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京城最跋扈的贵女,为了那个清冷禁欲的少年将军,我把所有骄傲都碾碎了。学规矩,
学女红,学着在他面前低眉顺眼,只为他能看我一眼。可他却将我推给病弱皇子冲喜,
亲手斩断我所有念想。大婚那日,我红盖头下笑得癫狂。将军啊,你可知,我乖了,
你的世界就该乱了。01我叫姜月,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姜家大小姐。
不是因为我才情出众,而是因为我嚣张跋扈,活得像个混世魔王。
直到我遇见了他——少年将军魏昭。那年上元节,花灯如昼,我骑着小红马横冲直撞,
差点撞翻了路边卖糖人的老翁。是他,长身玉立,仅仅一个眼神,就让我的小红马生生停住。
他穿着玄色盔甲,眉眼冷峻,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从那一刻起,我那颗桀骜不驯的心,
就彻底栽了进去。为了魏昭,我开始学着做一个“好姑娘”。收敛脾气,学习琴棋书画,
甚至偷偷去军营外给他送汤。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乖巧”,
他总会看到我的真心。我学着大家闺秀的模样,低眉顺眼,温柔恭顺,连走路都小心翼翼,
生怕哪里不符合他心中的“贤良淑德”。那些曾经被我欺负过的京城小姐们,
都私下嘲笑我被将军“驯服”了。我不在乎,只要能得到他一丝关注,我都甘之如饴。
可他呢?他只会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像看一件摆设,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我做的所有努力,在他眼里,似乎都只是徒劳。他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
不近人情的少年将军。我送去的汤,他一口没喝,转手就赏给了身边的亲卫。
我为他绣的荷包,被他随意地扔在桌角,蒙上了一层灰。直到那天,圣旨下达,
要我嫁给病弱的七皇子冲喜。晴天霹雳!我冲到将军府,不顾一切地闯了进去。我看见他,
就站在院中,背对着我,身姿挺拔如松。“魏昭!”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带着绝望。我以为,他至少会为我说句话,至少会有一丝不忍。他缓缓转过身,
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薄唇轻启,
声音像冬日的寒风,直接刺穿我的心:“姜小姐,这是圣旨,不可违抗。”不可违抗?
我为他改变了一切,他却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肯说?我看着他冷漠的脸,
忽然觉得这几年活得像个笑话。我学乖了,学顺从了,可换来的,却是被他亲手推入深渊。
那一刻,我心底的火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死寂。大婚当日,红妆十里,
唢呐喧天。我坐在轿子里,盖头下,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将军啊,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为爱痴狂的姜月吗?你错了。我学乖了,但我的乖巧,从今往后,
只为我自己。而你,将会为此付出代价。02七皇子府邸,
喜气洋洋的红色冲淡不了空气中弥漫的药味。我被搀扶着跨过高高的门槛,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喜娘们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嘴里念叨着吉祥话,可我听着,
只觉得讽刺。掀开盖头,我看到了我的“夫君”——七皇子赵景。他半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得像纸,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他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却黯淡无光,
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新婚丈夫的喜悦,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他轻咳一声,声音微弱:“姜小姐,委屈你了。”我心头一震,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委屈”。以前所有人都只看到我的跋扈,我的张扬,
却没人看到我为了魏昭付出的真心,和因此受到的委屈。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殿下客气。”当晚,我独自坐在冰冷的床边,
听着外面隐约的丝竹声,只觉得荒唐。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魏昭的洞房花烛夜,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拿起桌上的合卺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
也灼烧着我的心。从这天起,我开始扮演一个“贤妻”的角色。每日亲自煎药,监督膳食,
对七皇子嘘寒问暖。我学着从前那些贵女们端庄的模样,将七皇子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府里的人都说,姜小姐真是变了个人,温柔贤淑,知书达理。我的改变,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也传到了魏昭的耳朵里。我偶尔会听到一些流言,说魏昭在朝堂上心不在焉,
甚至在一次点兵时,错把我的名字喊成了“姜月”。哈,他终于开始注意到我了?可惜,
晚了。七皇子赵景是个聪明人。他看出了我的伪装,也看出了我眼底深藏的恨意。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配合着我的演出。有时,他会看着我,眼神复杂,
仿佛在看另一个自己。“你恨他?”有一次,他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低沉。
我手中的茶盏一顿,抬眼看向他。他的目光清澈而又洞悉,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
我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玩世不恭,
却又透着一股子深沉:“恨,是最好的动力。但别忘了,也要保护好自己。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是啊,我不能只是恨,我还要活得更好,活得让他后悔。
我开始利用七皇子府的资源,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七皇子虽然病弱,
但他背后有整个皇室的血脉,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暗线。他似乎也乐于看到我搞事情,
甚至偶尔会给我一些看似无意的提点。我学乖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横冲直撞,
而是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借势。我像一条潜伏在水底的鳄鱼,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机会。魏昭,
你不是想看到我“乖巧”吗?我如你所愿。但这份乖巧,将是你噩梦的开始。这京城,
要变天了。03宫里的风向变得很快。七皇子赵景虽然病弱,但自从我嫁入府邸,
他仿佛得了新生。不仅身体状况有所好转,精神也好了许多。朝堂之上,
他偶尔会提出一些精辟的见解,让皇帝刮目相看。而我,作为七皇子妃,
也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各种宫宴上。我不再是那个只会追着魏昭跑的跋扈贵女,而是摇身一变,
成了京城人人称赞的“贤妃”。我穿着得体的华服,举止优雅,谈吐得体,
每句话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和智慧。那些曾经嘲笑我的小姐们,
现在见到我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礼。我在宫宴上遇到了魏昭。他穿着一袭深色常服,
