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有对大雷,我一直引以为傲。直到那天我提前回家,撞见她和另一个男人玩过家家。
她慌慌张张地系着扣子,却说出我这辈子听过最侮辱人的话:“老公你别误会,
这位是专业的排雷工兵...”我笑了,打开手机直播:"各位网友,
来看看这位'工兵'是怎么无证排雷的。"1手机屏幕暗下去的前一秒,
林墨瞥见了那条新消息的预览。宝贝,今晚老地方?想你了…发信人备注是王主任。
发送时间,十分钟前。林墨的手指悬在开机键上,没有按下去。
苏婉的手机就随意扔在客厅茶几上,屏幕朝下,和她的人一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诱惑。
那款香水味,甜腻中带着一丝冷冽,这几天总是萦绕在她身上,挥之不去。
不是她常用的那几款。他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晚上九点半。今晚加班,
有个急诊手术要配合,晚点回。——这是苏婉两小时前发来的微信。整形医院的护士,
哪来那么多急诊手术?还是夜班。林墨没动那只手机。他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楼下街道车流如织,霓虹闪烁,将这个城市的夜晚切割得光怪陆离。他就这么站着,
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厨房里炖着汤,山药排骨,苏婉最近念叨着想喝。小火咕嘟着,
白色的水汽顶得锅盖轻轻作响,给这过分安静的屋子添了点虚弱的活气。他想起一周前,
苏婉给手机换了密码。他当时随口问了一句,她正对着玄关的镜子涂口红,头也没回,
声音被动作扯得有点含糊:哦,上次不小心摔了下,感觉有点不灵光了,
就恢复了下出厂设置,密码随便设的。她涂的是那种很正的红色,衬得她肤色极白。
她抿了抿唇,转过头对他笑:好看吗?那时他觉得这笑容真好看,
像他第一次在医学院见到她时那样,干净,带着点学生气的腼腆。现在回想,那笑容底下,
似乎藏了点别的东西。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林墨放下窗帘,走回沙发坐下,
拿起之前看了一半的书。动作流畅,没有丝毫迟滞。苏婉推门进来,
带着一身夜风的凉意和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我回来了。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轻快,弯腰换鞋时,长发垂落,遮住了侧脸。嗯。
林墨应了一声,目光没离开书页,汤在厨房,还热着。在外面吃过了,
手术完和同事一起吃的宵夜。她脱下外套,里面是医院的护士服,熨帖平整,
勾勒出她保养得宜的身段。她走到茶几边,很自然地拿起手机,指纹解锁,
屏幕亮起的光映在她脸上。林墨用余光看到她手指快速滑动了几下。今天忙吗?
苏婉一边低头看着手机,一边走向浴室,语气像是随口一问。老样子,录了期视频,
谈了家新赞助。林墨合上书,书页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是个情感类自媒体博主,
在网络上,他是无数人的“知心墨哥”,剖析情感,头头是道。在自己家里,
他却嗅到了婚姻腐烂前,那丝若有若无的味道。哦,那挺好。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
不轻不重,隔绝了她的声音,也隔绝了林墨探究的视线。水声哗啦啦响起来。
林墨的目光落在茶几上,苏婉的手机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屏幕朝下。他维持着坐姿,
一动不动。客厅里只有厨房汤锅的咕嘟声和浴室隐约的水声交织。几分钟后,他站起身,
走到玄关。苏婉换下的高跟鞋,鞋底边缘沾着一点干涸的、颜色特殊的泥渍。这种土,
不像市区里常见的。水声停了。林墨退回沙发,重新拿起书。苏婉裹着浴巾出来,
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脸颊被热气蒸得绯红。她走到林墨身边坐下,
一股浓郁的、属于他们家沐浴露的牛奶蜂蜜味扑面而来,
试图覆盖掉之前那丝若有若无的异香。老公,她靠过来,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
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手臂,我们医院新来了个整形医生,姓赵,技术可好了。你说,
我要不要去做个线雕?感觉最近皮肤有点松了。林墨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他侧过头,看着苏婉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眼睛很大,很亮,此刻漾着水光,显得无比真诚。
他曾无数次沉溺在这双眼睛里。你现在就很好。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平稳,
甚至带着一点温和的笑意,自然点更好看。苏婉撇撇嘴,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
但也没再坚持,起身去吹头发了。吹风机的轰鸣声掩盖了一切。夜里,林墨躺在苏婉身边,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睁着眼看着天花板。黑暗中,感官变得异常清晰。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似乎还顽固地残留在家具的缝隙里,枕头的绒毛间,甚至苏婉的呼吸里。他想起了王主任
