脸上挂着排练了无数遍的,
最温婉贤淑的笑容,打开了那扇决定我命运的红木大门。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一个很高,
很帅,也很有压迫感的男人。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T恤,身形挺拔,宽肩窄腰。
碎发下,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像寒潭。他扫了我一眼,那目光跟刀子似的,
刮得我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你找谁?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妹妹的男朋友?
男人没理我,越过我,视线落在我身后匆匆赶来的养父母身上。爸,妈。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我回来了。我脑子里像有颗炸弹爆开,炸得我七荤八素。爸?
妈?我那香香软软,需要我呵护备至的真千金妹妹呢?怎么变成了个男的?
养母已经激动得扑了上去,抱着男人痛哭流涕:驰慎,我的儿,妈终于找到你了!驰慎。
我默默念着这个名字,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他被养父母簇拥着走进客厅,
视线再次落在我身上,这次,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
慢条斯理地通过了那个我发了无数条信息的微信好友申请。他的指节上有一道很旧的疤,
像一条盘踞的蜈蚣。做完这一切,他抬眼看我,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像是嘲讽。
姐姐?那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冰冷又刺骨。我的脸,瞬间烧得通红。
02餐桌上的气氛,堪称诡异。我坐在驰慎的斜对面,几乎能感受到他那如有实质的目光,
把我从头到脚凌迟了一遍。养母不停地给他夹菜,嘘寒问暖:小慎,这些年苦了你了,
多吃点,看你都瘦了。瘦?他那T恤底下鼓起的肌肉线条,看起来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我埋着头,假装自己是空气,只希望这场饭局赶紧结束。姜洛,养父突然开口,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以后小慎就是你亲弟弟,你要好好照顾他。我立刻抬头,
挤出最乖巧的笑容:爸,您放心,我一定会把驰慎当成……不用了。
驰慎冷冷地打断我,他用筷子尖戳着碗里的米饭,头也不抬,我没多一个姐姐的打算。
空气瞬间凝固。养父母的脸色都有些尴尬。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这家伙,是存心给我难堪。驰慎,怎么跟姐姐说话呢?养母打着圆场。姐姐?
驰慎终于抬起头,直视着我,那双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诮,就是那个天天给我发微信,
叫我‘宝宝’的姐姐?“轰”的一下,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社死,
大型社死现场。我看到养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忍着笑。而驰慎,
他慢悠悠地放下筷子,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整个动作充满了慵懒的攻击性。我很好奇,
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你给我准备的粉色公主床,我睡合适吗?
我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顿饭最后不欢而散。晚上,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越想越气。我那些卑微的讨好,在他眼里,恐怕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正烦躁时,
房门被敲响了。是养母。她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欲言又止。妈,您有话就直说吧。
我没什么心情跟她绕弯子。她叹了口气,坐在我床边:洛洛,
驰慎……他这些年吃了很多苦。他不是针对你,他只是……还不适应。他怎么不适应了?
我看他适应得挺好,都快把这里当他自己家了。我没好气地说。洛洛!
养母加重了语气,他是这个家的主人!我的心猛地一沉。是啊,他才是主人。那我呢?
你那间画室,养母的声音有些犹豫,能不能先……先让给驰慎住?我猛地抬头,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间画室,是我最宝贵的地方。里面有我所有的画具,
还有我从小到大所有的作品。妈,您说什么?驰慎的房间还没收拾好,
总不能让他睡客房。你的画室最大,光线也好……所以就要把我的东西都扔出去?