站在角落里,目光如炬。当我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时,我看到他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探究,有疑惑,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我只是淡淡一笑,
举起酒杯,遥遥地向他致意。那一笑,是学了无数次才练出来的,带着疏离的礼貌,
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我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后便移开了视线。
“七皇子妃真是好风采。”身旁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是当朝左相的女儿,陈思思。
她素来与我不对付,如今却也带着几分讨好。我轻笑一声:“陈小姐过誉了。
不过是尽一个皇子妃的本分罢了。”我与七皇子的关系,也从最初的陌生,变得有些微妙。
他似乎很享受我的陪伴,也乐于听我讲述府中的趣事。他会给我讲一些朝堂上的秘闻,
有时还会考我一些治国之道。我惊讶于他的才华,他虽病弱,却有着惊人的智慧和城府。
“姜月,你知不知道,你变了很多。”一天晚上,他靠在床头,突然对我说。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轻声道:“人总是会变的,殿下。”他接过茶杯,
暖暖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脸。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以前的你,像一团火,炙热而张扬。
现在的你,像一泓深潭,看似平静,实则深不可测。”我笑了,
笑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殿下谬赞。不过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罢了。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都是被命运推到一起的“同盟”,有着各自的目的。他需要我来为他争取更多筹码,
而我,需要他的身份和资源,来完成我的“蜕变”。我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每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我不再是那个冲动的姜月,我学会了隐藏,学会了伪装。魏昭,
你曾说我嚣张跋扈,现在我“乖”了,你满意了吗?这份乖巧,
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04京城里很快就传开了,七皇子妃姜月不仅贤淑,
还极具商业头脑。我利用七皇子府的闲置铺面,开了一家“月满轩”,
专卖新奇的香料和护肤品。这些配方是我前世无意中从一本古籍中发现的,经过改良,
效果奇佳。月满轩一开业,立刻就成了京城贵女们趋之若鹜的地方。我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日进斗金。我将赚来的银子一部分用于改善七皇子府的开销,
一部分则暗中投入到我自己的势力培养中。魏昭,他不是最看重权势吗?那我便要让他看看,
即使没有他,我一样能活得风光无限。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我开始与京城各方势力打交道,无论是商贾巨富,还是文人雅士,我都游刃有余。
我不再只是一个将军府的跟屁虫,我有了自己的圈子,自己的影响力。
魏昭也注意到了我的“变化”。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可能会出现的场合。有时是月满轩,
他会假装路过,随意地买些香料;有时是宫宴,他会远远地看着我,眼神深邃。有一次,
我在月满轩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是江南织造世家的主母。魏昭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便服,少了军人的凌厉,多了几分儒雅。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语气平淡:“姜月,
好久不见。”我抬眼看他,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魏将军,稀客。将军可是要买些什么?
”我的语气疏离而客气,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顾客。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我只是路过,
进来看看。”我心里冷笑,路过?他一个大将军,会闲到跑来我这小小的香料铺子“路过”?
可我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那将军请自便。小二,给魏将军奉茶。”他没有离开,
而是找了个角落坐下,默默地看着我与客人谈笑风生。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专注。那一刻,
我心里涌起一丝报复的***。曾经,我追逐着他的目光,卑微得像一粒尘土。现在,
他却成了那个被我忽略的人。我的生意越做越大,甚至与一些边疆的商队也搭上了线。
我将一些京城紧俏的物资运往边疆,同时也将边疆的特产运回京城。这其中,
自然也涉及到了军需物资。我开始接触到一些魏昭从前负责的事务。我惊觉,
原来他所处的那个世界,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权力斗争,利益纠葛,
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我,也在这场无声的博弈中,逐渐成长。魏昭,
你曾将我视为可有可无的棋子,现在,这颗棋子,正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搅动着整个棋局。
05京城里关于七皇子妃的传闻越来越多,甚至有些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皇帝对我的商业才能颇为赞赏,甚至几次在朝堂上提及。
这让原本就对七皇子有所关注的朝臣们,更加重视起赵景。魏昭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开始主动接近我。有一次,我带着侍女去城外寺庙烧香,祈求七皇子身体康健。
回程的路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掀开车帘,看到魏昭骑着马,挡在路中央。
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少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几分江湖气。“姜月,我有话想与你说。
”他勒住缰绳,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我淡淡一笑:“魏将军有何事?若论公事,
还请将军去七皇子府,与殿下详谈。若论私事……”我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将军与我,似乎并无私事可谈。”他的脸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受伤。我心里冷笑,受伤?
当初他将我推开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我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吩咐车夫:“继续走。”马车绕过他,缓缓前行。
我从车窗中看到他依然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这种感觉很奇妙,曾经我拼命想要靠近他,
而现在,他却成了那个被我拒之门外的人。七皇子赵景的身体,在我的精心调理下,
确实有了明显的好转。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卧床不起,甚至可以偶尔处理一些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