的短信预览。老地方是哪里?那个王主任,又是谁?医院里几个主任,
他大概都听苏婉提过,姓王的……似乎没有。还有那特殊的泥渍。他轻轻翻了个身,
面向苏婉。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模糊的光影。她睡得很沉,
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在做一个甜美的梦。林墨静静地看着她。
怀疑像藤蔓,一旦开始滋生,就会疯狂地缠绕、勒紧,直到让人窒息。他需要证据。
不是捕风捉影的猜测,不是含糊其辞的短信预览。是能砸碎一切假象,冰冷、坚硬的证据。
第二天是周六。苏婉醒来时,林墨已经做好了早餐,煎蛋,牛奶,烤面包片。
今天有什么安排?林墨把牛奶推到她面前,状似无意地问。哦,约了小姐妹逛街,
可能晚点回来。苏婉拿起面包片,咬了一口,眼神有些闪烁。哪个小姐妹?
李悦还是张萌?林墨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苏婉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都有吧,还没定,看谁有空。林墨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他记得李悦上个月就随丈夫调去了外地。张萌,
他昨天刚在朋友圈看到她发了在外地旅游的定位。早饭后,苏婉开始化妆,
比平时出门精心得多。她换上了一件紧身的连衣裙,是林墨没见她穿过的新款式,
领口开得有些低。我走啦。她在玄关弯腰穿鞋,声音雀跃。嗯,玩得开心。
林墨站在客厅,看着她。门关上了。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林墨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然后,
他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屏幕上,一个隐藏的软件窗口正在运行,代表苏婉手机位置的红点,
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他看着她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停留了不到半小时。然后,红点转向,
朝着城西的方向移动,最终停在了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高档小区门口。那个小区,他知道,
以隐私性好和租金高昂著称。林墨关掉定位软件,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书房里窗帘拉着,
光线昏暗,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幽蓝的光,映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他拿起自己的手机,
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为老周的号码。老周是他做自媒体初期认识的能人,路子野,
关系广。电话接通了。老周,林墨的声音低沉平稳,帮我个忙,查辆车,
最近一个月的行车记录,尤其是……夜间停车时的记录。
他报出了苏婉那辆白色轿车的车牌号。电话那头的老周似乎愣了一下,但没多问,
只干脆地回了句:行,墨哥,等我消息。挂断电话,
林墨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笃,笃,笃。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2老周的电话在三天后的傍晚打了过来。林墨正在剪辑下周要发布的视频,
背景音乐是舒缓的钢琴曲,屏幕上是他精心调整过的、显得温和又理性的面部特写。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老周的名字跳动着。他暂停了剪辑软件,钢琴声戛然而止。
书房里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他拿起手机,接通,放到耳边。墨哥,东西拿到了。
老周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点干涩,发你邮箱了。你……自己看吧。老周顿了顿,
补充了一句,声音低了些:有点……膈应。林墨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一下,
指节有些发白。谢了,老周。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钱我转你。钱不急,
老周叹了口气,墨哥,需要帮忙说话。嗯。电话挂断。书房里重新陷入死寂。
只有电脑屏幕保护程序的光影在缓慢流动,映着林墨半边没有表情的脸。他移动鼠标,
点开邮箱。老周发来的邮件没有正文,只有一个加密的压缩附件。密码是老周惯用的那个。
解压。里面是几个视频文件和一份整理好的行程记录文档。林墨先点开了行程记录。
密密麻麻的时间地点,清晰地勾勒出苏婉这一个月来的行动轨迹。那些所谓的加班
、姐妹聚会、医院急诊,对应的终点,大多是那个城西的高档小区,
以及几家隐匿在角落的情趣酒店。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地名,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缓慢地收紧。他关掉文档,鼠标悬在那些视频文件上。
第一个文件,标注的日期是上周三,晚上十一点零七分。地点,他家小区地下停车场。
林墨的指尖有些发凉。他点了下去。播放器窗口弹开。初始画面是静止的车辆前方,
