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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透过门缝最上方那个小小的、糊着破报纸的透气窗,勉强挤进来几丝灰蒙蒙的亮色,算是宣告了新一天的开始。

小黑屋里不再是一片彻底的漆黑,而是变成了一种令人压抑的、昏沉沉的灰暗。

沈小小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背后的伤口经过一夜那微弱灵力的滋养,似乎不再像昨晚那样火烧火燎地疼,变成了一种沉闷的、持续的钝痛。

但稍微一动,还是扯得她龇牙咧嘴。

“咕噜噜——”肚子发出响亮的***声。

从昨天被拖去批斗到现在,她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饥饿感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胃里狠狠揉搓。

渴,更是让人难以忍受,喉咙干得冒烟,嘴唇都起了皮。

但她没吭声,只是更紧地抱住了自己,缩在角落里。

她知道,喊饿喊渴是没用的。

那些看守巴不得她更惨一点,怎么可能给她吃的喝的。

现在叫唤,除了浪费力气,招来一顿骂或者嘲笑,没有任何意义。

得省着力气。

每一分力气,都要用在刀刃上。

她再次闭上眼睛,尝试运转那丝比头发丝还细的灵力。

这一次,她不再急于求成地去引导它冲击什么,而是像呵护一盏随时会熄灭的小油灯一样,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它,尝试让它按照一种极其简单、近乎本能的路线,在体内最基础的脉络里缓缓流动。

来自修真大佬的破碎记忆里,似乎有这么一种最基础的养气法门,专注于温养自身,而非争斗。

过程依旧缓慢而艰难,那丝灵力倔强又不听话。

但或许是因为绝望的环境逼出了所有潜力,或许是两个灵魂融合后她的精神力确实异于常人,这一次,她竟然真的勉强推动着它,完成了一个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循环。

一股微弱的清凉感散开,虽然没能消除饥饿和干渴,却让她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身体的虚弱感也似乎减轻了一丝丝。

有门!

沈小小精神一振。

她不敢耽搁,再次集中起精神,这一次,目标是神识。

她要将这种奇特的感知能力运用得更熟练一点!

这是她目前唯一的“眼睛”和“耳朵”!

她缓缓地将神识以自己为中心,像水波一样荡漾开去。

范围依旧很小,只能勉强覆盖这个小黑屋,甚至连屋顶和地底都无法完全渗透。

清晰度也有限,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东西。

但她“看”得更仔细了。

她“看”清了角落里那只肥老鼠的胡须在抖动,“听”清了它啃噬木头碎屑的细微声响。

她“感知”到地面哪些地方更潮湿,哪些地方有凸起的碎石子。

她甚至能大致“摸清”那扇铁门的结构,尤其是门轴那边,似乎因为常年的潮湿,锈蚀得比较厉害…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信息,但在此刻的她看来,却无比珍贵。

熟悉了神识的基本运用后,她开始有意识地将绝大部分精神力,集中投向门外的方向。

她需要信息!

关于沈美玉,关于那个玉佩!

关于沈文山的计划!

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确认目标,并找到机会!

看守似乎换班了。

门外传来了不同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哎,你说里面那资本家的傻小姐,还能撑几天?”

一个年轻点的女声打着哈欠问。

“谁知道呢,娇生惯养的,估计没几天好熬了。

也是活该!”

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年纪大些,语气刻薄,“诶,对了,刚我来的时候,碰到沈副主任家那个侄女了,叫…叫沈美玉是吧?

啧啧,那姑娘长得可真水灵,说话又温柔,还给我塞了块水果糖呢!

真是同人不同命哦,都是沈家的姑娘,差别怎么这么大!”

沈美玉!

这个名字像是一根针,猛地刺了沈小小一下!

她立刻屏息凝神,将神识感知聚焦到最大。

“可不是嘛!

人家美玉姑娘现在可是沈副主任眼前的红人,听说在家里也管事儿了呢。

哪像里面这个,又傻又疯,还是个讨债鬼。”

“我听说啊…”年长女人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神秘的炫耀,“美玉姑娘心善,看这个傻姐姐关在这里可怜,还想来看看,给她送点吃的呢,结果被沈副主任拦住了。

说是避嫌,怕沾上晦气!”

“啧啧,真是好心肠…不过也确实,沾上这种傻子,是够晦气的。

美玉姑娘那朵鲜花,可不能被这滩烂泥给衬坏了。”

“就是!

哎,你看美玉姑娘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了没?

白生生的,水头真好,一看就是好东西!

听说还是她娘留给她的呢…”玉佩!

沈小小的心脏猛地一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就是它!

剧情里提到的那个空间玉佩!

果然在沈美玉身上!

她强压下激动,继续仔细“听”。

“哟,这你都看见啦?”

“那可不!

她弯腰给我糖的时候,从那领口掉出来的,用一根红绳子系着…哎呀,真是羡慕不来哦,人长得好看,又有好东西…”两个看守的闲聊渐渐转向了别的家长里短。

但沈小小己经得到了她最想要的关键信息!

玉佩!

在沈美玉脖子上!

用红绳系着!

贴身戴着!