我气得发抖。怎么是扔呢?先搬到储藏室,等以后……没有以后了!我站起身,
死死地盯着她,你们是不是也准备把我扔到储藏室?养母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姜洛,你该懂事了。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家,
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我冲出房间,正好看见驰慎靠在走廊的墙上,
他似乎听到了我们所有的对话。见我出来,他挑了挑眉,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看好戏的玩味。他甚至还对着我,做了一个口型。宝宝。
03我从画室搬出来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
下人们把我的画架、颜料、还有一幅幅未完成的画作,像对待垃圾一样,
堆在通往储藏室的走廊上。我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心里堵得发慌。驰慎就倚在他房间的门口,
也就是我曾经画室的门口,像个监工。他换了一身休闲服,看起来比初见时柔和了一些,
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啧,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可惜,画得这么难看,
也亏你好意思挂满一屋子。我猛地转头,怒视着他。他手里正拿着我的一幅素描,
那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为参加一个重要比赛准备的作品。还给我!我冲过去想抢。
他手一抬,轻易就躲开了。我一米六八的个子,在他面前像个小鸡仔。脾气倒不小。
他把画拿远了些,又扫了两眼,评价道,匠气太重,没有灵魂。这句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我最崇拜的一位画家,曾经在一次画展上,用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评价过我的作品。这件事,我只跟我最好的闺蜜说过。你懂什么!我气急败坏,
你一个刚从山沟沟里回来的,你知道什么是艺术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然,
驰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不再看那幅画,而是盯着我,眼神冷得能掉出冰渣。
我确实不懂艺术,他慢慢地说,我只懂,没钱就得饿肚子,不拼命就会死。说完,
他把手里的画纸,随手一抛。画纸在空中飘荡,最后落在一滩不知道谁打翻的水渍上,
墨色的线条迅速洇开,糊成一片。我的心,也跟着那幅画,一起沉了下去。
我最终还是没忍住,蹲在地上,看着那幅被毁掉的心血,眼泪掉了下来。我没想哭出声,
但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我的肩膀忍不住地颤抖。头顶的光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
我以为是驰慎,抬头却看到一张陌生的,带着几分讨好笑容的脸。小姐,您别哭了,
为一幅画不值得。这是驰少爷赏我的,让我给您买点好吃的赔罪。
一个下人模样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正点头哈腰地递给我。而驰慎,
早已不见了踪影。他用钱来羞辱我。我猛地站起来,夺过那张卡,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摔在那个下人的脸上。滚!04我跟驰慎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他接手了家里的部分生意,
每天早出晚归。而我,则彻底成了这个家的透明人。养父母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嘘寒问暖,
关怀备至,仿佛要将二十年的亏欠一次性补完。我乐得清静,每天泡在大学的画室里,
准备我那个被他毁掉的比赛作品。那天,我正在画室里修改细节,
闺蜜周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洛洛!出大事了!她把手机怼到我面前,
你看学校论坛!一个飘红加精的帖子,标题刺眼又恶毒。《惊爆!
艺术系清纯女神姜洛竟是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帖子里,把我从小到大的照片,
和我养父母、以及驰慎的照片,做了个详细的对比。发帖人言之凿凿,
说我是个心机深沉的捞女,故意霸占别人的身份,享受了二十年的富贵生活,
如今真少爷回来了,我还死皮赖脸地待在家里不走。下面的评论,不堪入目。
我说她怎么一股小家子气,原来根子上就是穷人。啧啧,放着我,早自己滚蛋了,
哪还有脸待下去。听说真少爷超帅的,她不会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捏碎手机。谁干的?!不知道,周晴一拳砸在桌子上,
这人肯定是故意整你,连驰慎在外面打架斗殴的黑料都挖出来了!
我看八成是那个跟你竞争比赛名额的李薇薇!我死死盯着帖子里一张驰慎的照片,
照片里他脸上带伤,眼神凶狠,正把一个人踩在脚下。这张照片,绝不是普通同学能搞到的。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难道……是他?他想用这种方式,逼我离开这个家?
我抓起包就往外冲。我必须回去问个清楚!我一路飙车回家,冲进客厅时,家里人都在,
包括驰慎。他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削着一个苹果。他削苹果的动作很稳,
长长的果皮连成一线,没有断开。你跟我过来!我冲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他似乎没料到我敢对他动手,愣了一下。我拉着他,一直拖到无人的后花园。论坛的帖子,
是不是你发的?我开门见山,眼睛因为愤怒而通红。他削苹果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眼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什么帖子?你还装!我把手机摔在他面前,
你不是一直想赶我走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不觉得恶心吗?他扫了一眼屏幕,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不是我。他淡淡地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除了你还会有谁!我根本不信,只有你知道我假千金的身份!也只有你,
有这些见不得光的照片!他沉默了。他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这种沉默,在我看来,
就是默认。一股巨大的失望和愤怒席卷了我。我原以为他只是冷漠,只是嘴上不饶人,
没想到他心机这么深,手段这么恶劣。驰慎,我看着他,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团棉花,
我真是看错你了。说完,我不想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手腕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他站了起来,身高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我。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我说你恶心!我挣扎着,
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钳制,你就是个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