熟悉的停车场立柱和车位号。行车记录仪的红外模式让画面带着一种惨淡的绿灰色。几秒后,
副驾驶的门被拉开,苏婉坐了进来。驾驶座的男人侧过身,看不清全脸,只能看到轮廓,
穿着浅色的衬衫,像是制服。冷死了……苏婉的声音带着娇嗔,
是她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语调。宝贝,这就让你热起来……男人笑着,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黏腻的暧昧。他伸手揽过苏婉,两人立刻吻在一起。动作激烈,带着啃咬的意味,
不像亲吻,更像搏斗。苏婉发出模糊的***,手指***男人的头发里。林墨看着,
眼睛一眨不眨。屏幕的光在他瞳孔里跳动。画面里,两人的动作越来越不堪。座椅被放倒。
衣物凌乱地堆叠在脚垫上。苏婉那件他买给她的羊绒开衫,像块破布一样被揉皱,扔在一旁。
车身开始有规律地轻微晃动。记录仪收录着压抑的喘息和放纵的***,
在寂静的书房里被放大到刺耳。林墨甚至能看清男人后背肌肉的绷紧,
以及苏婉仰起的脖颈上,那个清晰的、属于别人的吻痕。就在他家楼下。
在他每天进出、以为是最安全港湾的地方。视频还在继续,长达二十多分钟。林墨没有快进,
他一秒不落地看着,听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只剩下一种近乎僵硬的灰白。
视频结束,画面定格在男人满足后,靠在椅背上点烟的动作,火星明灭。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无形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林墨猛地推开椅子,冲进洗手间,
对着马桶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泼脸。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打湿了衣领。镜子里的人,
眼睛布满血丝,眼神陌生得可怕。愤怒吗?是的。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奔涌,
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但比愤怒更强烈的,是一种被彻底愚弄、被碾碎尊严的冰冷刺痛。
那个和他同床共枕多年,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在他构建的安稳世界里,
上演着如此龌龊的戏码。排雷工兵……他想起大纲里那个极具侮辱性的词。现在,
这个词不再是抽象的概念,它有了具体而恶心的画面。他回到书房,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甚至比刚才更加平静,一种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平静。他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地点换成了那个高档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这次能看清男人的脸了,三十多岁,
长相算得上英俊,戴着无框眼镜,穿着白大褂,里面是熨帖的衬衫和领带,人模狗样。
胸牌晃过镜头时,林墨暂停,放大。雅美整形医院、赵铭、主治医师。赵铭。
他记住了这个名字。视频里,赵铭先下车,然后绕到副驾驶,绅士般地打开车门,
牵着苏婉的手出来。苏婉下车时,脚步踉跄了一下,娇笑着扑进赵铭怀里。赵铭搂着她的腰,
手不规矩地在她臀部揉捏着,两人贴在一起,边走边吻,消失在电梯口。第三个视频,
是在某条陌生的街道边,车里,苏婉正在给赵铭***。赵铭舒服地仰着头,
手抓着苏婉的头发。第四个……第五个……林墨像一个自虐者,
将所有的视频都点开看了一遍。每一个视频,都是一把淬毒的刀,在他心口反复凌迟。
他看到苏婉在赵铭面前,展现出他从未见过的放浪和主动。
他看到赵铭脸上那种掌控一切的、轻蔑的得意。他看到他的婚姻,他曾经珍视的一切,
在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里,碎成齑粉。全部看完,已经是深夜。林墨关掉了所有窗口,
清理了电脑缓存。他坐在椅子上,很久没有动。最初的暴怒和恶心过去后,
一种更深的、更黑暗的情绪在他心底滋生。不是悲伤,不是痛苦。是恨。冰冷的,尖锐的,
足以摧毁一切的恨。苏婉的背叛,赵铭的嚣张,
还有那个即将到来的、极致的羞辱……所有这些,像燃料一样投入他心底的熔炉。
他拿起手机,找到苏婉的微信。她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半小时前发的:老公,
我今晚住李悦家,她心情不好,我陪陪她。晚安。后面跟着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林墨看着那条消息,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他回复:好,注意安全。发送。
然后,他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项目X。
他将老周发来的所有视频和行程记录,
以及他自己这几天查到的关于赵铭和苏婉的一些零碎信息,全部拖了进去。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他要更多。更多能把他们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东西。
赵铭的行医资格有没有问题?苏婉在医院的账目干不干净?他们之间有没有经济往来?