目标确认了!

狂喜之后,是巨大的紧迫感。

沈美玉居然还想来看她?

假慈悲!

恐怕是想来确认她有多惨,或者…是想提前把那玉佩骗走吧?!

毕竟在“剧情”里,原主是在被关押期间,被沈美玉用花言巧语和一点可怜的吃食,把玉佩“换”走的。

决不能让她得逞!

那玉佩是她的!

是母亲留下的东西!

更是她翻盘的唯一希望!

必须尽快拿到手!

可是怎么拿?

她现在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门都出不去。

而沈美玉在外面,被沈文山保护着。

硬抢肯定不行。

偷?

怎么偷?

她连沈美玉的面都见不到!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神识!

她这微弱的神识,能不能做到隔空取物?

这个想法让她心跳骤然加速。

如果…如果她的神识足够强大,是不是可以首接隔着距离,把那个玉佩从沈美玉脖子上“拿”过来?

这个念头太诱人了!

也太疯狂了!

她立刻尝试。

她努力回想着修真大佬记忆碎片里关于神识运用的只言片语,然后集中所有精神,用意念锁定角落里那只正在啃木头的老鼠。

“过来!”

她在心里默念。

毫无反应。

老鼠还在啃它的木头。

她咬咬牙,将神识凝聚成更细的一束,尝试去“包裹”那只老鼠。

头痛立刻加剧,像是有针在扎太阳穴。

那老鼠似乎感觉到某种不适,警惕地停了下来,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然后吱溜一下钻回了墙角的破洞裏。

失败了。

而且只是这么一下,她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精神力消耗巨大,差点首接晕过去。

果然不行…她现在的神识太弱了,别说隔空取物,连稍微影响一下现实都做不到。

最多也就能当个无形的“摄像头”和“窃听器”用用。

一阵沮丧涌上心头。

明明知道了东西在哪里,却拿不到!

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难道真的要等到沈美玉假惺惺地来看她,然后眼睁睁看着玉佩被骗走?

或者等到被送去北大荒的路上再想办法?

不行!

太被动了!

变数太大!

必须在这里,在离开这个小黑屋之前,就把玉佩拿到手!

可是…到底该怎么…她烦躁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潮湿的地面。

突然!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蹦了出来!

隔空取物做不到…但是…如果只是用神识去“拨动”或者“解开”一个绳结呢?

这个操作需要的力度,似乎远比移动一个物体要小得多!

沈美玉的玉佩是用红绳系着的!

肯定有绳结!

如果…如果她的神识能够足够精准地“找到”那个绳结,并且“解开”它…那玉佩是不是就会掉下来?

然后…她是不是可以想办法让沈美玉走到门边?

或者靠近某个通风口?

再用神识把掉落的玉佩“拨动”到自己能够到的地方?

这个想法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有可能!

这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

虽然依旧困难重重,需要时机,需要运气,更需要她对神识的操控达到一个非常精细的程度!

但这至少是一个方向!

一个可以看到希望的方向!

总比坐以待毙强!

干!

必须试试!

接下来的时间,沈小小不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她一边继续用那微弱的灵力缓慢滋养身体,恢复伤势和体力。

另一边,则开始疯狂地练习用神识进行“精细操作”。

没有绳子练习,她就找替代品。

她“看”着地上散落的几根枯草,尝试用神识去把它们“捡”起来,或者打成一个结。

她“盯”着墙角渗出的水珠,尝试用神识去“推动”它,让它沿着墙壁流得更快一点或者改变方向。

她甚至尝试用神识去“撩拨”那只老鼠的胡须…过程枯燥无比,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精神力频繁耗尽,带来一阵阵剧烈的头痛和眩晕,好几次她都差点首接呕吐出来。

但她硬是咬着牙扛住了。

心里憋着的那股恨意和不甘,成了支撑她的最强动力。

每一次微不足道的进步,都让她兴奋不己。

从一开始连一根枯草都无法撼动,到后来能勉强让它轻微抖动…从根本无法感知水珠的流动,到后来能隐约“推”着它移动一毫米…进步缓慢得令人发指,但确确实实存在!

她就像一块干涸了太久的海绵,疯狂地汲取着一切可能的力量,压榨着自身的每一分潜力。

饿了,渴了,疼了,累了…这些感觉依旧存在,但却仿佛被隔了一层,不再能轻易击垮她。

她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这场与自身极限的较量中。

不知又过了多久,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和开锁的声音。

铁门被哗啦一声拉开。

刺眼的光线涌入,让习惯了黑暗的沈小小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粗鲁的声音吼道:“傻子!

起来!

吃饭了!”

一个豁了口的破碗被扔了进来,里面是半碗看不清内容的、糊糊一样的玩意儿,散发着一股馊味。

沈小小没有立刻去碰那碗“饭”。

她蜷缩着,抬起头,透过额前脏兮兮的头发缝隙,看向门口。

逆着光,她看不清来人的脸。

但她能感觉到,对方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耐烦。

机会…什么时候才会来?

沈美玉…你什么时候才会来?

她低下头,掩去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冰冷而专注的光芒。

像是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在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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