赵铭还有没有其他女人?苏婉的整容史……他需要一场完美的审判。而审判,
需要确凿的证据链。他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打给一个做私人调查的朋友。帮我查个人,
雅美整形医院的医生,赵铭。越详细越好,尤其是职业和财务方面。还有,他顿了顿,
声音低哑,帮我弄到他家和办公室的……监听权限。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然后应了下来:明白,墨哥。挂断电话,林墨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很累,
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疲惫。但大脑却异常清醒,像一台精密仪器,高速运转着,
规划着每一步。苏婉还在编织着她的谎言,享受着偷情的***。
赵铭还在扮演着他的精英医生,或许还在盘算着怎么更进一步占有他林墨的妻子。
他们都不知道,一双冰冷的眼睛,已经在暗处牢牢锁定了他们。他们更不知道,
他们自以为隐秘的狂欢,正在为他们自己挖掘一个深不见底的坟墓。林墨睁开眼,看向窗外。
城市的夜空被灯光染成暗红色,看不到星星。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
跳动着两簇幽暗的、名为复仇的火焰。3林墨把车停进车位,熄了火。
车厢里还残留着那股属于赵铭的、带着消毒水味的古龙水气息,混合着苏婉的甜腻香水,
令人作呕。行车记录仪安静地工作着,刚刚录下的一切,都储存在那张小小的内存卡里。
他没有立刻下车。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目光落在挡风玻璃外。地下停车场光线昏暗,
偶尔有车辆驶过,车灯像刀子一样划破黑暗,又迅速消失。他需要一点时间,
把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压下去。苏婉的微信消息跳了出来:老公,
你到家了吗?我炖了冰糖雪梨,最近天气干。后面跟着一个爱心表情。林墨看着那条消息,
眼神冰冷。他几乎能想象出苏婉此刻的样子,系着那条印着小草莓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扮演着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角色。演技真好。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上楼,开门。
冰糖雪梨的甜香扑面而来。苏婉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回来啦?
汤马上好,先去洗手。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那么温馨。林墨没动,他站在玄关,
脱了外套,挂好。动作慢条斯理。今天忙什么了?他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新闻主播的声音填充了房间的空白。还能忙什么,上班呗。
苏婉端着两碗冰糖雪梨走出来,放在茶几上,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身体微微靠向他,
今天来了几个做隆胸的,啧啧,那要求,恨不得直接塞两个篮球。
她用小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雪梨,语气轻快,带着点行业内的调侃。林墨没接话,
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似乎被新闻吸引。你呢?视频拍得顺利吗?苏婉舀了一勺雪梨,
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尝尝,甜不甜?林墨偏开头,避开了那只勺子。
苏婉的手僵在半空。怎么了?她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心情不好?林墨关掉电视。
遥控器被随手扔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墙壁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苏婉。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冷硬。苏婉放下碗,坐直了身体,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被她压下去。干嘛这么连名带姓的?怪吓人的。林墨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像两枚冰冷的钉子。王主任是谁?苏婉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睡衣的衣角。什么……什么王主任?
她的声音有点发飘,眼神躲闪,我们医院没有姓王的主任啊,你是不是听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